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依然是平分秋色。

畢玄的手被張曉的霸刀砍出了一條血印,留下了大概半寸深的傷口。

而張曉的右手被畢玄的拳勁震得發麻,幾乎有些握不住手中的刀。

不得不說,若是論力道,張曉見過的人之中,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畢玄。

張曉感覺的到,畢玄的身體素質竟然和自己不相伯仲。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張曉一個人有奇遇。

據張曉所知道的"情報",畢玄之所以有如今的伸手,乃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在沙漠迷失之中無意間巧遇沙漠神殿的緣故。

雖然張曉不知道沙漠神殿是什麼地方,但用屁股想也知道那應該是和"驚雁宮","十絕宮"一類的不可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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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麻煩了。"張曉心中有些凝重的想到。

原本因為自己突破"魔變之境"帶來的狂傲之氣頓時消散一空,因為張曉感覺得到,此時的畢玄真的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能力。

雖然說,張曉的境界要比畢玄高,若是張曉願意潛心修煉三年,將自己的所得轉化為實力,那麼絕對能夠輕易的擊敗畢玄。

可是,現在的張曉卻不具備這種實力。

雖然說張曉和畢玄此時是不相伯仲,但實際上也可以看做張曉落入了下風之中。

因為到現在為止,畢玄還是和張曉空手搏殺,而沒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兵器,也沒有選擇自己最擅長的搏殺方式。

"我承認你有幾分實力。"

"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

然後畢玄退後幾步,翻身上馬,再從馬背上面取出了一支長矛。

這支長矛重九十九斤,矛名'阿古施華亞',是突厥古語、意即月夜之痕。

畢玄年輊時仗之衝鋒陷陣,縱橫草原從無敵手,初出道之際已彼譽為'沒有人能把他從馬背擊下"。

身為草原勝者的畢玄最擅長的從來並不是步戰,他擅長的乃是騎戰。

畢玄是草原人,是突厥人,是馬背上面的民族。

畢玄神態變得從容冷靜,至乎沒有任何人類慮有的喜怨袁樂、貪嗅痴懼的情緒,雙目冷酷如惡狼凝望獵物,忽然戰馬人立而趕。月狼槍斜指夜空,狼吼立化為雷動喝采吶喊,倍添其不可一世的大宗篩氣溉!

人,馬,矛,頓時成為一座雄渾的風景線。

"來得好。"張曉大聲喝道。

張曉看得出來,畢玄這一擊乃是自己依靠馬力,兵刃所凝結出的巔峰之作,甚至可以看做是畢玄壓箱底的絕學。

張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樣的畢玄才夠味。

張曉哈哈一笑,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決然之色。

若是遇到泰山壓頂要怎麼辦?

必要以卵擊石。

張曉終於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學,以此來對抗畢玄這氣壯山河的一矛。

畢玄戰馬前蹄觸地,畢玄一夾馬腹、戰馬箭矢般射出。月狼矛在天空中不停的盤旋,而月狼矛每一此盤旋,都會新增一重勁道。

張曉這一邊的情況看上去則是有些詭異。

因為張曉沒有動身,反而不停的往地上蹲了下去,似乎要將自己整個人縮在一塊,形成一個圓球一樣。

但是懂行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張曉每往地上蹲一寸,就會多蓄一寸的力,等到張曉完全蹲到地上的時候,發出的攻擊必然會使石破天驚。

張曉經歷了和宋缺這位絕代宗師生死之戰之後,武學又有了一個層次的推進。

近了,更近了,畢玄的手中的重矛狠狠地對著張曉捅了下去,就如同浩浩蕩蕩的馬群要踢死擋在面前的蟲豸一樣。

張曉此時已經徹底的蹲在了地上,看上去好似坐在地上一樣。

畢玄的衝擊似乎對張曉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張曉似乎只想要找個地方坐下去,好好休養一下的模樣。

可是當畢玄的重矛狠狠的刺到張曉的腦袋上面的時候,張曉立刻如同彈簧一樣彈了起來,手中的霸刀狠狠地劈在了畢玄手中的月狼矛上面。

此時張曉手中的霸刀與其說是刀,倒不如說是箭,一把以自己為弓射出的箭。

上面是畢玄,下面是張曉,一個從上往下的刺,一個從下往上的迎,兩人登時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無論張曉還是畢玄,都沒有想象的到這一擊的結果。

因為兩個人竟然陷入到了僵持狀態,就彷彿是拉鋸一樣,一個用力往下壓,一個用力往上迎。一時之間,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張曉知道自己贏定了。

要知道張曉經過小丹劫和邪帝舍利改造身體可謂是天下無雙,耐力驚人至極。

而畢玄縱然武藝高深,但畢竟已經到了暮年,氣力有了一定程度的衰退,因此他的耐力一定不是張曉好。

更重要的是,儘管畢玄不停的催動"炎陽奇功",想要將張曉的經脈和真氣焚燒殆盡,但卻是在做無用功。

因為張曉修煉的乃是四大奇功之中的"道心種魔大法",一身真氣詭異莫測,畢玄的真氣雖然霸道,但若是和張曉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可是張曉卻有一點不甘心,因為張曉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張曉想的是利用這一戰來突破自己的瓶頸,而不是和畢玄進行仿若是蠻牛一樣的角力。

因為內心的焦躁感,原本被持平的局勢被張曉硬生生往畢玄那邊推了三分。

不過漸漸地,隨著張曉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張曉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

隨著張曉和畢玄的較勁,張曉真正的觸控到了畢玄體內的炎陽真氣,那股看似要將焚盡一切的炎陽真氣的實質。

張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最終張曉不由自主的狂笑起來。

當張曉收回臉上笑意的時候,做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

張曉竟然單方面的結束了這一場角力。

也就是說張曉收回了自己的力道,收回了自己的真氣,就彷彿自殺一樣迎接著畢玄的月狼矛。

當畢玄用驚異莫名的眼光看上張曉的時候,張曉臉上露出一絲祥和的微笑,然後忽然念起了一句記載在道德經上面的至理名言。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

然後,張曉的生機滅絕,就像是死了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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