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悠不知如何回答,一個陪伴自己長大,亦師亦友,關鍵時刻能為自己擋刀子的人,怎麼說都找不到理由懷疑的。

御景知道她一時難以接受,便道:“你跟我來。”

伸手扭動屏風後方的一個青花瓷瓶,然後床的側面緩緩開啟,“走。”

“景兒,你不坦蕩,”房間裡居然有暗格,這麼久以來竟然都不告訴她。

九悠有些委屈。

樓梯一路向地下延伸,御景牽著九悠摸黑前進,莫約走了有半個時辰,終於能看到一絲光亮,似乎是一個地牢,九悠揉了揉眼睛適應光線,睜開眼,竟然是一群侍衛和宮中的禁衛軍,身上散發著難聞的臭味,臉部也有些猙獰。

他們都被鐵鏈子栓住手腳,然後高高的懸吊在牆壁上,若是仔細看去,還能看見它們的胸口處有一顆棋子。

無一例外,他們的胸膛都沒有起伏了,但見到御景後,還是恭敬的喊道:“參見殿下,參見太女。”

九悠詫異不已,御景點了點頭,她上前一步走近了打量,這哪裡算得上是一個人,根本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木偶!

只要動作的幅度過大,就會有皮肉掉下來,還有蠕動的蛆蟲。

這一幕詭異又噁心。

九悠不解的問道:“你們難受嗎?”’

木偶們紛紛回道:“回稟九太女,我們不難受。”

那就是不知道疼痛了。

她們努力的動了動手,似乎是想要做揖,但由於手腳都被束縛著,她們有些焦急和惶恐,臉上的木塊做出這樣的表情,畫面顯得有些詭異。

為了防止她們死磕下去,九悠抬手道:“免禮。”

木偶這才勉為其難的安定下來。

“你是怎麼發現的?”九悠對著御景道,這裡面還有些面孔是很熟悉的,天天在眼前晃來晃去都沒有露出破綻,可見其逼真程度。

御景皺了皺眉頭,頗有些嫌棄道:“她們臭了,冬季時天冷看不出來,可這初春的天氣明顯轉變,一個人有味道可以理解,可這麼多人都臭的不行,她們沒聞出來,那就很是值得懷疑了。”

再說了,這種腐爛的臭味實在是無法遮蓋。

而且,上陽國的國師早有提點,說宮門口的守衛有一人是假的,為此,他留心許久了,若說白卿澤會有不純的目的,那麼,他們的國師絕不會有,因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御景又冷哼道:“不僅如此,他們的木頭似乎被老鼠咬得不輕。”

這個偶然還要從嵐兒大婚的時候說起,那日剩下了不少菜,因此老鼠也多了起來,偶然間,他竟然看見有一隻老鼠拖家帶口的從某個侍衛的身上跑出來,他便詢問了一句,那侍衛卻一臉茫然道:“並不知曉,許是殿下看錯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看花眼的時候,那老鼠又拖家帶口的跑回她的腳上,若是如此他還不起疑心的話,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九悠望著這些人,不!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這個時候,一種無力感湧來,原來還有一個詞叫“細思極恐。”

張了張口,道:“這樣的人還有多少?”

“太多了,整個上陽國至少有六七萬,”御景道。

九悠鄒著眉頭,御景又道:“我懷疑驚羽也被掉包了。”

“驚羽嗎?”九悠回想著這幾日驚羽的行為,似乎並沒有反常之處。

但御景和驚羽之間選擇一個的話,她當然是選擇相信前者。

巖巖叛變,幻音琴下落不明,機關術顯露,御紫暗示內鬼不止是巖巖一人,或許就是暗指國師。

白卿澤研究出了多子丸,並且在一開始就打著‘為她好’的目的一股腦的送來了,還怕她身體受不了,又研究了一堆助興的藥物,甚至還貼心的考慮到了御景的脾氣,研究了昏睡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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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順理成章的解釋了一路上的古怪之處。

------題外話------

這是刪減版的……

我以後不敢涉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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