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臨時營地。遠離了教堂,導致他們對於艾斯德斯的動向並不清楚,連前些日子艾斯德斯離開了一陣都不知道。

“閣下是?”娜傑塔露出疑惑的眼神,當然也謹慎地繃起了神經。

“你不認識我?”黑髮的男子玩味地笑笑,瞥向對面那個革命軍最高層的首腦之一,像是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張狂之感,彷彿他就該是這樣的狂傲,彷彿這個世界就是圍繞著他旋轉都無法讓人感覺一的突兀。

雖然最近被艾斯德斯的事情攪得焦頭爛額,但是娜傑塔也不會容得一個身份不明的傢伙在這裡放肆。

“看來你是不打算了?”娜傑塔冷笑一聲,微微示意。

須佐之男和奧傑爾封鎖住了對方的位置,就像是蓄勢待發一般。

“只是這實力就想跟艾斯德斯叫板嗎?連時事都分不清楚的傢伙可是沒有合作的必要呢。”男子不屑地笑笑,“洛亞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竟然信任你們這種弱的傢伙。娜傑塔啊,這可不是過家家的遊戲哦。”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娜傑塔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危險的兇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男子微微一笑,“你們太弱了。”

奧傑爾和須佐之男同時從兩翼發動了進攻,卻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巨大的王座像是在鎮壓著兩人一般,讓兩人根本抬不起頭來,甚至,根本升騰不起半戰意。奧傑爾的額頭上冒出了緻密的汗珠,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須佐之男狠狠地咬著牙齒,情況也不比奧傑爾強多少。

“混蛋!”雷歐奈大喝一聲,甩掉了威爾和塔茲米回來後的她,一眼就看到了隊友被對方壓制的局面,也忍不住冒上火來,也不管情形如何,憑著簡單的頭腦衝了上去。

“快住手,雷歐奈!”娜傑塔正要制止這個衝動的獅子,卻已經遲了。

“啊!”像是被對方完全地踩在了腳下一般,雷歐奈也被籠罩在了王座的下方,︾︾︾︾,m.☆.co¢m發出慘烈的吼叫聲。即使是擁有著猛獸般的力量的雷歐奈,也無法承受王權的重量。

夜微微抬起黑色的眼眸,其中像是閃爍著些許的金光一般。

“那個想要突襲的姑娘,還是快現形吧!”

切爾茜屏住了呼吸,變成貓的她,無比確信對方一定是在詐她。

但是,當那冰冷的如同實質般的殺氣刺痛了她的神經之際,她明白自己真的被完全看透了。即使是透過帝具的效果掩飾自己,也無法避過對方的視線。

“砰!”無奈之下,切爾茜變回了原型,不甘地看著對方。

“你究竟是怎麼看穿我的!”切爾茜不滿地問道。

“真是可愛的姑娘。”夜溫柔地一笑,彷彿剛才那個將夜襲團滅的人與他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一般,“我就看在你可愛的份上,稍微回答一下你的這個問題吧。”

“在王權的力量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像是自信地展示著什麼一樣,夜淡淡的話語中,像是充盈著無與倫比的霸氣與王道。

“怎麼可能!”娜傑塔瞳孔微縮,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

“你以為王的定義是什麼呢?”夜微微一哂,似乎對於對方的質疑只是感到了有些可笑一般,“所有跨過那道門檻的人,都可以稱之為王。”

“大將軍級別?!”雷歐奈有些震驚,這個傢伙,竟然是那麼強大的存在!

“看著你們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我還真是奇怪你們究竟是怎麼從那個艾斯德斯的手下活下來的。”夜無奈地搖搖腦袋,似乎對於這幫人已經喪失了信心一般。

“艾斯德斯的實力,甚至可能在我之上啊。”似乎是心甘情願地承認了某個事實,夜沒有絲毫地猶豫透露出了自己的底來。

“怎麼可能?”雷歐奈非常奇怪,以表面表現出來的力量來,這個男人比起艾斯德斯來絕對是猶有過之,怎麼可能不是艾斯德斯的對手。

“我也知道你們很奇怪我們之間的對比。”夜無奈地攤攤手,“艾斯德斯有一招可以以絕對的低溫凍結四周的一切,甚至讓時間流動的速度減緩到近乎於停止。”

“原來如此。”雷歐奈拍拍胸脯,似乎對於自己的僥倖逃脫非常的高興。

但娜傑塔的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艾斯德斯,竟然還有那樣的實力?

