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情和馮光買了菜,於路無話。到破軍門,述說有驚無險的過程,就當是閒聊。一天的光陰,由此逝去。

第二日,陳無情像往常一樣,手拿木劍,早早地來到破軍門的空曠處,等待玄雲傳授一些基本的武功。

不一會兒,玄雲緩緩地走過來。下邊的弟子屏息凝神,生怕聽錯一招。玄雲曰:“我這次不來傳招式,只說一個劍法的要點。這個要點只在於一個字,說出來,大家都知道,卻不怎的重視。”

“師父,別賣關子了!”一個弟子十分性急,大喊道。

玄雲沒有理會,雲:“我泰山破軍劍法,有兩大特點,分別為快和準。與敵人作戰,準是一個要點,能避免消耗體力,一招中對方的命門;而快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對方。相比之下,快比準更為重要。如果你只在意準,會因速度太慢而被對方抵擋,可見,要準,必須要快!所以,今天,我要求大家練一下出招的速度。**慶,你過來一下。”

一個約莫二十年齡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只見他眉清目秀,一身長袖白衣,舉止文雅,令人看不出是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倒像一個毫無武功的書生。

**慶拜了一拜,問:“師父讓我過來做甚?”玄雲沒有多說廢話,喝道:“接劍!”

**慶立刻明白過來,一劍向玄雲刺去。玄雲出手極快,劍影連成一片。下邊的弟子只看見一團白影將**慶打得措手不及,大吃一驚。**慶不想一直處於被動的位置,一劍向玄雲劈去。玄雲邁著節奏整齊的腳步,飛快地繞到**慶身後。不到半燭香的時間,**慶的劍已被挑飛。

下邊的弟子見狀,大為驚歎。**慶驚魂未定,喘著牛氣。玄雲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快’的力量。以快無形中生力,讓對方措手不及,此乃上招。下去好好領悟吧。”

陳無情仔細地聽著,未錯過一個字。他帶著劍回到房間,將劍快速地舞動起來。沒多久,他便氣喘吁吁。怎樣才能增加速度呢?他的心裡盤算著。

“想到了!”陳無情高興的叫起來,自言自語,“快即速度快,速度快即是靈敏。既然是靈敏,不如我練習一下閃避的能力。說不準在交戰時還能改變被動的局面。”

陳無情心中暗暗為自己的想法高興,連忙前去敲馮光屋子的門。“碰碰碰!”馮光打開門,滿臉疑惑地問道:“無情,幹什麼呀!”陳無情客氣地說道:“馮師兄,能不能陪我練一下劍。”“好呀!看不出,師弟如此勤奮。”

陳無情領著馮光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以防打擾他的練習。“就這裡吧。”陳無情雲。“怎麼練?”馮光問了一聲。“師父今兒說和對手交戰,講究速度。我現在想練一下閃避的速度。師兄,儘管以你最快的劍法來攻擊我,別心慈手軟。”

“師弟,我進攻了!”馮光快速而有變化地將木劍向左右刺去。陳無情藉著他靈巧的身材左閃右躲,勉強防住了幾招。馮光復一劍刺過來,陳無情躲閃不及,被刺倒在地下。

“沒事吧!”馮光立刻停了手。“沒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算什麼?別手軟,就把我當作一個十惡不赦、罪惡滔天的壞蛋,當作你最恨的一個人。”陳無情言罷,馮光一劍橫掃過來。陳無情慌忙閃過。馮光又復幾劍,陳無情體力不支,又被一劍掃到雪地上。

馮光見陳無情連續被擊倒兩次,於心不忍,說道:“師弟,別練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陳無情歪歪扭扭地站起來,喊道:“再來!”馮光卻住了手,曰:“無情,我去休息了,你也回去吧。”說罷,回到自己房屋,關上門,不再對在外的陳無情有所回答。陳無情見馮光不肯幫自己,無奈,只好頂著鵝毛大雪往回奔。

