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昆侖梁蕭眸中精光一閃,道:"五絕之中,盡都意興豪烈之輩,西毒詭詐,卻少了幾分風采,在場的公羊先生,堪稱天下第一劍,創下的太乙分光劍我是崇慕已久,九如大師的金剛三十二相,快要修出了本相,也是一位人物,至於東島島主釋天風,雖然渾渾噩噩,卻不失為一位真性情的宗師人物,與全真教周伯通都是痴心武道的前輩人物。"

眾人聽得梁蕭如數家珍,居然對天下各家宗師都知之甚詳,心裡暗暗稱奇。蘇留道:"看得出來,你是下過一番功夫的,分香劍客楚仙流,一劍破甲六百六十六,當也在諸人之列。"

梁蕭凝聲道:"那確實已經是超乎人力的一劍,只遺憾不曾一見。"

"楚仙流,九如大師,公羊先生,郭靖郭大俠,黑水宗師,釋天風,中神通仙去已久,老頑童補上這個位置,或稱中頑童,合稱中原五絕,此謂之天下一十一絕。"

風憐奇道:"師父,你武功獨步天下,難求一敗,怎麼不把自己算在其中麼?"

梁蕭看著蘇留,緩緩道:"既有如此一十一絕高手,其餘慈恩之流,心智矇蔽,便上不得檯面,至於密宗的幾位法王,都是隱修世外,只為了伐宋出關,並不問江湖之事,所以便也不算了,只有我與蘇兄,將超脫世外,至此再無羈絆。"

蘇留挑眉看了他一眼,梁蕭也正看著他,目光奇異,像是在看一件叫他極感興的完美事物。他話裡的超脫世外,似乎還別有所指。

梁蕭輕撫劍匣,道:"世事弄人,真可惜了。"

蘇留道:"可惜什麼?"

梁蕭嘆道:"我們說不定可以成為相知莫逆的朋友,但是你卻殺了我的兄弟朋友,將這一種可能給扼殺了,你我之間,今天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

"做對手可比做朋友有意思的多了。"

蘇留長笑一聲,道:"我從風雪中來,其實本意也只等這一戰來驗證自身武道,中間橫生了許多枝節,今日既然遇著了,只希望你能給我帶來足夠的驚喜。"

此時他的神情也漸漸的肅穆起來,與黑水宗師蕭千絕一戰之後,他隱隱的覺得自己的經脈穴竅都已經已經圓滿充盈,丹田氣海也是凝氣如液,這已經是他目前能到達的巔峰極致,距離洞玄上三品境界也並不太遠。

這也是蘇留的積累深厚,常人習武兢兢業業苦修,也只為了有所寸進,哪有這般際遇,所謂的"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就是這麼個道理。

越到了這樣的關鍵時刻,蘇留反而越發的坦然沉定下來,他有一種心靈本性上陡然出現的直覺,似乎與梁蕭的這一戰中,所遇著的困難問題都將能得到解決。

梁蕭面色依舊沉靜,紅日法王先吃了一虧,倒是心下不忿,人往往是極容易鑽牛角尖的,越聰明越執著的人便越是如此,他適才在蘇留的手裡吃虧,當時心下震駭,緩過氣來,便覺得蘇留是佔了偷襲的便宜。

梁蕭還未寸動,紅日法王已然站不住了,身如利箭穿空射~出,口中叫道:"老衲先來稱稱你的斤兩!"

