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不會端水的後果
一想到如果沒有阮阮和艾莉莎，自己這回大概要……呃……偵·操不保？
哪怕明白此刻的時機並不太合適，但虛弱中的程遠還是忍不住做點楠人事。
於是程遠側過臉正對著阮阮，神情難得染上了絲柔情道：“說來阮阮姐不愧是阮阮姐，就算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居然也一點都不生氣。”
見程遠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阮阮直接氣成了河豚：“什麼叫不生氣？這種事情當然是秋後算賬啦！
唔～～～
▂▃▄▅┛╰☆╮≠▂▃▄▅▆▇█┗”
等用行動將阮阮心中僅存的不滿盡數吞沒之後, 程遠才一臉饜足地對著某處的空氣正兒八經道：“如果你覺得親·個·觜就能算個事，那麼你剛才也應該看到了，我和她的這個才能算是正兒八經的事。”
程遠的本意是希望露娜能早點清醒過來，別總沉迷於她的無腦世界中不可自拔。但女人的心思，真的不要妄圖去猜。
以為打個波就能讓之前的事全都煙消雲散的程遠，顯然是想的太過美好了。
於是，就在程遠自認已經將話給說清楚, 可以繼續處理眼前的殘局之時，只覺得呼吸一窒。
看著阮阮兇巴巴地捏著自己的鼻子，莫名覺得理虧的程遠不由討好道：“阮阮姐，有何吩咐？”
“吩咐？這我可不敢當。但是最起碼的知情權我總該有的吧？
如果我剛才沒聽錯的話，那個女人似乎在喊‘肚子好疼，肚子裡有東西’，你能告訴我那是你的嗎？”
阮阮邊問邊磨著牙，雖然她不太願意相信，但就是止不住地牙癢癢。
“當然不……”
見阮阮瞎誤會，程遠當機立斷地想要否定，但話才說出口，他便意識到哪裡不太對。
露娜肚子裡的，不就是他的東西嗎？
而程遠這片刻的沉默，就如驚天悶雷一般，直接來了個二連穿。
這下不止阮阮激動了，就連艾莉莎都站不住，嗖嗖幾下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見狀，程遠立刻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是……”
話說到一半, 程遠又是一陣沉默。
因為如果讓露娜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貝殼核心此刻就在她的體內, 她會不會直接帶著珠珠離開？
雖然顧慮頗多，但程遠明白，這種時候越是湖弄越是不容易湖弄過去。
於是，程遠清了清喉嚨，一臉正經道：“其實，如你們所見，我最近的練習稍微遇到了點瓶頸，所以我原本想著再琢磨琢磨。
但因為這事和李希特有些牽扯，我怕你們擔心，所以一直沒和你們說清楚。”
程遠也不說謊，只是雞賊地將所有敏··感詞彙給全數除去。
“哦，我就覺得你自從去了MR-02島後，就怪怪的，原來是和李希特好上了。”
阮阮邊說邊憨憨地點頭，但就在程遠以為可以翻篇之時，她眉頭一挑，眯著眼繼續問道,
“但這些，和她肚子裡的東西又有什麼關係？”
阮阮緊緊揪著程遠的袖子。
如果不是為了逼程遠說出真相，她現在就只想大喊＂EXCUSE ME＂。
她怎麼也沒想到, 自己只是像平常那樣開個玩笑，居然就這麼好死不死地中招了。
程遠越是欲言又止，她便越不得不懷疑露娜的肚子疼就是狗血劇中的那種肚子疼。
判定自己的解釋大概是永遠都跟不上阮阮那放飛的腦洞，程遠只得換個強行甩鍋。
“具體的情況大概只有李希特比較清楚，不過他那邊暫時不肯透露更多。”
程遠理直氣壯地表示，壞事都是李希特淦的。
“如果是關於神族的事情，他確實不應該告訴你。可是，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要讓露娜跟著你呢？”
大概是因為意識到此事牽扯甚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吭聲的艾莉莎，這才加入了話題。
見艾莉莎和阮阮已經知道露娜的身份，程遠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點到為止，還是繼續透露一點。
而就在程遠猶豫之際，已極度老化的魔物首領終於攢滿了一口氣，並用盡最後一分力氣衝出了旋渦。
見狀，艾莉莎想都不想，立刻追了上去。
但就在她打算飛身一躍之時，她整個人卻不受控制地一個失衡。
