易風看著鍋巴的苦瓜臉,又看看香菱指責鍋巴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注意到他的小,香菱停下了對鍋巴的指責,回過頭來再度看向他詢問。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心不在焉呢?”

聽見她的話,易風下意識收起笑臉,然後低頭思量一番後才給出一句:“沒什麼, 不是煩惱事,是好事。”

“真的。”香菱一下湊近臉挑眉反問。

易風身體微微向後揚,然後給出確定的答桉:“真的。”

“哦,好吧。”看易風確定的模樣,香菱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從位置上站起,這會正趕中午飯點忙碌時, 她陪易風的這點時間, 老爸哪裡已經有些忙不過來了。

只不過領走前, 她又突然回頭看向易風提醒道:“好好吃飯。”

“好。”易風笑著答應,先去添了碗飯,然後開始認真吃飯。

經香菱剛剛提醒,他才發現他從早上到現在,還沒進過一口食,現在回想起來,跟鍾離喝茶的時候,鍾離給他倒的茶和茶點他好像也沒動過,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鍾離看做失禮。

易風這會兒念頭通達,也沒多想與煩惱,那位鍾離朋友的性格挺好,大不了他下次見面再請一道客就是, 相信那位朋友不會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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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先前心不在焉的事,易風一邊吃飯一邊認真回想。

最後得出答桉,他的心不在焉和身份暴露基本沒什麼關係,如他早上起來時的感想,身份暴露引起的那點心裡起伏情緒,在回到璃月睡過一覺後,他就基本無感了。

至於不是因為身份暴露的事心不在焉,他還能因為什麼事心不在焉。

想到這裡,易風下意識抿了抿嘴,隨即又感覺這種姿態太娘炮,立即舉起碗泡飯擋住臉。

這兩日除了身份暴露對他來說算件大事以外,還能有什麼事算大事?

那自然是保持了五百多年的初吻,在前天夜裡被人奪了唄。

易風這會兒念頭通達仔細一回想,他今天每次心不在焉時,基本都是跑去想那檔子事了。

初吻誒,誰還不是個小處男了。

“咳咳!”易風嗆出口飯,他被自己的想法給噁心到了。

搖搖頭,易風甩開這些想法,繼續認真對付起碗裡的飯,只是不經意間隨手開啟了酒壺塞子,然後下意識的喝了幾口酒。

這般中午過去後,下午易風從吃虎巖旁邊的一條璃月通外的路去到後方大山。

倒不是為別的,只是來山中散步而已。

等找到一處無人空地後, 易風拔出劍開始在空地上舞了一段。

等到下午, 易風再度回到萬民堂用餐,這次吃飯,易風清楚的感受到香菱時不時向自己投來視線。

大概能猜到一些她的想法,但易風在被看了好幾次後,最終還是忍不住在香菱第叄次故意路過自己桌旁時開口。

“你如果是覺得我這桌飯好吃呢,別客氣,意我倆的關係,坐下隨便吃。”

易風向著左面一攤手。

香菱見狀,忍不住跺腳生氣開口:“人家明明是在關心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說完話,香菱已經鼓起了兩遍的腮幫子,易風看著,有些驚訝的決定對方像倉鼠。

這時鍋巴的身影也走了過來,等來到香菱身邊,便面相易風一叉腰好似要替香菱名不平。

瞧見這幕,易風立時忍不住笑起來,就連香菱在注意到鍋巴的動作和小表情後,也是噗嗤一笑直接把剛剛鼓起在口中的氣給一口洩了。

笑著坐到坐旁,香菱不在是生氣的模樣,而是露出些許微笑與好奇開口:“看樣子,你好像真的恢復了呢?”

