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繼續搖頭,掏出身上的錢袋遞過去道:“沒!沒什麼!我是想我今兒也沒做什麼好吃的給殿下品嚐,這個賞賜小的可不敢要。”她雖然很喜歡那一袋子金子,可她是有原則的人,不是她的東西她堅決不要,免得拿人的手短。

宣於珩瞥了一眼錢袋道:“不是給你的,只是讓你拿著保管而已。難道買東西你還讓我付賬不成?”

唉喲!這就尷尬了,嚴清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道:“那這身衣服,還有剛才那許多東西是……?”

既然不是賞賜的,那一下子買了這許多東西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送給她的?這騷包王爺難不成當真對自己有意思,她這是傳說中的逆襲?

“以後你的月錢與聽墨一樣。這些都算你借的,將來慢慢在你月錢裡扣。”宣於珩冷冷的聲音適時的搓破了她滿腦袋粉色的泡泡。

嚴清垂頭“哦”一聲,心道也不知道那聽墨一個月多少銀子,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就當是打工,只是既然可以借銀子,那是不是可以……

“殿下,那個可不可以在路邊靠靠,我好久都沒有回家了,想買點東西回去孝敬孝敬父母。你看行不行?”

宣於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噢?有孝心是美德……”

嚴清再接再厲道:“那你看你能不能再借一點你的銀子給我使?還繼續在我月錢裡扣怎麼樣?”

宣於珩輕笑一聲。

嚴清見他笑得甚是愉悅,看起來不像反對的樣子。便指揮著聽墨在糧鋪買了一大袋糧食,又到旁邊的店鋪買了雞鴨魚肉、糕點等吃食。想到現在天快冷了,家裡連床像樣的棉被都沒有,又繞道去綢緞莊買了布匹與棉花。

不過她現在藉著錢使,可不敢再到西和街那些潑金的店面上去買,特別是田疏朗開的那種高檔店鋪。她挑了一家看起來比較親民的店鋪,買的都是家裡比較實用的東西。

她這一通買,將原本寬大空曠的馬車瞬時塞得滿滿的。宣於珩的眉頭也是越來越擰巴,在他的腳下都快要被塞滿東西的時候,終於開口道:“你這是想再給我當三十年的丫鬟使?”

嚴清抹了一把額前散落的頭髮道:“啊?”同情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幫她下苦力的聽墨,心道這月錢得多低啊?她才買這點東西就得幹三十年才還得清?還好她沒打算在他那點月錢養家餬口,不然她真的只有喝西北風了。只是可憐老實善良的聽墨了。

她終於彌補了上次因為劉家親事要裝窮,不能買買買的遺憾,歡快的給聽墨指著路回了村裡。現在有了馬車,自然比她步行要快的多,不到兩個時辰馬車就跑回了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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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於珩雖是吩咐了低調行事,馬車不像在平都時那般奢華富貴。但他底下的人也不敢將他堂堂一國王爺的座駕安排得太過簡陋。在他看來已是普通至極的馬車到了四面村,村民就猶如見了移動的皇宮一般吃驚。

馬車才剛入村口就有村民奔走相告,有人驚呼道:“快看,快看!村中來了馬車。那家夥不得了!比那顧大人的馬車還要好!不知道是哪家來了貴客!”

有人“啪”的一聲,吐了一口痰道:“能是誰家?指不定是顧家來了什麼客人,路過村子唄!你以為村裡有誰還有這麼大的面子?”

“對!對!對!”有人讚歎的點頭道。

“那也說不定,前不久不就有馬車停到嚴家了嗎?”一個嘶啞的中年婦女聲道。

有人連“呸”幾聲,不屑道:“他嚴家什麼身份?能認識這等貴人?我是不信。”

又有人道:“哎呀!二狗子你那招風耳現在怎麼不靈活了?那是顧家小少爺來尋那嚴家姑娘,找到嚴家院子去了!”

空中響起了幾聲驚呼,有人道:“快!他胖嬸說說清楚,當真是找那嚴家姑娘?嚴家好幾位姑娘,他是找的哪一位?”

胖嬸道:“還能是哪位姑娘?不就是嚴老三家那生死不明的二丫唄?”

“哦!”人群中同時響起了幾聲瞭然於心的哦、哦聲。

過半晌又聽人問道:“那嚴老三那丫頭到底是不是死了哇?”

說道嚴老三的丫頭到底是不是死了的問題,可說是四面村建村以來最大的分歧。原來自從那日嚴清落水之後,因為張冬娥一貫軟弱的性格。嚴利祿人又老實,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二人想到上次她說去城裡賣藥一晚上沒回來的事,皆在心裡安慰孩子懂事,又好面,肯定是因為想辦法弄點肉吃,不知如何給耽擱了。

二人在家直等到第二日午時還沒見人回來,才越來越心焦。張冬娥去嚴家老宅尋二老幫忙想辦法。嚴家老大老二家皆是一臉的冷笑,說他二人大話講早了。怎麼才分家一日都回來求幫忙!

嚴老太太更是放言道:“反正是個丫頭片子,就是死了又如何。”

張冬娥本就拿不定注意,現在看二老袖手旁觀,哥嫂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兩眼一抹黑,只知道哭。

因為那日搬家,他們太過小氣。朱嬸一家也不願再來幫忙,趙家聽說二丫丟了不幫忙也就算了,而是拿上欠條前來要賬。鬧得嚴老三一家人仰馬翻。

後來又出了顧鵬飛來村子裡尋嚴清一事,原本就風言風語現在越是傳得有板有眼兒。都道她是跟人私奔了,嚴老三一家是不想退還劉柺子那定親的銀錢,才故意鬧的那一出尋人的把戲。

而嚴老三夫婦在嚴清留下的包袱裡發現了幾百兩銀子,這麼多的銀子,他們是一輩子也沒有見過。他夫妻二人原本就因為找不到嚴清,心中惶惶多番猜測。

突然見了這許多的錢財,不僅也懷疑起來。她是不是真的如村民們口中猜測的那樣,因為不願意嫁給一個柺子所以偷偷跑了,而這留下的錢是為了孝敬他們的。

因存了此種猜想,夫妻二人慢慢也斷了對她的尋找。可是對於嚴清到底是死是活,又或者是去了何處,他夫妻二人是絕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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