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偷鴨被抓，加上惱羞成怒打人。”
“這兩條罪夠你受的。”
“你等著被法辦，等著被鋼廠開除吧。”
“我告訴你，你前途沒有了。”二大爺劉海中眼神陰沉的看著何雨柱，一副要把他法辦的架勢。
“你這是準備倚老賣老了？”何雨柱盯著二大爺劉海中冷聲說道。
“怎麼了。”
二大爺劉海中梗著脖子不屑的看著何雨柱：“你還敢打我不成？”
“呵呵。”
何雨柱人狠話不多一腳向前踹出。
“咔嚓。”
老舊的凳子腿應聲而斷。
二大爺劉海中那肥胖的身體就像是皮球似的，他嘰裡咕嚕的從的從凳子上滾了下來。
“哎呦。”
摔在地上的二大爺劉海中慘嚎一聲，捂著腰大罵道：“你個兔崽子。”
“你還真敢動手。”
“我要告你，你等著你等著。”
“何雨柱，你敢打我爸，我看著你找死。”
見劉海中被何雨柱從凳子上踹了下來他的幾個兒子頓時坐不住了。
老子被打兒子無動於衷，要是這傳出去會讓人戳脊梁骨的，只是劉海中的幾個兒子雖然叫的大聲，卻沒有一個敢上去動手的。
一副雷聲大雨點小的樣子，其實只敢站在遠處叫罵。
畢竟他們可不傻，一旁的許-大茂都被打成豬頭了，他們那小身板上去肯定也是捱揍的份。
但偏偏就有愛打抱不平的人，現在只見李師傅擼胳膊網袖子站了出來。
指著何雨柱呵斥道：“何雨柱，你還是人嗎？你怎麼好意思跟老人動手的？”
“我什麼時候動手了？”
何雨柱瞥了一眼李師傅，淡淡道：“我剛才就是動了動腳而已。”
“再說我踢凳子管你什麼事？”
“你……”
李師傅被嗆了一句。
臉被憋的通紅瞪著眼睛看著何雨柱喝道：“少跟我臭貧。”
“甭管怎麼說你今兒打老人就是不對。”
“怎麼著，你偷鴨被抓不認錯不說打了人了，你還有理了？”
李師傅頓時就像是正義的化身，不斷的大聲指責何雨柱動手打人，現在已然是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樣子。
他渾然忘了自己在鋼廠食堂順鴨的事情。
何雨柱冷眼看著滿嘴噴吐沫星子的李師傅心中不禁替他有些悲哀。
他很好奇李師傅這一身賤骨頭是怎麼長的？
莫非是癩蛤蟆沒毛隨根了？
難道就好寡婦這一口？
這李師傅還真是有意思，心甘情願的被秦寡婦吸血不說，還有閒心維護剛才批鬥他的劉海中。
“有完沒完？鬧夠了沒有。”
這時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一大爺易中海站了出來。
站在幾人中間呵斥道：“你看看你們這一個個像話麼。”
“今天是來開會的，不是讓你們來打架的。”
“要打給我出去打。”
一大爺易中海一出來四周的聲音就靜了下去。
畢竟作為大院裡的一把手，鋼廠的八級鉗工這個面子大夥還是要給的。
見大夥都收了聲等待著他的下文，易中海這才松了一口氣。
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李師傅一眼，要不是還指望著李師傅養老他真想一走了之，到時候讓李師傅自己收拾這個爛攤子。
但沒辦法，這個誰讓自己以後還要指望人家李師傅。
當然了還有何雨柱，看著何雨柱，易中海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本以為何雨柱是個心善的想要拉攏一下方便給自己養老做鋪墊。
誰成想這小子是個嫉惡如仇的主一點虧都不肯吃，兩兩比較還是李師傅更和自己心意。
頓時何雨柱在一大爺易中海心裡的位置下降了不少。
“行了。”
一大爺易中海環視一週，想要儘快結束這場鬧劇。
於是開口道：“這事別沒完沒了的。”
“之前李師傅承認自己偷了許-大茂家的鴨，那就賠五塊錢了事。”
“還有何雨柱。”
一大爺說著指了指這會眼睛都睜不開的許-大茂，還有呲牙咧嘴的二大爺劉海中。
這才對何雨柱說道：“雖然他們冤枉你偷鴨在前，但是你打人這事也不對。”
“這樣吧。”
一大爺易中海沉吟了一下，開口道：“你賠你二大爺三塊錢醫藥費……”
“至於許-大茂麼……”
看了一眼臉腫的老高的許-大茂，一大爺易中海皺了皺眉頭：“他傷的嚴重就賠五塊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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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大爺皺眉看著何雨柱等人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
“不行，我被打了的這麼重五塊錢怎麼夠。”許-大茂捂著臉咕噥道。
“憑什麼，鴨又不是我偷的。”李師傅開口爭辯。
“這事不能這麼算了。”二大爺劉海中捂著被傷到的腰，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受點傷不算是什麼。”
“但是偷鴨的事甭想糊弄過去。”
