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鼠洞的另一面是與一個山洞接通,她心知洞壁上有野草,便表示離洞口不遠了。心中激動不已,飛快的往洞口奔去。剛出洞口,便感覺面前一睹黑牆擋住了眼前的亮光,肉身撞進了一個堅挺的懷抱。

嚴清心下大驚,正準備用力推開,便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鼻腔中縈繞。可說自她從認清自己的感情之後,幾經抗拒才敢正視自己的心。待她終於敢正視自己的心之後,卻仍是沒信心的。

而宣於珩對她的態度,可謂也是忽冷忽熱,讓她總處於一種忽喜忽悲、患得患失之中。此時,在她剛認定,他不可能也如自己一般對待自己,一樣愛自己之時。突然被他擁入懷中。心中登時湧起一股難言的酸楚與喜悅之情,眼眸瞬間落下淚來。哽咽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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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說你怎麼在這裡?又想自己這不是廢話嗎?定是冷刀找到了別的路,他從別處趕過來。只覺得自己又傻又愣,一時間連說了兩個你,便再說不出話來。

此時山風蟲鳴,遠處的喧鬧之聲彷彿都都化為寂靜。只有他們彼此的心跳,在有力的跳動著,一下下的提醒著彼此的存在。

宣於珩道:“我本以為,有些話即便是我不說,你也是懂的。但如今看來,我若是不說,你只怕不知又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嚴清微微抬頭,痴痴的看著他道:“什麼話?你不說我……我怎麼知道?”

宣於珩輕輕幫她將頭上的泥土理淨,又幫她整理好衣服道:“走吧!去看看,那到底是不是你朋友。”

嚴清心裡不禁嘀咕道:“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前一刻還冷如冰渣,說起我那朋友來咬牙切齒,要吃人一般。怎麼這才穿一個洞的功夫,突然又柔情似水起來,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難道我這穿的是時空洞?”疑惑的扭頭去打量她爬過來那老鼠洞。

宣於珩好笑的扶正她的腦袋,將她身子扳過來道:“走吧!心裡又在嘀咕什麼?”

嚴清奇道:“呃!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嘀咕的?難道你練的功夫中,有一門是專門竊聽別人心思的?”說著一本正經的去打量他,這一細看才反應過來,他一直提在手上的包袱怎的沒了呢,驚道:“你手上的東西呢?怎麼不見了?啊!是不是我害得你弄丟了?你不是想用那東西去討好那老頭嗎?現在怎麼辦?”

宣於珩用指尖戳著她的額頭道:“你呀!你!你才反應過來啊?走吧!沒丟。”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已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去。

嚴清心裡本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此刻於她,實在是太過於美好。她適時的收起了好奇心,只緊緊的回握著那雙大手,希望一直這樣走下去,永遠也不要分開。

宣於珩握著你雙小巧的手,亦是難得的安心。只是手背上面,有許多不平穩之處,還隱隱有血腥氣。想到她異於常人的體質,低頭一看。果不出所料,那雙白嫩的小手上滿是泥沙磨礪的劃痕。不禁皺起眉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嚴清看著那雙緊皺的眉頭,終於做了許久以來,一直很想做的事。她停下來踮起腳尖,撫平那兩撇緊皺的眉頭道:“殿下為何連連嘆氣?難不成殿下其實並不想與我在一起?”

宣於珩寵溺道:“瞎說!”

嚴清道:“那殿下為何眉頭就皺得像個小老頭一樣?”她其實直到此刻,都沒有什麼真實感。因為她實在是想不通,在她過老鼠洞之前,宣於珩的反應完全不像是對她深情的樣子。怎麼會突然之間有這般大的變化。

實際上宣於珩直到嚴清爬進洞的前一刻,亦還沒能明白過來,他是在因為她的表現而吃醋。他之所以這般生氣,全是因為她今日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深山之中,她見了自己也沒有率先向自己奔來,更因為她表現的那麼在乎她口中的朋友。

一切都頓悟,都從她突然爬進老鼠洞那一刻開始。

按理說,冷刀從洞中來回行走過兩次。那老鼠洞應當不會有危險才是,嚴清獨自從那洞中過去,他大可不必緊張。可他看見嚴清消失在眼中那一刻,卻覺得心中一緊。腦袋裡一片混亂,什麼也顧不得,就準備往洞口追爬過去。

若不是冷刀及時的趕了回來,告訴他這座山並不大,正好附近就有近路可以去對面。他想他一定會不管不顧的,冒著驚醒魔鬼蛤的危險,也要爬到洞中去追上她。在他知道另外一條山路之後,幾乎是想也沒想,便即刻便使輕功飛了過去。只怕晚了一刻,便有意外發生。

也正是這一陣功夫,他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心中許多,以前從不明白的想法。

想到自己新的決定,也許將會把這個時而糊糊塗塗,時而又精明能幹的姑娘,扯入一場兇險的陰謀鬥爭之中。不禁憐惜的撫著她的臉頰道:“如果跟在我身邊,你以後將會經歷許許多多,比我們在你家鄉的山中經歷恐怖一萬倍的事情,你怕不怕?會不會後悔?”

嚴清道:“那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只愛我一人?以後你會不會愛上別的人?家中是不是又還有許多的女人?”話音剛落,她頭頂的那棵苦楝子樹,便落了一眾的苦楝子下來,又一個正好落在她頭上。砸得她“哎呦”一聲。

宣於珩笑著用手擋在她頭頂道:“我自然是只愛你一個的,也只會愛你一人!至於我家中還有沒有別的女人,難道聽墨那張鴨子嘴,沒將我樂正王府的一磚一瓦跟你侈談清楚嗎?”

嚴清聽見他這般說聽墨,先是哈哈一笑。繼而不好意思的小聲道:“只要你以後不四處沾花惹草,我自然也是不會後悔的。”

正在此時,突聽一人道:“果然是仙醫,連死了的人也能救活。活神仙啊!了不得!”嚴清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士兵從滿是雜草的山中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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