但見得他雙臂一振,鬚眉倒著揚起,紅黃喇嘛法衣猛地一展,看起來便似他整個人都變的雄壯威武了幾分,這紅日法王的掌上功夫,倒真有獨到之處。

雙掌原本豎立胸前,突地結一個玄奧莫名的手印,緩緩的推來,印來的手掌開始時並無異樣,速度也並不快,但在即過來那眨眼的工夫裡,手掌由自轉紅,由小變大,裹挾了風雷之勢,將蘇留罩在了裡邊。

八思巴輕嘆口氣,自語道:"紅日法王的大手印功夫果然已經是門內第一了,大金剛輪印給你修到這種境界,真叫人歎為觀止。"

九如和尚冷睨一眼,目光中也閃掠過一絲訝異的神色,倒似沒有想到這麼個暴躁的大和尚也有這樣的造詣。

兇猛的氣勁撲面而來,蘇留目光沉冷,斜斜挪移了幾寸,幾乎是擦肩避過了這一手。他對紅日法王的氣勁也並不覺得陌生,當年李志常全真論道,想必密宗也有參了一腳,這一道氣勁,便是不死勁中的一種真氣。

眾人都不動手,只看著紅日法王來尋蘇留晦氣,倒不是九如等人不出手幫襯,只是公羊羽對梁蕭沒有好臉色,對蘇留也未必就沒有芥蒂,九如和尚倒是不信紅日法王能戰的下蘇留。

"不敢硬接麼?"

紅日法王鬚眉怒~張,驀地狂嘯一聲,縱身點足飛掠撲來,外獅子印轉內縛印,一甲子的苦修,精通了九字真言,才造就了密宗這一位絕世戰力。然而天子望氣術施展之下,任何精微的變化都逃不得蘇留的眼中,他眸子裡的黑紫之芒越來越亮,梁蕭無意之間,抬手瞧見了蘇留攝魂的目光,劍眉微皺,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只是數個呼吸,蘇留便已經退了七步,紅日法王步步緊逼,眼見得將蘇留逼~迫到了江邊,只差最後一步,就能奮掌將蘇留打落江中,蘇留身子陡然一震,似乎掙脫了某一具看不見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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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留直視紅日法王,定定道:"原來如此!"

千萬種思緒湧現心頭,眉心卻突地一熱,終究化作了一點本性靈光。

此先他初得北冥之時,創出了這一門神功,合乎道理,損人補己,曾經更是沒有底線的想過,若是能動用這一門神功,仿照天下第一裡的鐵膽神侯朱無視,汲吞天下習武之人的內力,那將是何等的可怕?

不過這最多也只是想想而已了,後來蘇留試驗發現,那些二流高手練就的內力,本身便是駁雜不精,即使吞汲再多,那也只是氣血大壯,同時卻給自己種下禍根,此行智者所不為也。

只有像紅日法王這種近乎是苛刻苦修,心靈幾乎保持了純澈走出了自己道路的高手,那一身打磨後精純的內力對他才有些吸引力,不過到了如今,蘇留知道自己這一門神功又再生了變化,除去如常吞汲紅日法王的一聲內氣,自己若是心念一動,尋著了機會,還能將自己的一縷氣血凝機送入紅日法王的體內。

任憑那一縷根本無從察覺捕捉的氣勁亂竄,衝擊他的奇經八脈,那便是跟天龍裡的生死符有些類似的功效,若是潛入他周身隱脈潛伏起來,偷食天機造化,那才陰霸毒烈!

源源不斷的自紅日法王體內提取內勁,這種被他汲取回饋自身的力量的方式與蘇留記憶裡一門的武功頗有些相似,便惡趣味的稱之為劫力!

紫冥神功也可以正式更名為《黑天書》!

紅日法王猶然狂笑不絕,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蘇留的試驗品。

其實論說武功,密宗之中,確實是他壓了金輪法王半籌,金輪法王死心沉修龍象般若神功,卻不解九字真言才是密宗一脈最精深奧妙的武功。

紅日法王一路的高歌猛進,只將沉思不定的蘇留視作了案板上的魚肉,自可恣意打殺。

梁蕭看到此處,臉色陰沉,忽地垂目不看,風憐時刻關注自己師父的神情變幻,眨巴眨巴明媚美~目,問道:"師父,怎麼不看了,這個紅日大師好厲害的武功呢。"

