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

週末,學校無課,白啟雲在後院裡大聲喊叫著,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東西。

水藍色的長劍持於手上,少年賣力地揮舞,卻只能勉強捲起幾道地上的灰塵,甚至連拿劍的姿勢都破綻百出。

'你這傢伙,到底行不行啊。';

腦海中傳來了嫣朵拉那略帶嘲諷的聲音,讓白啟雲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身著水藍色的鎧甲,少年的周身湧動著極為可觀的元素力,卻無法施展出一招像樣點的劍法,每次出劍都歪歪扭扭的,就像一個完全沒有接觸過劍術的菜鳥。

"不對啊,我當時應該是會用的啊。"

白啟雲咬了咬牙根,把手裡揮舞的七扭八歪的長劍散去,站在原地思考人生。

之前在那充滿陰霾的山谷裡發生的一切依然歷歷在目,他確實是沉浸在了劍法中才對,可現在大腦卻一片空白,連怎麼握劍,怎麼揮劍都忘得一乾二淨。

'所以說你這明顯是不會用劍的小白吧。';

嫣朵拉依然在腦海裡喋喋不休,也不知道是不是憋壞了,還是故意在報復這幾天被悶在房間裡的事情。

不過小家夥的閒言碎語沒有對白去能產生絲毫的影響,他沉下心來,回想著那天午後的場景。

星光,元素。

身後的水域星圖漸漸激盪,隨著少年的沉心靜氣,那點綴在七星末尾的搖光輕輕閃耀。

一抹寒冰之力順著星圖在他的身上緩緩流動,如隱藏於冰川之下的寒流,久久不得散去。

白啟雲雙目一合,跟隨者身體的本能順著寒意揮動手中的兵器。

隨是白日,但他能感覺到一股星光被他引動,落在了劍身上,帶來了知識與力量。

"破軍升龍擊。"

劍光輕動,一道湛藍色的水幕在少年身前張開,水流婉轉。

少年右腳踏地,長劍比在身後,猛地向前衝去。

"哈!"

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劍光所至,盡皆消散。

行雲流水,人劍合一。

原本在白啟雲的身前堆積的厚重的泥土,在這一擊之下竟被完整地分成了兩份。

異常的霸道。

少頃,元素力漸漸消散,凝聚在白啟雲身前的水幕也緩緩消失。

他收回長劍,看著面前斑駁的地面長出一口氣。

"不會被老爺子打吧。"

略微放鬆的言語伴隨著輕鬆的氛圍,白啟雲緊繃的身體逐漸的放鬆了下來。

那蓋於身上純水武裝也隨之散去,純水精靈的身影浮現在了他的身邊。

比起白啟雲的一臉輕鬆,嫣朵拉此時可是十分驚訝。

沒想到這個劍術小白竟然能使出這種程度的招式。

"嗯,差不多就這樣吧。"

經過剛才的一擊,白啟雲大概弄明白了自身現在的狀態。

簡單來說,他能用出剛才的一擊,但是卻無法施展其他的劍術,哪怕最為基礎的都不可以。

就像是將一塊石頭放入水中,石頭周圍的依然是水,他能運用石頭進行攻擊,但是卻無法將其他的水變為石頭。

這算什麼,只會一招的菜鳥嗎?

白啟雲搖了搖頭。

算了,會一招總比一招不會得好,只是他之前還想著自己是不是就此能一躍成為什麼劍術大家來著。

只不過現在看來都是一些妄想罷了。

可是這跟劍術好像也沒什麼關係,他感覺自己哪怕拿個拖把都能用出剛才的那一招。

"對了,今天我要值班來著。"

因為今天是週末,在與莫娜籤的工作合同裡,一個月要保障其四天的休假,所以白啟雲放假的時候就要抽出四天時間過來頂班。

不過平時他也都是待在餐館裡,也沒什麼差別就是了。

"別亂跑啊,小心被別人抓去下酒。"

叮囑了下小家夥後,白啟雲轉身進了酒樓,留嫣朵拉和小白在後院玩。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傢伙很合得來的樣子,可能是因為體型原因吧。

穿過酒樓的後門,廚房裡已經傳來了老爺子忙碌的聲音,午飯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訂好包間的客人也陸陸續續地到了餐館裡。

白啟雲走在走廊上向樓下望去,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辨別著前來用餐的客人。

"穿長衫的是張老闆,聽說他最近賣木材賺了不少,短袖的是李四哥,今天瞅著挺高興啊,難不成是他家孩子考試成績不錯?呦,那不是劉爺嗎,一把年紀了還...嘖嘖嘖。"

那花袍男人身邊的豔麗女人勾著身邊人的手,一副親暱的樣子。

可這兩人從面相上差了至少有三四十歲吧。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白啟雲看著兩人的身影,搖了搖頭。

"嗯?"

混在幾個市井小販中,有兩人的身影吸引住了他。

"鍾離先生,還有....愚人眾?"

鍾離與往日裡獨自一人赴宴不同,此時的身邊還跟了個身高跟他差不多的青年男子,而且從面相上看,應該不是璃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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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黃色的頭髮,灰色的勁裝,雖然是在與身邊的鍾離先生笑談,但眼中會時不時地閃過些許打量的神色,這讓白啟雲想到了清泉鎮的那些獵人,他們在捕捉獵物時就會有這樣的眼神。

而且對方那腰間帶著的令牌,上面的花紋毫無疑問,就是愚人眾的標誌。

為什麼愚人眾會和鍾離先生扯上關係。

白啟雲手拄著下巴,想到了之前璃月境內與愚人眾三次的碰面。

其一,藏在商隊裡,伺機而動的女刺客,其二,幫著打壓本地人的雷瑩術士,其三,那解開封印的雷瑩術士。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

想著想著,一抹陰霾閃過少年的雙眸,他總感覺愚人眾有什麼暗地裡的計劃,雖然這並不是需要他去管的東西,但是對方經過輕策莊那一次的照面,肯定將他的情報上傳過去了。

再說了,對方都想對他動手了,他再沒點反應的話,那真是不知道這裡到底是璃月還是至東了。

"呵。"

望著距離餐館還有一段距離的兩人,白啟雲冷笑一聲,隨即動身下樓,掏出一塊巨大的木板,在上面寫寫畫畫了起來。

「恕不接待愚人眾」

幾個漆黑的大字懸於木板之上,白啟雲特意將這塊木板擺到了門前最顯眼的地方。

看著不遠處那結伴而行的二人,一抹冷笑劃過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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