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果然如那夥計所說,面料花色看起來比一樓多出許多,還有各種各樣的皮草。

嚴清看著那火紅的狐狸毛,忍不住伸手去摸摸。瞬間看見雙上撫上雲朵了一般,軟軟的,揉揉的,好舒服。正在她被那火紅的狐狸毛誘惑得邁不開腿的時候,便聽宣於珩道:“裁縫呢?最快什麼時候能做好?”

夥計點頭哈腰道:“貴客稍等!這就來,這就來。”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腰圓體胖的婦女拿著捲尺走了過來,看著宣於珩滿臉堆笑道:“那得看貴客要什麼款式,需不需要繡花,如果要上好的繡花,幾個月也說不定,如果簡單一些,幾日方可。”

嚴清覺得刺繡就算了,於是作別了火紅的狐狸毛,插嘴道:“那有沒有今日就能做好的?最好是現在就能穿的?”

那胖婦有些曖昧的偷瞄了一眼她身上不合時宜的男裝,有些為難道:“貴客這可為難我們了,這從剪裁到縫製,想要做得好的話,可得費不少功夫……”

嚴清想想也是,又不比得現代,還有機械化。這可是什麼都得靠手工的年代,於是大度的指著宣於珩拿在手中把玩的面料道:“多幾日就多幾日吧!就這面料了。”。

她也懶得再選,免得又惹了那位的不快。

一旁的夥計看她選定了面料,非常懂眼色的指著她剛才看得邁不開腿的狐狸毛推銷道:“那貴客可要選點皮草?這轉天就冷了,貴客穿得這般單薄,只怕是受不住。”

說著將那匹火紅的狐狸毛從展櫃中取下來,拿給她觸控,口中滿口誇讚道:“貴客膚色如雪,要是用這紅狐狸毛做一件斗篷,那真是白裡透紅,水靈得緊啊!貴客可要定做一件?剛好等著天大冷了就可以穿。”

嚴清剛才一上樓就被那狐狸毛吸引了,現在被夥計說的更是心動了,天知道她最怕冷了。但想到自己憑白損失了那一大筆錢,現如今囊中羞澀,就有些懊惱。

夥計看她雙眼亮晶晶的盯著狐狸毛,顯然很是心動,再度開口勸道:“小店的水懶、貂毛、狐狸毛……都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可以做一件狐狸毛的斗篷,再用貂毛點綴,做一雙上等的皮靴。這個冬天保證凍不著你!”

嚴清猶豫了一會,作為女人買買買的原欲終於打倒了理智,深吸一口氣,從袖袋中掏出玉佩試探的遞給夥計道:“那些貴重的皮毛就算了,我可是買不起!小哥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是不是給你們看這個玉佩就可以找到一個叫田疏朗的人?”

夥計仿似吃了一驚,仔細的接過她手中的玉佩來回打量。心道這姑娘真是愛說笑,明明與那貴公子關系曖昧,現在又拿著東家的信物。口中居然說沒錢?東家的信物豈是隨便給人的?只怕東家來了,整個店都送給你也有可能。

夥計恭敬的將玉佩還給嚴清,再低頭道了一句貴客稍等。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就匆匆跑了出去。

嚴清沒想到他說風就是雨,轉眼就沒了人影,只能在心裡嘆氣,這些人怎麼都是這樣著急的性子,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

胖婦拿著捲尺,討好道:“那貴客,你看可讓僕婦給你測身量了嗎?”

嚴清挺直了身子道:“好了,來吧。”。

胖婦拿著軟尺上前,比劃了兩下,嘴唇動了幾下才吞吞吐吐出聲圍道:“貴客……可不可以將身上的包拿下來給……那位公子拿著?你這樣背上揹著一個包我可是不好給你量體裁衣。”

嚴清看了看一臉清冷的宣於珩,心說我可是不敢叫言靈國堂堂一王爺給我拿包。將包包取下來正想找個什麼椅子放一放的時候,宣於珩卻是淡淡的開口道:“拿過來吧。”

嚴清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好像轉性了,道:“公子爺坐著就好,雪兒在裡面可別傷到你。”

宣於珩也不說話,只是擰著眉看著她。嚴清只得規規矩矩的將奉上,再才回身去讓那胖婦量體裁衣。

胖婦雖然渾身是肉,可是動作卻很是靈活。一會兒功夫就將她的身量測量好,二人正拿著面料比劃,談論要做一個什麼款式的當口。就見田疏朗穿一身黑袍,手執摺扇,風度翩翩的走來。

田疏朗瞥了一眼她挑的面料,摺扇一展就開口道:“清兒姑娘就準備穿一套紅色回去給你父母報喪?”

“啊?”嚴清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一愣,看著他一扇一扇的裝風度,心說昨天果然是錯覺。他怎麼會突然不跟我作對起來?還不是動不動就裝。

宣於珩原本正閒來無事,坐在一旁將包裡的雪兒拿出來,逗著它玩。聽到了他的話也停了手中動作,抬起頭來意味深長的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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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姑娘那日在田某面前,可憐兮兮的說在昕風城遇了劫匪,哥哥不幸身亡,難不成是框田某的不成?”田疏朗看到宣於珩一雙眼睛在她身上來回掃視,不知為何,心中更是不悅。原本想好了要好好與她說話,可說出的話就越是不中聽。

嚴清一拍腦袋,暗叫一聲糟糕。她這幾日竟想著如何討好宣於珩,好恢復自由身回家看她爹孃了。完全忘了那時候為了過江隨口跟田疏朗說的謊話,也真難得他記得。心道好啊,我都沒有揭你老底,你到是先來說起我來了。有些氣憤又有點尷尬道:“我家兄生前最喜歡我穿紅色,我這也是為了家兄在天上看著高興。呵呵……呵呵……”

田疏朗一收摺扇道:“哦!看來是田某誤會清兒姑娘了!”目光灼灼的看著宣於珩道:“清兒姑娘那日說孤身一人……那這位是?”

還不待嚴清答話,宣於珩就站起來道:“在下政於珩,小丫頭不懂事,若有什麼惹惱了閣下,還忘閣下海涵。”

他一貫最是護短,更何況他今早又懷疑是自己誤會了她身份。現在看到田疏朗灼灼逼問她,儼然像是詢問犯人一般。他是想也沒想就站起來維護她,當然,因為他身份不可隨意透露,自然是說的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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