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一上)攀高枝劉詹事負義忘舊恩 翻糧案鄭別駕自縊畏重罪

說話間,車駕已至東府。王府侍從早已等候多時,劉湛率先咚地跳下車駕,趨前伸出一手,劉義康踩著跪伏侍從的脊背下來。“王爺,您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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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義康道:“劉大人,且隨本王進府。今日晚飯就在這裡用,殷大人的故事你還沒講完呢。”劉湛巴不得劉義康說這句話,大是受龐若驚,一疊聲道:“謝謝王爺!”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東府。東府地處建康內城西北角,與皇城僅一牆之隔,本為前朝一處王爺府邸,佔地二十餘畝。彭城王入主建康之前,文帝又命人將王府規模擴大了整整一倍。

進了內廳,分賓主坐下。

劉義康道:“將本王前年窖藏的千里酒備好,今晚本王要與劉侍中痛痛快快暢飲一番---劉大人,你接著說殷大人貽笑大方之事。”

劉湛舔舔嘴唇角,接過侍女遞上來的茶杯抿了一小口,兩手恭恭敬敬地放在膝上:“說來也是丟人,倒非殷大人,而是他的一位族兄。當時他這位族兄任職石頭城郡守,膝下有一女,年方二八,琴棋書畫,可謂樣樣在手,人又長得標緻端莊。石頭、京口一帶誰人不曉,提親者絡繹不絕,上至州使,下至郡縣,不乏門當戶對的士紳子弟。可這位郡守大人,偏偏看中了當地王家兒郎。此王家倒與王弘王大人有些牽掛,好似還未出五服。當年先帝撤併‘閒’州,王家境況一落千丈,只守著幾畝薄田聊以度日,與庶人無異。也是日怪,殷郡守竟親自登門求婚!”

劉義康奇道:“這位殷郡守如此屈尊,想必這王家畢定歡喜不已。”

劉湛道:“王爺錯了!”

劉義康大為驚愕。

劉湛道:“鳳凰落架,可架子未倒。殷郡守到了王家,這位王家仁兄就在堂簷下鋪了張席子,隔案相坐,竟連杯茶也沒上。殷郡守自恃官場中人,便直接說明來意,王家仁兄始終一言未發,既未說同意也未說不同意,倒弄得殷郡守坐不住了,以為他病了,就離席站起,說是改日再來。誰料殷郡過起身尚未出門,這位王家仁兄持剪將剛才殷郡守所坐的半張席面剪下,順手扔於簷下!殷郡守狼狽不堪,從此再不言提親之事!”

劉義康道:“殷郡守這是自取其辱!姓王的也是牛皮哄哄,落架的鳳凰就是不如只雞!他以為他是什麼,才德皆無,仗著出身就敢篾視朝官,他這是篾視朝廷!如若是本王,當場便拘了他!”

劉湛嘿嘿笑道:“王爺,這位王兄上頭有人呢!”

劉義康冷冷道:“你是說王弘王司徒?此人陰險奸詐,虛偽透頂,世無其二。當年以文學進仕,流輩人鹹共推許。自入朝綱,無所建樹,在先帝時,卻以辭官見長。哼,他辭什麼官,顯得他精明,朝廷瞎了眼!”

劉湛暗喜,他之所以親近劉義康,目的正在於此。先朝舊臣死的死亡的亡,只剩下王弘、殷景仁之輩獨霸中樞,實是兩塊生厭的絆腳石。殷景仁常年有病,卻無絲毫退意,一應朝政大事,當今皇帝不知如何想頭,竟託人捎至殷府聽取意見。老不死的,朝中無人了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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