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趙吏和林正英已經算是卡著謝必安打聽的時間出發的了,不過到那裡的時候,已經人山人海了,別說前排的位置,連個中間的位置都沒有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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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沒有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再說了,就算是最前面,距離行刑的地方也最少還有六百到八百米的距離,一般眼神不好的,還真看不清那裡的情況。

另外,在觀看區的兩側,有些稍微有點生意頭腦的小商販還挑著擔子正在叫賣著,在這些人中,明顯有一些主要目的不是賣貨的傢伙。

那些人隱藏的本事還是不到家啊,一個買餛飩的,擔子前後都是反的,肩膀上的那塊擦汗毛巾,也就是完全擦汗用的,挑擔子換位置的時候,都不放在肩膀上的。

這些人平常觀察還是不夠仔細啊,這種馬腳在有心人裡已經算是非常明顯了。

"看到他們了嗎?"趙吏碰了碰林正英問道。

林正英搖了搖頭,這裡沒有那些修行者的影子,估計是選了一個更好的地方。

這裡畢竟是他們的主場,熟悉程度肯定比剛來兩天的林正英要高的多。

待太陽伸到了七十度仰角的時候,人群中響起一陣喧譁聲。

在刑場的不允**入的另一側,一隊士兵押解著傅天仇一點一點的走了過來。

傅天仇身穿囚服,雙手雙腳都帶著鐐銬,整個人披頭散髮,泥汙沾染在他的頭髮以及身上。

旁邊的士兵例行公事一般的催促著傅天仇前進,不過實際上,包括領頭的在內,近百名士兵都在配合著傅天仇的前進速度。

林正英的視線鎖定在傅天仇的身上,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看到這位天狼將軍。

很明顯,趙吏說的是對的,傅天仇身上的傷和那闌珊的步伐完全無法掩蓋他身體中旺盛的精神。

在林正英的眼中,那一頭兇猛的天狼貼在傅天仇的身邊,陪著他一步步的走向行刑臺。

"有人要動手了。"趙吏突然開口說道,他的右手已經放在了扳機上,在不清楚真假的情況下,他不會干預眼前的行刑,但要是有人準備對普通人動手,他肯定是會攔一攔的。

林正英側著頭觀察了一下周圍,好些或遠或近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就在這時,傅天仇抬起頭往這邊看了一眼,一種令人心驚的懾人氣勢從人群上空掃過,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在這一眼下偃旗息鼓。

"您小心臺階。"

押解的士兵把傅天仇帶到位置後小聲的說上了一句。

傅天仇點點頭,抬著頭一步一步踩著臺階而上,雙腳在臺階上留下一個個泥印。

場面莫名的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這位將領,他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僅僅代表自己了。

"請站到這裡。"***微微引導著。

傅天仇走到預定的位置後對著***點頭示意,在他的身前是一個斬首臺,側面放著一把巨大的刀。

刀口被磨的鋒利無比,陽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銳利的光芒。

"我家三代都是***,我像您保證,如果落刀不會有第二下。"***拍著胸脯說道。

傅天仇不在意的對著***笑了一下,然後望著監斬臺上坐著的官員,兩人對視著,卻無一人先開口說些什麼。

氣氛異常的壓抑,這一壓抑就到了正午時分。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低頭看了一眼刑場旁邊的日晷,時間快到了!

他又平視了一眼人群,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麼人一樣,這或許是動作最多的***了。

"時辰已到..."監斬官站了起來。

"刀下留人!!!"一位身穿蟒服的官員狂奔而來,頭上的衣冠被風帶著吹到了地上。

這人是傅天仇的多年好友,生死相交,傅天仇下獄這麼久,他從來沒有放棄過為他奔走,現在終於有點希望了!

不過刑場上的傅天仇看著那人心中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

好友將一封文書遞給了兵卒,一路傳到了監斬官的手上。

"罪人傅天仇..."

監斬官文縐縐的念了一大堆,其實中心思想就一個,皇上給傅天仇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雖然爵位、官職什麼的都沒了,但至少命還有。

這命令一讀完,整個人群炸了起來,大家都很高興,傅天仇有機會活下來了。

不過,有一些人卻沉默不語。

"戴罪立功,戴罪,你說他會接受嗎?"林正英看著站立的傅天仇,對著趙吏問道。

"不知道,不過這個樣子,他大機率是真的沒有那麼做了。"趙吏背著手回覆道,"正英,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頭可斷,血可流。"林正英沒有絲毫遲疑的回覆道。

"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趙吏也給出了自己的選擇。

這兩種選擇都不能說是錯誤的,不過很顯然傅天仇選的是第一種。

傅天仇膝蓋彎了下去,主動把腦袋擱在了行刑臺上面,從開始到現在一句不言。

好友看到這個樣子的傅天仇,雙眼淚目,半癱在了地上,他猜到可能是這種結果,但總歸是要嘗試一下的。

人群也再次安靜了下來,很多人無法理解傅天仇的選擇,不過那個困擾所有人的問題似乎有了答案。

老子沒有做的,就別想安在我的頭上。

"動手啊!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我爹還沒有給訊號,再等等,再等等!"

"說不定他根本沒有收到我們的安排,內應的工作可能沒有到位!"

"不會的,不會的...做好準備,到最後一秒,不行就動手!"

"沒問題!"

刑場上,監斬官催促了一句,***非常遺憾的端起碗,喝了口酒,直接噴到了大刀上面。

"你覺得,是不是閉口禪?"林正英突然感覺不對,傅天仇這麼久沒有開過口,而且明顯是刻意的。

"有可能,不過就幾個月的閉口禪,能有多大的作用..."趙吏說著說著停了下來,他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閉口禪,如果不管修身修心,只當做一個儀式,那麼什麼時候這個儀式的效果將到達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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