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衫昭月他們在和輝夜先生接觸後不久,一封信就透過秘密途徑,被送到了宇智波四長老的手裡。

老人家只是拆開看了看,就找來了自己的孫子,宇智波陽介。

不知意欲為何。

“爺爺,這封信……”宇智波陽介盯著桌子上被拆開的信封,奇怪的問。

他是被通知來的,他的爺爺忽然接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然後就把他傳喚換了過來。

可他最近一直都在苦修,從未和外界聯絡過,又哪裡有誰會給他寄信呢?

“這封信來自輝夜一族。”只是這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宇智波陽介如遭雷擊。

“您,打算背叛家族嗎?”宇智波陽介有些難以置信,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

“這要看你,”四長老將手背在身後,轉過身子,“這封信裡說,上衫昭月已經中了他們的圈套。”

“你想要怎麼辦?”

輕飄飄的幾個字,卻重如千鈞。

宇智波陽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神情動搖。

“其實你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就當我沒找你來過,我也會當沒收到過這封信。”四長老的聲音愈發沉重,“但二十幾天後的比試,如果你贏了,一切就可以都沒發生過,我依舊是宇智波一族四長老,而你也將繼續肩負族群的未來。”

“可你要是輸了,我們就將萬劫不復!”

四長老的聲音如重錘一般,直擊靈魂,宇智波陽介的脊背不知不覺被冷汗浸透。

是啊!一旦輸了,就將萬劫不復。

四長老說過的話,像是夢魘一般,在他的內心徘徊不定,彷彿惡魔不停的在耳邊低語,誘使他墮落。

“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四長老好巧不巧的又提醒了一句,“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做什麼事情?

宇智波陽介可不是傻白甜。

煽風點火,落井下石,不需要多做什麼,只需要在輝夜一族下手的時候多添一把柴,就能確保上衫昭月死無葬身之地。

不僅風險小,而且成功率極高,輝夜一族的人不可能出賣他們,誰都知道那群瘋子根本不會向別人低頭,幻術也沒有用,他們會在那之前就自盡。

可以說,如果下定決心的話,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

簡直,千載難逢!

四長老見狀暗自搖了搖頭,正準備拿起桌上的信。

誰知道,有人搶先了一步。

“撕拉!”宇智波陽介一把抓起那封象徵著誘惑的信封,幾下把它撕得粉碎。

白色的紙屑在空中飛舞,他的臉漲得通紅,看起來很激動。

“您不用再說了!”他低吼道,“我就算是輸,輸掉了我的未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怨不得誰!”

“……”四長老欣慰地笑了,他揮手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

“要是等族中的護衛趕過去,怕是就來不及了。”

“陽介明白!”

宇智波陽介緊了緊身上的衣袍,抓著太刀的刀柄,眨眼就跨出門欄。

四長老則是叫人來收拾地上的紙屑,然後悠閒地喝起了茶。

他是喜歡權利和地位,但他喜歡的是宇智波一族的權利和地位,如果脫離了族群,那權利對他就毫無意義。

這就是宇智波,你可以說這是愚蠢,但他們就是這樣,是自相矛盾的一族。

…………

林間。

上衫昭月他們一直跟著白髮男子,發現他停在一座洞穴前不走了。

“東西就在裡面了。”他指了指幽深的洞穴。

“你進去拿出來,哪怕只拿一點出來。”上衫昭月不僅不打算進去,相反,他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如果說之前不確定的話,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傢伙有鬼。

而宇智波朝惠還憨憨地沒搞明白,怎麼忽然氣氛這麼緊張。

“……”男子久久沒有動作,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又覺得於事無補而放棄了,他於是捂著臉,開始放肆的狂笑。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發現了,不過現在已經遲了,”他前一刻還在笑,下一剎那就朝著上衫昭月撲了過來,“你已經……逃不掉了!”

他身上的皮肉驟然被無數森白的骨刺撕裂,然而卻沒有鮮血流出,他的腹腔和脊背都浮現出充當甲冑的白骨,就連面部也變得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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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輝夜一族獨有的血繼限界,其名——屍骨脈。

不只是他,密林間多處也傳出了動靜,包括那洞穴裡中也衝出了人影,組成了看上去有些鬆散的包圍圈。

但考慮到屍骨脈動乍覆蓋原野的攻擊範圍,這個包圍圈就一點也不鬆散了,可以說插翅難逃。

可其他人並沒有著急衝過來,似乎是想接著這難得的機會,上演一場貓捉老鼠的戲碼。

這些人影都是一樣的白頭發,雖然身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面容,甚至身材都是一樣的平坦。

但不出意外的話,都是輝夜一族的人,而且多半擁有屍骨脈。

好在他們的氣息不是很強,裡面並沒有什麼強者,大多和上衫昭月處於同一個層次。

上衫昭月現在可不管這麼多,他們不上來最好,那樣他還能在應付的面前這個人的時候,找機會開溜。

他把已經看傻的宇智波朝惠推到一邊,眨眼間拔出腰間的太刀,輝夜先生這時候手臂上已經長滿了骨刺,上衫昭月一刀劈出,頃刻間被他招架。

“鏘!”

明明是骨刺與刀劍的碰撞,卻生生擦出了四濺的火星,上衫昭月暗自心驚。

不愧是輝夜一族,骨頭的堅硬程度簡直不能用一般的目光看待。

眾所周知,人的骨組織主要由鈣磷等礦物質和活細胞構成,對於普通人來說想要徒手折斷很難。

但是面對忍者的刀劍,尋常骨骼可以說不堪一擊,但在剛剛的對拼中,他初次接觸完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甚至覺得自己的刀被震得要脫手而出。

而那根骨刺卻只是被砍出淡淡的白痕,他一時覺得亞歷山大。

在上衫昭月與所謂的輝夜先生戰鬥時,其中一名白髮人也走上前,向宇智波朝惠動手。

上衫昭月有心幫忙,卻分身乏術,輝夜先生的攻擊愈發兇猛,身上的肢體各處都冒出骨刺。

手腕、肘部、肩膀、膝蓋,沒有什麼地方是不能當作武器,偶爾被砍傷,鮮血四濺,卻也能像感覺不到痛覺,那樣咆哮著繼續攻擊。

兇厲的眼神、猙獰的骨刺、怪物般的外形,簡直像是來自地獄的狂鬼。

上衫昭月無法理解他視死如歸的心理,也沒有除了輝夜一族以外的人能理解,輝夜一族的好戰是刻在骨子裡的。

除此之外他們還患有嚴重的血繼病,覺醒屍骨脈的族人,獲得強大戰力的同時,壽命也少得可憐。

對他們來說,死在戰場上是再好不過的歸宿,如果能為族群而死,那簡直就是無上的光榮。

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連命都不要,你拿什麼跟他打。

還沒有適應忍者那樣刀口舔血生活的上衫昭月,面對他那不要命的打法,被處處壓制,雖然實力理論上要強一點,卻根本喘不過氣。

宇智波朝惠那邊也應付的非常艱難,局勢愈發兇險,兩邊都肉眼可見的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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