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奇倒吸一口氣。零點看書

……好可怕的傢伙。

不知為什麼,他和林舒四目相對的時候,突然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下一刻,預感成真了。

林舒開口說道:“你們暑假作業能趕還是儘量趕一趕吧。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估計會挺忙,作業只能抽空做,有時間的時候還是抓緊一點。”

許良奇:你為什麼要關心作業!?明明我是來工作的為什麼你關心的卻是作業!?

然而不知怎麼的,許良奇最後只是十足憋屈和忍辱負重地應了一聲“嗯”。

許良奇表情悲苦——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敢反抗這傢伙?這不正常。

之後許良奇等人去自己該去的地方報道,林舒則同居銘豐一同去了一趟《時空倒置》的開機現場,探訪探訪劇組,順便看看陳導的進展。

結果到了地頭之後,發現場面熱鬧極了,跟以往完全不同。林澤文拍攝《死亡殘像》的時候,圍觀的最多只有小貓三兩只,到了陳宇這裡,場面卻非常嬉鬧喧嚷。就連媒體也來了不少。

這就是名氣上的差距了。

林舒觀察了一下情況,發現胡娉婷雖然看上去氣質依舊靦腆,但是應對記者的時候卻自如很多。她此時年紀還小,記者也不敢隨便把各種亂七八糟的話題往她身上拋,倒是餘心鎮,最近和個新晉女演員一直在鬧緋聞,記者撩他撩得挺厲害,但他是老油條了,四兩撥千斤的伎倆使得特別嫻熟,加上後期陳導的矯正,好歹把話題都轉移回了電影上面。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立體電影的新聞本身就很吸引人了,相比之下緋聞也不是特別有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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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只是一個儀式,加上一些準備工作。餘心鎮看到居銘豐在場,便偷偷給他發資訊:“待會兒請我吃飯!帶上你家美少年!”

居銘豐:好想轉身就走。

但是他到底還是沒有轉身就走。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居銘豐打電話跟白苗諮詢了一下,最後選定了一家湖西有名的河鮮餐館,定了桌之後,就等著餘心鎮出來。

結果結束之後,餘心鎮硬是把胡娉婷也拖了過來。他出現的時候,正妙語連珠地逗著胡娉婷,胡娉婷有點尷尬,但是還是時不時被他逗笑。居銘豐簡直目瞪口呆——知道他沒節操,但是沒節操到這地步還是出人意料。胡娉婷還未成年呢!

他等兩人過來,一把把胡娉婷拖到一邊,然後攔住餘心鎮,壓低聲音警告道:“臭表哥!這可是我同學,人家還未成年呢,敢不敢管好自己別勾搭!?”

餘心鎮聳聳肩,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過看小妹妹長得可愛所以想讓她開心而已。林舒你說是吧?娉婷妹妹是不是特別漂亮可愛?”

這樣說著,他一伸手就自來熟地環上了林舒的肩膀。

連娉婷妹妹都叫上了,這還不叫勾搭!?居銘豐覺得餘心鎮老牛吃嫩草簡直不要臉,結果還沒開口,突然反應過來,伸手就捏住餘心鎮的手往外帶——“別動手動腳的!”

居銘豐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實打實的練家子。餘心鎮雖然是成人,平日也健身,到底程度有限,一個不妨竟然真被居銘豐拖了出去。

他又好氣又好笑,說道:“這個也不許碰那個也不許碰,你當我是什麼?流感病毒嗎?”

居銘豐神色嚴肅地回答道:“起碼也是**那程度。”

餘心鎮一抬頭,發現他神態語氣都很認真,完全不是在開玩笑,頓時無語,覺得自己的心靈深深受到了傷害,簡直碎得不成樣子了。

卻聽胡娉婷笑著,挪一步挪一步地挪到了林舒身邊,甜甜笑著說道:“居銘豐和餘大神的關係真好,感覺是感情很好的表兄弟呢。”

林舒說道:“愛是親罵是愛,情到深處用腳踹。他們感情好著呢。”

居銘豐:“……”

林舒繼續說道:“估計還要親熱一陣子。你吃零食嗎?”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堆糖果巧克力和小堅果包。

胡娉婷:……

羨慕嫉妒恨。

她挑了半天,挑了一小包散裝的瓜子,然後對林舒抱怨道:“成天見你在那裡吃,怎麼就不見胖呢?你吃了這麼多,肉卻沒長一點……不是消化系統出問題了吧?”