……

三天前。

夜襲初次攻打安寧教堂失敗五日後。

“終於找到你了。”艾斯德斯露出張狂的笑容。

“找我?”夜挑挑眉,對於對方的話語非常奇怪,但是仔細端詳,卻立即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你是那個時候的女孩?”

“沒錯,你果然還記得我呢。”艾斯德斯的眼中泛出嬌媚的柔波來,幾乎可以迷倒任何一個男人,但是卻沒有對夜造成任何的影響。

“那麼,有什麼事情嗎?艾斯德斯將軍。”冰冷的話語讓這個男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塊木頭。

但是艾斯德斯卻並沒有被對方的冷酷所阻擋,繼續著自自話:“做我的男友吧!”

“抱歉呢,我已經有女友了。”夜並沒有任何的動容,即使是面對如此尤物的表白心跡,依然是冰冷得如同極地裡萬古不化的寒冰。

“這樣啊,”艾斯德斯稍微停頓了一下,卻是用著更加殘忍的視線看著夜,“那我就先殺了她,再奪走你!”

夜原本古井無波的表情在這一刻完全破碎了,聽到了“殺死她”三個字後,更是露出更加殘酷的目光,語言中像是有著一股壓抑不住的邪氣:“你要是敢傷害她,我會讓你償命!”

“真是不錯的眼神呢。”艾斯德斯嘖嘖讚歎,“不愧是我看重的男人呢!”

“但是,弱肉強食的規則,不正是你交給我的嗎!”艾斯德斯瞥向眼前的男子,聲音中攜帶者一股莫名的寒意,“弱者,不是理所應當地被淘汰嗎?”

“你偏激了呢,艾斯德斯。”夜也看向對方,“弱者,確實應該被淘汰,但是作為強者的所有物的弱者,是不能被淘汰的。”

“那麼成為我的所有物吧,夜。”艾斯德斯如是道。

“抱歉,我拒絕。”夜冷淡地回應道。

“這樣啊,那就只好用武力來降服你了。”艾斯德斯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確實,沒有更好的方式了呢。”夜意外地看向對方,對於提出這種方式的對方也算是刮目相看。

“那麼,成為我的所有物啊,夜!”艾斯德斯戰意昂然,將整個場地都用冰雪覆滿。

快速前進的冰雪,從四面八方向著夜席捲而來,就像是要將這個男子完全吞噬一般。

“我都了要拒絕了啊!”聲音中蘊含著無比的怒意,夜也開始憤怒了。

巨大的王座籠罩著他的身體,將所有的冰雪都杜絕在外。

一片諾大的冰地驟然形成,卻唯獨在男子佇立的地方留下了原來的土地。

嬌喘一聲,艾斯德斯像是興奮了一般:“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呢!真是更想要你了呢!”

“這個瘋女人!”夜對於對方這種不要命似的攻擊也感到了無比的棘手。

即使是身為帝國最強者奧內斯特大臣孩子的他,也不可能將王座覆蓋到如此大的區域,而對方,竟然憑空用冰雪封震了一整片地域,這是何等的實力啊!

不過,也許洛亞可以戰勝她!

知道了自己不可能幹掉對方後,夜已經做好了收手的準備。

在他看來,當務之急,是先去到曦的身邊,防止這個瘋女人真的把曦幹掉了。

雖然對於他從就在一起長大的“兄弟”很有信心,但是面對這個女人,夜可不希望對方出什麼意外。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一步,怎麼能夠捨得與對方天人永隔?

正要撤退,卻突然聽到了艾斯德斯的聲音。

“摩珂缽特摩!”

白色的冰晶就像是要騰空而起的巨龍一般,不僅是地面,而且還覆蓋了空中。

“什麼!”夜大驚失色,這一招,好強!

薄薄的冰霜,刺過了王座的防禦,直接將夜定在了原地。

“這是……”甚至就連思維的速度也被延遲了,本來迅速就能想出的答案卻無法得出來。

“這是我特意為了捕捉你而研發出的技能呢,夜。”艾斯德斯似乎對於自己的技能湊效了很驚喜,竟然欺身到了夜的身旁,輕輕地撫摸著對方已經凍僵的臉蛋。

冰冷的臉蛋卻漸漸地恢復了神采。

“低溫凝結時空嗎?也不過如此!”隨著夜的一聲暴喝,身上覆蓋的冰雪都爆裂開來,金色的王座再度降臨。

被彈飛出去的艾斯德斯卻立刻穩住了身體,用著狂熱的眼神看著籠罩在王座之下的夜:“這份力量,果然足以匹配我!真是有趣呢。”

