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生聞言抬頭,果然這群人直接衝自己這邊來了,穀子看著李朝生道:“團長,要躲一躲嗎?”

李朝生一皺眉,怎麼現在來個阿貓阿狗就想讓自己躲啊?

想著李朝生看了一眼王貴祥,王貴祥道:“團長,要殲滅嗎?這些人的馬不錯。”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有把握全幹掉嗎?”

王貴祥這時笑道:“一個也跑不了。”

李朝生聽了這話笑道:“如此就幹。”

說完這話王貴祥直接吹響口哨,雖然有了步話機,不過王貴祥還是喜歡用口哨當做傳達資訊的工具,這就像是開慣了手動擋車的人,雖然自動擋更方便,但是人家就不喜歡,感覺沒意思一樣。聽到哨聲,很快不遠處也傳來了一聲哨聲,王貴祥道:“團長,圍上了。”

李朝生聽了這話笑了笑道:“那就沒事了,咱們繼續。”

王貴祥這時卻沒心情看土地了,他看上這些賓士的駿馬了,都是好馬啊,看著就眼饞,這些馬放在這些人屁股下面浪費了,給自己,自己就又能增加三十名騎兵。

“駕駕駕……”

“小姐,堅持住,穿過道溝峪就出藍田境了,他們不一定敢追出藍田,快。”

“我,我知道了。”

這時宋三娘的狀態很不好,左肩膀插著一根箭,流血不止,而且身上的各種傷口很多,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服,可是還要在馬上顛簸,這樣好不容易要止住血的傷口再次震開,流血不止,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宋三娘很可能直接流血流死。

“小姐,快看,前面有人。”

宋三娘這時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時聽了這話努力的睜開眼睛向前看,緊跟著突然一愣,而看到奔襲過來的宋三娘本在檢視土地的李朝生也一愣。

“是你!”

兩個人幾乎同時喊出一聲,緊跟著啪的一聲宋三娘最後一根緊繃著的心鬆弛了,同時人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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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三娘就感覺自己全身涼颼颼的,同時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劃來劃去,可是她就是不能睜開眼睛。

而外面,李朝生把自己手上的刀子丟掉,箭已經拔下來了,同時他還給宋三娘全身上了藥,繫上了繃帶,順帶喂了一粒頭孢。

緊跟著起身看著兩個一臉緊張的內營娘子軍的丫鬟道:“行了,命算是保住了,至於什麼時候恢復,就看她造化了。”

聽了這話兩個丫鬟齊齊跪在地上:“謝公子救命之恩。”

李朝生聽了這話擺擺手道:“行了,不說這些客套話了,你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被那些人追殺?”

這時一個丫鬟看著李朝生道:“我們都是小洋峪的土匪。”

說道這裡丫鬟看了李朝生一眼,發現李朝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好像對這個一點也不意外一樣,緊跟著丫鬟又道:“今日我們老爺大壽,席間大少爺,呸,狗賊顧志柏叛變,殺了老爺,並且與岱峪一隻耳聯合……”

丫鬟把事情前前後後仔細的說了一遍,李朝生聽了這話道:“嗯,原來這樣啊,那行,你們現在應該也沒地方去,就在我們這鎮子裡呆著吧,平常會有人給你們送飯的,你們沒事也別亂跑,別把土匪給我引過來。”

“是。”

兩個丫鬟說著,這時李朝生轉身出了院子,緊跟著看見等在外面的王貴祥,王貴祥這時笑呵呵的說道:“團長,那三十匹馬歸我了。”

聽了這話李朝生看了看王貴祥道:“有了這三十匹,你們騎兵就有九十人了。”

聽了這話王貴祥道:“呵呵,團長,要不你再給我批三十匹馬,我們湊一個騎兵連唄。”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你先把這些騎兵給我帶好再說,要馬,岱峪,小洋峪,東溝峪上都有好馬,有的是你發揮的時候。”

聽了這話王貴祥道:“行,呵呵……那我先走了。”

王貴祥說著離開,王貴祥這一隻騎兵駐紮在黑龍寨,並不放在湯溝鎮,不然太顯眼了,說不定會給湯溝鎮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朝生伸了個懶腰,現在藍田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倒是不著急打仗,大家都休養生息一下,正好也讓清峪士兵訓練一下,李朝生想著又去找李朝龍詢問水庫修建如何,李朝龍道:“水庫已經修了四個了,還有四個,上凍之前肯定修完。”

