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強大所帶來的任我？
因為我是強者，強者可以為所欲為肆無忌憚，可以任意的做任何事情。
這些就是眼前的它們所遵循的價值觀和行為邏輯，如果這些就是它們的行動方式的話，洛琳表示自己能做的也就是按照它們的邏輯來針對它們的任何行為。
“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不料對方的反應卻繼續讓洛琳有些意料之外，這個傢伙從一開始給自己的反應就沒有不在意料之外的時候。
面對洛琳那強大的力量，它的反應除了一開始只是無法理解洛琳這種扯淡的存在為何會存在之外，對於其他方面的反應顯得並沒有什麼特別“凡人”的地方。
對於洛琳的話，它的反問之中反而充滿了各種疑惑不解的態度。
“作為一個如此強大到對於我而言都得用荒謬一詞來稱述我當前內心想法的個體，你為何表現的如此不理解我們的存在？”
查爾斯此時的態度和一開始可謂是截然不同，它作為一個敘事層階級的存在個體，對於洛琳的這種反應是充滿了各種的“不解”和“難以接受”的態度，這個奇怪的傢伙到底是如何擁有如此龐大的力量卻還保持著這種心態的？
她真的明白她所擁有的力量到底意味著什麼嗎？
還是說她壓根就無法明白她在這個層次的領域內，到底應該具備何種心態來面對她所看見的一切？
“不理解你們？理解什麼？理解你們拿走仗著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就為所欲為到處橫行霸道的行為舉止？抱歉我還沒有那麼野蠻。”
洛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倒是一副看笑話的表情，雙手抱懷看著對方，態度很是明了。
我就站在這裡啥都不做，我就聽你還有什麼言論可談。
當初在提瓦特大陸上看著愚人眾那幫傢伙仗著冰神的威風四處橫行霸道是一回事，結果都到了這種層面了，結果自己看見的依然是那副換湯不換藥的橫行霸道為所欲為，一個個都活了如此悠久的歲月，為何還會表現的如此……單純？
洛琳只感覺對方給自己的表現和自己想象之中的完全不同，反差太大了，地球人曾經想象之中的神明都要比這些靠譜的。
“橫行霸道？”
查爾斯低聲重述了一番洛琳這番言語的關鍵內容，似乎是陷入了思索，又很快重新開口：“原來如此，原來你依然是在用那種普通人的思想邏輯來看待我們的行為，難怪你會有這種在我們看來極其奇怪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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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暫時不想去思考或者詢問對方這種龐大到荒謬的力量到底是怎麼來的，就算是問了對方也不一定會說。
它現在只是單純的，終於明白了，為何洛琳給自己的感覺會如此的“奇妙”。
這是一個實力強大到無法描述但內心邏輯和三觀依然是建立在一個低等生命那極其有限的眼界之中的存在，換句話來說，自己眼前這位存在的真實年齡恐怕是非常非常小的……小到查爾斯都感覺她的存在就是在顛覆自己的力量觀。
一個這麼小的個體竟然能擁有遠遠超越它所知所曉的全部實力，這是多麼扯淡的一件事情。
“你什麼意思？”
洛琳眉頭一皺，不知曉這個傢伙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沒有什麼意思。”
查爾斯給予了否認的態度：“我只是清楚了你現在是用什麼樣子的觀念來看待我們，若是以這種價值觀來衡量我們，那麼的確你有這種反應也是極其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有一點我還是需要說明一下的。”
不等洛琳開口，查爾斯卻又話鋒一轉，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無法統計的時空歲月，這是我從一個普普通通的生物個體成長到了如今這麼模樣所花費的全部時間，它已經漫長到了無法使用任何數學概念來計算，換言而知你可以將其認為就是‘無窮大’，在邏輯上它雖然也是依然包含在‘數學’這個內容裡面，但這種邏輯上的問題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去扣文揪字，它不重要。”
“我也是從一個只是站在星球表面上遙望這片星空之後到底有什麼秘密的智慧生物一步步走到眼前這一步的，我依然可以清晰的記得當初還只是一個普通生物的我那數十年的短暫歲月中到底經歷了什麼樣子的人生故事，在這後續那漫長的時間歲月中，我也同樣經歷了無數改變我或者我改變其他的事情，舉動，想法以及觀念……”
“慢著。”
洛琳開口打斷了對方的感慨：“你這是要給我講你過去的歷史故事？抱歉，我沒有心情聽你過去幹了什麼，我還很忙的。”
“這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更何況對於你而言，時間本來就是毫無意義的存在。”
查爾斯卻依然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明明面對洛琳而言，曾經叱吒風雲的全能收藏家此時就是一隻巨人面前的螞蟻，但這只螞蟻現在卻表現出和它當前處境截然不同的氣態：“這段歷史中，我扮演過無數的角色，做過無數的事情，到了我們這種層次，所有的好壞都不重要，因為那些東西對於我們而言沒有意義，而你卻希望我們是一塵不變的嗎？”
“在你看來，佔據著你眼前這個敘事軀殼的存在其本質上依然只是一個無數歲月之前，站在星球表面眺望星空的普通生命，但對於我而言，一路走來，當所有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做過之後，我們存在的意義即為我們存在的意義。”
“至於你說的其他事情，我沒有干涉我之下的全部。”
這番言論，查爾斯看來才是這等層次內所有存在非常熟悉且正常的思想方式，它可以理解洛琳言論之中的意思是什麼，但她卻將這些想法用錯了地方。
強大的生命或許可以執行這種邏輯。
無敵的存在，它們的存在即等於萬物存在的意義，就如同你不能要求物理法則去為你做什麼，而是你能靠物理法則去做什麼。
但對於物理法則本身而言，它的存在，就已經超越了所有的聖人之舉。
“可物理法則沒有自我意識。”
“當你認為物理法則沒有自我意識的時候，那麼它就會沒有，因為你的實力要遠超於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干涉影響到無數其他的存在……而且你沒有權利可以要求我一塵不變，並且你也沒有權利要求我去干涉所有我之下的一切，我不知道在你的眼裡自然法則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在我們眼裡，自然法則並不是這麼運作的。”
“但是你的確是在用你的力量到處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的給其他存在增添麻煩。”
“因為我們也是從普通的智慧生物一步步進化上來的，我們終究是會被改變的，若是想做到你想要的那種結果，哪唯有達到看淡一切，融為一切的水平，換言而知……你在希望我們全部都自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