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張曉雖然認為《長生訣》會對自己有所幫助,但是卻也並未抱太大的希望。

原因很簡單,張曉傷的太重了,武學根基都被徹底的毀掉了。

張曉蒐集記憶之中的所有功夫,包括《換日大法》,《嫁衣神功》,《明玉功》,《黃天大法》,《補天心法》,《花間心法》,《御盡萬法根源智經》這些頂尖的秘籍,卻根本對自己的情況有益的法子。

令張曉感覺諷刺的是,思來想去的是,唯一能夠幫張曉解決問題的竟然是"道心種魔大法",若是能夠吞噬大量的精元,倒是有幾分把握能夠快速的癒合受損的根基。

只是明明已經跳過一次火坑了,張曉可不會蠢到再跳一次。

更重要的是,哪怕張曉修煉了"道心種魔大法",能夠痊癒的機率也不會高於兩層。換句話說,《長生訣》對自己有用的機率也不可能超過兩層。

雖然有點希望,但是可能性算不上有多大,只能算作聊勝於無罷了。

原本張曉的目的是想要等,等到自己的兩個好徒弟幫自己把《長生訣》偷盜到手,然後再進行下一步謀劃。

就這樣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過去了,寇仲和徐子陵的武功已經算得上江湖上的三流好手,可是《長生訣》的事情卻渺無音訊。

或許下一刻,自己的這兩個徒弟就能夠幫自己幫長生訣弄到手,或許他們兩個永遠也無法把這本功法弄到手。

因此張曉決定不等了。

畢竟張曉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等待。

相比於等待,張曉更喜歡賭博,雖然張曉知道這未必是一個好習慣,甚至可能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危險,但是張曉卻改不了這個習慣。

等待就意味著被動,就意味著自己還要繼續等下去。

因此張曉決定不等了,按照自己最後的計劃去做。

不過在自己做完決定之前,還要先把自己的兩個徒弟安置好才行。

因此張曉看了看日夜不輟的修煉武功的寇仲和徐子陵,招了招手,說道,"小陵,小仲,我有話對你們兩個說。"

聽到這話之後,寇仲立刻答道,"師傅什麼事?是不是要教給我更厲害的武學了?"

張曉說道,"我說的東西未必是什麼好消息。"

聽到這話,徐子陵沉聲答道,"師傅說的應該和我們的武功有關吧。"

張曉笑了笑說道,"果然還是小陵聰明,不錯,你們兩個可知道你們兩個修煉的是什麼武功?"

寇仲無奈的說道,"當然不知道了,我問過師傅你,可是你卻從未說過啊。"

張曉說道,"不是我不說,而是說了怕你們不練罷了——因為你們兩個修煉的武功是嫁衣神功。"

聽到這話之後,寇仲和徐子陵嘴邊唸叨起,"嫁衣神功"這四個字,臉色徒然變得慘白。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寇仲和徐子陵天天去書院偷聽各種書籍,也算是通宵文墨,怎麼會不明白"嫁衣神功"的意思。

張曉繼續說道,"嫁衣神功實際上取的就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絕不可練,因為練成之後必須把功力轉註他人,不然要日日夜夜受它的煎熬。"

聽到這話之後,寇仲慘然說道,"師傅你怪不得要收我們兩個為徒——"

可是寇仲的話卻被張曉打斷了,臉上的慘白迅速變成了通紅。

因為張曉接著說道,"嫁衣神功這種功夫因為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七成時,就要將煉成的功力全都毀去,然後再從頭練過。這種功力本就是準備練成後再毀的,所以毀去後體內猶有餘根,使練的人再練時,便可事半而功倍。"

聽到這話之後,寇仲不由得尷尬的說道,"師傅,你幹嘛不把話說完啊,害的我還以為——"

"你小子別打岔,等我把話說完再說,你看小陵多老實。"張曉沒好氣的呵斥道。

"是,是,徒兒知錯。"寇仲縮了縮脖子,悻悻的說道。

"算了,老子也懶得多說你了,我想說的其實很簡單,就是你們兩個的武功其實可以廢掉重修。而且必須廢掉重修,這對你們兩個有好處。"

"你們兩個混蛋的資質問題很難解決,當世能幫你們的東西很少,除了我的血之外,也只有四大奇功能夠幫你們了。"

"四大奇功,分別是《戰神圖錄》,《長生訣》,《道心種魔大法》,以及《慈航劍典》。若是你們兩個廢掉武功之後專修這幾門功法中的一門,你們兩個歲數偏大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江湖險惡,我也懶得多說甚麼了,自己去體會就是,你們兩個也不用我教。對了我這些日子以來把我平生所學都記錄在那些紙上面了,《黃天大法》,《換日大法》,《明玉功》等都是我平生所學,你們兩個好好看看吧。若是觸類旁通估摸倒也能悟出點東西來。"

聽到這裡,徐子陵似乎聽出一點不對勁了,連忙說道,"師傅,你幹嘛說這些啊。"

張曉笑了笑然後說道,"現在說還好,以後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徐子陵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師傅,你好好的,幹嘛這麼說啊。"

"哎,有些事我說了你們兩個也不明白,只要別忘了明天弄一口棺材把握埋起來就好。"

"記住,要把我埋在棺材裡面,過些年老子也許還能活過來呢。"

聽到這話之後,無論是徐子陵還是寇仲都聽出了張曉語氣中的不詳之意,心中頓時一個大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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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兩兄弟都是孤兒,自小沒爹沒孃,因此張曉其實算是他們兩個唯一的親人了,因此又怎麼可能對張曉不關心?

"師傅,你,你別,別嚇我啊。"原本性格飛揚的寇仲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可是張曉並沒有回答,雖然他的臉上依然在笑,但是卻彷彿定格了一樣,固定在最後一個表情上面。

雖然說張曉的身體依然紅潤,整個人看上去和以前別無二致,但是和一起相比終究是少了點東西。

那就是一絲生氣。

看著有些癱軟的寇仲,徐子陵顫抖的把手遞到張曉的鼻子上面,探了探。

最終,在破廟裡響起了兩聲淒厲的慘叫,"師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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