看著如流沙一般將自己困住的旋渦，艾莉莎一個利落的反手，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凜冽的弧度後，明晃晃地架在了程遠的脖子上。
“解釋。”
艾莉莎櫻唇微啟，呵出的氣體與刀光繚繞，折射出引人遐想的光芒。
“艾莉莎你先別急，我是故意放它走的。”
程遠表示，雖然搞了波烏龍，但此刻的總體形勢還是不錯的，適合佈局。
於是，程遠簡明扼要地將自己想要將背後之人給找出來的想法告訴給了艾莉莎與阮阮，並希望得到他們的配合。
但還是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程遠原本還以為，在交代清楚之後，艾莉莎一定會立刻擬定出最佳的配合方桉，但哪想平日裡最最理智懂事的艾莉莎，卻在這個時候鬧起了變扭。
“你是覺得操控這兩次魔物突襲的幕後黑手，很可能混在這些學員之中，所以想藉此機會，把他給找出來，以免夜長夢短。”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艾莉莎卻認為有驗證程遠猜想的必要。
只不過，
“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你現在該回去休息了。”
說到這，艾莉莎不由頓了頓，隨即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出於何種心理，特意又一句接著一句地強調道，
“和阮阮一起去休息吧。”
“她的狀態也不好。”
“還有這個神族，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但既然你沒有明確否定，她身上的異常一定與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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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負責。”
“…………”
如果是平常，程遠大概會驚訝，鐵樹艾莉莎居然一下子能說出這麼多的話，但聯絡到自己剛才所做的事，程遠莫名覺得有些小驚嚇。
而且，雖然他現在整個人有種被掏空的感覺，但也真不可能將一切都交給艾莉莎來負責。
於是程遠一臉認真地無視艾莉莎的胡言亂語，並轉移話題道：“其實我有一個法子，能夠很快將幕後之人給揪出來。”
似是想到了什麼，程遠不由嘴角上揚。
雖說他剛才狠狠遭了一番罪，但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對於程式碼武裝的上限，他又有了一番嶄新的詮釋。
但顯然，不管是艾莉莎還是阮阮，都不能理解程遠的這份赤子之心。
於是，
艾莉莎：“恩。”
阮阮：“哦。”
露娜：“哼！”
見幾人一副自己就是在轉移話題以掩蓋什麼邪惡事實的表情，程遠不由嘴角一抽，隨後更是正色道：
“按照我和李希特的推測，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後操控深海魔物來襲擊我們的話，他使用的技術應該與電流操控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這種操控往往都有比較高的限制條件，比如說特殊的媒介。所以，想要找到他，我們需要先找到他進行操控所依託的媒介。”
程遠認為，就如同李希特的操控需要藉助特殊的電流訊號一般，對方就算使用的不是電流，也一定是通某種東西將指令給傳送到魔物的體內。
而且，為了不引起魔物首領的疑慮，這東西應該較為常見，或者是具有一定吸引力。
至於有事沒事將李希特給捎上哪個，這就完全是為了以防萬一自己的言辭中出現漏洞，也能及時將＊盆子給扣到他這個罪魁禍首的頭上。
只不過，對於程遠這番十分具有條理性的結論，幾人給出的反應仍舊是——
艾莉莎：“恩。”
阮阮：“哦。”
露娜：“哼！”
雖然幾人一副左耳進右耳出全當自己在扯澹的表情，但作為一個有擔當的楠人，程遠依舊端著一副正兒八經臉，道：
“我剛才將魔物捲進旋渦之中的時候，就在尋找它們體內奇特的程式碼組。而就在剛才，我終於有所收穫。”
程遠表示，也許是因為對方技術不行，又或許是他看不上小體型魔物，總之他沒在這些魔物體內找到異樣的程式碼組。
可就在剛才，當ｇａｌｇａｍｅ機上的程式碼條連線到魔物首領的那一刻，他立刻就找到了異常程式碼組。
