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人道功德？”
人道功德，顧名思義，做對人類有好處的事才能獲得人道功德，人族乃是天地靈長，與其他種族的地位並不平等。
對訂立“天道”的天庭地府來說，人殺妖，可以；妖殺人，不行。
覺得不公平？
可以選擇自殺投胎，運氣好的話可以做人。
也是由於有著輪迴可以置換種族的機制，滅殺魂魄這事並不受到支援。
李牧感覺……好吧，什麼也感覺不到，那股偉力沒入他腦後的光環後，便再無動靜。
不過李牧倒也不奇怪，按燕赤霞的描述，人道功德就像個隱藏正面buff，功德足夠高，便能為天地所鍾，運氣便會跟著提升，對於常人來說，功德就這麼個用處了。
對於身負神職的神明來說，人道功德則是升遷最重要的憑據。
不過對於已經統領一省之地陰司的都城隍來說，緝拿一個殺人成性的妖魔所獲得的人道功德，相對於升遷所需要的量來看，只能算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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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也沒打算過靠擊殺這些妖魔的人道功德升遷，而是他需要足夠的功德幫他來掌管這方城隍印。
不然，除非是鎮殺普渡慈航這種禍國亂民的蓋世兇孽，不然就蜥蜴精這種妖怪，超度一百個也不見得湊得夠幾分升遷的功德。
李牧再次試著催動城隍印，這一次除了讓他感覺到操控這個遠端遙控板磚更加得心應手了外，也開啟了新功能。
司掌一地陰間事物的城隍，手下共有十二司，這次的功德便是啟用了監獄與事到二司。
監獄司，囚人禁鬼皆可，放置物品也行，相當於一個大型可存放活物的儲物空間。
而地府給都城隍配備的監獄司的監獄大小，足足有個中型城鎮那般規模了，若是要煉製個這般大小的儲物戒指，不知得耗費多少資源和時間。
“也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帶回主世界用，那時候做倒爺豈不是都能發財了？”
李牧心下幻想，不過這城隍麾下十二司乃是建立在這個世界天庭地府體系下的機構，也不知在主世界還能否正常使用。
而事告司便簡單了，城隍送人輪迴就是透過事告司來通告鬼魂與地府，使其投胎轉世。
想到這，李牧眼睛一亮，事告司是可以開啟地府大門的，而按燕赤霞的說法，地府如今空空蕩蕩，裡面要是有什麼好寶貝，豈不是任他取之？
李牧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貪慾，一個人探地府太危險，怎麼的也要拉上燕赤霞，再找幾個他修為高深的朋友才能進去，這種好事，怎麼也得大家一起分享不是？
當然，要是其他諸位一不小心當了墊背的，把命給丟了，都城隍大人會很貼心的幫他們選個好身世投胎的，要來他這個光桿司令的十二司當個司主，那也是歡迎的。
當然，進去之前李牧也會擺明車馬，分說利害，他並不擔心沒人冒風險和他一起進去。
地府，是死地，卻也是神明所聚之地，前路無續的求道者們，是絕不會介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探尋出一條新路的。
李牧將自己儲物戒裡不太重要的雜物材料收到了監獄司之內，重要物品還是放在了儲物戒中。
城隍印這玩意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實感，即使這一方城隍印是由聚寶盆神通製造出來的，但終歸是和這個世界牽扯太深，要是他回了主世界，這監獄司帶不出去可就坐蠟了。
監獄司內暫時還只有蜥蜴精一縷殘魂，李牧開啟地府之門將其扔了進去，順便往門裡邊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彷彿能將人的魂靈整個吸進去一般幽深的黑暗，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得湊足功德，將城隍十二司全部啟用起來才行，幸好法海和普渡慈航這大蜈蚣精在這金山寺論法，整個江蘇地帶風雲匯聚，也不知來了多少兇悍大妖，再殺幾個作孽多的，也夠開完十二司了。”
李牧心裡盤算完畢，在客棧房間裡噴了點空氣清新劑，至於蜥蜴精的血跡遺體什麼的，全被異火給燒得一乾二淨了，倒也不用處理。
“收工。”
李牧拍拍屁……這次邊上沒有屁股，只能拍拍手，從視窗跳了出去。
這次給過錢了。
……
李牧從他兩個時辰前掏了一塊高純度靈石當稀世美玉換來的大宅的院牆上跳了進來，他現在愈發體會到了不走大門的快樂。
李牧順著鼻子找到了燕赤霞所在之地，此時穿著那套一脈相承的丐幫高層專業套裝的師徒二人正在宅邸中挖出的人工湖旁邊禍禍錦鯉。
燕赤霞充當火源，夏冰則是在用調料醃製錦鯉，等會烤著更入味。
看他們邊上幾具魚骨和幾團懵懂的魂魄，李牧順手給收進了城隍印裡，
開了二司許可權後，他現在無需符咒便具備了陰陽眼，收魂也不用誦唸法訣了，因此他這回來走一路便收了一路魂魄，功德也有些許的提升。
“怎麼都沒個下人伺候，燕老哥，你不會是捨不得發這點月錢吧？”.
察覺到魂魄消失的燕赤霞有些羨慕地看了眼李牧，怎麼就讓這小兔崽子承了城隍之位，他老燕這種忠勇義士才是天生當城隍的料好吧，道：
“打發了點銀子，發還了身契後給他們遣散了，我這輩子惹的仇家太多，那些人拿我沒法子，也能拿我身邊的人洩憤，沒必要牽連普通人。”
夏冰突然感覺自己安全感驟降。
燕赤霞心中笑了笑，他仇家是多，但能打的基本殺得差不多了，而且他除妖手段酷烈無比，絕大多數妖怪只要見過一次他除妖，膽子都要被他嚇破，巴不得一輩子繞著他走，哪敢找他的麻煩。
畢竟，在李牧眼中的燕赤霞那特效拉滿，炫酷無比的雷火攻伐之術，在鬼魅妖孽眼中無異於是最為深沉的恐懼，修為低一點的，看一次一個月晚上都難得睡好覺。
他之所以這麼說，一來確實習慣了獨來獨往，有人伺候他還渾身不得勁，找個由頭把他們散了，二來也是為了嚇嚇夏冰，激勵一番她努力修行。
夏冰現在在燕赤霞和李牧這種戰力的人眼裡確實很菜，但相對於絕大數的修行者來說，夏冰已經算是個天資不錯的小天才了，而且她體內還流淌著高純度的最為剋制妖邪的“降魔者”血脈，堪稱潛力無窮。
不然，燕赤霞也就收夏冰做個義孫女兒，不至於將她收入自己這一脈單傳的傳承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