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啟雲跟熒還在討論腳下貝殼的由來時,一旁的派蒙突然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你們看!”

順著小家夥的視線望去,只見一位珍珠一般的女子踏著優雅的步子向著幾人走來。

她緩緩地跟在露子的身後,一頭櫻粉色的長髮如同瀑布一般披在腦後,閃爍著光芒的眼眸平靜卻又不失高雅。

總的來說,這是一位不遜色於任何人的美人。

如果不出白啟雲意料的話,這位應該就是反抗軍口中的那位珊瑚宮心海大人。

見面的第一瞬間,白啟雲想的並不是什麼海祇島的領袖如何如何,而是三神社的宮司到底是不是透過顏值來選拔的。

即便是淺籟禮那個小蘑菇頭顏值都是很能打的,稍微打扮打扮,估計也不會比這位曚雲神社的宮司要來的差。

“幾位好。”

不得不說,現人神巫女就是現人神巫女,即便不做什麼自我介紹氣場依然強大,讓人不由自主地便在內心深處浮現出了對方的名字。

“珊瑚宮...宮司。”

猶豫了片刻,白啟雲還是沒有選擇直呼其名,在這裡還是要尊重對方的地位的。

但不知為何,在見到這位宮司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突然湧起了一股直呼其姓名的衝動,或許是對方身上那異於常人的親和力的緣故。

聞言,珊瑚宮心海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她嘴角掛著一絲甜美的笑容對著幾人點了點頭,跟派蒙與熒也打了一聲招呼。

“走,我們去屋內聊。”

說罷,珊瑚宮心海便轉身而去,帶著眾人走進了那個一年到頭來也沒有人進去幾次的曚雲神社。

如同淺籟神社一樣,曚雲神社也是不允許常人入內的。

只有偶爾辦事的巫女被准許進入室內,那些海祇島本地的居民最多只有在每年祈福的時候才有幸到神社的廣場上拜一拜神,但想進去卻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現在珊瑚宮心海帶著幾人走進屋內,是一件讓人很不可思議的事。

就連她身邊的露子也是如此認為,並且主動地停留在了屋外。

既然珊瑚宮大人這麼做,那就說明這次的談話十分的秘密,不需要外人的叨擾。

進入到曚雲神社的內部,白啟雲不斷地打量著四周。

他沒有進過鳴神大社的屋內,但卻見識過淺籟神社的內裡。

怎麼說呢,曚雲神社的裝修很顯然要比淺籟神社高上一個等級,但很多地方都不太實用,甚至還有大片的空白區域。

就好像是為了撐門面故意做的這麼大一樣。

“怎麼樣,跟淺籟神社比有什麼區別嗎。”

少女宮司的聲音如同細雨一般輕柔,讓白啟雲瞬間驚醒。

他像是偷盜被抓了現行一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

“哈...感覺曚雲神社要比淺籟神社大上不少,難不成這裡住著的人很多嗎。”

聞言,珊瑚宮心海搖了搖頭,精美的髮飾隨著髮絲一齊在空中舞動。

“不是哦,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在用,或者說三大神社的主體從來都是如此,除了當代宮司之外,平日裡幾乎是謝絕任何人的。”

就連以招攬遊客為主的鳴神大社也是如此,遊客們可以在庭院內隨意走動,但神社的主房卻只有宮司一人能夠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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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千百年來稻妻不成文的規矩。

但白啟雲卻從中聽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人?那豈不是說...”

少年拉長了聲音,似乎在述說著自己的疑問。

見狀,珊瑚宮心海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點頭稱讚道。

“沒錯,白先生果然聰慧,尋常人自然是不能進入神社主體的,但除了宮司之外,其所侍奉的神明及其眷屬卻可以無限制地進入到神社內。”

畢竟,說到底神社也不過是供奉神明的一處場所而已,神明的光輝自然可以灑在祂的領域內的各處。

不過既然如此的話,那現在白啟雲和熒進到神社裡才顯得更加的突兀。

白啟雲奇怪地在熒和自己的身上掃了兩眼,似乎並不覺得他們二人有進來的資格。

當時進入淺籟神社也是跟著九條裟羅一起被邀請,藉著政務的名義進去的,現在白啟雲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足以被邀請到神社裡。