李朝生點點頭道:“行,有了這水庫來年咱們湯溝鎮的收成就有保障了。”

李朝龍想著也點點頭,李朝生在村裡溜達一圈,左右發現沒有事情,就直接開啟傳送門回到了現代,回來之後,李朝生立刻找到了自己糧庫所在地保臺鎮的鎮長,決定跟鎮長聯合大規模收購保臺鎮的糧食,價格比市場平均價格貴一毛錢。

可別小瞧一毛錢,一百斤就是多出十塊,一千斤就是多出一百塊,一萬斤就是多出整整一千塊,這對於一戶農家來說,多出一千塊錢最起碼能多吃半個月燉肉,省著點吃夠花好幾個月了。

因此這訊息一出,保臺鎮的農民立刻開始往倉庫運糧,保臺鎮今年大豐收啊,風調雨順,糧食產量又創新高,跟明末比起來,保臺鎮絕對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家家戶戶養豬養雞,一年到頭肉食不斷,而且平常高興了還能嚐嚐鮮,吃點海邊運來的海鮮,而且還通了網購,想吃啥,手機一點就買回來了,再想想明末那個能吃上窩頭就算過年的日子,真的是天上於地下的差距。

李朝生開始收糧,很快李朝生那六百噸的倉庫不夠用了,於是乎李朝生連夜工作,連軸轉往湯溝鎮軍營內運糧,經過一個月的收糧食工作,李朝生一共收了七百噸大米,一千八百噸玉米,還有四百噸小米,一共花了李朝生差不多七百多萬人民幣,不過這都是小錢。

一共收了兩千九百噸糧食,摺合成明末的糧食單位就是大約一萬六千擔左右,有了這些糧食儲備,李朝生算是心裡有底了。

不是李朝生不想多收糧食,主要是有些農戶現在不想買,想等來年,不知道那個大神推測來年糧食會漲價,所以有一批死等的,然後還有一些是被下鄉收糧的截胡了,他們直接去農戶家裡裝糧食,特別快。

為了方便很多農戶也就不管多出來的那一毛錢了,等李朝生反應過來,就被截胡一下,另外農戶自家留著一些吃的糧食。

這些農戶家都很喜歡屯糧,尤其是家裡有老人的,可能是以前感受過大饑荒時代,因此每一戶家裡都壘著高高的糧倉,裡面屯的糧食夠一家人吃三年的。

丟擲這些,這個鎮子裡面的糧食幾乎都被李朝生收來了,其中倉庫裡放六百噸糧食屯著,其餘全部放到了軍營下面的地下倉庫。

家中有糧,心裡不慌,李朝生回到明末心中就安定了起來。

李朝生走的這個月明末發生了點大事,那就是曾經權傾一時的大太監魏忠賢上吊自殺了。

本來魏忠賢以為崇禎皇帝能饒他一命,可惜就在崇禎皇帝猶豫不決的時候,東林黨推了崇禎一把派了一個嘉興貢生錢嘉徵上書彈劾魏忠賢十大罪狀。

這一步走的很妙啊,第一東林黨大佬們不能親自逼崇禎表態,不然崇禎要是來個逆反,你們讓我殺,我就不殺,那就適得其反了。

於是派一個無關緊要的貢生把這事挑明,意思很明顯代表東林黨表個態,但是呢,也給了皇帝一個迴旋的餘地,不然皇帝面子不好看。

於是乎一個小貢生寫了十條大罪狀,條條誅心啊。

分別是:一與皇帝並列,二蔑視皇后,三搬弄兵權,四無二祖列宗,五克削藩王封爵,六目無聖人,七濫加爵賞,八掩蓋邊功,九剝削百姓,十交通關節。

這些罪狀咋說呢,還都有,也不算冤枉魏忠賢,不過換成東林黨恐怕會更糟糕,這天下烏鴉一般黑,誰有這權利,誰都這麼幹。

不過崇禎不這麼想啊,一看這罪狀,頓時火冒三丈,於是讓人把魏忠賢叫來,當著面讓宦官把罪狀讀給魏忠賢聽,嚇得魏忠賢差點尿褲子,這是真的要把老魏我往死裡整啊。

於是在李朝生收糧食的十一月,魏忠賢被崇禎皇帝發配鳳陽,當時老魏還挺高興,不用死開心啊,結果出城路上又被人告了一狀,說有一批死士追隨,寶物也很多,不像是發配,反倒是逍遙法外了,反正一陣在崇禎面前拱火。

