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秋紅回來的時候林晚已經和劉倩倩王寧寧回到寢室，在海市呆了半個月，林晚正把床上的床單被罩拆了準備換洗。
一股不屬於這個寢室的香水味隨著她的走動慢慢送進來。
林晚原是在拆被子，聞到香水味，雖然只是很淡一縷，因為她不習慣這個味道還是打了個打噴嚏。
“阿嚏！”
“嘿，你這是咋啦，外面太冷，感冒啦？”
劉倩倩趴在上鋪看金庸小說，聽到林晚打噴嚏探頭來看。
“可能吧。”
她知道不是感冒，但也不想說是因為聞到香水味，一邊拆被子一邊不動聲色地看幾眼剛進來的萬秋紅。
萬秋紅的家境不算好，家裡為要個男孩，一連生三個女孩，才有了她小弟，所以她在家裡也沒什麼地位，平時雖有新衣服但絕不會還能用得起香水。
林晚看著萬秋紅的臉上沒有卸完的妝，嘴角還有幾抹殘紅。
估計是要回寢室在外面臨時收拾的，到底還是年紀小，沒有處理的那麼乾淨，剛回來就露了馬腳。
萬秋紅在外面小意奉承半日，早就累了，回來之前在外面的公共廁所換完衣服洗完臉就一路回來只想睡覺。
等她躺倒睡著，劉倩倩才從床上慢慢爬下來拍拍林晚：“你也聞到了對不對？”
聲音很輕，倒沒有她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勁。
“嗯。”
林晚把手裡的床單被罩往盆裡一放就往外走，顯然不想在寢室聊這個話題。
“嗨，走呀走呀。”
看她出去劉倩倩一拍旁邊床鋪的王寧寧悄聲指指已經出門的林晚，至於床上已經睡熟的萬秋紅是半點覺察兩個人之間的這點眉眼官司。
等出了寢室，劉倩倩撥出一口氣拉上王寧寧往前追。
“哎，你是不是聞到了，應該是港城來的新品，我在這邊還沒見過。”
她看林晚只管往洗衣房走，一拍林晚的肩膀就把剛剛的猜測說出來，今天萬秋紅一進來她就聞到了，只不過想想萬秋紅的家境又沒說，港城的香水不是萬秋紅家裡買的起的，而且就算買的起也不會給她用。
不然照她的性格早就嚷嚷出來，這學校還能有比她劉倩倩吃穿用度更好的？
“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既然把我拉出來也說給我聽聽呀。”
王寧寧看著另外兩個女孩的互動，有點搞不明白她們說的聞到是聞到什麼。
“嗯，不過也沒什麼。”
林晚想問題總是往好的方面想，所以沒有順著劉倩倩的話往下說。
劉倩倩嘴一撅：“又開始了，你呀，就是八卦這件事上不開竅，想和你聊八卦都聊不起來，哎，寧寧我跟你講，你聞到萬秋紅身上的香水味兒沒有？”
“欸，你這麼說是啊，今天她一進來寢室就一股香香的味道，不是洗衣皂的味兒。”
“我說的吧，萬秋紅長得也還蠻不錯的，你說她是不是有情況兒，你看，她之前就算跟我後面的時候也都節儉的要命，怎麼現在連港城的香水都用上了，說不準是她物件送的。”
劉倩倩手臂一抱，覺得自己分析的特別到位。
“你說的對呀，她之前可節儉，哪會用什麼香水，還打扮，你一說我想想這段時間她好像是不對勁，以前週末她都是回家拿完飯票糧食就回來自習，最近好像都沒像以前一樣提前回來。”
王寧寧說完一笑：“啊呀，真沒想到，萬秋紅那麼保守的人居然是我們寢室最先有情況的。”
“好啦，你們兩個一左一右的說，我耳朵左邊是嘰裡呱啦，右邊是叭叭叭叭。哪位能幫我擰一下被套呢。”
林晚把洗好的被套從盆裡拿出來，王寧寧和她一人一頭反方向的擰轉攪幹。
“就說你是個木頭，說八卦都不起勁。”
劉倩倩把兩個人擰好的被套拿上往旁邊的晾衣繩上晾好夾上林晚帶的夾子，繼續回來看林晚洗床單。
“你們說這個怎麼洗比較容易洗掉。”
林晚指著床單上的一小塊血跡問，她去海市前剛來過月經，今天換洗床單才發現側漏一塊在床單上。
劉倩倩打眼一看道：“這個呀，你等著，我去給你拿我的洗潔精去，用那個最好洗。”
說完轉身就回寢室拿去了。
王寧寧看看跑回寢室的劉倩倩，又看看林晚：“你是故意把她支開的吧，是不是萬秋紅的事情有什麼不好？”
“確實有點，不過萬秋紅既然瞞著不告訴我們，那就有她的道理，等她想說的時候應該就會告訴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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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轉轉手腕，她開始想念洗衣機了，這樣手洗大件的東西太累手，現在天氣還暖和，也不知道等冬天以後那些棉襖怎麼洗。
“也是，誰還沒有自己的小秘密呢。”
“好呀，你們兩個趁我不在說悄悄話。”
劉倩倩提著洗潔精扔給林晚，老遠她就看見兩個人在講話。
“我們在說洗潔精是不是真的好用，我每次來月經總容易沾到褲子和床上，洗起來可費事。”
林晚接過洗潔精轉頭又把話題岔開了。
“那肯定的，我跟你們說，就得用冷水配上洗潔精，那老好洗，洗衣皂根本不管用。”
王寧寧看劉倩倩不在追問剛剛的事情，鬆口氣，趁她沒注意笑著望了一眼林晚。
“欸，說到港城，黃蓉也是港城人來著，你們說港城的女孩都那麼好看嗎？“
劉倩倩話題聊起來天南海北的，她家裡有電視，自然是看過這幾年大火的《射鵰英雄傳》，她超喜歡黃蓉，於是有買書回來看，現在藏在床頭每天看的就是《射鵰英雄傳》。
“也不一定吧，黃蓉多好看呀，不過我聽我媽媽說她自殺啦，你們說她真的像娛樂報上說的是為情自殺嗎？”
王寧寧老喜歡黃蓉，只是萬萬沒想到剛知道黃蓉沒幾年，她就自殺了。
“或許是工作壓力太大抑鬱吧。”
林晚想起來她們說的是83版的黃蓉，那個嬌俏的女孩在85年去世，現在是86年，也就是去年。
“你說的是，我聽說她公司給她特別多工作，她估計是太累了。”
說完劉倩倩低落下來，那個嬌嬌俏俏的黃蓉的離開讓她感到心裡特別不舒服。
這時候幾個女孩現在還不知道有時候生活就是這麼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