如果是說反抗軍的事,那憑藉珊瑚宮心海的地位,那隨意找一處不會被人打擾的僻靜之處肯定是輕而易舉的,完全沒必要違反禮制請他們到這裡來。

似乎是看穿了少年的心事,珊瑚宮心海主動開口道。

“怎麼,白先生是覺得我在這裡會客很讓人意外嗎。”

“確實,有點意外。”

面對少女宮司的提問,白啟雲沒有半點遮掩自己想法的意思。

“呵呵,白先生還真是心直口快。”

珊瑚宮心海長袖一揮,原本空無一物的桌面上立即出現了四盞熱氣騰騰的茶水,讓派蒙嘖嘖稱奇。

白啟雲敏銳地捕捉到了少女動作前後的那一絲空間的波動,那跟璃月仙人的空間法術有些類似,估計是直接從廚房裡轉移過來的茶杯。

他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了一杯。

好燙。

“不過白先生多慮了,請白先生二人來此,不僅沒有違反禮制,反而是最符合海祇島禮儀的一種做法。”

禮儀?是跟實力有關嗎,強者需要受到禮待,可以打破一定的規矩?

隨著少女的話語。幾個不成熟的想法在白啟雲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看著少年的側顏,珊瑚宮心海笑著搖了搖頭。

她知道少年現在想的東西跟事實相去甚遠。

那現在就由她來揭曉這個謎底好了。

珊瑚宮心海端起茶輕輕地飲了一口,濃郁的茶香充斥著少女的口腔,香氣翻湧。

“不知道白先生來到稻妻之後有沒有察覺到在自身周圍發生的種種異象。”

“異象?什麼異象?”

聞言,白啟雲眉毛一挑。

不正常的事自然有很多,但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跟面前之人敞開心扉。

畢竟初次見面,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哈...白先生看起來還是有些提防小女啊,莫說別的,光是白先生越過雷暴的那時,不尋常的事情便已經發生了不是嗎。”

不同於少女宮司那調笑一般的態度,她的話音剛落,屋內的氣氛瞬間便凝滯了下來。

白啟雲的臉色也陰沉了少許,緩緩從口腔裡吐出幾字。

“你跟蹤我?”

北斗很顯然不會透露他的存在,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從他下船,不,甚至剛駛入稻妻的那一刻起,海祇島就已經盯上了他,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調查他。

這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友善的訊號。

但珊瑚宮心海就像是沒察覺到少年下意識的反感一樣,依然笑面如花。

她褪下包裹住手掌的白絲手套,捂住嘴笑了笑道。

“怎麼可能,單純是我猜的,畢竟二位到處都說自己是璃月來的遊客,再加上最近從璃月來的只有北斗的南十字船隊,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可能嗎。”

聞言,白啟雲覺得也很有道理,隨即恢復成了平日裡的顏色。

其實他知道珊瑚宮心海是猜的,只是在進行請報上的交換或者說談判之前,他不能完全落入到對方氣場中去。

所以自能找個機會就發作一下,讓這位宮司大人到時候能多一些顧忌。

不過很顯然,這種狀況可能不會出現了,因為珊瑚宮心海對幾人的初始好感度有些高的過分。

別的不說,就說對方的舉動,將外人迎到神社裡招待就不是對待普通客人的態度。

再加上他手裡的這杯茶,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茶葉應該是在璃月港裡都屬於一線品質的存在。

在這茶葉產業並不發達的稻妻能奉上這樣的茶水,已經殊為不易,而且還是在經濟一般的海祇島上,足以看出這位少女宮司對幾人的看重。

估計是花了大價錢買的茶葉。

白啟雲抬起茶杯押了一口,感受著口中的茶香。

茶香濃郁,卻又不顯得過分的發膩,在清香淡雅與濃香之間尋到了一個恰好的平衡點。

沒錯,應該就是他們聽雨閣給員工解渴漱口用的茶水,之前他給莫娜喝的就是這個品種。

“白先生不要太過敏感,太敏感的男孩子可不會招女孩喜歡的。”

“要你管。”

話雖如此,但幾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松了下來。

待到眾人重歸平靜,珊瑚宮心海正了正顏色,雙眸中透露出一絲認真。

“好了,在說正事之前我需要確定一件事。”

她起身在神社的架子後輕點幾下,原本平整的牆壁瞬間露出了一個大洞,很顯然時觸發了什麼機關。

‘那是...’