崇禎一怒立刻讓錦衣衛去追,結果訊息走漏,魏忠賢提前知道了,老魏這下明白了,自己不死是不可能了,崇禎皇帝是動了殺心了,於是老魏想想那些老前輩,比如離自己不算太遠的大太監劉瑾,那位前輩死的可是很慘啊,凌遲處死,活活的被刮了三天,想想老魏就扛不住了,於是解下褲腰帶,自掛東南枝。

一代大太監就此隕落,他死了,可是崇禎不解氣啊,於是讓人把魏忠賢分屍,腦袋瓜掛在了河間府府衙門口,給大家展示一下,回頭又把跟魏忠賢狼狽為奸的客氏用鞭子活活抽死在浣衣局,然後魏忠賢的一些親近餘黨也一併剿滅。

而東林黨在魏忠賢死後不久,就開始組團忽悠崇禎,讓崇禎廢除商業稅,不要與民爭利,崇禎被忽悠的是五迷三道的,幾句自古聖君無有與民爭利者,陛下堪比堯舜,當仿效聖君之行,取消商業稅收,還利於民,則天下定然昇平,百姓也將感恩與陛下。

一陣馬屁,早就被東林黨洗腦,覺得自己是個聖君的崇禎,於是下令取消商業稅,頓時天下商人,與商人勾結的東林黨人,彈冠相慶,並且把喜悅的心情傳遞出去,給崇禎皇帝歌功頌德,稱其為堪比堯舜。

而最低層的老百姓連發聲的權利都沒有,這個被囚禁在紫禁城的皇帝也不知道他這一道命令,把大明推上了末路。

當李朝生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立刻就愣住了,崇禎果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這商業稅取消容易,等你在反應過來想收的時候,那就千難萬難了。

崇禎經過十八年難道沒想到這商業稅取消帶來多大危害嗎?他肯定是想到了,不然最後也不能喊一句:魏忠賢不死,大明不亡。

現在商業稅取消了,那麼大明的滅亡可以倒計時了,李朝生想著。

這時李朝龍走進來道:“團長,方家老太爺求見。”

聽了這話李朝生一愣,這老頭找自己幹什麼?

李朝生想著讓李朝龍去請,很快方家老太爺走了進來,笑呵呵的看著李朝生道:“朝生賢侄。”

聽了這話李朝生笑呵呵的拱手道:“方伯父。”

二人笑了笑,緊跟著李朝生看著方老太爺道:“方伯父此來所謂何事?”

方老太爺笑道:“哈哈哈……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賢侄收地嗎?”

“地。”

李朝生一愣,這時方老太爺笑道:“沒錯,地。”

李朝生看著方老太爺道:“方伯父要賣地。”

“賣。”

聽了這話李朝生看著方老太爺道:“伯父賣了地想要做什麼啊?”

聽了這話方伯父道:“我們方家本就不是你們湯溝鎮的人,我們主業是經商的,天啟年,魏閹狗上臺,強收商稅,鬧得民不聊生,我們家也就減少了買賣,買了些地準備種地,現在好了,閹狗伏誅,陛下聖明,取消商稅,我們準備繼續做生意了,現在把地賣了換些本錢。”

聽了這話李朝生眯縫起眼睛道:“原來如此啊,那方伯父準備賣多少地?”

方老太爺笑道:“都賣了,一共一千二百畝,其中上等田四百畝,中等田八百畝。”

李朝生聞言看著方老太爺道:“老太爺準備怎麼賣?”

方老太爺看著李朝生道:“我不說,你先報個價。”

聽了這話李朝生笑道:“穀子,泡杯茶。”

“是。”

穀子立刻去泡茶了,李朝生看著方老太爺道:“方伯父,你不單單找了我一家吧,王家你也找過吧?”

方老太爺很磊落點點頭道:“找過,這賣東西怎麼能只問一家呢?”

