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閉門謝客啊,難道是怕我對林青兒動心思?嘖,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對我這麼個大好人還這麼提防,我又不是神父,這麼防著我幹嘛……”

從頭至尾都在打林青兒主意的李牧心中不滿,但面上絲毫沒有顯露。

為表誠意和正大光明,解除了身處“無間”狀態中的他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此界,但此界中心有著一處禁制守護,圍著這禁制轉了圈後,還看到了上面留下的閉門謝客云云的訊息。

“這麼看來,強行進去是不行了,把東西放在外面就是,刷刷好感也行,林青兒總歸是要長大的,大家對著耗就是,不過邪劍仙被我滅了了,鎖妖塔被我……咳,被重樓一刀爆成粉了,話說紫萱豈不是沒理由自我犧牲修補鎖妖塔了?”

李牧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紫萱不死=林青兒無法成長,並且繼承女媧神力=等於他沒辦法透過充電寶從小孩子學起的方法獲得穩定的女媧之力的來源。

這事就有點難辦了,雖然紫萱這種戀愛的物件不是他李代表的戀愛腦,李牧自然是不怎麼喜歡的,但也不至於真想個法子把她弄死。

人家好歹也是正正經經的,和他李某人一般的正派人士,真要犧牲自己拯救人間的時候,也還是果斷的的頂上了,並沒有因為耽於情愛而選擇逃避。

她頂多算是算計太深,私德有些缺陷,大節卻是無虧,直接往死裡坑的話,李牧自信雖做得到,但是做不來,再說,她後面還跟著個如今六界戰力第一的傾慕者重樓關注著呢。

“嘖,簿子哥,要不你給我臨時開個掛,讓我能把紫萱坑死以後再復活她怎麼樣?別這麼高冷啊,商量商量唄?”

李牧試著和體內的生死簿交流一下。

復活女媧後人這種事,生死簿能做到,他李牧做不到,能量消耗太高,女媧後人或許戰力因為種種因素不怎麼理想,但一脈單傳下來,體內的女媧之力可是一直原原本本的遺傳了下來,想要將這種位格的存在復活,累死他也辦不到。

畢竟,滿狀態下的紫萱,李牧估摸著是不會比自己弱的,甚至是要**不少。

畢竟她是女媧正正經經的直系後裔,一脈相承的那種,在遊戲世界觀中,她的全狀態戰力接近於在人界的重樓,即使不如,那也是十分恐怖了。

只是她為了抑制林青兒成長而自封靈力,不讓其傳進林青兒體內,又加之蘊養水靈珠這樣的天地至寶為內丹,一身戰力用大打折扣不足以形容了,幾乎是百不存一。

丹田中的生死簿對李牧的非分之求沒有做任何反應,寶總趁機在旁邊假裝不小心撞了它一下,然後跑到李牧跟前來邀功。

李牧對寶總這種幫親不幫理的舉動很是滿意,只是可惜現在沒有什麼多的造化之氣給寶總喂一喂了,只能摸摸頭表示讚賞。

之前接到的板子哥釋出的收服四凶的任務如今也還沒個頭緒,李牧估摸著可能要去魔界才有機會找齊這四兇,獲得新的造化之氣,以及那部《山海經·兇獸篇》了。

“說起來,那頭窮奇也是時候用起來了,如今沒反派了,我硬造一個反派也不過分吧?萬一紫萱聽了這訊息後,二話不說就獻祭自己跑去和窮奇同歸於盡了呢,那可真是……嗚嗚嘿嘿。”

李牧想做個悲傷的表情,但還是不由得笑出了聲來。如果那個場景真的發生了的話,葬禮上他多隨點禮金,前面寫個九,後面閉著眼睛畫零,畫多畫少是個緣。

那頭窮奇自從被李牧逮住後,他便一直在用藥物使它無法脫離暈眩狀態,再以甘霖沖刷它的渾身戾氣助它恢復理智,順便再以手段將之奴役,現在也差不多要大功告成了。

這可是通虛境界的戰力,放在此界,妥妥的也是個“神魔”級別的了,不用白不用。

當然,現在都還只是想想罷了,具體行動還是得和紫萱進行了接觸之後再進行下一步定計,現在還是不宜做太多舉動。

畢竟李牧自襯以自己的容貌以及堅挺過硬的人品,紫萱在見到自己後從而移情別戀,對他愛的死去活來,自願成為他忠實的充電寶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人嘛,總還是要有些夢想的。

