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原本是源於和平的。

但當和平已經成為一種謊言,戰爭成為了人們所認可的常態時,實力卻成了衡量一切的標準。

原本受人敬仰的道德高尚之士竟然可以被不學無術的流氓逼迫,這就是帝國腐朽的外表。當人們開始放棄以道德和知識來尊重他人而轉之以欺凌為樂趣之時,人類這個種族並沒有因為他們的愈發強大而變得先進,而是在自我毀滅中走向衰退。

這種時刻的人類,已經無異於兇猛殘忍的野獸。

有時,甚至比野獸更加可怕,毫無畏懼地挑戰著一些突破倫理道德甚至人類行為準則的事情,一舉一動都是那般讓人作嘔。

但在這種正義已經尋不到蹤跡的地方,唯有力量才能懲罰罪惡。

——天不能裁決罪惡,將惡與醜當作善與美來讚頌,將善與美當作惡與醜來詆譭,這混亂的世界,需要一個新的主宰。

一個真正強大的規則制定者。

奧內斯特大臣已經無限接近於這最終的一步,但是終究還是缺了助力,差一就萬劫不復。在貴族的醜陋中夾縫生存,妄圖反抗,即使是依靠皇帝的信任也只能勉強自保。名聲,卻被貴族給敗壞了。

得好像帝國的腐朽一切都源於奧內斯特大臣一般。

凡俗的百姓相信了,革命軍的領袖以此為藉口來窺伺皇帝的寶座,官員們以此來推卸責任。

在一團黑水中,就算你想保持高潔,也會有人來玷汙。

當奧內斯特明白這一時,已經為時已晚,名聲和政治聲譽已經不堪到了極,但他也開始變得圓滑起來,在貴族中左右週轉,讓貴族們一度以為他這匹惡狼已經被馴化成為了聽話的家犬。但他們所沒想到的是,他們根本駕馭不住奧內斯特,奧內斯特暗地裡分別與佈德大將軍和艾斯德斯將軍達成了盟約,一起邁向了帝國全力的巔峰。

透過讓艾斯德斯在明面上與他站在一起,透過各種殘酷手段來鎮壓貴族的反抗之心;暗地裡與佈德進行利益交換,並讓佈德在明面上表達對他的反感,以武將不得參與政治為由不對他進行任何的制裁,也透過這種方式讓一些對他頗有微詞的官員聚集到佈德的身旁,然後得到名單的奧內斯特就在他們的一片錯愕中將他們送下地獄。

對付惡棍,只能用惡棍的方法。

但帝國,依舊還是昏暗不堪,賢臣奧內斯特也無法完全消除內憂外患。

透過和談希望與對方和平解決問題,但革命軍的首領已經被權力欲衝昏了頭腦,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消耗屬於別人的幸福。

既然談無可談,就只有鎮壓這一條道路。

革命軍耍的詭計,奧內斯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前之所以不理只是不屑一顧而已,但現在——沒有時間再配這些貪婪的混蛋繼續鬧下去了。所謂的無血開城根本就是個笑話——為了讓自己保有足夠多的領民以及節約時間早日奪得天下,革命軍的高層並沒有對他們奪到城池中的百姓做任何的處理。

雖然太守等上層被他們用各種手段所逼迫,獻出了城池,但是下層的官員卻普遍地對帝國擁有認同感。

只需要派人潛入,巧妙地加以煽動。

革命軍的幾座城池就自己開始亂了起來,然後在艾斯德斯的指揮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奪回了所有淪陷的城池。

相比,之前一直沒有打過什麼硬仗的革命軍根本就是散兵遊勇,只能欺負一下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在艾斯德斯的軍隊的衝鋒下頓時如散沙一般四處逃散。

艾斯德斯繼續率兵前進,趁勢攻破了革命軍的好幾個據。

直接威逼革命軍的發祥地,也是他們如今的首都——天京。

而革命軍的上層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如今形勢的險峻,仍然在忙著爭權奪利,彼此間相互陷害,不亦樂乎。

直到艾斯德斯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他們才幡然醒悟,急忙開始組織防守。

天京是革命軍最重要的據,也是連線他們所有據的中樞,不僅糧食材料儲備豐富,就連武器也是多得數不勝數。

透過補給上的優勢,他們暫時地守住了這座重城,逼退了艾斯德斯。

但艾斯德斯只是回去整頓軍備,補充補給,準備好了再一次南征。

而革命軍之前轟轟烈烈的北伐早就無疾而終,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攻破帝國的問題了,而是會不會被帝國滅掉的嚴峻局勢了。

……

夜襲陣地。

“艾斯德斯的軍隊又要來了。”娜傑塔擦了一把冷汗,眼神中充滿著不自信,上次與艾斯德斯交戰的經歷讓她至今記憶猶新。那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人,而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啊!自己率領的足以輕鬆剿滅地方叛亂的精兵,竟然被她的部隊輕易擊潰,甚至全殲!那種發自靈魂的畏懼感,讓娜傑塔至今還是不敢面對。