易風笑了笑開口:“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放心吧,我是真沒事了。”

聽著他的話,香菱摩挲起下巴仔細打量易風的臉,直到把易風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才長鬆口氣站起開口。

“好吧,看你樣子確實沒事了,我還要幫老爸,你記得認真吃飯就行。”

易風聽著這話,總感覺有股老媽子教育兒子的感覺。

鬆口氣,甩開這些胡亂思想,易風動筷子如常般慢慢吃飯。

第二天白天入場,只是到了下午時段,易風早早趕往了和裕茶館。

今日雲先生的戲是在晚上,下午去算早也不算早了,反正等易風感到這裡時,現場的情況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熟悉的人山人海,易風看著樓梯那邊的路,根本擠不進去。

按理說,和裕茶館應該有不少向鍾離那樣的長期貴客,這些人在雲先生演戲的時候,面對的肯定也是和易風現在同樣的情況。

但那些有身份的人,只靠隨身的幾個護衛就想從這人山人海中擠出路來,易風實在不相信。

依照易風的想法,那些貴客上來,要麼和裕茶館的人親自出來迎接,要麼那些貴客身份確實足夠可貴,只需要讓扈從報一下身份,這些路人就可以做到讓位,要麼,就是和裕茶館有專門拱那些貴客走的私密通道。

易風覺得最後一個最可能,這私密通道與其說是私密,不如說是貴賓通道,可能來茶館看戲的這些路人就知道那通道在哪,只是他們同樣也知道那是給專人進入,再和裕茶館專門派人把手,這樣的情況下,一般這些路人就不會去闖了。

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還闖,和裕茶館就可以直接叫千巖軍抓人了。

然而就算想到這一茬,易風也放棄了去問貴賓通道的想法,因為他好像也壓根不是和裕茶館的貴賓。

鍾離是,但他不是,也不知道那種通道需不需要什麼邀請函的,能不能讓人通報他也不知道,而且…

易風看看這人山人海的現象,其實想越過眾人也不難,能想到那種方法也不止他一個,就比如易風趕到這裡的這會,剛巧就看見一個像是溷江湖的人直接踩著周遭一些建築,比如樓梯護欄一類的,依靠矯健的身手輕鬆越過人海去到想去的地方。

這種行為在璃月並不禁止,所以這一幕其實也算不得如何稀奇。

只是讓易風不能理解的是,只是唱戲而已,用得著這些人這般表現嗎?

感覺都不比前世前世粉絲追星的場面差了。

易風沒追星愛好,無法理解這種行為,所以面對現在的場面他同樣無法理解,只是不管他理解不理解,他先前都已經接受了鍾離的邀請。

現在被堵在人海外,他也不得不用些手段了。

“看,天上有飛機!”易風向天一指。

附近聽見他話的人立即向天上看去,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是飛機。

抓住這一刻機會,易風一股腦急進人群,然而待抬頭的眾人回過神後,易風這突兀插入的身影毫不意外的就被人群給再度急了出來。

“淦,我堂堂一個修行者還擠不應贏這點小事。”易風心裡吐槽著,然後毫不客氣再度往裡擠。

然而很快,他就被一個壯漢提熘起來丟出了人群。

易風穩穩落地,這點小事不值得他出手,只是這擠進人群的方法,他算是放棄了。

“追星真特麼恐怖!”易風暗罵一聲。

“既然不允許我低調進去,那裝逼這事也就不能怪我了。”

易風心裡暗想道,然後故技重施大喊:“看,天上有飛雞。”

這招可謂屢試不爽,附近的人群再度傻傻的被吸引注意向天看去。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看到的不再是空氣,而是一道白衣身影以極其飄逸的姿態從人海上空飛過。

易風一步躍起中途在二樓一處扶梯上輕點一下,然後直接躍至和裕茶館對面一座高樓屋頂。

當他在屋頂站立時,恰巧有清風拂面吹動他的髮絲與長衫。

這一幕落在下方人海的視線中,何其飄逸又瀟灑。

易風捻動風絮的手指暗自停下,在屋頂好似找人般站立半晌,感受夠被人海注視的感覺後,才從屋頂一躍而下,落在了樓閣叄層,和裕茶館在寬敞棧道上搭建出的戲臺與賓客落座之地。

鍾離的身影已然在此,而且還是在靠前臨近戲臺的處位置。

易風落地時,正好落在鍾離桌對面坐下,還未開口鍾離便先一步笑道。

“朋友得入場方式,實在出乎我的預料。”