夜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扭曲,像是受到了什麼劇烈的刺痛一般。

強行動用自身的力量打破艾斯德斯對於時空的封鎖,對於夜所造成的傷害也無疑是巨大的。甚至,一時不慎地中了對方的絕招後,夜已經失去了與對方相匹敵的實力。

這種狀況,變得極為不妙起來。

夜飛速地計算著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並大致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

恍若虛影,高速移動的身影就像是融入了虛空之中,閃爍的金色光芒更是增添了一種別樣迷離的高貴之感。漆黑的瞳孔中像是閃爍著深邃的光芒,犀利地洞察出了一切的破綻。

艾斯德斯在不瞭解對方能力的情況下,也中了夜的招式。

無言王座[末日審判]的光芒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昇華,在金色與銀色的交織中,將夜和艾斯德斯都拖入了另一個時空的維度。極致的速度達到了穿透空間壁壘的極限,硬生生地將艾斯德斯一起拖入了扭曲的空間。

艾斯德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在身體周圍猛地形成的寒冰卻根本無法命中已經身處於不同空間跳動的夜。不在一個空間的範圍內,再強大的攻擊也無法造成任何的傷害。

“咳!”艾斯德斯噴出一口血來,身後被夜用手中的寶劍狠狠地刺了進去,劇烈的疼痛感讓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再次感到了生命的脆弱。

上次受到這種層次的生命的威脅是什麼時候了?五年,還是十年,太久遠的有些記不清楚了。但是,還是要,真不愧是我艾斯德斯看重的男人,竟然有傷害到我的實力。

艾斯德斯微微眯起了眼睛,身上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僅僅是如此程度,怎麼可能戰勝我?!”

爆裂的冰渣迸射開來,就像是適應了這種時空間的轉換般,艾斯德斯突破了這近乎於死局的狀態。受到了反噬之下,夜和艾斯德斯都受到了不的傷勢。

雙方彼此對視著,中間隔著一段的緩衝帶,但是兩人卻都沒有絲毫的放鬆。

在這種實力達到了巔峰的狀況下,先露出破綻的人,只會承受失敗的惡果。

雙方似乎是一動不動,但是精神上的交戰,卻已經不止進行了一回。

在彼此都沒有足夠的把握拿下對方之前,沒有任何人敢輕舉妄動。

時間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對峙的雙人就像是兩座一動不動的雕塑,靜靜地佇立在哪裡。但是彼此間強烈的殺氣,卻讓的這幅本來還算平靜的畫面陷入了冷然之中。

但是,不合時宜的聲音卻打破了這個僵局。

“投降吧,夜,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可以饒過你。”佈德大將軍不知何時現出了身影。身上繚繞的電光,讓他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力量與霸道。即使是身居人下,他的那份傲慢也從未改變過。他這一生,只真正欽佩過一個人,那就是已經逝去的奧內斯特大臣。但是,除此之外,他並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即使是那種家族世代延續的忠誠,也不過是被他看作是激發自己帝具來提高力量的一種手段罷了。若非如此,萊恩陛下的腦袋可能已經被這個趾高氣揚的傢伙斬了下來。

但此刻,效忠於萊恩陛下,自然要根除一切的禍患,即使對方是身為自己唯一的好友奧內斯特的孩子,也不能姑息這種明顯的反叛行為。

“嘖。”夜輕笑一聲,漆黑如玉的眸子中像是注滿了妖異的邪氣。淡淡的金色開始在他那黑色的瞳孔中逐漸顯現,黑色與金色的融合,讓他的氣質自然而然地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那種氣魄,就好像是君臨天下的帝王,就好像是掌管生死的閻羅。這是一種讓人們所自然而然感到畏懼和臣服的王者之氣。

佈德的身體微不可察地抖動了一下,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眼中露出驚恐的感覺。

“佈德,不要阻住我的道路,否則……”那個有著同樣氣魄的少年曾經在佈德最巔峰的時期將他從神壇上打落。二十歲的年少輕狂中,卻只銘記下了對於對方那刻骨銘心的畏懼。那種氣勢上的絕對壓制,讓得擁有大將軍實力的佈德也不敢動手。那一刻的迴避,竟成了佈德心中的一個陰影,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得更加巨大,對於奧內斯特的恐懼,竟成了佈德一個無法躲避的弱。當聽到大臣離世的訊息後,佈德曾經舒過一口氣,但是在這一刻,那些恐怖的記憶又不斷地湧現出來,像是在嘲諷著這個大將軍的懦弱。

眼中像是要擠出血來,佈德的表情開始變得更加冷峻:“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老夫,不然,老夫會殺了你……”

“哈哈!”夜狂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最可笑的笑話,輕蔑地看著這個已經被記憶中的畏懼所淹沒的大將軍,譏諷地道,“佈德大將軍啊,你的時代早就過去了。失去了勇氣的你,不過就是個懦夫罷了!”