也難怪胡娉婷這樣問。她的死黨就是吃什麼都吃不胖的那種人,據醫生說是吸收系統出了問題,一直瘦骨伶仃。胡娉婷被限制飲食的時候雖然也會羨慕對方,但是聽說不好的部分,又不太羨慕了,反而有些擔心。

女孩子瘦到骨骼突出,其實也並不好看。

所以看到林舒吃得多卻不長肉,胡娉婷就有點擔心,懷疑他可能也是身體不健康,哪個器官系統的機制出了問題。

林舒就笑答道:“沒事兒,我媽帶我去醫院檢查過的,醫生說我的身體很健康,只是體質比較特殊,能量消耗比較快,並沒有問題。”

林舒雖然有個主機在身,卻並沒有當只驚弓之鳥。他暴飲暴食的時候也擔心過會對身體造成負擔,所以就跟著梁月華去了醫院做全面檢查。

一般這種情況如果被安排在小說裡,肯定各種糾結複雜擔憂恐懼,主角甚至還總是擔憂會被抓去做實驗。林舒卻很光棍——他去醫院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一點都沒有慌。

他很清楚現在的醫學技術對於人體的瞭解其實是相當有限的,而且很多時候特殊情況都是存在的,醫生本身也沒有能力判斷出所有的病症和生理變化,萬一要是被發現什麼不對,一般的醫生也很容易被忽悠過去。

畢竟不是每一個都是試圖探索未知世界的先行者,或者瘋狂科學家。

林舒的身體資料卻是有些強悍過頭了,但醫生也確實沒有在意,只認為他體質比較特殊。人家一天到晚忙於治病,發現林舒身體沒問題就把他放過去了。

胡娉婷聽他這麼說,倒是放心了一些。

她笑了笑,開口說道:“林舒……”卻又突然停住了,沒有繼續下去。

她本來想說,林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因為我很在意你好不好。但是這樣說出來感覺就和告白沒什麼區別了,胡娉婷覺得不好,所以趕緊重新閉嘴,沒有再說話。

林舒測過頭問她:“怎麼了?”

卻見居銘豐已經拋下餘心鎮轉回身來,說道:“我們走吧,外面的人應該散得差不多了。”

林舒想了想,問道:“請陳導他們一起吧。既然定了桌,我們這幾個人有點少了,再叫幾個。”

於是他們又叫了幾人,這才一起開車去了餐廳。

車上餘心鎮堅持與三人一起,然後一會兒跟胡娉婷說話,一會兒跟林舒說話,那神態嘚瑟得都快脫臉而去了。

居銘豐也是無奈。他覺得餘心鎮臉上寫著四個大字,額頭上寫著“色”,左臉寫著“欲”,右臉寫著“燻”,下巴上寫著“心”。

大概對於這傢伙來說,只要顏長得好,他就能貼上去。年齡,性別,身高,身份……全部都不是問題。

幸好餐廳距離並不遠,所以車上的時光很快就一閃而過。等幾人下了車,就看到了秀山麗水,石橋亭臺的優美風景。

這家河鮮餐館建在山腳,旁邊是小橋流水,檀柱青瓦,看上去頗為古樸風雅,不過進去之後,裡面氣氛卻非常熱鬧,可以發現大部分包廂都有傳出來熱鬧人聲。

比起海鮮館來,河鮮的菜餚更加細嫩鮮香,雖然多刺,但是卻沒有海鮮的那種濃重海腥味,吃起來是另外一種味道。

而且魚蟹一類沒什麼脂肪含量,本身也不致胖,即使是胡娉婷和餘心鎮這種要嚴格控制自身熱量攝取的演員也可以放心地食用。

不過刺多也又不好的地方,比如有人吃起來就手忙腳亂的。陳導雖然吃過幾次類似的河鮮大餐,但是畢竟不是沿海人士,多少有點不適應。

林舒也不是很擅長。他雖然是南方人,也偶爾會吃蝦蟹,但是平日嬌慣多了,剝蝦剝蟹這事兒,在家有梁月華幫他處理了,長大之後又有居銘豐殷勤,所以做得一直不是很順手。

居銘豐的十指說不出地靈巧,順手就幫他解決了。

胡娉婷看得蠢蠢欲動,卻剋制住了,知道這事兒自己做不適合。但是她看了一會兒,卻忍不住說道:“居銘豐你真賢惠,好像林舒的女朋友似的。”

居銘豐僵了一下,才恢復動作,表情得意地說道:“我也覺得自己很賢惠。”

對於這個稱讚很愉悅地接收了,完全沒有不悅也不見客氣。

胡娉婷咕咕地笑了,覺得他恁好玩了。她沒有多想,餘心鎮卻若有所思,把胡娉婷,居銘豐和林舒三人先後打量了一下。

打量到林舒的時候兩人正好四目相對,林舒很自然地笑了,拿著自己的飲料,伸手碰了碰餘心鎮的酒杯,說道:“餘哥,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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