易風也笑了笑道:“沒辦法,你也沒告訴我正確的入場辦法,擠了幾次沒擠進來,只能這樣了,也算是不給朋友丟臉嘛。”

“所以你就別笑話我了。”

然而說這些話時,易風的心裡卻是舒爽的不能再舒爽。

他也想低調的呀,可惜實力他不允許啊。

擠不過人,就只能高調點入場了唄。

隨心所欲,不逾矩,也算讓易風念頭通達,心情舒適的好事。

“朋友這種說話方式倒是有趣。”鍾離聽了易風胡扯的話不僅感到有趣。

易風只是笑笑,然後主動轉移注意道:“話說,你平常不是都愛做角落嗎?”

“怎麼這次坐的這麼靠前了。”

易風說這話也是有理由了,畢竟因為鍾離的位置比較靠前和中,有了他先前露的那一手,現在場地內的各桌賓客,幾乎都像這裡投來了視線。

雖然這種感覺易風剛剛還挺享受,但現在坐在場內了,他反而不習慣這種被眾人注意的感受了。

鍾離聽了他的話,也給出了回答:“說書與聽戲不同,兩者雖皆可聽,但聽戲總是還多出一道看,尤其聽雲先生的戲,找個好位置也不為過。”

易風聽著點頭,對於附近那些視線也不怎麼在意了。

這時鍾離又突然把注意轉向他,尤其是他的臉,上下打量一番後明悟點頭。

“看來我的邀請算是多此一舉了,朋友的心事已經解決了?”

聽見他的話,易風立即想起自己昨天上午不正常的狀態。

“看來昨天你也看出我的問題了,實在抱歉,昨天因為些事,有些心不在焉,失禮了。”

鍾離笑著搖搖頭:“朋友間遇到煩心事,不該是關心失禮與不失禮,而是應該想能不能幫忙解決對方的煩惱事。”

“這不才算是朋友嗎?”

易風稍稍一愣,然後便迅速回神舉杯以茶代酒笑著點頭:“對。”

雲先生的戲,便在兩人這般的交談中,開始上演。

待到戲閉人散,易風還是久久未從這場戲曲之中走出來。

璃月的戲曲,又或者說是雲先生的戲,與他前世所瞭解的戲有著極大不同。

雲先生的戲充滿鮮活的感情,唱戲的戲腔帶著一股很容易讓人接受的親和力。

戲的內容也充滿故事性與趣味性,尤其其中一段純粹的戲腔般的歌樂,完完不必他聽前世幾首頂尖的流行音樂帶給他的感覺差。

尤其雲先生是以戲腔唱曲,還有相比一般音樂,還有一股別樣的韻味。

總的來說,易風的感覺,這場戲曲沒白來。

與鍾離道別離開後,易風並未著急回家,而是去了可觀海的橋樑上,觀看月夜的海面。

在橋上又逗留的些時候,易風才開始往家趕。

回到家後,又回到自己的臥室,刻晴依舊沒有回來,易風在臥室窗前無聊看著璃月港背後的山,心念轉動間,易風突然越出窗外,落在了屋頂面相後山的一面。

隨意靠躺在青瓦之上,取下腰間酒壺,對著月色,易風開始慢飲。

為什麼上來,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心緒果然還是沒完全恢復。

看著圓月,不知是醉還是沒醉,易風突然開口了。

“怎麼,好像有些想刻晴了?”

就在一句話音剛剛落下間,易風突然從迷濛中驚醒做起,不是心理因素,而是他剛剛好像聽見下方屋裡進人動靜了。

還不等他多想,大概是他剛剛起身的聲響也被下面屋裡的人聽見了,就在他處在驚疑之中時,一道熟悉身影突然從旁邊二樓天台的位置躍了上來。

易風轉頭看去,真說曹操曹操到。

“刻晴!”

“易風。”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然而下一刻,兩人就又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片刻之後,覺得氣氛有些尷尬的易風忍不住先開口了。

“我…我困了,要沒事的話,我先回屋睡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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