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讓我們和你那位老師聊聊吧。你那功法是他教的吧……讓我和他面談一下……”

“對啊……對啊……我們可以互相切磋,互相交流。他一個人在你那戒指會寂寞的。”

承受著德林科沃特和安培晴鳴的連珠炮發問,牛仁義額頭上的黑線頓時比先前又多了數根。

他瞥了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胖子,忙不迭是把才戴了不久的大地之戒還給後者。

“胖子……這戒指還是你帶吧……太聒噪了!我對你怎麼能忍過來的實在是表示欽佩!”

牛仁義基本可以確定……這兩個老大爺絕對是看到藥老出來了……然後還把藥老誤當成了他們想象中的牛仁義恩師。

雖然就師承說……藥老現在的確是他的老師……但要是真讓兩老頭和藥老接洽……必然就會發現目前的藥老其實就實力角度看並不比他們強的事實。

這萬一讓對方看了出來……德林科沃特還好……安培晴鳴保不準會因為他對藥老出氣!

所以為了保護藥老的安全且維持藥老的神秘感……大地之戒還是還給胖子為好。

讓這兩個老家夥一直跟在身邊實在是不穩妥。

與此同時,就騷擾係數來說,他也是真服了胖子了……就德安兩人剛才的連珠炮發問,牛仁義都覺得趕得上德雲社了!

那噪音來的是連綿不絕,腦袋嗡嗡嗡只響。對於胖子能一路忍到現在還保持正常的心理狀態,牛仁義只能說佩服!

如此想著,牛仁義把大地之戒脫下丟給胖子。

胖子忙不迭的接過戒指,但心頭卻是不明所以。

他心說他這兩老師不聒噪啊……這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而隨著胖子接過戒指,且見到戒指裡的二老還蠢蠢欲動的想要出來,牛仁義連忙又補充道:“那位的確是我的老師,不過具體資訊我不方便透露。然後我老師現在並不方便見你們,等時機成熟或者他老人家願意了,我會在再行安排。”

“另外我老師不寂寞,沒準馬上還能有個血族老婆!因此請兩位別強人所難。德林老師,你想我努力修煉魔法吧。要是你想強人所難,我也醜話說在前頭,我不和你學了。”

牛仁義以自己能想到的最大依仗威脅德林科沃特,說罷他就略有些忐忑的看向胖子手中的大地之戒。

見大地之戒又是好一陣震動,胖子的臉色也同時變得陰晴不定,牛仁義只得低頭複雜的又看了看血玉扳指。

現在的他必須做兩手準備,這要是兩老頭一定要見藥老,那後面會發生什麼就只能以藥老的現有實力為依據。

牛仁義並不清楚藥塵到底哪來的自信可以去說服那血族強者,但參考到原著中,藥塵對蕭炎的進步每一步都有條不紊,牛仁義只能期許藥塵是有足夠的把握才決定現身的。

說時遲那時快,牛仁義剛這麼想,他就從那血玉扳指處感受到了一道神念映入自己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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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炎大法:以血為火,化火為血!凝練自身!煉至大成,可使肉體和血液化為血炎,若是遇敵,能使自己化為火焰免去兵戈之傷。並使他人血液化為燃料,已助火勢。”

“這!?”

簡單的看了看被藥老傳入自己神識的功法簡介,牛仁義頓時是喜出望外!

既然藥塵能順利拿到功法簡介發給自己,那也就說明藥塵在血玉扳指裡是有自保之力的……而如果藥塵有自保之力,那也就是說他可以不用太擔心藥塵和德安二老撞面。

(看模樣,藥老應該是已經靠著我突破鬥師吸食的鬥氣恢復了不少實力,所以有了依仗才主動現身。)

(然後這功法…也太牛了吧?這不就是將身體元素化了嗎?這算是鬥破版本的身體元素化?)

