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睡著,秦文遠眼中冒出一絲凌厲。

這葉家村,看來,還有事情要解決。

就不知道,這個是葉雪晴究竟是什麼意思?

秦文遠眯著眼睛想了想,回頭看了一下已經再次沉睡的小丫頭,心中冒出一絲心疼。

不應該喂她白酒。

小丫頭, 壓根不勝酒力!!

秦文遠抱著小丫頭趟了好一陣子,將小丫頭徹底睡著之後,才重新爬了起來。

這次釀造白酒,除了喝之外,秦文遠還獲得了一小桶高純度酒精。

這年頭,酒精絕對是好東西, 甚至比白酒還要貴。

因為除了可以勾兌出白酒之外, 酒精最大的作用就是消毒。

尤其是在醫療條件不發達的年代, 有時候一瓶酒精,可能就能救一個士兵的性命。

此時,很多人肯定都不知道酒精的消毒效果極佳。

酒精能消毒藥,等十八世紀才被發現,並且驗證。

秦文遠把酒精收好,等以後有需要再拿出來使用。

剩下的白酒,秦文遠你又勾兌了一下,打算做成幾瓶料酒,拿給炒料底的工匠,讓他們加入料酒拌火鍋料底。

火鍋料底做的很快,僅僅只有四五天的時間,就炒了一百多包。

秦文遠檢查了一下料底的質量,效果很不錯,所以非常容易, 就把涮羊肉的味道提升兩三個檔次。

這對於大明這種特別喜歡涮羊肉的朝代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大殺器,只要擺出去, 搶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相對比吃食,造玻璃,釀酒什麼的,都是小兒科。

涮羊肉才是大明的蔬菜。

當然,火鍋料底,秦文遠暫時不打算單獨售賣,而是交給如意酒樓那邊,讓如意酒樓自己做特質火鍋。

如意酒樓要打出名氣,需要一味上牌面的主菜。

毫無疑問,自制火鍋涮羊肉最適合。

為了讓料底顯得更加吸引人,秦文遠加入的東西極多,花椒,生薑,大蒜,黃豆等等一共有七八種東西。

又加入了芝麻油,豬油,甚至買來了一小瓶珍貴無比的牛油。

牛油這玩意,這年頭很難獲得,也就是病死的牛, 或者意外死去的牛才能獲得牛油。

秦文遠為了獲得一瓶,砸了三十多兩。

當這些攪拌在一起之後, 第一批火鍋料理的質量, 就變得相當高,已經有上輩子火鍋料底的五六成水準。

這些料底的做法還很簡單,只要放在水中一煮,稍微攪拌攪拌就可以使用。

等工匠們再做一百多包,秦文遠就可以交給劉青柱去運作。

劉青柱那貨,有成為職業經理人的潛質,兩棟如意酒樓和正在建造的第三座如意酒樓,雖說擴張緩慢,但是他都管理的不錯。

秦文遠很放心給他管。

只要有了這個,他們就有可能把如意酒樓開遍整個大明。

“小遠小遠,你在何處?”

正在房間裡面忙著,外面忽然想起劉夫子的聲音,秦文遠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走了出來。

“劉夫子,我在這呢,今日你怎麼過來,所為何事?!”

劉夫子就在外面,一看他走出來,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本夫子是來問你,那【弟子規】你寫完沒有?!”

“夫子,為何要問這個?這幾日我比較忙,只是多寫了幾句。此事還沒有寫完。”秦文遠愣了下,無語說道。

“那你趁著現在有閒暇,就……就趕緊寫完,後面還有多少?小遠,此乃大事,你務必要重視此事,若是你能寫完以後,說不定還能博個才子美名呢。”劉夫子急忙說道。

秦文遠哭笑不得,這段時間他早已經把【弟子規】拋之腦後,哪裡記得起來啊?!

想了想,說到,“後面還有不少來著,夫子為何忽然在意這個?!”