夜晚,像往常一樣,陳無情先在外看看是否有人,然後輕輕關門鎖上,找出紙條,繼續琢磨上邊的招式。

殘冬已去,春天驅走呼嘯的寒風,帶來絲絲暖意。陽光普照,冰雪融化,人都脫掉了棉衣,萬物皆舒醒,一派生機勃勃的景緻。

陳無情躺在柔軟而綠陰陰的草地上曬太陽,嘴裡叼著草根,格外愜意。他現在正思考著問題——自從想再和馮光練敏捷程度被拒絕後,陳無情對練速度的方法一籌莫展。他猛然想起了那天在武學閣的事,努力地回憶,思索著遇見老人的地方。

“想起來呢!”陳無情拍拍自己的腦門,“老爺爺在武學閣藏書之處的一個洞裡,我要去找找看。”言罷,陳無情跳起來,望武學閣跑去。

一個弟子發現陳無情跑得一身汗,問:“無情,你上哪裡去?”

“我練練跑步!”陳無情對著弟子笑了笑。“這真是個划算的帳,既能練好體魄,滿足練‘清風’掌的需求,又能提起一些速度。等到老爺爺哪兒,說不定還能學到練速度的方法呢!”陳無情心中盤算道。

到了武學閣,陳無情見有人出來,便躲在草叢裡。定睛一看,正是上次打掃武學閣,害陳無情跌入洞裡的弟子。陳無情很快認出他,心想:“我還真該感謝他,要不是他,我還不會遇見老爺爺呢!”等弟子離得遠了,陳無情悄悄走進武學閣,用最小的力度關上門,生怕露出馬腳。陳無情來到藏書之地,走得越裡邊心就越虛,頗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不停地踏著地,想找到下去的地方,可惜無論如何都下去不了。突然,他摔了一下,墜落下去。當陳無情還一臉茫然,不知如何應對時,已經到了底。

陳無情驚了一下,立刻慶幸起來:這便是上次遇見老人的地方。突然,一道光芒射了過來。陳無情感到好奇,隨著光芒走,來到一處很窄的地方。只見上邊擺放著一個石桌,上邊正橫放著一把閃著金光的長劍,上邊上書三個小字:聖光劍。再觀察時,只見這把長劍長四尺多,上邊除了劍刃以外,都呈金黃色,格外威武,有著王者的氣息。

好奇心促使陳無情用手輕輕摸了一下聖光劍,只覺手像被什麼粘住了一樣,不能拔出。一股力量傳向陳無情體內。“啊!”陳無情大叫一聲,連忙用左手去拉。“碰!”陳無情被震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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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無情只覺得一股熱氣在丹田處亂竄,比起上次的清風真氣,更為難受。陳無情在地上直打滾,過了好一會兒,體內的真氣才煙消雲散。

“怎麼回事?真是邪門!”陳無情再瞧了一眼聖光劍,似乎忘了剛才的痛苦,又忍不住摸了一下。此時,他體內的清風真氣突然全部聚集於手掌,打到聖光劍上。聖光劍頓時出現異變,金色的光芒變得暗淡,越現偏青了。一股劍氣向陳無情衝來。突然,一道白影出現,雙手一揮,頓時,空氣中發出碎裂的聲音,白影的左掌迸發出火花,劍氣俱散。

“是你,老爺爺!”陳無情興奮地喊道。

“孩子,你怎麼又來呢?告訴你不要輕易來啊!”陳無情十分開心,正欲開口,卻因剛才聖光劍上的真氣滲入丹田,昏迷在地。

“孩子!”見陳無情倒在地上,老人連忙將他扶起來,運功驅逐在殘留在陳無情體內的真氣。此時,真氣已經進入五臟六腑,無法逼出。無奈,老人只好將陳無情抱起來,來到一處石像下邊,將他安穩地放下,拿出一塊閃著青光的玉配,掛於他項上。這玉配不是尋常玉配,乃千年寒玉。寒氣迴盪,千年寒玉發揮功效,一股寒氣也滲入陳無情的五臟六腑,前來抵抗真氣。

“哎,苦命的孩子!”老人不禁悲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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