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電話另一頭,自認為已經講清楚事情經過的廖青梅,已經看著時間把電話給掛了,她出門就帶了點兒零錢,自己的早餐和雷斌兩人的早餐就已經花得差不多,再打下去沒錢付電話費了。

江景程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呆愣了好久,才緩緩放下電話,苦笑地坐回去。

等雷斌和張許吃完,廖青梅就把由她僱他們的事說了,薪資照舊,不過她的所有情況必需向江景程保密,不能私下和江景程聯絡,他們只需要對她一個人負責。

這本來就是應該的,兩個人沒有別的意見,只說晚一點會和江先生確認一下,其他沒有什麼問題。

聽說跟著她的這些天,他們每天晚上都等她熄了燈,再守個多小時,才會回招待所休息,第二天一大早還得在她上班前提前兩個小時守在樓下,非常辛苦,錢沒拿到還得先自掏腰包。

廖青梅想了想,替他們在她住的這個小區臨時找了兩間單間,讓他們先住著。

兩個人的身手都不錯,警覺性高,有了他們的保護,廖青梅放心了許多。

廖青梅這幾天都儘量給人製造機會,好讓雷斌和張許能生擒一個,摸摸對方的底細,可惜的是那夥人似乎看穿了他們的打算,一直沒有再出現過。

就連任桂雲那裡,也突然斷了訊息。

而此時深市,任桂雲被一個臉頰削瘦,面容陰翳的男人捏住了下巴,如果廖青梅在這裡,一定能認得出來,這人就是當初在火車上跟在熊老六身後的男人,那個有些猥瑣的男人。

和那時候不同的是,此時男人瘦了許多,表情也並不猥瑣,相反可見他當時偽裝得十分成功而現在,如果他臉上的表情不那麼陰翳,應該也是個長相極其俊朗的男人。

“宋哥,我不懂您的意思。”任桂雲臉色慘白一片,眼睛死死地瞪住舒小小,並沒有因為舒小小臉上的慘狀被嚇到。“阿光是被這個女人弄走的,您要算帳,應該找她!”

任桂雲此時恨極了舒小小,早知道舒小小能把宋詞這夥人招來,她當初就直接弄死她,而不是毀了她的容貌,讓她苟活於世!

但很快任桂雲就說不出話來,宋詞手下的人牽著個孩子走了進來,那孩子一看到舒小小先是嚇了一跳,任桂雲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阿光大哭著撲到舒小小的懷裡,“乾媽,乾媽,痛不痛?”

“阿光不哭了,乾媽不痛。”不痛是假的,但臉上的傷口痛著,心裡的傷口似乎在結痂,任桂雲想不到的是,她根本就對自己的外貌不在意,相反,她十分憎恨自己過於美貌的長相,不然任桂雲也不會盯上她。

為了保命故意激怒任桂雲,最終只有容貌被毀,舒小小不僅覺得自己賺了,還覺得自己重獲新生,現在她和阿光感情親密,宋魔頭一定會留下她,而她現在的容貌再也不會引起別人的覬覦。

那些看中她的噁心男人,再也不會靠近她,這就夠了,她現在只需要等著看任桂雲的下場就好。

乾媽!任桂雲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盡,絕望地看向和舒小小依偎在一起的阿光,再看向宋詞。

確認阿光的身份後,她試圖博得他的好感,但這死孩子不知道是心眼太多還是怎麼回事,一直防著她,拒絕和她接觸,就算嘴上甜甜地喊她姨,但眼裡的防備是騙不了人的。

更何況,她耐性告罄,靚姐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後,她沒少人手下的人虐待這個孩子……

看向幾乎將她下巴捏斷的男人,任桂雲心裡生出無盡的恐懼來,靚姐已經被這個男人送到了戒毒所,那可是為他堅守這麼多年,一心一意只愛他的女人,靚姐這還算是輕的,那些背叛了他的手下下場更慘,可想而知她的命運會是什麼樣。

“大爺,我……我領著你們找到……找到了我妹……花姐,能不能,能不能放我們走了?”地上任桂雲的哥哥戰戰兢兢地跪著,雙手連抓宋詞的褲腳都不敢,更不敢抬頭看任桂雲的眼晴。

任桂雲眼珠子動了動,發現自己看不到地上的男人,不由得悲涼地笑了笑,這就是她的家人,雖然她早對他們死心,對他們也很冷漠,但他們這一刀子捅下來,心口還真的是很痛的。

帶著她的敵人來弄死她的人,是她的骨血親人!!

