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雙目痴迷地斜望著天空感嘆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美的景色,只怕是世界上一流的特效師也做不出這樣的特效來。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有這等天然的美景,這完全違背了科學原理嘛!”

說到科學原理,她突然想到在迷陣之中的經歷,驚恐起來,咬著手指道:“這……該不會是我們現在還仍是在迷陣之中吧?”

她前面那些什麼特效師,科學原理的話,宣於珩是一句也沒有聽懂,但那句是不是還在迷陣之中的問話,他卻是聽得明白。

他雖然對於迷陣之中的陣法並不精通,但對於他用玉魂丈量周邊景物,是不是實景的辦法很是有信心。微笑著在嚴清的額前彈了一記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話?”

嚴清有些委屈的捂著額頭道:“不是不相信你,實在是那什麼陣法太詭異了。而這景色,又太奇異了。”她是真的很委屈,他為什麼動不動就彈她額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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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於珩玩轉著玉簫道:“此處景色雖奇,但卻是天然無修飾,沒有半點人為的樣子。”他看起來心情不錯,想來經過昨日一夜的休息,不僅恢復了精力,連舊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今日起來雖然衣裳仍是髒汙破舊,但面色儼然是一副神清氣爽的狀態。

嚴清四下打量周邊景緻,此處確實是如他所說,天然無修飾,並不像是有人干涉過的樣子,心中微安。

只是她二人說話之間,雨越下越大,漸漸的,他們站在大樹底下已不能擋雨。嚴清想著這四周,除去樹就是草,要不然便是那條河,想要躲雨真是找不到地。有些焦躁道:“如此說來確是已經出來迷陣,可現在怎麼辦?”說著用手擋在額前,剛好擋住幾滴從樹上墜落打的雨滴道:“雨要是一直這麼下,一會兒這樹下便擋不住這大雨了,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她唯一慶幸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附近一帶的溫度都不算低。若非如此的話,這大雨淋在身上,她非大病一場不可。

宣於珩仰頭看了一眼他們躲雨的大樹,臉上蕩著一絲得意的微笑。飛縱在樹幹之上,拿著玉簫對著樹幹刷刷幾下,便將樹幹劃出一道整齊的口子來。他順著口子,嘩啦一下,就撥下來一塊完整的樹皮。

待樹皮拔下來之後,又在一旁扯了幾根樹藤,麻利的將樹皮上戳了幾個洞。樹藤在樹皮之上繞來繞去,來回穿梭在樹皮的洞上,只頃刻之間,樹皮與樹藤就合成了一個簡易的斗篷。他將斗篷遞給嚴清道:“先披在身上,別凍病了。”

嚴清看著他這一手行雲流水的動作,震驚得完全反應不過來,好半晌才愣愣道:“天啊!你不是王爺嗎?你……你真的是王爺?你怎麼連這個也會?”

她實在是太震驚了,這實在是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他武藝高強,會奇奇怪怪的陣法,她還可以當他是多才多藝。可連用樹皮縫衣服他也會,這……這也太那什麼了吧?簡直是全能啊!這什麼都會,還讓不讓人有活路啊?

宣於珩將樹皮做成的簡易斗篷披在她身上,又割下一塊樹皮圈起來做了一頂斗笠,道:“怎麼?王爺就不可以會這個?”

嚴清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手上快速翻轉的動作道:“不是……你是王爺啊!天之驕子啊,你們不是讀四書五經,學治國之道嗎?連吃飯都有人伺候嗎?為什麼你……你會這個?”在她的印象中,用樹皮縫製衣服應當是野人才會的吧?怎麼他會?做起來還如此順手?這實在是太讓人想不通了。

宣於珩將斗笠戴在她頭上,笑道:“誰告訴你王爺就一定得學四書五經,吃飯都有人伺候了?”

嚴清疑惑道:“難道不是?”她記得剛被他救上船的時候,他那個氣派確實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是什麼時候她越來越覺得他不像王爺的?好像是從他住茅草房開始?不對!不對!嚴清連連搖頭,似乎是那次她在龍首山遇險,他們一起住山洞開始,她就越來越覺得他不像王爺了。起碼不像她想象之中那種,什麼事情都不會,只要吩咐一句,所有的一切,都有下人去辦的那種王爺。

宣於珩道:“還記得在迷陣之中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嚴清心說“哪一句啊?在迷陣之中你說了挺多話的,再說在裡面又生出那麼多幻境,她有時候回想起來,常常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發生的是真的,什麼時候發生的只是幻象。”

好在不等她苦苦糾結,宣於珩就自顧自的道:“我很小的時候,住的殿裡就發生了一場大火。在那場大火之中,我受傷不輕。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從那件事之後,我母妃便知道,我不宜再在宮中住下去了。如果我想要活命的話,必須得有足夠大的力量的時候。於是她便趁著送我去求醫的藉口,吩咐人將我送出了宮中。從此之後我便一直在山上跟著師傅學武術。”

嚴清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就自己縫衣服縫襪子?自給自足,學會了做這些?”這麼說來也是,生在帝王之家,從生下來便註定了爭權奪位。歷時上多少這樣的事情?想到此,她不禁有幾分同情他起來。說是王爺,沒想到從小就活得這麼艱辛,難怪那時候在船上,她覺得他性格那麼彆扭。

宣於珩搖頭道:“那倒不是,我在山上跟著師傅學藝,吃穿用度雖然比不得宮中的排場,但一應皆是按著宮中的標準來的。只不過供給量少一點就是了,倒也並不會委屈了我。”

這樣說來嚴清就不明白了,既然到了山上,還是過的那麼高貴的王子生活,他有怎麼會這些野人的本領?

宣於珩似乎聽到了她心中的疑問一般,接著道:“可是我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師傅。師傅雖然知道我身份特殊,但並沒因此待我與眾不同。相反的,教導我起來,還更加嚴厲。

師傅時常會派我到山上去歷練,一個人在山上,自然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其實做這些並不是什麼難時,這其中的關鍵呀!便是要會認樹,還有要功夫好。”

【作者題外話】:終於從醫院回來了!從今天開始更文,我會儘量找時間把前幾天斷更的章數補上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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