梁蕭嗤之一笑,道:"沒什麼好看的了,紅日法王自不量力,蘇留足下走奇門步法,始終繞著那一個小圈子奔走,其實還留有餘力,勝負便只在這十招之內了。"

風憐心裡不解,分明是紅日法王強行壓制了蘇留狂攻猛進,怎麼成了蘇留佔據了主動優勢,卻聽得紅日法王面容肅然,作佛門獅吼,一圈淡淡的氣波四周散開。

此時他也已經知道了厲害之處,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雙掌倏抬,變化不定,由智拳印轉作了寶瓶印,之後再轉日輪印,勁氣排空,竟如一輪輝煌無比的紅日猛地升起,照耀世間,叫蘇留無從遁形。

只是程英妹子卻傲嬌的輕語一聲:"很快就能知道虛實之道的厲害了。"

便在這紅日當空盪滌凡塵的時候。

蘇留驀地動了,輕輕一起,卻如雷霆震動,瞧著又似不曾動作,站在了原處。公羊羽眼睛一亮,笑道:"虛實之道?原來女娃子說的是這個,妙的很!"

若說世間還有一人對兵書戰陣奇門遁甲之術的研究瞭解不下於黃藥師的,那便也只有狂儒公羊羽了,場上大多人只看一個熱鬧,他卻是能真切感受到其中的厲害之處的。

紅日法王從來不懼與人対掌,都是他人見他九字真言,便自動跪地不敢與敵,當年憑一雙肉掌使九字真言手印一步步登上了法王的寶座,掌勁推動了一堵氣牆,掌勁還在一路的走高之中,要將一切都擠壓的爆裂,只是他沒有想到蘇留整個人卻突然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心裡殺意滔天而起!

九字真言結印鋪天蓋地!

下一霎,蘇留身子竟然主動的出現在了他的掌前數尺之地,他甚至可以看見蘇留白髮被他掌風激起,往後飄掠!

毫不猶豫,口中狂喝一聲,鬚眉盪開,掌勁瞬間催到極致,一吐。

蘇留的身影毫無懸念的給他轟散。

但是下一刻,蘇留突然出現在紅日法王的身側,這裡是視線不及的死角,紅日法王只覺得自己右手手臂一麻,傳來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當真沛然莫御,他身前一掌已經收不得勢,拼著受傷反噬的結果,反手回掌橫於胸前,與蘇留的手掌相對,拼鬥起了內力。

轟!

蘇留腦海裡靈光一閃,打入了一縷真氣進入瘋狂催勁的紅日法王體內。

梁蕭嗟然一嘆,公羊羽瞧著便冷笑道:"小韃子,我瞧瞧你是多麼的出息。"

他長袖一震,通體青碧色的青螭軟劍便已經出鞘,他是創出歸藏劍與太乙分光劍的絕世天才,手段自然是非同小可,軟劍本身柔軟無度,翻折不定,但是在公羊羽的手裡,青螭長劍卻化作了昂藏舞爪的青碧長龍,直取梁蕭。

這青螭一劍乘風而來,正是歸藏劍裡的巽劍道,巽劍從風乘雲,不知所起,在公羊羽使來,卻如同起於青萍之末,舞於松柏之下,劍氣紛紛如絲縷狀,每一道劍氣都有切金斷玉的可怕威力。

風憐瞧著美眸睜大,似為這一劍之神而震動,忽地想起了什麼來,激動大叫道:"師父,這是前一代神劍,新神既出,舊神當隕。你用天罰斷了它!"

新鑄的神劍當折舊劍,這也是崑崙山下精絕劍族的規矩,鑄劍大師歐龍子一生鑄劍並不多,但是每一劍都是絕世名劍,公子羽手裡的青螭,梁蕭手裡的天罰,都是出自他手。

如今天罰既出,青螭當折。這也是神劍終落的宿命。

梁蕭平靜的點了點頭,緩緩的取下了劍匣,身前狂風驟卷,他卻信手一拍,一柄微帶了鏽跡的長劍倏地跳了出來,落在了梁蕭的掌間,氣勁一動,天罰劍劍上鐵鏽突然消失,出現一片耀眼的紫色,爛若雲霞,隱現星文。

長劍轉處,紫光閃耀,登時形成了一片火燒雲也似的屏障,將青螭劍攔了下來。

好不玄異!

