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武士永不屈服
涼宮憂逃離了天守閣，他帶著萬葉的友人一路向北，沒有選擇走水路，而是繞了很遠的路才回到藏身地。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被刀刃砍出的傷痕，恢復速度要比平時慢了很多。
果然嗎，越是威力強大的攻擊，恢復的速度就會越慢。
而且，雷電將軍之前砍出的那一刀，雖然看似無比普通，可涼宮憂卻能感覺到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
那是在畏懼死亡，直覺告訴他，如果那一刀砍中自己的話，他會死，身體永遠都無法再恢復。
好在，雷電將軍沒有追過來，如果她選擇追擊的話，那涼宮憂可能就要提前去往璃月了。
傷口完全恢復後，涼宮憂也終於從剛才的戰鬥中緩過神來，他看了一眼萬葉的友人，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
身上沒有致命的傷痕，只是因為力竭而無法保持意識，等他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涼宮憂也需要好好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雖然雷電將軍沒有追過來，但並不代表沒有類似終末番之類組織在跟蹤他。
......
在外面觀察了一圈，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後，涼宮憂回到了藏身地裡，並把入口遮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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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下了萬葉的友人，又一次改變了原本的劇情走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他變成鬼。
這件事情他是無法拒絕的，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他究竟能不能接受自己必須吞噬血肉才能生存的設定。
如果不能接受的話，他很有可能會直接跑到陽光下把自己燒死，到時候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他就只能像折磨托馬那樣折磨他。
“你這是...怎麼了？”
涼宮憂把萬葉的友人送到了之前一直沒有人使用的房間，動靜吸引了神裡綾華的注意，她從房間裡走出來，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他是？”
神裡綾華很快就注意到了萬葉的友人，對於一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陌生人，她既感到好奇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意外。
因為這還是涼宮憂第一次把其他人帶到這裡來。
“他向九條裟羅發起了御前決鬥，結果輸了，在被雷電將軍殺死之前讓我給救了。”
涼宮憂如實說道。
“你...當著將軍大人的面救下了他？”
神裡綾華用手捂著小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雖然涼宮憂已經答應幫她廢除眼狩令，可這並不代表他擁有和雷電將軍正面對抗的能力，畢竟那是神明啊，是遠比人類要強大的生物。
神裡綾華當然知道御前決鬥的規則，所以也清楚從雷電將軍手上救下御前決鬥的失敗者象徵著什麼。
“你居然真的能對抗神明？”
神裡綾華按耐不住心中的驚訝，直接開口詢問涼宮憂。
“是又如何？只是可以對抗，卻不能擊敗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吧？”
“而且，神明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無敵，在過去，可是有人類推翻過神明統治的。”
甩下這麼一句話，涼宮憂抱著萬葉的友人走進房間，只留下神裡綾華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
第二天早晨，萬葉的友人逐漸恢復了意識，他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躺在床上，沒有蓋被子，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就連傷口都沒有被處理過。
環顧四周，昏暗的房間裡，除了他之外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
“醒了？”
火柴點亮了油燈，他最終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一位少年，長相十分英俊，只是臉上沒有什麼感情波動，一雙像是被血染過一樣的眼瞳顯得極為滲人。
“你是誰？”
“救你的人。”
涼宮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還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呃...我記得，我好像對九條裟羅發起了御前決鬥，然後...然後輸掉了，再之後，是將軍大人拿刀朝我走了過來，之後的事情...我就記不太清了。”
萬葉的友人揉了揉腦袋，雖然已經恢復了意識，可他的記憶好像有些受損了。
“那你肯定還記得御前決鬥的規則吧，勝者贏取戰技，敗者迎接神罰，你應該已經死掉了，可是卻被我救了下來。”
說完，涼宮憂朝他走了過來。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喝下我的血，然後讓身體進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萬葉友人的眼神變得警惕了起來，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剛準備伸手去拿武器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有。
他的武器已經被九條裟羅斬斷了，剩下的斷刀也在回來的半路上遺失。
“喝下我的血，你可以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只不過不能被太陽照到，而且必須定期吞噬人類的血肉才能生存下去。”
“我非常感謝你從將軍大人手上救下我，可是很抱歉，我並不願意變成你口中所說的那樣。吞噬人類的血肉？光是聽就知道那不是武士該做的事情吧。”
果然被拒絕了嗎？不過沒關係，為了節約時間，涼宮憂先給他來軟的，如果軟的不吃，那就讓他吃硬的。
“你應該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吧？我能從雷電將軍手上把你救下來，你就應該清楚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
“那又如何？只是這樣就想讓我妥協嗎？別可笑了。”
下一秒，空氣好像凝固了，在那一刻，涼宮憂體內散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只不過他並沒有出手，只是這樣看著對方。
“你叫什麼名字？”
片刻之後，涼宮憂的一句發問讓萬葉的友人一愣。
在遊戲裡，萬葉的友人雖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可是從頭到尾就沒有提到過他的名字。
涼宮憂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所以沒有直接採用強硬手段。
既然他是武士，那涼宮憂就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我的名字叫宇田川九嵐，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鬼舞辻無慘。”
雙方都告知了對方自己的名字，只不過涼宮憂用的是化名，他真正的名字，除了他自己和神裡綾華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