宋詞將她重重地一甩,像破布一樣被甩到地上,任桂雲躺倒在地,一動不動,等著被裝麻袋沉海。

但任桂雲沒有想到的是,宋詞到最後竟然沒有動她,反而是放了她,還好吃好喝地供著,她也不矯情,宋詞這樣肯定是有用得到她的地方,活著一天算一天,她要盡情享樂。

三天後,任桂雲一身光鮮地坐在了廖青梅的辦公室裡。

“你怎麼會來這裡?”廖青梅皺著眉頭,看到任桂雲的心情一點也不好,要不是現在忙不過來,她真想直接拉任桂雲去公安局說個清楚。

任桂去的手按在廖青梅去拿病歷的手上,“廖醫生,我是來看病的,你不問問我哪裡不舒服嗎?”

看著穿著白大褂,一臉“高高在上”的廖青梅,任桂雲心裡就恨得不行,明明她們是同學,明明她們條件都差不多,廖青梅家裡雖然是雙職工,但是條件也不好,她也一點也不比廖青梅差,廖青梅處物件的時候,成績大跌,她卻一直在進步,但還是沒人看得見她。

到最後,廖青梅居然還考上了大學,明明她高三上半個月期,成績已經跌出了前三名,都快到倒數的地步了,而她呢?她那麼努力,只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能考上大學。

如果她能考上大學,她就不會走上這一條路,落到如今的地步!說不定過得比廖青梅要好得多,她比廖青梅差哪兒呢?不過了差了一雙愛她的父母而已。

她見過廖青梅的父母,那麼和善可親的長輩,為什麼偏偏是別人的父母,不是她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家庭,任桂雲就打心眼裡覺得厭惡,那樣的父母,那樣的家庭,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你哪裡不舒服?”廖青梅皺起眉頭,看向任桂雲,“如果是感冒之類的小病痛,你出門下樓左拐,就是門診大樓,請你去那裡。”

“我是來找你看病的。”任桂雲笑笑,“大家畢竟是同學,你不會真的這麼絕情吧,我最近頭痛得很,沒日沒夜地痛,吃藥也不管用,你看要做些什麼檢查,要不要抽個血?”

廖青梅認真地看了任桂雲幾秒,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見她像是認真的,拿過旁邊的化驗單,刷刷開了一堆要做的檢查遞給她,“先去門診交費,再去檢驗樓做檢查,明天拿了檢查結果送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任桂雲也不痴纏,笑笑地接過化難單,拎起包包就出了門。

幾個小時過後,張許滿頭大汗地跑回來,“我跟著她跑上跑下地,看她確實是在做檢查,檢查完後,她就回招待所了,我在那裡守了會,也沒見人出門,確認人在屋裡沒有偷跑或者聯絡什麼別的人,我就回來了。”

廖青梅點點頭,示意他去旁邊歇著,自己皺著眉頭發呆。

被動等待暗中的人出手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頂了,可偏偏這些都是她上輩子不曾經歷過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經驗可以借鑑,也沒有方向可以去預知。

任桂雲到底要做些什麼,誰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廖青梅也一點兒也看不明白,她就是個普通人,叫她看病治人還行,這團事裡的彎彎繞繞她是真看不明白。

現在廖青梅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護自己的同時,靜靜等待敵人出擊。

而此時邊境密林裡,何楠急得直跳腳,本來顧銘朗這次任務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任務,但現在也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顧銘朗竟然被困在林裡一直出不來,早在半個月前就完全與總部失去了聯絡。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連個人都找不到!”何楠氣得把桌上的資料全部掃落在地,冷眼瞪著站在屋子裡的一隊戰士。

“首長,邊境出現了幾股不明勢力,我們的人去摸底的時候,差一點折在了裡頭,據線人所說,其中有一支是緬地最大的毒梟團伙,我們已經和上級取得了聯絡,申請支援。”頂著何楠的怒火,為著的戰士硬著頭皮把他們最新按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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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梟!”何楠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氣得一雙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砰地一聲巨響,嚇得屋裡的人都不敢再開口,“真會給我找事,行了,你們先去做事,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

顧銘朗所帶的小隊,本來就是王牌,再加上總部這裡的軍力也不弱,再加上那幫子政客利益的較量,何楠敢肯定,支援肯定會來,但早來還是晚來可就說不定了。

而且一級級彙報上去,本來就是極其麻煩的事情,真等到那時候,還不知道這邊會是什麼情況。

特事特辦,何楠直接撥通了京城那邊的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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