公羊羽目露異光,卻嗟然嘆道:"歐龍子大師的神劍竟然落在你個小韃子手裡,空使之蒙塵。"

既然用巽劍藏鋒,梁蕭心念一動,便使了離火之象接這一劍,火藉風生,更顯得這一劍霸道無端,無可阻攔。

兩人都是精通這先天八卦劍道,歸藏劍之秘,化歸天下萬物,衍生無數變化,兩人手裡的長劍似乎化作了

九如大師長笑道:"老和尚,咱們也來過幾手!"

他問的自然便是這僅剩下的八思巴了,八思巴面色肅然,豎掌於胸,道:"善,這便領教金剛神力的厲害了。"

戰團三分,看的風憐與程英眼花繚亂,每一位都是當世超絕的高手,使的手段全是神妙無端的殺手,然而幾人卻不再多做糾纏,這一戰的勝負也分的極快。

蘇留對上了紅日法王,只是在他的身上試驗自己新得劫力,紅日法王看似氣勢雄渾,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抵禦不得。

八思巴與九如大師兩人戰不過三十合,九如大師便縱身後退了數丈,只見得八思巴忽地失去了全身的氣力,跌坐在地,平靜的面容上浮現的是一種無邊的蕭索神情,失神道:"世間還有這般巨力麼,金輪師弟龍象神功第十二層,怕也不如你金剛神力大成!?"

這位蒙元絕世天才出山,先挫於蘇留之手,再為李志常所傷,最後又被九如大師教育,可說心如死灰。

九如大師笑道:"你先受了傷,我敗你也不顯手段。"

此時的蘇留卻微微皺眉,黑天書的劫力掌控卻還是使的過了些,這劫力送入人體隱脈,不同於真氣行運於奇經八脈過重樓周天,隱脈攏共三十有一,隱合天數,可分三垣二十八宿,依照諸天列布,但是隱脈之中卻也不是一帆風順,許多曲折奇險,劫力流轉之處,紅日法王身周似乎有無限的吸引力,要將蘇留這一道劫力給牽引進去。

兩人看似對掌拼鬥內力,凝立不動,其實是以紅日法王的身體為棋盤,在做一場博弈,紅日法王的心意堅韌至極,受了這一股詭異的氣勁,就要退卻,蘇留卻一狠心,源源不斷的將內勁轉作黑天書的劫力,送至紅日法王的體內。

紅日法王一方面他感受到自己真氣正飛速的流失,一方面卻又受了劫力的影響,好生奇~癢空虛、痛不欲生,只有蘇留度入的劫力才能稍稍緩解痛苦。

眾人看的驚疑不定,只見紅日法王雙足一震,低沉嘶吼一聲,身上竟然陸陸續續透出些紫紅色的詭異玄光,叫人見之心驚。

此時梁蕭與公羊羽也即將分出勝負,公羊羽雖然袖間青螭絕利,足下踏九九歸元步,窮盡變數,但是梁蕭天罰劍卻是寄託了歐龍子大師敢與天爭的不滅精神,此劍代天行罰,即使他身子不動,劍勢也如長虹貫穿,勢不可擋。

公羊羽心裡凜然,這才知道一別經年,梁蕭的手段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身子拔地點足,歸藏劍沖霄而起,劍勢凌空而落,恰似萬古凌霄一羽,空靈無極,劍氣生生不滅。

一直凝立地上的梁蕭右手按劍,斜斜指天,身上衣袍無風自動,雙腳卻沉重的在地上踏了一踏,動作輕緩,但是好像踩在了眾人的心靈鼓點之上,叫人心靈悸動,下一刻,他整個人就飄然而起,好似凝立在空中一般。

十方世界,橫空移形!

