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於珩看她原本只是抱著與她打賭玩玩的心態,看她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倒也來了幾分興趣。悠悠道:“籤文書自不成問題,那清清準備什麼時候動工,又何時完工呢?”

“啊!”什麼叫做紙上談兵,嚴清就是。她憧憬的是很美好,不過說來說去,她也只是在想。她是根本建都沒建過房子。更何況在古代這些人工她都不瞭解的情況下,她又如何預計的出來建這棟房子需要多久?

宣於珩道:“清清不要告訴我,還沒想過?”

不過她經過宣於珩一提醒,倒是想到了,不管怎麼說,早點動工,將完工的時間約定的稍微長一些,這樣總是不錯的吧?看他一副玩味的看著自己,嚴清挺起胸膛道:“當然想過了,明天就開始動過。保證建成這棟房子,不超過一年之期。殿下覺得如何?”

宣於珩搖頭道:“只怕我沒時間在這裡跟你耗。”

嚴清想想也是,人家言靈國堂堂一國王爺,怎麼可能天天跟自己在這安國的小山村修房子?思慮再三道:“那八個月如何?”

宣於珩仍是搖頭。

嚴清再次咬咬牙道:“半年!再也不能少了,不然這個賭不打也罷!”

宣於珩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才微微點了點頭。

嚴清看他一副仿似認定了自己幹不成一樣,也半點不生氣。心中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建成,到時候把他嚇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因為建房子的事她立刻又想到了對自己有益的主意,對他提要求道:“那殿下在我建房子期間,是不是得給我足夠的自由?比如我要採買東西總得花時間吧?”

說來說去,她無非是想著藉著建房子的由頭,恢復足夠的自由。可以建房子的同時,辦她自己的事。此時不提出來,更待何時?

宣於珩原本就不是因為缺丫鬟才要留她在身邊,自然無所謂,而且他現在對她的戰略是靜觀其變。自然點點頭

嚴清看他點頭,心中一陣歡呼。道:“那殿下請,我們現在就回客棧吧!殿下想要在這遊山玩水,明兒再過來如何?”

宣於珩卻是道:“不忙。且住在這裡也好!你的房子想來也不是一兩日能建成的,難不成你準備房子建成之前,都讓我這樣天天跑?”

這大大出乎了嚴清的意料,她原本以為他說要在這裡體驗鄉村生活,全是一時興起。沒成想看她這個架勢,居然是打定主意要在這裡落地生根一般。

看著那矮趴趴的茅草屋,嚴清有些為難道:“可是我原本沒打算殿下今日會在這裡過夜,並沒準備殿下的棉被衣物。要是將殿下安排在這裡,只怕唐突了殿下!”還想勉力勸勸,勸他回去住客棧穩妥一些。

宣於珩今日下午在村中蕩了幾個時辰,雖然已然看出此地確實就是那寶庫密道之所在。可他是無論如何也沒看出來寶庫密道的入口之所在,自然不肯現在就走,要耗在村中研究出入口之所在。

嚴清哪裡知道他的想法,勉力勸了一陣。見他一副鐵了心的要住在這裡的模樣,便也不再多費口舌。進屋又仔仔細細的將房間打理了一遍,拿出在原本是給她父母買的棉花布料,鋪了一張簡單的床給他住。自己再在隔壁房間搭了個小床。聽墨便只好窩在馬車裡睡了。

今日回來從認親到後來的以建石屋打賭,可說是雖有波折,卻也還算圓滿。只是直至天色黑透,雪兒也沒有回來。嚴清原本以為它只是當時受了一點驚嚇,等它過會兒緩和過來了,就會尋著自己的味道找來。

可此刻看到天黑透了它還沒有回來,嚴清才心覺不妙。她內心雖然擔憂不已,卻是沒有勇氣黑燈瞎火的去村裡找尋,只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今晚同她一樣睡不著的,倒也不只她一人。近有嚴家老宅的大大小小,遠有山安城聽雨苑中的宇文雪主僕。

宇文雪原本打定主意這一行,透過與宣於珩的接觸。讓他傾心於自己,成功坐上王妃寶座。對於此處安國之行,她不僅經過多方打探,更是連路線,與他相遇的方式都做足了功夫。她自認以她的容貌才情,要讓宣於珩對自己動心。決保萬無一失。

可萬萬想不到的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纏著王爺將她貼身收在身邊。現在更是害得王爺連看也不多看她一眼。聽聞宣於珩說要送他回去,她初時是驚慌的,害怕恐懼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慢慢冷靜下來。

她相信安國與平都距離遙遠,即便是她父親當真派了家丁來接她回去。但這麼遠的路程,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到達的。只要她父親派的人還沒有來,她就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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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與青梅二人,看著她自從早上請王爺用膳過後,回到房裡就坐在梳妝檯前一動不動的抱著寶盒苦思冥想。這一坐就是坐了一天,不茶飯不思,更是兩人說的話都仿若耳邊風一樣,半點吹不進她耳中。

兩人見她如此,都又是擔憂又是懼怕。這一天兩人守在門口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個不當惹了她發火。可眼看著著天色越來越暗,客棧之外到處都燃起了燈籠,想著她這樣不吃不喝,若是再不睡的話身體如何受得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二人的腦袋保不住,只怕她們一家老小的腦袋也得搬家。

二人你推我搡的好一番推辭,秋菊才小心翼翼的上前道:“夜深露重,小姐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宇文雪仍是呆呆的抱著寶盒,不言不語,甚至連眼睫毛都沒有動一下。

秋菊因為今早並沒在跟前伺候,所以並不知道宣於珩對她講了什麼話,但聽說王爺與那鄉野丫頭一道出了客棧,還到現在都沒回來,想來想去小姐如此反常,無非是那二人之故。狠了狠心道:“小姐何必因為那丫頭片子憂心傷身?就是讓她多在殿下身邊蹦躂幾日又如何?只要等小姐過來門,要賞她一杯毒酒,又或是抓個錯處遠遠的打發了她,還不是隨手拈來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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