不管心裡夢想如何遠大,李牧這個閉門羹還是吃了個足足的,他不想去驗證一下究竟是他比較強,還是女媧後裔一脈留下的結界更加能抗,無論是那個結果,都意味著他和女媧後裔一脈徹底翻臉了,他並不想做到那一步。

他將大量的靈石等禮物留在了原地,又寫下了一封言辭懇切的致歉信留下,對著遠處深深鞠了一躬後,離開了這處界域。

隨著他的退走,禁制之中正警惕地盯著李牧一舉一動的師徒二人也齊齊松了口氣,直到李牧進了這處界域後,主動解除了身處“無間”的狀態,二人才反應過來李牧竟然已經到了這由先任女媧後裔開闢出來的界域之中。

藉助著主場優勢,若是李牧不主動解除她們眼中的“隱身”,她們都無法發現李牧的蹤跡,若是外面有個這樣的敵人與自己為敵的話,她們甚至難以想象自己怎麼才能活下來。

好在李牧雖然剛剛腦子裡轉過了一大堆毫無節操的坑死紫萱的十幾套方案,但面上表情卻還是不明顯的,只是作出一位訪客見到主人家不在家後的正常失望的反應,至於那些禮物,他也是絲毫手腳都沒有動。

總之,從外部表現來看,他的一舉一動絕對符合正派君子作風。

李牧留下禮品後,規規矩矩地退走了,他準備過一個月就這麼來一次,反正又不耗時間又不耗錢,還能刷點隱性好感度,何樂而不為?

畢竟等到他積澱了足夠的聲勢後,要正式出手收割香火願力的時候,還得把女媧大旗拉出來幫忙站站臺的。

到時候,他再學學佛教當初傳入華夏時的做法,你家的神仙其實也是我家的神仙,大家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就別這麼生分了,信女媧的同時信信我也是很合情合理合乎邏輯的。

只有這樣,他才能順其自然的讓自己介入苗疆這一塊的信仰體系裡,這些靈石什麼的就當是提前分紅了。

……

江蘇,鎮江。

李牧站在一處碼頭上,看著就在他前方的四人。

“嘖,都是黑頭發,害我還期待了下一頭藍毛的徐長卿,嘖,藍毛蜀山掌門,要不想法子給他染一個吧?”

眼前的四人,自然是仙劍的主角團們了,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相當養眼。

雖然李牧自認和他李代表比起來,他們四人在顏值上還有著無法逾越的差距,但也能達到他七八成的水準,算是不錯了。

眼前四人,即使是歷代仙劍系列以來,也算是最猛的一隊主角團了,其他代主角團加起來也不一定夠這一代打的。

景天,至高神界第一神將飛蓬轉世,即使此世身為凡人,沒有獲取神力,但練個十來年後,能在招式上也不輸魔尊重樓,猛的一匹,不用多說。

唐雪見,神樹守護者夕瑤以神樹之神果所造之生靈,投放到下界後被唐門收養,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神界的新神們擁有著同樣的本質,只是創造者夕瑤的水平遠不如能以神果為本體造神的天帝伏羲,因此,她也不具備神靈的力量。

紫萱,創世三皇之一的女媧的後裔,不是自封法力的話,妥妥的人界第一戰力。

徐長卿……雖然跟腳和另外三個比起來排面不足,但和女媧後裔這個仙劍世界最強富婆連談了三輩子的戀愛,他在小白臉一道上的造詣顯然非同凡響!李牧覺得自己可以加以吸收學習。

這四人,也是因緣巧合湊在了一塊。被紫萱從鎖妖塔裡放出的妖物將徐長卿打得身負重傷,她又出來美救英雄,並且助他療傷。

而身負重傷的徐長卿也因之被清微看到紫萱以口唇相對的不雅姿勢助他療傷,由於無法分心於外界,還對清微的詢問不管不顧,沒把老頭子氣得夠嗆。

事後想解釋時,卻又因為療傷效果太好,他身上根本一絲傷勢也無,事後他還沒法證明是在療傷。

本來此事大夥一起裝裝糊塗,徐長卿領了清微的罰之後就算過去了,但徐長卿又覺得自己被這姑娘用這種方式幫著療傷,他是肯定要負責任的。

身為不可婚娶的蜀山掌門接任者的他鐵了心要娶紫萱為妻,於是,被認為紫萱是妖的清微一怒之下逐出蜀山。

因此,他現在則是要去和蜀山同氣連枝的蓬萊那邊請人幫忙求個情,雖然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擔任蜀山掌門的繼任者了,但他還是想迴歸蜀山門徒的身份,畢竟,對無父無母的他來說,蜀山才是生養他的家園。

