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於珩一直在默默思考,這迷陣之中為何會擺弄一處這樣的奇景。突然之間聽見她的驚叫聲,慌忙上前問道:“怎麼了?”說著將她的手抓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檢視,唯恐有錯過一絲一毫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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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見他如痴緊張自己,只覺心中甜如喝蜜。輕笑道:“無事!”

宣於珩仍是不信,仔細的看著她的臉道:“那你尖叫什麼?”

嚴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沒想到這個水是熱的!原來這裡是一處溫泉,難怪越往這面走,越感覺熱。”

宣於珩松了手道:“沒事就好,那……那我們先做你說的人生第一件大事。”說著用手在湖中捧起一捧水喝了一口之後道:“這水喝起來是還是甜的。”接著又埋頭喝了數口,直至再沒有渴意,才停下來整理面容。

嚴清捧著湖水喝了一口。一邊喝一邊想:“這味道甜得太濃了,不知道是不是含了太多礦物質的緣故。還有這湖周圍的花真紅,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我居然從沒見過。也不知道這水中濃郁的甘甜之味,是不是喝這花有關?”

又想:“哎,他的傷不知到底怎麼樣了,別看他說得輕鬆,只怕也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故意說得輕鬆。他要是重傷不治,我獨自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再說了,即便是他傷好了,我們還不一定能走得出這個林子。終究是要是一死的,我何必想那許多?”

當下便學著他的樣子,埋頭一連喝了個爽快。解渴之後,她覺得整個人都精神起來。現在再回想適才那種渴得想死的感覺,只覺得此刻實在是太滿足,太愉快了。她伸展伸展了手足,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混上上下都黏糊糊的,還有這一身的臭汗。此刻有溫泉在一旁,卻不能暢快的到水中一浴,實在是遺憾。

宣於珩抬起頭看著她,微笑道:“我這便去將鹿搬過來,然後再拾點柴火,趁著天黑之前將火生起來。你要是覺得身子不爽快,就在湖中沐浴好了。我會晚一點過來。”

嚴清不響他竟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心中又是一甜。但死不承認道:“這裡就這一個湖,你讓我在裡面沐浴,難不成讓我們一會喝我自己的洗澡水不成?我還是同你一起去搬鹿肉吧!我不想一個人在這裡。”

宣於珩道:“我早便在思考此處的景色為何如此之獨特,想來想去,我想只有一種想法能說得通。”

還不等嚴清問是何種想法,只聽他頓了頓又接著道:“你看這四周都沒有樹,只有這似花一般的奇花,我想這裡當是陣眼才是。你有所不知,此種迷陣之中的陣眼,不僅不會移動,而且相當於整個陣法的磨心,不僅自己穩穩當當,還帶動著整個陣法。所以你放心,這裡不僅不會移動,還安全得很。所以你且安歇在這個地方等我就是,而且我也找得到這裡的辦法。”

嚴清於什麼陣眼,磨心完全不懂。只是堅決道:“不要,我也要一起去。”像小孩子一樣抓著他的衣角,無論他如何說也不肯鬆手。

宣於珩無奈的揉揉她腦袋,嘆了口氣道:“那就允許你跟著吧!小賴皮!”說著牽起跟她的手,往鹿肉的地方走去。

兩人同將野鹿搬到湖邊,又去撿了柴火。在花海周圍收拾出一塊平地來烤鹿肉。

此時天色越來越暗,但那湖卻仍能看清,一片火紅。因此,雖是天色暗了下來,但靠近湖的地方,卻看得很是清楚。

嚴清覺得這樣的景色,實在是太過詭異與特別,看著那美麗的紅湖道:“要在這樣美的湖中處理這鹿肉的血汙,實在是有點太糟蹋了。”

宣於珩亦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那面紅湖道:“我也是如此想,要不我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盛水的東西。”

嚴清肚子適時的發出兩聲抗議的吼叫,心想這一路來都沒有看到半點有人居住過的樣子,而且數也都是水杉。還不能隨便破壞林中的植被,能有什麼東西盛水?她很是懷疑他如此聰明之人,怎麼會說這樣一句不符合邏輯的話。搖頭道:“不急,我們先割兩隻腿來烤,你吃了先療傷,別的明日再說也不遲。”

宣於珩摸了摸肚子,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亦不無道理,當下卸下腰間的玉簫,對準鹿肉刷刷幾下,便割下來兩隻鹿腿遞給嚴清。

嚴清就此將鹿腿放在火上來回烤了幾下,便將鹿肉之上的毛燒得乾乾淨淨,然後再將剛才撿柴火之時採摘的香料覆在鹿腿之上來回翻轉烤起來。並未精細處理的野鹿腿,因為加了新鮮的香料來烤,依然香飄四溢,美不可擋。

二人美滋滋的吃了一頓之後,宣於珩就地打坐調息內傷。嚴清靠在火堆旁邊,和衣而睡。她今日勞累奔波了一天,本以為落枕便會進入夢鄉,可是因為宣於珩傷勢未愈,她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入眠,但又唯恐翻來覆去影響宣於珩運功療傷。只好躺在地上假寐。

時至半夜,她突然聽到“噗通”一聲落水之聲。她睜開眼睛,只見宣於珩已不在了原地。想來那落水之聲,正是他跳入水中發出的聲響。她心想:“他倒是懂得享受,先跳進那水中洗澡去了。可憐我渾身上下黏糊糊的,躺在地上假寐。”心中很是有點憤憤不平自己這女子身份,做什麼事都比不上他們男人方便。

她只當宣於珩是趁著自己睡著之時,到湖中沐浴更衣。雖是心中鬱結自己不能再水中歡快的洗個乾淨,但想到他既然能夠下水洗澡,應當是傷當真好得差不多了才是。可她足足躺在原地等了半個時辰,還不見人上岸來,心中才越來越感到不安。

想到那湖天黑之後,還能映著紅光。那紅色並不是周圍的花所致,其中定有不凡的緣故。越想越覺得不妥,便再也躺不住。此時她已經顧不上男女之別,更顧不上自己的安危,急急忙忙的往湖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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