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吉普性能優越,再有顧銘朗的車技加持,並不寬闊的省道上,不過一個錯眼的工夫,吉普車就超了過去,甩了景安一臉的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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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景安猛地一拍方向盤,原本靠在副駕駛打盹的秘書,瞬間被驚得跳起來,睡意全無的同時還出了一身冷汗,這一路從靖北開到這裡,硬是比平時縮了小半時間,這可是大晚上啊!

而且瞅著眼前這情況,這是要和人飆車?秘書不敢惹氣頭上的景安,只默默抓緊了安全帶。

景安手迅速搭在操縱桿上,壓在油門上的腳微微使力,準備加速,坐在後座一路沉默的江景程突然開了口,“慢點開。”

“哥!”景安不解,他少年心氣,本就容易被人挑起火氣,再加上事態緊急,他這會暴躁得恨不得把前面的吉普別到溝裡去。

本來接到廖青梅被調查的訊息的時候,景安是不打算來的,他求了廖青梅那麼久,結果人連隻字片語都不願意讓他捎回來,憑什麼別人一出事,他就巴巴往上趕,太犯,賤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這訊息不知道怎麼被他哥知道了,當即就把他臭罵了一頓,還逼著他一路開快車往這邊趕。

他一路忍著火氣開著,後來也漸漸擔心起廖青梅來,心裡也覺得奇怪,怎麼廖青梅出事被查,為什麼會通知到自己這邊,還驚動了他哥?

國內的形勢他是清楚的,國外關係這時候還是很敏感的,難道是因為他的關係影響到了廖青梅?

只是近年來改革開放,他明明是透過正規渠道回國,比從前偷偷回來要光明正大得多,怎麼會被懷疑調查呢?景安越想越不明白,越想就越想趕緊把事情弄清楚。

前頭的顧銘朗也眉頭緊皺,他原本沒有超車的打算,看那人看得那麼快,想來應該也是有什麼急事,他雖然是從不肯輸的性子,但從來不會和老百姓爭利,只是開到近前,才發現那車是靖北的車牌,裡面坐著的人竟然是江景程。

這個時間點,江景程急沖沖地往軍醫大方向趕?

下意識地顧銘朗就不想讓了,江景程這個人他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但聽到的可不少,這人一直對廖青梅懷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聽說他在南邊的那段時間,他還付諸了行動,光明正大地想撬他的牆角來著。

至於為什麼會認識江景程?

顧銘朗嘴角冷冽地勾起,他剛回來時來學校看廖青梅,沒敢出現,卻遇到了同樣偷偷來探望廖青梅的江景程,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關係,竟然能自由出入軍醫大。

好在無論江景程怎麼做,他家小青梅的心一直都在自己這裡,想到這裡顧銘朗又有些自得,等天亮就能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一別月餘,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自己。

吉普車一路疾馳,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這個點顧銘朗肯定不能去找廖青梅,他從車上跳下來直接就往厲偉家裡去。

“銘朗!”厲偉等了大半夜也沒有等到顧銘朗的回電,去實驗樓那邊去找廖青梅又被人攔住,回了家也睡不著,正靠在家屬樓下的花壇邊抽菸,沒想到卻看到顧銘朗風塵僕僕地大步走過來。

“你可算是過來了!”厲偉立馬碾滅菸頭迎了上去,顧銘朗臉上的笑容和還沒出的問候,因為他的話,緩緩消失。

“負責處理這件事情的人是誰?”兩人沒有半點停頓,速度極快地往實驗樓走去。

軍醫大新建好的實驗樓,因為實驗器材還沒有到位,三到五樓還沒有投入使用人,今天廖青梅問話的教室和被關的教室就在實驗樓,不過是在不同的樓層。

快到十一月了,夜裡氣溫非常涼,教室裡的廖青梅穿得不多,嘴唇已經凍得有些烏青。

“不認識,只聽說姓李。”兩人邊走,厲偉邊給他介紹情況,“現在也不知道那個景安到底有什麼問題,他人沒到,青梅已經被關了快十四個小時,那裡的人來得太快,我這裡也沒有什麼準備,找過領導也完全插不上手。”

顧銘朗手猛地攥緊,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厲偉離開辦公樓前,系主任辦公室的燈一直亮著,現在他和顧銘朗貿然去找廖青梅,有八成見不到人,所有兩人直奔系主任辦公室。

沒料到撲了空,辦公室裡燈亮著,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汽,裡邊卻沒了人。

廖青梅冷眼看著講臺上的李公安,環顧了一下這間窗戶被封死的房間,沉著臉低下了頭,一直熬到現在,她的精神已經十分疲乏,倒是這位李公安精神極好,端著茶杯老神在在地坐在講臺上,也不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對坐著,彷彿在比較誰的耐力更好一些。