而在前往蓬萊島的水路上,他們正好碰上了岸邊正被霹靂堂一路追殺的景天雪見二人,徐長卿和紫萱出手將二人救了下來,安頓在了船上。

徐長卿見景天所揹負的鎮妖劍,著實是怎麼看怎麼像在典籍中見過的自家門派的鎮派至寶,只是鎮妖劍早就被封入鎖妖塔中,他自然不可能見過實物,因此,只在心中納悶。

而且那鎮妖劍在他手中重逾泰山,他和紫萱合力也無法將之撼動,還是將其重新塞回景天的手裡時,才能將之移動,很顯然,這是鎮妖劍已經認景天為主的表現。

徐長卿雖然忠於蜀山,又有些死腦筋,卻也是方正君子,即使覺得這可能是自家門派的鎮派神劍,也做不出奪人之物的事情來。

在問過景天,卻也無法得知這劍的來歷,只知道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當給當鋪的,只是一直跟著景天,景天到哪,這劍就會出現在哪。

徐長卿以觀相之術判斷景天並未欺瞞自己,便傳了景天一些蜀山派的基本法門,保證他不會在使劍的同時,被這神異之劍抽乾靈力而死,順便也邀請他一同出發,想要搞清楚景天所揹負的鎮妖劍到底是何物,又是從何而來。

而本就沒什麼目的地的景天和被趕出唐門的雪見便出於報恩的心思,自然也就跟著一起行動了。

“可算從船裡面下來了,可悶死我了,接下來我就要一個人去逛逛了!”

雪見深呼吸了一口江邊的新鮮空氣,在船上搖搖晃晃了那麼久,可算是能腳踏實地地踩在地上了。

“啊?我們不一起行動嗎?”

景天問道,有點憨氣。

即使早已經脫離了霹靂堂的勢力範圍,但他之前只不過是個當鋪小朝奉,不是什麼刀尖舔血過日子的江湖之人,還沒脫離被霹靂堂追殺的心理陰影,感覺現在還是集體行動安全一點。

“我要一個人逛一逛,誰稀罕老跟你在一起啊?悶不悶?!”

唐雪見那是正正經經的大小姐脾氣,多日的行船之旅也顛得她心浮氣躁的,即使之前她已經和景天都互相有過救命之恩了,但一張嘴依舊是半點不饒人。

景天被她懟得說不出話來,感覺被嫌棄了有點傷心,但他生來就是個隨和性子,也不還嘴,只好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笑了笑。

善解人意的紫萱看出了景天的尷尬,出聲緩解氣氛:

“阿天,等會我和你徐大哥也要分頭購買食物,藥品和淡水等物資來供應這一路上的用度,若是咱們不分開行動,怕是到了晚上也辦不完。

“我看你之前也未出過渝州城,正好在這鎮江逛一逛,看看以前沒見過的物事,增長下見聞,以後出門行俠仗義也能多謝閱歷,到了午時,我們再在此處集合,如何?”

景天感覺紫萱說得很有道理,正待詢問一番有沒有要他幫著買的物資,遠處傳來一道呼喚:

“可是景天景小弟?!”

一道溫和的男子的呼聲傳來,景天愣了愣,什麼時候這鎮江還有認識他的人了?他可是從小到大近二十年來都沒出過渝州附近的地界的,莫非是當鋪接待過的客人?

他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一次他可就不是愣住了,準確的說,有點被驚到了。

那裡有一個黑甲人,一身威風的鎧甲將他全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面上還帶著一個猙獰的惡鬼面具,看著頗有些嚇人。

“可是景逸掌櫃之子,景天景小弟?”

那黑甲人再次出聲之時,景天才敢確認那溫和的聲音,真是從這一看就絕非善類的黑甲人嘴裡說出來的。

可是,這黑甲人是誰?如果是接待過的客人的話,怎會知道自己兒時就已經逝去的父親的名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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