“本夫子自然在意,聽說前幾日望水鎮那邊,你在望水鎮打文虎,博了一個打虎英雄之名是與不是?如今望水鎮士林都在討論此事。”

劉夫子似乎對這件事非常滿意,笑了一聲,頓了頓,又笑道,“好你個秦文遠,殘月北斗一星沉你就能解,我聽說之時還嚇了一大跳,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隨便想的,士林中的討論,與我又有何干?夫子何必在意這個?”秦文遠無語說道。

“在意!我肯定得在意!唉,小遠啊,你不知道才子美名有多難得,我看你還是不要找什麼工匠,做什麼食材,省的步入歧途,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博個才子之名多好?”劉夫子神情惋惜,又說道。

“還有,你趕快把那《弟子規》寫完了,有空我拿去望水鎮士林中,讓人議論議論是否是上層之作。”

“若是上層之作,到時候我往他們面前一攤,才子之名必定手到擒來,你升官加爵,就有了一些底蘊。”

秦文遠哭笑不得,說道,“夫子,這就不必了吧,我志可不再仕途。”

“少胡言亂語,你這不再仕途,志在何處?即便是你志不再仕途,有一個才子名,若是遇到了壞事情,也能讓你逢凶化吉。”

劉夫子迅速說道,一臉循循善誘的模樣,“小遠,商人見利忘義,唯利是圖,終究是上不得檯面。”

“有時候,人家一句話,便可以讓你一輩子的努力化為烏有,你以為那葉家為何老命都想走向仕途,還不是因為那葉家已經岌岌可危。”

不得不說,劉夫子雖然是文人,但見識還是有的。

這年頭,做什麼都比不上做官。

想了想,秦文遠也懶得與他辯解,笑道,“那好,我說不過夫子了,那《弟子規》……我便寫出來給夫子罷了,夫子也可以拿到學舍中教育育人。”

“噢?!你已經做出來了??”

劉夫子聞言,頓時大喜。

“嗯!!”秦文遠點了點頭,便回到房間中取來了毛筆和宣紙,開始沾墨,把《弟子規》的全篇寫出來。

這篇文文章,他碰巧小時候被背誦過,記憶很深刻,稍微想一下,就能想起來。

《弟子規》全文共360句,1080個字,核心思想是儒家的孝悌仁愛。

一共分為七部分。

孝,悌,謹,信,愛,眾,親仁,學文,涉及生活起居,衣服紐冠,行為儀止,道德品性,處事之道等,詳於道德教育。

僅僅只是看前面幾句。

還看不出這《弟子規》有多厲害,但是,隨著整篇【弟子規】的內容展開,洋洋灑灑的寫了三百多句,劉夫子的眼睛瞬間都直了。

“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

………………

“朝起早,夜眠遲,老易至,惜此時……”

“凡出言,信為先,詐與妄,奚可焉……”

“咦!!《弟子規》?這是何物?”

旁邊又有一個聲音響起來,似乎是李天義的聲音。

秦文遠也不管他,按照回憶,把最後面的這句寫完。

三百六十句,洋洋灑灑,一共寫滿了六張宣紙。

當寫完之後,劉夫子已經一片死寂。

屏住了呼吸,神情驚愕。

秦文遠抬起頭,只見面前還出現了兩個人,分別是秦三叔和秦五叔。

“不力行,但學文,長浮華,成何人,但力行,不學文,仁己見,味理真……直賊娘,秦神醫,你寫的是何物?”李天義驚愕說道。

秦文遠看了他們一眼,笑道,“這是給幼兒學的啟蒙之物,劉夫子乃是學舍山長,正好可以使用此物。”

李天義看了看,咽了咽口水說道,“你這幼兒啟蒙之物,似乎有點長啊,居然寫了如此之多,看似……還如此有道理。”

秦文遠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也不解釋。

李天義是一個武將,乃是大老粗一個,哪裡懂什麼詩詞啊?