(不過不對吧……身體最高都能元素化了……怎麼才地階低階?!地階的低階就這麼牛,天階高階鬥技得強悍到什麼程度。)

牛仁義用神念把功法大致瀏覽了一番冒出了以上這些想法。

不過以他現在的境界和段位想解釋出《血炎大法》為什麼只是地階低階,能力還明顯不夠,所以想不出結果的他亦是打算等藥塵出來在問個究竟。

而眼見著藥老在那血族扳指裡依舊不出,且德林科沃特和安培晴鳴在聽了自己的威脅後也似乎“偃旗息鼓”了。

牛仁義就把魔手伸向了偷襲自己的血族屍體。

和前面的血族屍體一樣,牛仁義也撬下了這偷襲自己的血族獠牙。

不用他仔細比對,牛仁義就發現了這對獠牙比他以往見過的血族獠牙長一些,而且質地更加細膩晶瑩,用來吸血和注射毒液的孔洞也要略為寬些。

這些小的區別加在一起,讓牛仁義更加確認了這偷襲者並不是普通血族,在身份和地位上應該非同小可。

這就讓他不禁腦補起了這被自己宰了的血族身份……參考他曾今在路邊摸個屍體都能摸到橘家大少的運氣……牛仁義是不禁猜想這屍體的身份莫不是某血族大族的嫡系血脈。

(沒這麼倒黴吧……不不不……應該就只是什麼旁系子弟……要是真來歷不凡,沒可能身邊沒護衛的。)

牛仁義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著……卻也不想想他現在的身份不也在涉險獨自去救蕭薰兒。

因此……還真是被牛仁義猜中了……他殺的一血族還真特麼來歷非凡!

幾乎就在倒黴血族命鄖之際……古堡外某位坐陣的紅級吸血鬼臉色大變,目眥欲裂!

因為後者的命鄖,直接致使了在其附近的蕭薰兒小隊被當成了罪魁禍首,繼而遭到了數隊人的玩命式追殺!

……

……

同一時間。

血玉扳指內。

一段牛仁義不知道的靈魂聊天正在進行。

在藥塵的靈魂體進入血玉扳指裡前,他亦是做好了和這個血族作戰的準備的。

現在的藥塵因為吸食了牛仁義從鬥者突破到鬥師的鬥氣……在大體實力上已恢復到了鬥皇實力……在搭配上他的骨靈冷火……

藥塵亦是有把握拿捏這異族靈魂體,打算將其培養成自己徒兒的一份助力。

在藥塵想來,只要這異族靈魂不是傻子……在他的威逼利誘下總能乖乖就範。

至於怎麼利誘,方法也很簡單……讓對方從這血玉扳指搬到他所住的戒指即可。

就舒適度和蘊養靈魂的效果看,他所住的戒指絕對比這破的要壞了的血玉扳指要好的多。

而且藥塵看的出來,這女吸血鬼的靈魂體似乎是被封印在了這血玉扳指裡。

因此,藥塵還能夠以把對方放出來為條件和籌碼。

透過對血玉扳指的材料分析,藥塵相信他的骨靈冷火有絕對的自信把這血玉扳指煉化放對方出來。

並且在修煉資源上,藥塵覺得他的徒兒牛仁義也能滿足這女血族的修煉要求!

透過這幾日來的觀察,藥塵已發現了……他這個徒兒牛仁義比想象中的要資質妖孽的多。

在提升速度上,牛仁義似乎還有著透過玩遊戲提取遊戲角色技能或裝備的能力。

這樣的能力雖有點無法用常理解釋,且太過不可思議。但隨著牛仁義把一個【八神庵】的遊戲角色能力也賦予到秋道丁真身上後,藥塵在不想相信也必須確定他的猜想沒有錯。

基於此,藥塵有理由判定牛仁義在獲取天才地寶的渠道上或許比普通人要輕鬆的多!

而有這樣的神奇能力在手,他也相信對面那小血族會審時度勢。

只不過隨著他進入血玉扳指的空間內,他也能感受到對方的不善和不屈。

血玉扳指裡的空間是一個黑暗世界,頭頂是無邊的黑夜,腳下是血色的大地。

在藥塵進入空間的土地後,一切彷彿都變得沒有了聲音,顯得是格外的寂靜。

那黑暗就如同有了重量,狠狠地壓在藥塵身上。

作為回應,藥塵立即驅使了自己的骨靈冷火照亮了自己的周身,轉瞬間那股黑暗之力亦是被骨靈冷火所焚燒殆盡!