“你不願意說,沒有關係,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什麼時候想好,什麼時候說。”李為民面上帶著微笑說著這話,臉色卻並不是太好看。

廖青梅閉了閉眼,嘴角嘲諷地勾起,不發一言。

“景安,出身滬市,三歲隨母遷居國外……”李為民也不著急,坐了一會後,拿起旁邊桌上的資料,一邊翻閱一邊念誦起來,可惜廖青梅對景安的身世來歷沒有任何興趣,雖然聽著,內心卻沒有半點波動。

“廖青梅同學,你是軍醫生,你應該明白,和景安這樣身份敏感的人來往,後果會是怎樣,如果你現在配合我們的工作,或許事情查明後,你還能安穩地繼續你的學業,但你要是執意不配合的話,那我們……”

*一個個,廖青梅根本就不明白他的重點在哪裡。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說的那些,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廖青梅微笑地看向李為民,極力剋制著自己的睏意。

李為民眉頭微皺,突然站起身來,走進廖青梅,“想要證明你們沒有關係,那就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況講出來,景安來找你的目的是什麼?他是不是讓你蓄意接近我軍戰士,意圖竊取機要?!”

最後一句話,李為民突然湊近廖青梅,廖青梅猛地皺眉,往後仰了仰身體,和他拉開距離。

戰士?機要?這到底是*,還是真的懷疑?

原本廖青梅一直以為他們這些人來找他,應該是學校裡有人捕風捉影地舉報她男女關系複雜,最多也只是景安的國籍身份敏感,想從她這裡瞭解一些情況,故弄玄虛而已。

直到現在廖青梅才弄明白他們來找她的重點是什麼,所以眼前這人是懷疑她蓄意接近顧銘朗,試圖竊取軍事機密,懷疑她是間諜?

“我和他沒有關係,他只是勸我回靖北去見他的兄長。”廖青梅語氣淡淡。

“江景程?見他做什麼?”李為民眉頭微皺,看了眼門口站著的人,見他飛快地在紙上記錄著,轉過臉來面無表情地繼續詢問。

這些事情他們自然知道,但廖青梅既然願意開口,他們就絕不能放過絲毫線索。

更何況江景程這兩年的動作極大,投資極多,他明面上是說有人對他提供資金支援,但這些資金來路成迷,他們還一直在調查。

至於江景程的病情,因為隱瞞得好,他們也只查到一點點的訊息,還不確定。

廖青梅打起一萬分的精神,每一句說出口的話,都要在腦海裡過上三遍才出口,問到最後,李為民竟然沒有從他嘴裡問出半點有用的訊息。

問到最後,李為民自己也有些煩躁起來,從接到線報到現在,他們在靖北已經投入大量的人力調查景安及其周圍的人際關係,最後才找到廖青梅這裡,但越是問下去,他自己也越是懷疑這次線報的真實性。

實在是廖青梅太乾淨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可黑點供他們查探突破,就連景安,他晚上接到的電話也是通知他不用再查下去,這個人沒有問題。

只是李為民總有些不甘心,所以才會半夜來提審廖青梅,可到現在也沒有從廖青梅這裡找到突破口,他的耐性幾乎告罄。

“你說的……”李為民皺眉,還想再最後嚇一嚇廖青梅的時候,教室門突然被大力踹開,站在門口記錄的同事差點被傷到。

廖青梅往門口看過去,顧銘朗臉色黑沉地大步走了進來,見她身上穿的衣物不多,迅速脫下外衣走到她的身邊,替她披在身上。

“你是誰!”李為民眉頭緊皺,伸手就要去攔顧銘朗,“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敢隨便亂闖!”

“請出示你的工作證!”顧銘朗推開他的手,把廖青梅拉到自己身邊,冷臉對著一臉不快的李為民。

“……”李為民,辦事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有人讓他出示工作證的情況。

廖青梅眼睛一亮,她也是傻,怎麼沒有想到要讓對方出示一下工作證件呢?因為是老師把她叫過來,她就傻乎乎地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了。

“還好不好?”見李為民傻眼,顧銘朗也懶得理會他,轉過身仔細檢視起廖青梅來,人是全乎的,就是臉色不太好看,嘴唇烏青臉色發白,一看就是凍的。

廖青梅覺得不太好,她端端正正地坐了一天,四肢都坐得有些發僵了,這會猛地站起來才發現整條左腿都麻得厲害。

顧銘朗二話不說就把廖青梅打橫抱起來,半句廢話也不想說,就要抱廖青梅離開。

“這位同志!你站住。”李為民冷喝一聲,“你這是妨礙公務,我可以直接拘留你!”

顧銘朗已經快到到門口了,“那等你拿到拘留證再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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