尤其是那一次戰鬥之後,自己的手開始有些不穩了,總是在眼前浮現出那副嚇人的畫面,想起自己的下屬一個個戰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到最後甚至連冷靜都保持不了了,作為一個槍手已經嚴重不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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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被交給了新晉夜襲的隊員瑪茵,自己也只適合當一個指揮者了。

娜傑塔無奈地嘆氣,但還是止不住內心的驚惶。

這份夢魘被最近的攻城戰演繹得更加徹底。艾斯德斯的下屬一個個毫不畏死,只保留著對艾斯德斯的狂熱,生生用人命撞開了城門,要不是革命軍的人數原多於對方,還是退守堅城佔據了地理上的優勢,再加上補給和裝備比對方優良,只怕早就被對方毀滅了。

但是,一番血戰之後,艾斯德斯又捲土重來了。

想起革命軍傷亡數量的可怕數字,娜傑塔忍不住又頭疼了起來:“艾斯德斯這傢伙,難道手下的兵是用不完的嗎?”

訓練一個兵,並不是那麼容易,並不是讓老百姓拿起武器就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士兵,沒有勇氣,那也只是一個所在龜殼中的懦夫罷了,根本對敵人造成不了多少傷害,有時反而會不聽命令擾亂軍心,不幸的是革命軍中的士兵大多都只是這種貨色,雖然看上去幾萬兵聲勢浩大,但真正可堪一戰的,卻是不足一萬。

而訓練一個精兵,就更加費事了,首先要把他從一隊普通的士兵中挑選出來,經過幾個月乃至幾年對他能力的鍛鍊,才能最終成型。

但這樣的精兵卻也只是娜傑塔被艾斯德斯覆滅的屬下罷了,像艾斯德斯那般堪稱精銳的士兵訓練起來無疑更加費事。

這就是娜傑塔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艾斯德斯應該對她手下的士兵倍加珍惜,畢竟一隊如此強大的士兵可是極難獲得的,不止需要耐心,更需要運氣。

天賦,才是決定一個如此精銳士兵的標準。

但艾斯德斯如此地肆意浪費,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總不可能是她的士兵多到要用戰爭來消耗的地步吧?若真是那樣,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壞消息,革命軍也不用努力了,直接繳械投降就好了。

但答案其實很簡單——艾斯德斯信奉的是叢林法則: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唯有存活下來的強者,才有做屬於女王大人的親兵的資格。

士兵們的毫不畏死在常人看來不解,但答案其實非常簡單——這是一群抖m,被艾斯德斯的抖s所折服,並將其視為自己終身的信仰為之奮鬥。站在艾斯德斯大人的身邊,哪怕得不到她的愛戀,只要讓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注視哪怕只有一秒也是榮耀。這就是只屬於抖m的簡單幸福。

……

不管怎麼,帝國的戰爭已經打響了。

不再只是帝國對西方的少數民族的鎮壓,不再只是對北方蠻夷的鎮壓,不再只是對東方海外的鎮壓更有對於南方叛亂的以革命軍自稱的惡毒團體的鎮壓!

一切擾亂帝國秩序的混蛋,將在兩位最強將軍的腳下化為灰燼。

奧內斯特大臣,必將為帝國帶來永恆的光明。

有些人,即使他蟄伏了十年,騰飛之際,依然是舉世震驚的龐大蛟龍!

蟄伏,並不是為了認輸;等待,並不是為了放棄;忍讓,並不是為了妥協。

奧內斯特大臣,只是在時光的流逝中一步步消磨著那些自大狂妄的敗類們的力量,一扳正帝國已經開始扭曲的軌跡,慢慢地踏上炙手可熱的權力巔峰。

唯有足夠的地位與足夠的力量,才能對自己的理念有所貫徹。

不管世人如何看待,奧內斯特也只會是奧內斯特。

愚民們那些粗鄙的視線並不能對他產生任何影響,敵人們那些恨得咬牙切齒的吼叫也並不能對他產生任何威脅。

這,就是帝國新生的希望,奧內斯特大臣!

他肥碩的身軀,承受了一個帝國的厚重;他豐滿的油脂,在燃燒中帶來光明。

一個為帝國奉獻一切卻揹負了所有罪惡的可敬男人,值得所有人的致敬。

打響的戰爭,無盡的炮火,再度降臨帝國的南部。

雖然不管用什麼理由掀起的戰爭都絕非是正義可言。戰爭,從來就沒有過正義。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如果今天倒下的是奧內斯特,也許人人都會啐上一口,並踐踏他那高貴的身軀,但是,他贏了,所以只會面對數不清的讚頌聲和崇敬感!

……

革命軍,既然你們掀起戰爭,我奧內斯特絕對不會姑息你們的所作所為!

你們的貪婪是葬送自己的罪過。

將戰火帶給無辜的貧民,用知識欺騙蠢笨的傢伙,在帝都中擾亂現有的秩序。只會透過暴力,根本不懂得迴轉的混蛋們,今天我奧內斯特就正式向你們發出決戰的邀請。

我會盡手中的一切力量,毀滅你們那些可笑的希望與卑微的幻想。

夢想,從來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

看看那些被你們所牽連的可憐人們,他們有什麼罪過,卻被你們整治得如此慘烈,我,奧內斯特,今日就為他們展開報復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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