“我還是堅持之前的意見好好查一查何雨柱，畢竟李師傅都不承認自己偷鴨？
“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偷鴨這可不是小事，這是關乎道德品質的問題，必須報到派出所對何雨柱嚴查嚴辦。”
還真是沒完沒了了，一大爺易中海皺眉看了一眼劉海中。
隨後把目光對準了何雨柱：“何雨柱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何雨柱看著對他咬牙切齒的李師傅，微微一笑，道：“我能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
沒意見就好。
一大爺易中海聽到何雨柱這麼說松了口氣。
但不想何雨柱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給他氣死。
“我是沒什麼意見。”
“但是。”何雨柱攤了攤手，淡淡道：“總要給我個清白吧。”
“雖然一大爺您相信許-大茂家的鴨不是我偷的，但是二大爺，許-大茂、李師傅他們三個人可一口咬定是我幹的。”
“所以為了我的清白就聽二大爺的去派出所吧。”
“對，去派出所。”
“沒錯，把何雨柱送派出所。”
“真是給臉不要，一大爺給你臺階你不下，既然這樣不如就去派出所讓警察評評理，這何雨柱偷鴨又打人到底怎麼判。”
聽到二大爺劉海中的話跟他住在一個院的鄰居頓時來勁了，現在非要抓著何雨柱法辦。
“你們不許冤枉叔叔。”
這時在人群中被於麗抱著小女孩，哭著喊了一句場面為之一靜。
“不哭不哭。”
於麗經過短暫的接觸，現在十分喜歡小女孩。
此刻見小女孩哭的傷心，頓時有些心疼的給她擦了擦眼淚。
隨後於麗抱著小女孩走到人群中間。
看著眾人沒好氣的說道：“就是你們怎麼能胡說八道。”
“紅口白牙的冤枉人家何雨柱偷鴨，這不是顛倒黑白麼。”
“於麗，這沒你的事，哪涼快哪待著去。”
見於麗站出來為何雨柱說好話，許-大茂沒好氣的出來嗆了一句。
“閉上你的臭嘴。”於麗白了許-大茂一眼。
“你什麼意思於麗，沒看見何雨柱偷了我們家的鴨還把大茂打成這樣嗎。”
見於麗說自己家男人婁小娥哪裡能樂意，當即站出來來要跟於麗理論兩句。
“得。”
看著婁小娥的架勢於麗擺了擺手道：“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我就問問你你家的鴨什麼時候丟的。”
“你什麼意思？”婁小娥一臉狐疑的看著於麗。
“你就回答我什麼時候丟的就完事了。”
“這……”
有些摸不準於麗什麼意思，婁小娥低頭想了想，如實說道：“就今天下午丟的。”
“我中午餵鴨的時候兩隻都還在。”
“你確定中午你家的鴨還在？”
“對。”婁小娥點了點頭，隨即看著於麗皺眉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少在這裝神弄鬼的。”
“我能有什麼意思。”
於麗撇了撇嘴，對眾人說道：“大夥都聽見了吧。”
“婁小娥剛才說她家的鴨中午還在是下午丟的。”
“是這又能說明什麼？”
“怎麼著於麗，你是不是看上何雨柱了，準備為他說好話？”
站在一旁的李師傅見於麗這麼說嬉皮笑臉的看著她。
“信不信我撕了你的臭嘴。”
聽到李師傅調侃她，於麗狠狠瞪了李師傅一眼。
這才對眾人說道：“既然婁小娥家的鴨是下午丟的。”
“那我可以作證鴨不是何雨柱偷得。”
“於麗，你什麼意思。”
李師傅一聽到這話，頓時急了，瞪著眼睛，呵斥道：“合著這鴨不是何雨柱偷的是我李師傅偷的。”
說著還鄙夷的看著了一眼於麗，沒好氣的說道：“何雨柱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了，讓你這麼幫著他說話。”
“他給不給我好處管你什麼事。”
於麗也是個潑辣的當場懟了回去，隨後不給李師傅再比比的機會。
當著眾人的面說道：“我之所以說這鴨不是何雨柱偷得，大夥應該都知道，我現在每天中午要給何雨柱家的小女孩做飯。”
“就在今天中午我給小女孩做了半隻鴨，其實還剩下半隻。”
“而且那鴨是昨晚就處理好的。”
“你們說說看昨天就處理好的鴨，跟許-大茂家有什麼關係。”
“真的假的。”
院裡的住戶一聽頓時議論了起來。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興許是你怕何雨柱被抓進派出所，以後每個月不能給你錢了，你才出來做假證的。”
“就是你再貪財也不能撒謊吧。”
“我撒謊？”
於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手抱著小女孩一手叉著腰大聲道：“你們都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吧。”
“行，既然這樣，這事我不管了。”
“趕緊的去找派出所的人來吧。”
“到時候跟何雨柱家桌子上的半隻鴨一對，真相大白我看你們怎麼說。”