跟他講了,估計也是白講。

“夫子,此《弟子規》,你就拿去應天府學舍教書育人罷了,不過……博個才子之名什麼的,恐怕還是上不得檯面。秦文遠把《弟子規》全篇收起來遞給劉夫子。

劉夫子無比激動。

立即高興說道,“好,好好好!此《弟子規》很不錯,此《弟子規》當真乃是絕佳之作也,哈哈,小遠你且等著,本夫子去望水鎮和應天府,給你博個才子之名回來。”

李天義仔細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深思,忽然笑道,“沒有想到,秦神醫還能寫詩詞。”

“不錯,此《弟子規》,即便是本將看了,都覺得有些道理,此乃絕佳啟蒙之學。”

“正是如此!”旁邊的劉夫子也點頭贊同,說道,“若是僅僅只是前面幾句,或許還看不出這《弟子規》如何,但是,後面遮遮洋洋兩百多言,卻寫出了儒學之精髓。”

“《弟子規》,聖人訓,首孝悌,次謹信,泛愛眾,而親仁,有餘力,則學文,孝悌,謹信,愛眾,親仁,首尾呼應,此文……即便是我也覺得非同小可。”

劉夫子不說這話,李天義和秦三叔等人,可能還沒有意識到這篇文章的珍貴。

而此時,劉夫子說出來之後,李天義和秦三叔兩人開啟看了一遍,果真如此!

其實他們看不懂,但也要裝作看懂的模樣。

有些老頑童的可愛。

劉夫子越發激動。

這《弟子規》越看越覺得有道理,越往深裡嚼,越覺得彌足珍貴,特別是首尾呼應之後,整篇文章的氣勢突然被拔高,實乃絕品!!

“這可能是能流傳千古的絕篇!”劉夫子意識到了這一點,愕然的看著秦文遠。

李天義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就趕緊拿出去給人瞧瞧,如果是能流傳千古的絕篇,那感情好!”

“好好好,正是如此!!”劉夫子激動應道,拿著宣紙的手,都微微顫抖。

李天義回頭看著秦文遠,“秦神醫。你今日找我過來有何事?!莫非你前幾日說的涮羊肉之事,有了眉目不成?!”

“不錯,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不過,還有其餘之事,待會兒我細細跟李統領說,李統領裡面請!!”秦文遠請他走入院子中。

劉夫子和秦三叔等人激動,所以並沒有在此處多待,此時已經拿著宣紙匆匆忙忙離開村子去了。

“剛剛我已經煮了一頓涮羊肉,採用的,乃是工匠那邊的料底,李統領也品嚐一下究竟如何,如果成色還可以,那麼如意酒樓那邊,就可以拿出去兜售。”秦文遠走到座位上,澹澹笑道。

李天義看了他的院子一眼,笑道,“秦神醫,你這個院子,當真是越看越讓人覺得眼熱,乍一看,不覺得有什麼,後續一看,設定當真是絕妙。”

“是絕妙,但是,也砸了不少銀兩,李統領,請。”秦文遠笑道。

李天義也不客氣,在座位上坐了下來,聞了一口,“秦神醫,這便是工匠攪拌而成的?”

“不錯。”秦文遠說到,“放入了不少物件,各種各樣的東西搭配,一共有十幾樣之多,甚至還加入了少許牛油。”

“秦神醫,天吶,牛油你都能捨得,莫非,你對各種吃食特別情有獨鍾!?”李天義笑道。

“正是如此,秦某平生不愛其他,唯獨喜歡用一些吃食,除了吃食之外,還有一物,李統領可要細細品嚐。”秦文遠說到,拿出唯一的小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這瓶子,就是一個巴掌大的藥品,裝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倒出來估計也就是一兩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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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何物?”李天義詫異笑道。

秦文遠也不隱瞞,他笑道,“此乃,酒也!不瞞李統領,今日過來就是讓李統領品嚐何物,才能被稱之為酒!”

李天義愣了一下,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秦神醫,你當真好大的口氣,何物才能喚酒?難不成你手中的酒才是酒,而我也以前喝的都是馬尿不成?!”

“秦神醫,恕我斗膽,我釀造的酒,堂堂王公貴族喝的佳釀,難道也是馬尿不成?”

“秦某,可沒有如此說。”秦文遠搖頭笑道,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李統領說的也對,你以前喝的即便不是馬尿,但是也相差無幾。”

“好大的口氣,秦神醫,你當真是大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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