但這還不是讓程遠最為興奮的，讓程遠興奮的是，他居然會對這組程式碼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應該接觸過這種東西？
而一得到這種可能，程遠整個人便感到更加滋味了。
畢竟像他這麼老實本分的楠人，平日裡能接觸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接觸過的嫌疑物品更是一雙手都能數過來。
就算真有什麼關鍵物品被他遺漏，那麼人呢？
所以，將所有條件進行綜合的分析後，程遠暫時得出了兩種最大的可能性。
第一嫌疑人自然是神族：
畢竟按照李希特的說法，神族對這個專案十分在意，所以同時組織幾個項目組進行研究，也不無可能。
可以說，他們既具有技術，又具有動機，犯桉的可能性很大。
而第二嫌疑人便是瓦爾特：
雖然自己已經多次收拾過他，但顯然這個人並不具備理解事實的頭腦。
而且他不僅參與了這一次的新規改革，更是忽悠尹特的學員進行MR-02實驗，現在還可能正潛伏在這片海域之中。
由此可見，他不僅知道電流操控技術，具有足夠強烈的動機。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次的低劣操控水平，更加貼合不怎麼聰明的他。
當然，程遠並不排除還有其它的可能性，只不過就目前來看，這兩種的可能性最大，應該優先驗真假。
而驗證的方法也很簡單。
就從目前遇到過的神族來看，他們擁有極強的種族優越感，這樣子的他們應該並不會樂意像個路人一般混在人群之中。
而瓦爾特則相反，他本就是尹特的學員，更別說在場估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已經被操控的學員名單，所以這群學員對他來說，便是天然的保護色。
而這樣一來，事情就變的簡單了。
暫時排除其它的可能項，如果能在這個據點種找到與異常程式碼組匹配的程式碼，那麼犯人是瓦爾特的機率就增大。
再說的絕對一點，瓦爾特很有可能就掩藏在這段時間不斷出去執行任務的學員之中。
畢竟以電流操控技術的珍貴性，程遠可不相信，瓦爾特會願意將這技術教給別人，所以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話，十有八九便是他親自動手。
同樣的道理，如果神族的機率增大，那麼事情就更簡單了。
因為找不找的到幕後黑手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想要真算清賬，聖池怕是必不可免地大闖一趟了。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便只有搞懂聖光這東西，然後變得更強。
正是因為有了這番思考，程遠剛才才會將魔物首領給放出去。
但可惜，程遠的這一番自認縝密的分析，獲得的仍舊是——
艾莉莎：“恩。”
阮阮：“哦。”
露娜：“哼！”
見狀，饒是臉皮厚如程遠，也有些吃不消。
但因為有些摸不準幾人生氣的點，程遠只好妥協道：“等這事結束，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們，這總行了吧？（ｂｕｓｈｉ）”
“不需要，我想知道的事情，可以自己去查。”
說完，艾莉莎全身雷光閃爍，頃刻間便震開了身上的旋渦。
見艾莉莎在全場沸騰的歡呼聲中登場，並冷靜地帶著所有人一起討伐那只已是強如之末的魔物首領，阮阮也不甘落後地取出自己精心準備的程式碼料理。
“諾，拿去。還有聽好了，以後不管什麼理由，每天都必須回來。是你自己說的，和我算個事了，就不準再拿海布魯來敷衍我！”
阮阮表示，她現在正處於得寵中，有提要求的權利。
見程遠將料理全部吃完後，臉色終於不再蒼白，阮阮才舒展起筋骨，道：“好了，既然我能做的都已經做到了，現在也該回去了，不然一會絕對會被馬丁給唸叨死。”
“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比起我，你還是先收拾好你的爛桃花吧，別以為你有正當理由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說完，阮阮便毫不猶豫地從旋渦中跳了出去。
雖然一直被程遠護著的感覺很好，但太過被動，太過無力。
她阮阮，現在已經勵志要成為可鹽可甜的魅惑大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