於麗說完抱著小女孩氣呼呼的回到人群當中不再說話，這讓周圍的住戶都犯起了嘀咕。
心裡估摸著於麗說的應該是真的，不然她不可能這麼硬氣。
場中一大爺易中海臉色鐵青，面無表情的看著劉海中，本來這是都要糊弄過去了。
現在都是這老小子跟個攪屎棍一樣非要拉著何雨柱去見官。
這下可好，事情越鬧越大，現在都不好收場了。
還有李師傅也是個死心眼的，自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直接把偷鴨的事扛下來事情就翻篇了。
這樣一來既能把他在鋼廠食堂順鴨的事揭過去，也能讓秦寡婦承了他的人情。
你可一個勁的抓著何雨柱偷鴨的事不放，這下弄不好把自己都要搭進去。
現在唯一要做的是趕緊把李師傅偷鴨的是坐實了，不然鬧到派出所誰都不好受。
“行了。”
深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道理的劉海中，當機立斷道：“既然於麗都給何雨柱證明了。”
“那就說明許-大茂家的鴨跟何雨柱沒關係。”
“李師傅。”
說到這裡，一大爺劉海中猛然提高了聲音把李師傅嚇了一跳。
“您這是幹什麼，這麼大聲。”李師傅埋怨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現在都這時候還有工夫臭貧，強忍著打李師傅一頓的衝動。
一大爺易中海看著李師傅沉聲道：“何雨柱的誤會都解開了。”
“該說說你偷許-大茂家鴨的事了，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
“我什麼時候……”李師傅還想爭辯。
不想易中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呵斥道：“你什麼你。”
“都這時候還死鴨子嘴硬，你非要鬧到廠裡去鬧到派出所才肯罷休？”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易中海也不得不直白的點撥李師傅，希望他那發熱的頭腦冷靜冷靜。
廠裡？
派出所。
見易中海說的這麼直白，李師傅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當場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天。
自己光顧著還自己清白了。
怎麼沒想到自己順廚房鴨這回事。
呼……
狠狠的撥出一口濁氣。
反應過來的李師傅，忙不迭的點頭道：“對對對，許-大茂他們家的鴨就是我偷的。”
“嘿，那你之前怎麼不承認害的老子挨了一頓打。”
許-大茂聞言怒視著李師傅想要動手。
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這讓他忍不住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
“我這不是怕傳出去名聲不好麼。”
李師傅撓了撓頭裝作一副憨厚的樣子。
“哼。”
易中海見李師傅終於回過味來，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隨即擺出一副公正的樣子。
對眾人說道：“行了，事情到這裡終於真相大白了。”
“所以這事就按我之前說的那麼辦該賠償賠償。”
“不過。”
說到這裡，一大爺劉海中看著自始至終風輕雲淡的何雨柱，皺了皺眉。
這才繼續道：“不過鑑於李師傅一開始不肯承認才鬧出了這麼多亂子。”
“所以之前讓何雨柱賠償許-大茂和二大爺的錢都由李師傅出，李師傅你有沒有意見？”
說完一大爺看向李師傅。
“行吧。”李師傅咬牙點了點頭，就當花錢免災了，這個總比丟工作蹲大獄強。
“何雨柱你？”
一大爺劉海中又將目光對準了何雨柱。
呵呵。
何雨柱見狀聳了聳肩，你不愧是一大爺。
紅臉白臉都唱了。
從頭到尾把李師傅護的死死的，這個老陰比偽君子是真有一套。
“哼。”
何雨柱還沒說話人群中的於麗冷哼一聲。
她咕噥道：“不是說報官麼。”
“報什麼官？你個小女孩片子懂什麼。”
這時候一直站在人群中不聲不響的聾老太太拄著柺棍站了起來橫了於麗一眼。
隨後，拄著柺棍顫顫巍巍的走到李師傅跟前一把抓住了李師傅的耳朵。
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這麼大個人了還偷鴨吃，你的嘴怎麼那麼饞。”
“跟我走，老太太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成。”
說著揪著李師傅的耳朵就走，眾人見院裡的老祖宗出來了誰也沒敢吭聲。
路過何雨柱的時候，老太天還拿著柺棍往前掃了一下。
開始咕噥道：“讓讓，別擋了老太太路。”
“老太太。”
何雨柱微笑著側了側身子，一臉淡然的看著聾老太太開口道：“我敬您是五保戶是烈士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