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並不想與幾人多言,只想趕快走,但卻被他們堵在路口。不耐道:“奶奶、大伯母、二伯母,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剛才已經與我娘解釋清楚了,那公子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他的丫鬟而已。”

她們幾人自然是不信,都一副你別裝了的表情。徐桂枝更是自認善解人意的道:“大伯母知道你這事辦的不光彩,不過你放心,等你光明正大辦酒之前,我絕不會出去亂說的。我這人呀!嘴最緊湊了!”

嚴清不理會她的說辭,更不想再與這等不相干的人多作解釋,清笑一聲,便欲從一旁走。只是三人像是約好了一般,她往左走三人就一齊往左邊移。往右走三人又像螃蟹一樣橫堵住了右邊。

嚴清無奈的揉揉額頭道:“可不可以麻煩幾位讓一讓?”

徐桂枝一臉討好道:“二丫這是去搬回門禮?你看你一個人小胳膊小腿的,風都吹的倒,我讓幾個哥子去幫你!”就著就轉頭衝屋裡喊:“志高快和你媳婦一起出來,去幫你妹子搬回禮。”

孫念琴見她喊,也不甘落後衝著屋子喊道罵:“博文、能武你們兩個臭小子,還不快給老孃滾出來?沒看到別人都在給你妹子幫忙嗎?”

嚴清趁著幾人喊罵之際,快速從一旁溜了出來。

此時院外看熱鬧的村民早已散的乾乾淨淨,聽墨也早將卡在山溝裡的馬車拉了上來。宣於珩仍是站在那顆高高的山石,唯一與剛才有所不同的是,他頭上多了兩隻盤旋的鳥兒。

兩隻鳥兒扇著花豹的翅膀在他頭頂是盤旋、撲騰,他卻仿若未聞一般,一臉清冷的看著遠處的山水沉思。

嚴清不理會嚴老太太追在身後“死閨女、鬼丫頭”的咒罵,徑直往山石處走去。

嚴老太太罵罵咧咧的尾隨而去,徐桂枝、孫念琴一家大小緊跟其後。一行人氣勢洶洶、七嘴八舌的跟在她身後,可當離宣於珩站的大石越來越近,他們口中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慢慢的他們放緩了腳步,最後停在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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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提著裙子,爬上那塊尖尖的大石上。她被兩隻撲騰的鳥兒,嚇得有些傻愣。她沒有想到走近了之後看這兩隻鳥兒,居然這般大,心中嘖嘖出聲道:“這體長起碼有六七十釐米吧!就這個嘴起碼也有三十來釐米吧,還有這滿腿的毛……”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兩隻鳥兒當是大鵟。這傢伙兇猛得很,若的被那大嘴戳上一口的話,嘖嘖……想著就疼。看著那兩隻鳥兒盤旋在空中久久不飛走,她不禁有些擔憂的看著宣於珩。

宣於珩仍是兩眼平視前方,右手橫空一伸,兩隻大鵟便依次將爪子中抓的蠟球放入他手中。然後在他頭頂盤旋了一個漂亮的圈,朝著藍天斜飛而去。

只見他四指合攏輕輕一捏,“噗”一聲手上便多了兩張紙條。各拿著在手上掃了一眼,也沒見他怎麼用力,居然就變成了粉末。

直到迎風的粉末飄在她臉上,她才終於相信了眼前的事實。那兩隻大鵟居然是信使,而且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內功。不禁膜拜的望著宣於珩道:“殿下這兩隻鳥兒真奇特,它用爪子抓信,居然也不會弄丟。還有殿下這化有形於無形的內功難練嗎?殿下練了多少年?有沒有什麼速成的武功秘籍?”

宣於珩看著她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道:“你很想知道?”隨手從腰間取了玉簫拿在手中把玩。

嚴清看他兩眼探究的來回打量自己,心說我又天真了,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告訴我呢?逐轉移了話題道:“到了飯點了,殿下早餐都沒有食想來是早餓了,中午想吃點農家小菜,還是回城裡去用餐?”

宣於珩道:“你還記的我沒用早膳?真是難為你了!”

嚴清感覺他好像有些不太友善,心道果然又是這張嘴惹的禍。撫額吐舌片刻後才笑道:“怎麼會不記得呢?殿下可是當今世上最好的人,我自然是要好好報答殿下的。”

宣於珩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不語,轉過頭去看著遠處高山才悠悠道:“想必你很是費了一番心思吧!”聲音不像他一貫的清朗,反倒有些像睡覺時的囈語。

順著山風,嚴清迷迷糊糊聽到費了心思幾個字,想也沒想就便順著他的話道:“對待殿下,自然是要費不少心思的。殿下……”中午想吃什麼美食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宣於珩突然轉過來,冰刀一般的眼神冷得凍住。

宣於珩看了她片刻,又春風一笑。瞥了一眼遠處那群躍躍欲上前的人道:“你想我陪你留下來?”

嚴清這趟回來才初初瞭解了一下大概的情況,確實是想留下來。但是她做夢都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出來問自己。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亮瞳眨了又眨,才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道:“我想留下來就可以?真的?”

宣於珩把玩著手中的玉簫,點頭道:“難道我像在跟你開玩笑?”

嚴清歡喜道:“那我這就去找人把馬車上的東西搬下來,殿下現在就可以啟程回城裡了!殿下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等事情一辦完我就立刻回來,履行三年之約。”

宣於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誰告訴你我要回城裡了?我也準備住下來體驗一下你說的山村風光!”

嚴清想也沒想就“啊!”一聲尖叫出來。若不是早上才剛被他潑了一盆冷水,她當真又要自作多情的想這王爺愛上自己了,不然為何好好的高檔客棧不住,要跟著她跑到這樣窮鄉僻壤的鄉村裡呆著?

宣於珩手執玉簫,抬著她的下巴道:“怎麼?這不正是清清所想要的嗎?你又何必惺惺作態?故作吃驚?”

他突然稱呼她為‘清清’還語調曖昧,在嚴清看來這個情況很是不尋常。還有惺惺作態?故作吃驚?又是在鬧什麼?凝目看了他許久,也想不透其中奧妙,訕笑道:“豈敢!豈敢!殿下不會還懷疑我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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