一時間,在全世界都彷彿瞬間失聲的寂靜中,藥塵很清晰的聽到了一個女子的悶哼聲。

顯然,藥塵的骨靈冷火在焚燒黑暗後有了奇效,傷了那試圖給藥塵下馬威的人。

見狀,藥塵亦是用他那還不怎麼熟練的日文,開口了:“我對你沒惡意,只是想和你談買賣!”

藥塵本不會日文,但吃足了語言虧的他和蕭薰兒一樣也有著要學會日文深入瞭解這個世界的心。

而在牛仁義昏迷,蕭薰兒陪護牛仁義期間,他亦是伺機在女孩兒在牛仁義床旁陪護學習日文之際,把女孩那本初級日語給學了個通透。

又因為蕭薰兒在陪護期間,還觀看了日文五十音的教學影片。

所以目前的他經過四日多時間的自學和超強的記憶力,也基本把日語的發音和口語給弄的明白了。

現在的他只缺乏練習和交流機會。現在單獨來見這血族強者,也有著練習口語的打算。

聽藥塵這麼表態,從深黑的夜色中最後亦是走出了一個人。

對方是一名身材嬌小的金髮少女,她有著一張異常甜美的小臉。

蒼白的膚色上,如血一樣的紅唇格外刺眼。

少女束著長長馬尾,黑色披風的領口高高立起,露出邊角上綴著的血色紋飾,嬌豔而詭異。

“我不想和閣下做買賣……這裡是我的家還請出去!”

少女神色不善的看著藥塵,臉色非常難看。

她是一隻已活了千年的血族,名為美爾斯.德古拉。

和普通血族不同,她的存活方式並非肉體而是靈魂。

在當年,因為能力過於強大不能被完全殺死,所以肉身和靈魂亦是被人類除魔者聯合封印在了兩枚不同的玉扳指裡。

經過百年的歲月流轉,她所在的這枚血玉扳指亦是從教廷的聖地流轉到了一位血族世家的手中。

而為了能復活,她也是想盡了辦法想從這血玉扳指出去。

數百年來,為了放自己出去。數之不盡的血族是搭上了性命,可效果最好的,也只是在扳指上留了條裂縫!

在此期間,美爾斯也曾試圖透過和持有此扳指的年輕血族交流,用養成強者的方式讓他們幫自己脫逃!

但養成了三四代(六百年),最後的下場卻是沒有一個能修煉達到血皇境!(相當於鬥皇……也就是橙級。)

尤其是近幾十年來,人類強者搭配科技和基因改造等禁術強化自己的實力,血族的生存環境更是被壓縮到了極致!

命運多舛的是,就在剛才,她花了三十年培養的新一代血族小天才是再次在一個人類怪物手中慘遭滅殺。

從年齡看,這人族小怪物至多二十歲,但能力卻完全沒有二十歲該有的青澀。

那快到連血族都汗顏的速度;那無語到可以豁免她精神傷害的能力;那在使用光能力殺傷血族的果敢。

有那麼一刻,美爾斯甚至以為外面那少年怕不是這一世紀的教廷聖子。

本想著偷襲不成就乾脆苟起來,可誰能想得到這少年竟然還有一個不弱於自己的靈魂體當保鏢。

後者不僅能進入血玉扳指而且還能對自己進行範圍傷害……那看似不怎麼有威力的白色火焰更是她的剋星!

美爾斯可以確信自己但凡被那白色火焰燒到本源,她可能就不是不死不滅而是魂飛魄散!

由於怕對方在戒指裡無差別縱火,現在的美爾斯才不得已現身。

而現在的她也有些吃不準後者的來路,按理說對方和自己是敵對方,但後者卻告知自己要和她談買賣。

這到底是打著什麼算盤……

目前的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少年最起碼不應該是教廷的聖子,不然的話面前這老頭就不能解釋了。

教廷是明令禁止人類強者的靈魂殘留在人世的,而這個少年卻有這老頭。

這不是明知故犯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會光系魔法,且還能無仗施魔。這個事實同樣也和美爾斯對教廷的傳統認知不符。

一般來說,教廷最低階執行者不也該配備一個光系聖環施展光系魔法嗎?

但牛仁義卻根本沒有,種種行徑都和傳統的教廷人員格格不入。

這就更讓美爾斯摸不清面前那少年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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