半空中,公羊羽青螭劍驀地爆發出無邊的劍影,清戾如鶴鳴,不絕於耳。

"一劍橫天百世空!"

梁蕭卻長吟一聲,天罰指天,中宮直進一劍。

只一劍。

這一劍的速度其實不快,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他出劍的軌跡,但也只有凌空出劍的公羊羽才知道這一劍的速度已經是超脫了速度的極致。

這一劍起,橫空斬天,已成~人劍相御之勢,分不清是劍勢牽動人起,還是人使劍沖霄而去。

一人一劍,在空中無分彼此,說不出的和諧。

空中紫電劍芒大盛,簡直叫人睜眼不得,但是絕對沒有人願意放過這樣一場驚世劍鬥,當空劍鳴輕響一連響了不知道多少下。

"好手段!"

公羊羽長笑聲中,如乘風御虛,青螭劍繞著空中旋了一週,劍起如千百道淺碧色的華光經過蒼穹,那奪神炫目的光彩閃耀得人眼花繚亂。

這便是歸藏劍的無上奧義。

歸藏一書,囊括了天下萬物,而先天八劍,更是融匯了先天八卦劍道,幻化天地永珍,無所不容其間。

自然,這一劍的威力並非眼花繚亂這麼簡單的,只要被那揮霍縱橫的光茫沾上一下,也僅需一下,就算不死也得重傷了。

公羊羽使出這樣的劍意來,當真是叫伯顏心裡生起一種膜拜的想法。

突然,全場暗得一暗,只見得梁蕭微冷一笑,一道亮賽烈日般的紫電劍芒閃過,帶著萬丈清冷,一點寂寥,刺入了天穹淺碧色劍芒之中。

那一層青碧色的華光陡然收斂,青雲遮頂,竟然也被天罰紫電一劍斬破,公羊羽劍氣愈發的急,歸藏劍捲動風雷,居然也攔不住這一道紫電疾閃。

眾人已經紛紛掩目,既忍不住要去看兩人誰勝誰負,卻又不忍再看,這種心思十分復雜。

錚!

這一聲震撼人心的劍鳴之後,天高雲渺,萬物重歸於靜寂。

劍氣激射,將整個地面都刺的千瘡百孔。

梁蕭與公羊羽依舊相對而立,只是公羊羽手裡的青螭長劍錚地哀鳴一聲,突地斷作了兩截。

天罰一劍,破盡萬物歸藏。

梁蕭很大一部分的武道根基便在這歸藏劍之中,今日能破了歸藏劍,那便是自身的武道修為確實超乎公羊羽,可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劍出崑崙,其鋒披靡,可折天下劍。

風憐眼裡全是崇幕的神色,喃喃道:"新神既出,舊劍當隕。"

公羊羽怔然收回了斷劍,心情複雜,沉默了半響,才道:"你武功到這般境界,也再不用誰來提點你了,是非對錯,自己也該清楚,只希望你對得起歐龍子的天罰神劍。"

傲氣如他,卻說出這樣的話,叫相識之人不敢相信自己所聞,九如嗟然一嘆:老窮酸幾乎是將自己的自尊心都踩在腳下踐踏了。

所謂的狂儒,並不是一味的狂放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那不叫狂,只是自大的白~痴。

對於武功才情確實要勝過他的人,如蘇留如梁蕭,公羊羽心裡也都抱有一分起碼的欽服。

這是一種極其矛盾的心態,不足與外人道也。

公羊羽折劍之後,雙手猶然顫抖,只不過他極快的將雙手攏在袖裡,青衫長袖之間有微微血跡滲透而出,卻一副不準備再出手的樣子了,任憑伯顏手下的彪悍血勇的神射手將手裡的長弓對準了臨江而立的自己,哂然一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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