“給老夫住口!”就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一般,布德大怒地喝到,身體動了起來。

“佈德大將軍,他是我的獵物。”艾斯德斯不喜地皺起瓊鼻,對於佈德的插手感到非常不滿。

“僅憑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戰勝他,陛下已經不能再容忍耗子們繼續到處亂竄了。”佈德大將軍對於艾斯德斯的話語中也有些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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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地綁架了一個少年當男朋友,弄得滿城皆知,簡直丟死了軍人的臉面,大將軍對於這種無法無天之輩,從來就沒有過好臉色。

知道對方的確實是事實,艾斯德斯也是無話可。但是她心中卻默默腹誹一句,你這個老不死的,也是不可能戰勝對方的。與夜交戰了許久的艾斯德斯對於對方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這種實力,絕對不是垂垂老矣的老頑固大將軍所能對付的。

就算是驕傲如艾斯德斯,也不能保證能完全戰勝夜,但是,艾斯德斯卻有著絕對不會輸的自信。最多,也就是兩敗俱傷了,女人這般想著,戲謔地等待著大將軍的失敗。

但是,出乎她的預料,勉強抵擋了大將軍的幾次轟擊之後,夜似乎突然變得脆弱了起來。被佈德大將軍凌厲的攻擊打飛出去,咳出鮮紅的血液來。身上刮傷的痕跡與衣服的髒亂不堪讓這個氣質高貴的男子也顯得有些狼狽起來。

確實,佈德大將軍的實力絕對不會是夜的對手,但是在和艾斯德斯交戰後,夜的實力早就幾乎消耗個乾淨,面對全盛狀態的佈德大將軍,自然不可能存在任何反擊的機會。

勉力招架之下,雖然沒有受到什麼重創,但是樣子卻絕對不會太好看。

艾斯德斯微微皺起了眉頭,被她認可的男人,怎麼可能這般弱?

但是胸口處傳來的痛楚,卻讓她明白了眼前的這一切。

劇烈的反噬,無疑影響了夜的實力。

畢竟,與自己正面交戰過的男人,不可能毫髮無損是嗎?艾斯德斯微微頭,隨時準備好了在必要的時刻搭一把手來阻止佈德的殺招,畢竟她所想要的,是一個活著的夜,而絕對不是一具無用的屍體。

但在這一刻,一道黑白交織的劍光掃過這一戰場,將一直乘勝追擊的佈德大將軍甩了出去。在“轟隆”的巨響中,佈德被砸入地中,巨大的凹陷與漫布的沙塵讓這個大將軍顯得分外寒磣。但是,即使是在這種狀況下,佈德依然是毫髮無損。

執劍的洛亞有些訝異,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慌張之感。

“大將軍,就由我來送你上路吧!”平靜地出了像是既定事實般的話語,洛亞看向對面那個已經氣得滿臉通紅的佈德大將軍。

黑白色交織的光暈籠罩在劍的兩側,像是彼此分離,卻又像是彼此交融,就像是黑天與白夜的交替轉換般,根本不會給人任何突兀的感覺。相反,那種迷離的美感與蘊含的驚人力量,卻無疑是讓人們所能深深沉醉其中的。

名為拂曉之夜[星辰]的寶劍,在熔鑄出後,第一次展現了如同神靈在世般的強大力量。

“開什麼玩笑!”佈德大將軍暴喝一聲,身上肌肉劇烈的收縮著,像是爆發出了什麼可怕的力量般,“雖然老夫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也不是能容得你這般欺辱的!”

天空中,不知何時已經被烏雲覆滿,轟隆作響的雷聲,讓一切的場景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這一刻,就像是天在憤怒,天在咆哮!

“不過是個可笑的老頭子罷了。”依然是冷淡地回應著,洛亞輕輕地扣住了手中寶劍的劍柄。劍刃上,黑白分明。在黑的那一側,逐漸顯現出深紅到近乎漆黑的色彩;在白的那一側,逐漸顯現出天藍到近乎純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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