李朝生看著方老太爺道:“方老太爺果然是買賣人,這樣我給你個高價,就按照盛世年景,一畝上等田二十兩,中等田十兩的價格,如何。”

聽了這話方老太爺皺眉道:“這是天啟初年的價格,萬曆年間可比這個高。”

李朝生聽了話笑道:“不低了。”

方伯父聽了這話看著李朝生道:“王家可報的比你高。”

“哦,那您找王家去吧,穀子送客。”

李朝生說著站起身拱拱手,吹什麼牛逼呢,王老財現在全家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錢,我這個價格你就偷著樂吧。

李朝生轉身就走,這時方老太爺起身道:“等等,再談談。”

方老太爺是真的讓李朝生猜對了,他先找的王老財,王老財表示上等田他最多出十五兩,中等天八兩,剛才李朝生報這個價錢讓方老太爺一喜,不過貪婪讓他還想在加一點錢,於是就尋思跟李朝生在討價還價一番。

李朝生這時轉身笑了笑道:“方伯父,你心不誠啊,算了吧不買了,我要這麼多地也沒用,來年說不定又是個荒年,你還是找王伯父吧。”

“哎,別別,賢侄再談談,就按照你剛才那個價格行嗎?”

方老太爺著急了,這時李朝生看著方老太爺道:“不行。”

“啊?我不想買了,你找別人吧。”

方老太爺一看李朝生這個樣子,連忙道:“哎哎,別別,這樣,這樣,伯父降一點,上等田十九兩,十九兩行不行。”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了方伯父道:“我剛才想明白一件事,我為什麼要買田啊,既然不收商業稅,我把銀子拿去做生意不好嗎?何必讓土地拴住自己呢。”

聽了這話方老太爺黑著臉道:“做生意有風險,會賠的。”

“那怕啥,誰不賠啊,不過方伯父,這麼想來,你這田恐怕不好賣了,人都不傻,你知道去做生意,其他人能不知道嗎?這時候把銀子扔地上不傻嗎?”

李朝生笑呵呵的看著方老太爺,方老太爺這時嘆了口氣道:“十八兩一畝上等田。”

李朝生揉了揉鼻子道:“十七兩,外加把你們家現在住的房子給我,幹我就買,不幹,您老出門左拐,問問別人。”

聽了這話,方老太爺一咬牙道:“成。”

“好,什麼時候籤合約?”

李朝生看著方老太爺問道,方老太爺這時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掏出地契道:“都在這裡,現在就行。”

李朝生笑了笑,緊跟著揮了揮手,穀子立刻拿過紙筆,二人簽了合約,李朝生拿出一萬四千八百兩銀子買下方老太爺家的所有土地,以及方老太爺家的那個庭院。

方老太爺家的庭院很大,佔地也很寬闊,青瓦房,二進的院子,院子裡還有荷花塘,裝飾也很好,這麼個宅子就算是在湯溝鎮也能值二三百兩銀子,現在他姓李了。

方老太爺拿著錢,很快帶人搬走了,這錢不能放在手裡,他要變成貨物週轉才能賺更多錢啊,而李朝生直接把這宅院送給了李進理一家,同時李朝生還把李朝猛的老孃,德珍德寶的父母,全都接到這個宅子裡,每個人分了兩間房子。

這些人受了一輩子苦何時住過這樣的房子,一個個都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不過李朝生一番情意他們豈能不受著,只能加倍的用心。

不過這房子是大了些,可是很快大家夥就適應了,而且還很快把這麼大的二進院子變成了農家樂,院子裡的小花園鏟了,等待來年種蔬菜,池塘裡的荷花池,荷花拔了改鴨圈,這樣來年就有鴨蛋吃了。

忙忙活活,眾人把方老太爺的家,住的有了煙火氣息,李朝生還挺喜歡的,在這裡蹭了好幾頓飯。

十二月十八日,天下了大雪,開心的全村子的人咧開嘴大笑,下雪好啊,最起碼明年田苗開始播種的時候,不會太缺水,瑞雪兆豐年啊。

大學下完,所有人都出來,把大道上的血用鐵鍬鏟起來,用木頭獨輪車推著送到了不遠處挖的八口儲水的水庫裡。

人們推著小車幹的熱火朝天,這時一抹倩影在雪中走過。

“小姐,你看他們幹什麼呢?”

