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婦聲淚俱下,“城主!此人行徑惡劣,手段殘忍!應當沉塘啊!!!”

“沉塘??”國師一驚,“不太好吧?她死了誰來負責?你們的夫君兒子怎麼辦?”

“還有啊,萬一他們想不開非要嫁給她怎麼辦?沉塘豈不是沒得嫁了?”

九悠只覺得額頭突突突狂跳,咆哮道:“國師!!!不幫忙就算了!不帶你這麼煽風點火看熱鬧的!!!別這麼幸災樂禍好不好!”

“哦,我這不是為她們著想嘛~”國師一攤手聳肩,何其無辜。

她心地善良,一心為民考慮呢。

畫玄子實在是覺得這場面十分滑稽,太過不妥,道:“你們的證據呢?不能空口無憑吧?”

那群老大爺們鏗鏘有力,群情激昂道:“我們就是人證!她做了如此齷齪之事,絕不姑息!”

大爺們雖然身殘,但志不殘,即便是杵著柺棍也要討個公道,伸張正義。

“對!絕不姑息!”

九悠一口老血直噴雲霄,不可置信道:“你們!人證???我特麼再飢渴也不至於對一群老弱病殘下手吧?”

老大爺底氣十足回懟道:“誰知道你胃口那麼重!再說了,天一黑不都是一樣的嘛!”

“就是就是!你還說越老越有味道!”

九悠驚恐,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畫玄子看著這亂哄哄的場面一團糟,實在是無奈,揉著眉心道:“閉嘴!你們可還有誰告狀?”

“草民還有,”一老婦行動不便,顫顫巍巍道:“我、我家公爹……”

她話還沒有說完,畫城主就出口打斷道:“你公爹也慘遭毒手了!?一把年紀說話過一下大腦好不好?!”

老婦一嗆:“那、那倒沒有……”

此話一出,大庭廣眾之下,人人面面相覷,有想再添汙名的也躊躇不已。

一時間,大家都猜不透城主的態度。

畢竟,冤枉人只需要說說而已,即便被戳穿,也不會真的處罰,再說了說謊本來就不犯法。

這種事,畫城主會如何判?判好了那叫明察秋毫,弄不好就是冤枉無辜,從此名聲掃地。

畫玄子鐵面無私,毫無情面可言,大家都心知肚明。

“嗯?”

沒有人答話,畫城主冷聲道:“你們所言可句句屬實?”

百姓顫顫巍巍道:“我所言,句、句屬實。”

國師最喜歡湊熱鬧了,當即便八卦道:“九悠……您真的去撬人家祖墳了?”

“那人腿腳可還利索?”

“噗……”有人忍不住笑噴了。

這種話,提過了就算了,偏偏這她們自己人非要來摻和一腳。

其中一個老頭早是人精了慣會打太極,看熱鬧不嫌事大,收了錢,事情必須辦到位,當即悽聲道:“我小兒清白已失,願以身相許,嫁給此人做夫。”

畫玄子道:“既是你願意將兒子嫁給他,那便算不得強搶民男。”

“是、是、您說的是……”那老頭見狀,明銳的察覺到了風是往九悠這邊吹的,她自然是往九悠這邊倒。

畫玄子又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們可有什麼證據?”

商賈略微猶豫,硬著頭皮道:“小兒逃回家後,說、說擄去的人都關押在城外的一處宅院中,其中男的老的少的,還有幼子,都無一倖免,小兒因懷其子嗣,才得以倖免,其折磨手段,令人髮指,不僅如此,此人還、還喜歡用酷刑折磨,死傷無數。”

九悠挑了挑眉,“折磨手段令人髮指?你要不要臉?”

商賈一顫抖,梗著脖子道:“草民雖然輕賤,但為了犬子,不得不如此,我都是為了小兒,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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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玄子當即吩咐人去查,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行!句句屬實是吧?”畫玄子頓了頓看著這些人,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去地牢,辯一辯真假。”

九悠心道:屈打成招說得那麼委婉?

這些人還不知道去地牢意味著什麼,也就一臉茫然跟著城主一同前往。

但是,九悠太清楚了!!!

一進入大牢,裡面的慘叫聲刺耳,刑具上血淋淋的,血跡斑斑,花樣百出的刑具無時無刻都在展示它的成果。

國師當即做了個請的姿勢,笑呵呵道:“諸位,你們一起吧?”

畫玄子鄒眉,“怎麼!不願意?”

商賈看著血淋淋的刑具,咽了咽口水,後怕道:“我、我年事已高,怕是受不住,不如……”

“不如此人去……”

“呵!”

九悠反唇相譏道:“來告狀的人是你們!各種胡說八道的也是你們!不願下去的也是你們!怎麼著,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國師左右為難道:“那……這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強人所難吧?”

畫玄子支著下巴,淡淡道:“不如就一起進去,脫層皮肉就好了。”

刀具全部侵泡在辣椒水裡,要是真進去,就不只是脫層皮那麼簡單了,不死也得半殘廢。

負責動刑的女人舉著燒紅的洛鐵,看著這些畏畏縮縮不肯進來的人咧開嘴角,露出森森白牙,火光映照在她臉上,森然無比。

“愣著幹什麼?你們不是想要公道,想要洗清罪名,來人!推進去!”畫玄子擺了擺手,示意侍衛趕緊動手。

“畫城主,你未免太過分了吧?”國師眼中狠戾一閃而過,笑哈哈道:“開開玩笑可以,但動我天音國的人,你未免太過狂妄。”

國師指著她們道:“這群人下去就可以了,她,就免了吧!”

“哦?”畫玄子輕笑道:“天音國?原來是入贅上陽國的那個啊,難怪覺得這名字耳熟,久仰久仰,不過,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入贅別國的女子,還算得上是天音國的人嗎?”

“我不過是例行公事,主持公道罷了,就算真動了你天音國的人,你又能如何?”畫玄子挑釁道:“屠城嗎?”

畫玄子話音剛落,國師便在瞬息間逼近,畫玄子猛地被掀翻在地,身體被強橫的內力衝擊,喉間湧上腥甜,畫玄子硬生生嚥下,國師低聲道:“屠城嗎?我又不是沒屠過,這種事,我熟悉的很。”

一瞬間,士兵拔刀相向,“放開城主!”

百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要死,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題外話------

我完求蛋了,晚上睡得早,早上起不來,一天天迷迷瞪瞪的,洋芋粑都救不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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