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秋坐在養殖組人群大約中間的位置,周圍雖然圍了一圈人,但美貌過於出眾的她顯得很突兀。

這次李剛沒有在她旁邊,想必是上次吐血之後,身子直接跨了。

餘生看她的時候,她正在那裡發呆,肯定是沒有聽講,在想別的東西。

劉靜秋不知在有意還是無意間,也看到正在望向自己餘生,兩人此刻四目相對。

餘生突然有種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偷看自己心怡的女生被對方發現了感覺,但他此時再也不是那個青澀少年,不會不好意思地躲閃。

老話說得好:時間是把豬飼料,輾轉三兩年,臉皮厚不少。

他就這樣微眯著眼睛看著她,像是在問:“靜秋姐,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劉靜秋那一雙大大的眼眸裡似乎有前言萬語,卻又說不得。

隨著阿爾曼將自己的臉轉向養殖組,劉靜秋原本看向餘生的眼睛閃動了一下便移開了,立刻掀開了自己的膝上型電腦恢復了自己專案秘書該有的工作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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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以前是在長生計劃項目組,而現在是在穀類養殖項目組。

在外人看來這種似乎變動並不大,但對於那些曾經的身邊人來說,咫尺便是天涯。

餘生心中雖已經認定願意看到劉靜秋與鄭前飛能夠終成眷屬,但劉靜秋作為自己人生路上的引路人,餘生心中總有莫名的親切感,想到她現在被“監視”起來,心裡如有十萬火急。

……

餘生正在胡思亂想他的事情,演講臺上阿爾曼還在繼續他的任務安排工作:

“養殖組以往的研究方向也是主要有兩個:一是‘最佳化養殖物基因’;二是‘縮短養殖週期’”

“最佳化養殖物基因意思想必大家都很明白,就是透過細胞移植、細胞融合、生物雜交等技術,讓我們的養殖物保留和突出我們想要的特性,比如我們養殖的類人奶奶牛,抗蟲棉花,還要大家喜愛的薄荷味蘋果,這都是我的養殖組最佳化基因的成果。”

“不過,為了更好地支援變軌計劃的實施,這個研究方向可以暫時擱置,我們主要的研究方向需要集中到‘縮短養殖週期’上來,你們以後可以並到一起主攻‘縮短養殖週期’的研究。”

養殖組原本主攻最佳化養殖物基因的科學們開始騷動起來。

“why?”有人提出了質疑。

雖然只是簡短的英文單詞,但那種語氣充分表達出他們內心的不甘。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執行‘變軌計劃’的飛船上需要養殖時間更短的食物供應鏈,我們的宇航員不要吃味道要比現在的食物多麼好,他們只需要能吃的食物足夠多。”

“他們執行任務最遠的宇航員要到土星上去,歷時大約1年零2個月到達土星,還要在土星進行不知道多少時間的駐紮,然後等新年彗星將要經過的時候才會動身想辦法到彗星上執行推動器安裝任務。”

“這期間至少有將近兩年的時候,如果一艘飛船按六個人配置來算,不可能在飛船上拿出那麼大的空間去儲備兩個人近兩年的食物,全是壓縮餅乾也不行。”

“如何在飛船有限的空間裡提供六個人兩年半的食物?”

“我想這時候我們的養殖組就派上用場了,我們需要生產週期足夠短的食物養殖系統。需要幾天就能從發芽到成熟的玉米,需要長得足夠快的生菜,甚至需要長得更快的豬仔可以用我們的玉米杆喂大的那種。”

“當然養殖的種類多一些,口感好一些只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如何讓它們佔用更少的空間,保持穩定性不出問題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所以你們需要和生態組密切聯合,去研發這套飛船裡的生態平衡與食物養殖供應系統。”阿爾曼說。

餘生聽著好像是那麼回事兒,但是又好像哪裡不對,但具體是哪裡他也一時間想不上來。

“這樣好像不對。”終於有一個人提出了質疑。

“請說。”阿爾曼說。

“無論是生物學還是物理學,我們都需要遵循一條基本的定律:物質守恆。”那個產生問題的科學家站起身來。

“大家可以想象,我們將培養基的質量,透過植物在人造陽光的作用下培養成食物,這期間將培養基物質轉換成食物之間的質量轉化率很低,而且人造陽光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而光合作用所利用的光能也是受到卡爾文迴圈極限所限制的,這樣又造成了一部分能源的浪費。”

“所以如果在飛船上拿住一個艙室做養殖,還不如將這個艙室塞滿質量更大的食物來得直接。”這個科學家說。

下面很多科學家開始議論起來:

“對啊,質量是守恆的,與其帶上大質量的培養基來培養動植物作為食物供應,還不如直接帶相同質量或者更多質量的現有食物能讓宇航員們吃的更長久。”這是眾科學家的意見。

“對啊,這樣我們研究飛船食物養殖好像沒有什麼意義。”

“恩,還不如壓縮餅乾來得實在。”

……

“你們能夠想到這一點,我感到很欣慰,看來你們都是有腦子的科學家。”阿爾曼難得的開了個玩笑。

接下來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解釋這個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也就討論過,如果短期來看,直接攜帶大質量的食物是比麻煩地去養殖要省事兒的多。”

“但是那樣食物是吃一點兒少一點兒,食物吃完那一天就是宇航員宣佈會嗝屁的那一天。”

“對於生命來說,生存是第一法則,宇航員們很可能會在緊要關頭因為食物短缺而相互殘殺起來,把幾百億價值的船艙裡搞得血汙滿天,哦,我不敢想象人吃人的場面。”阿爾曼神情極為輕鬆地說著。

但眾人已經聽得毛骨悚然起來。

“而我們養殖就不同,雖然它轉換率低,但只要系統不出問題,只要解決培養基中的物質補充,我們就可以源源不斷為宇航員提供食物,如果宇航員覺得無聊還可以修剪修植物,逗逗豬什麼的陶冶一下情操。”

“那培養基的質量如何補充呢?”一個科學家問到。

“這個有兩種補充方式:一是飛船內部補充,二是飛船外部補充。”阿爾曼解釋說。

“我們先來說說內部補充:飛船內會是一個生態系統,我們的培養基的質量會變成植物的秸稈和果實,這些植物被動物和人吃掉會被吸收一部分,然後變成糞便,我們又可以把糞便做成培養基,雖然這種質量迴圈聽起來很噁心,但事實卻是如此。”

“但這樣也總有些質量也會有無法挽回的消耗,這時候我們就可以考慮飛船外部補充。”

“我們可以到其他星球上採集其他星球的質量物質,提取我們想要的,補充到培養基裡;如果我們來不及去其他行星著陸,我們還可以去捕獲一些太空中的質量。”

“星球與星球之間的太空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乾淨,太空中總會有些‘塵埃’,甚至運氣好的話可以遇見小隕石,我們可以用飛船‘捕獲’它們,在做研究地同時,可以提取裡面我們所需的物質補充損失的培養基質量。”阿爾曼說。

會場想起熱烈而短暫的掌聲。

“不僅如此,如果我們的宇航員突然中了彩票,有很遠的地方找到一個和地球類似的宜居星球,有飛船上這些養殖系統,他們就可以在那裡建造一個世界。”

“飛船食物養殖不僅是個供食系統,還是我們地球文明的縮影。”阿爾曼補充到。

“好像食物問題也沒有這麼複雜。”餘生嘟囔了一句。

不過他好像沒有控制好聲音,聲音的分貝超了過30。

被阿雲翻譯到了所有人耳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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