這時一個丫鬟對前面這個面色還有些虛弱的女人問道,女人聽了這話道:“儲雪吧,把雪都推進池塘,來年就能有一池塘的水。”

女人說著,丫鬟這時眨了眨眼睛道:“小姐,這樣能有用嗎?這雪能化出多少水,等化了說不定會讓池塘下面的泥吸收不見呢。”

聽了這話女人道:“積少成多,一捧雪不算什麼,可是十捧雪,一百捧雪呢?總會把這池塘填滿的吧。”

聽了這話丫鬟道:“那可真夠費勁的。”

女人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道:“你沒看見大家都在笑嗎?費勁是費勁了些,可是大家都有了希望。”

丫鬟們不說了,這時看著忙活著,卻充滿幹勁的農民,這裡的農民跟別的地方農民不一樣,別的地方農民是麻木的,可是這裡的農民身上洋溢著一股活份勁,顯得更加有生機。

這時一個丫鬟道:“小姐那邊就是湯溝鎮保安軍的駐紮地,那位公子就是他們保安軍的團長。”

聽了這話宋三娘道:“嗯,咱們過去。”

女人裹了裹身上衣服,這時快速的來到了軍營,這時軍營外面士兵們已經換上了棉服,這時站在雪中一點也不冷的樣子。

棉服李朝生早就準備了,不但是保安軍,就連清峪的土匪們也都買了軍棉服,這些棉服質量都不錯,比這個時代那個薄薄的一層棉花的所謂棉服好多了,那些造價每一件都接近一百元的棉服,讓這些士兵開心壞了,每個人都把這棉服當成寶貝。

“站住,軍營重地,閒人免進。”

三人剛來到軍營的外面,兩個巡邏的士兵上前呵斥道,同時,隱藏的暗哨已經把弓箭瞄準了宋三娘三人,宋三娘武者的本能,直接就感覺道周圍有七八柄弓瞄著自己。

丫鬟見狀看著宋三娘道:“小姐,咱們回吧,不讓進。”

這時宋三娘卻一抱拳道:“我找你們團長,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聽了這話士兵看了一眼宋三娘道:“你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說著士兵跑了過去,很快又跑了回來說道:“我們團長讓你進去,跟我走,別亂闖。”

說著士兵領著宋三娘往軍營裡面走,到了軍營裡面只見裡面的人正在進行訓練,一群人練著刺槍。

“刺!”

“哈!”

“墊布刺。”

“哈!”

寒冷的冬天,士兵們在露天環境下訓練,竟然練得全身大汗淋漓,而留下來的汗水很快被凍成了冰溜子。

這時的明朝非常冷,尤其是趕上這一陣小冰河時期,冰冷刺骨,並沒有後世那個二氧化碳排放超標的世界所謂的暖冬,這裡的冬天都是徹骨的冷。

風跟刀子一般刮在大家的臉上,不過每個人都奮力的訓練著,而在眾人遠方,一個身穿白色波司登羽絨服的男人正在那裡舞劍,那柄劍是黑色的,舞動起來仿若幽靈,快如奔雷,急如閃電,一招一式可以看出用劍之人紮實的功底。

宋三娘這時看著眼睛光芒大盛,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劍術,其實力竟然還在自己之上,想到這裡宋三娘不由想要試探一下,這時見到不遠處有兵器架,直接衝過去,抓起一柄大刀直接殺向李朝生。

“小心,看刀。”

李朝生正在舞劍,一見一抹倩影殺來,直奔自己,李朝生手中寶劍揮舞出幾個劍花,喝了聲:“來得好。”

緊跟著就跟宋三娘打在了一起,一時間竟然不分勝負,二十招過後,李朝生一劍擋開了宋三娘的刀子,劍放在了宋三娘的肩頭之上。

宋三娘這時很吃驚:“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好的劍法,實力應該不在劉宗敏之下,甚至強於劉宗敏。”

李朝生聞言笑道:“你忘了我叫做十里坡劍神嗎?我要是沒有這實力,叫什麼十里坡劍神,不怕捱揍嗎?哈哈……”

宋三娘聞言道:“只是你少了幾分殺伐出來的敏銳與搏命出來的機敏,你要是跟劉宗敏打,不一定可以勝他。”

李朝生這時收回寶劍道:“君子用智不用力,我學武不是為了上陣殺敵,而是為了強身健體,活的更長一些。”

宋三娘聽了這話道:“聊聊?”