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什麼,但白啟雲的內心深處卻突然泛起一陣悸動。

那股力量...很熟悉!

只見珊瑚宮心海從黑暗深處掏出來了一塊殘缺的玉佩。

她小心翼翼地將其捧在手中,就好似在對待人間至寶一樣。

這是曚雲神社的立身之本,也是稻妻的最大秘密之一。

平日裡莫說是將其拿出,就連她自己將見這東西一面都需要做好數不盡的報告書,而且還得有專人看管。

但今日為了確認某個更加重大的秘密,這件至寶才得以在她的手中重見天日。

而這個重大的秘密便是...

珊瑚宮心海眯著眼,看著眼前少年的面龐,心道一聲。

這便是了。

那玉佩剛剛從黑暗中的封印禁制中脫離,便活躍起陣陣強盛的元素力。

那股力量對白啟雲來說是如此的熟悉。

而且就連熒和派蒙都曾見過一次,那正是擊退了奧賽爾的未知神明的力量,鋼之神的力量。

“那是!”

派蒙驚呼一聲,卻又不好意思地瞧了眼安靜的四周。

熒在看著白啟雲的側顏,珊瑚宮心海也在注視著少年的面龐,現在的神社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白啟雲的身上。

白啟雲看著那枚玉佩,沒有言語,而是自顧自地從懷中取出了那枚沒有元素標記的神之眼。

此時在玉佩的力量影響下,神之眼竟然隱隱間浮現出了一個非七大元素的元素符號。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白啟雲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呼...宮司閣下,能讓我看看那枚玉佩嗎。”

雖然要求很過分,但珊瑚宮心海卻沒有半點地猶豫,直接將玉佩遞給了眼前的少年。

玉佩入手溫潤,質地上乘,想來應該是極為珍貴的玉料。

但比起這些,那其中蘊藏著的力量才更讓他暗暗吃驚。

那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深邃的力量,絕對要比他手中銀白長槍內的力量要更加強大。

毫無疑問,這是魔神級別的力量。

玉佩其中的力量在他的手上變得更加的活躍,簡直差一點就要直接崩碎玉佩跳出來,就像是見到了主人的大黃狗一樣。

不過他倒是貓派的。

將玉佩放在手中,白啟雲深吸了一口氣。

那呼之欲出的力量波動彷彿穿過了他的肌膚直達心臟、腦海,好似在跟他的靈魂共鳴。

這一刻,許多之前一直圍繞在他心頭的迷惑頓時解開。

不是他沒有猜測,實在是這個答案有些離譜,讓他不敢輕易下定論。

但現在聖器在手,容不得他再逃避了。

“看來白先生確認了些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白啟雲的錯覺,他覺得珊瑚宮心海的態度比剛才更加的尊敬了。

但隨即他掃了眼手中的玉佩,淡然一笑。

也對,確實該如此。

“稍微有一些猜測被證實了而已,還有許多東西需要宮司閣下為我解惑。”

沒有絲毫的留戀,白啟雲將玉佩還給了眼前的女子。

雖然這股力量極其貼合他,但別人的東西始終是別人的。

而且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這枚玉佩應該就是當年鋼之神還在世的時候贈送給曚雲神社的。

珊瑚宮心海連忙蔣玉佩放回了原先的封印之處,小心地將封印再次合上。

“哈,那是自然。”

處理好了這一切後,她面對著正側耳傾聽的幾人,重整心態。

少頃,少女宮司的聲音在屋內再次響起。

“該怎麼說呢....這一切的開端還是要從頭說起,從稻妻出現在這片大地之上開始,彼時的神明還在行走大地,這片大地還有著複數的魔神,戰爭仍在延續。”

那是古老時代的傳說,是至今已不為人知的故事。

是曾經膾炙人口,但隨著時間卻已逐漸消亡的故事。

那是諸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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