李朝生點點頭道:“走,跟我回屋吧。”

李朝生說著領著宋三娘還有兩個丫鬟往他屋裡走,路上李朝生看了一眼宋三娘單薄的衣服道:“不冷嗎?”

宋三娘道:“習武之人,不懼寒冷。”

聽了這話兩個小丫鬟凍得哆嗦一下,李朝生見狀笑了笑道:“穀子。”

“哎。”

穀子這時跑過來,李朝生道:“去庫房找三套棉服過來。”

“是。”

說完穀子跑遠了,緊跟著李朝生喊道:“把肩章都摘下來。”

“知道了。”

穀子喊道,很快進了李朝生的屋子裡,一進屋,頓時一股熱流傳了出來,這時只見李朝生的屋子裡有一個爐子,爐子上面套了一個長長的大煙囪,窗戶上面開了個眼走煙,這個是李朝生買的土爐子,燒煤的。

而整個軍營這種爐子有十幾個,這時爐子上蓋上還放了五個烤土豆,大土豆這時烤的外焦裡嫩,香氣撲鼻,搞得整個屋子都一股土豆味道。

李朝生這時拿起一旁的鐵盤子,快速的用手把土豆拿起來丟進盤子裡,緊跟著雙手摸著耳朵,幫助手指降溫。

耳朵上毛細血管最少,因此溫度很低,一般人燙手之後會習慣性的摸耳朵。

緊跟著李朝生又拿了個熱水壺坐在爐子上,舉著鐵盤子道:“吃土豆嗎?”

聽了這話兩個小丫鬟咽著口水看著宋三娘,宋三娘這時聞著香味,肚子不爭氣的也咕咕叫起來,這時李朝生拿起土豆一人給了一個,然後自己一個人佔了兩個,這時撥開土豆小口的咬著,真面,都起沙了。

兩個小丫鬟吃的很快,緊跟著就盯上李朝生盤子裡那個了,這時李朝生直接拿起來,撥開皮就吃,絲毫沒有讓一讓小丫鬟的意思,氣的兩個小丫鬟瞪著眼睛。

而宋三娘這時卻小口的吃著土豆。

嗚嗚嗚……

爐子裡的火很旺盛,上面的水壺很快就燒開了,水蒸氣噴著,兩個小丫鬟嚇壞了,以為這個水壺會爆炸呢,不過卻沒有爆炸。

李朝生這時起身,拿過自己的搪瓷茶缸子,抓了了點茶葉丟進去,緊跟著又從抽屜裡拿出一袋未開封的一次性杯子,緊跟著拿過水壺,衝茶水,分別給宋三娘三個人倒了點水。

然後幾個人圍著爐子吸溜著茶水,外面不時傳來戰士們訓練的聲音。

好半天宋三娘道:“謝謝你救了我。”

李朝生聽了這話吸溜著茶水道:“不客氣。”

宋三娘頓了一下道:“她們說你救我的時候,把我衣服給脫了?”

李朝生聽了這話一愣道:“咳咳……當時情況危機,我……”

“你別怕,我不是找你麻煩的,咱們江湖兒女不講究這些的,我來主要是想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另外想跟你告個別,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

李朝生一愣,宋三娘道:“去報仇。”

宋三娘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掩飾不住的仇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著宋三娘道:“報仇,找顧志柏與一隻耳嗎?就憑你們三個人?”

宋三娘聞言沉默片刻道:“對。”

李朝生聽了這話道:“過了年吧,這就要快過年了,年前不想起刀兵。”

宋三娘聽了這話一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也要對他們動手?”

李朝生笑了笑,宋三娘當時愣住了,好半天臉紅的說道:“是為了我嗎?”

李朝生聞言都傻了,看著紅著臉的宋三娘,心想你臉多大,為了你我找三個山寨拼命,我瘋了吧,不過看著宋三娘這個樣子,李朝生打著哈哈說道:“啊,壺裡沒水了,我去加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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