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也不清楚自己哪一句話打動了他。
或許是平臺，或許是除惡。
總之在高寧說完之後，氣球人的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即便高寧現在還身份不明，但是他仍然被對方所形容的一切所吸引。
他一輩子都在致力於兒童保護事業，可是努力了這麼多年，也就沒有任何成果。
現在連市長都把他們視作麻煩，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試圖把所有的兒童和青少年都關進少管所。
這是氣球人絕對無法接受的。
正因為看穿了這一幕，氣球人才會毅然決然的走向另一個極端。
既然努力工作無法改變現狀，孩子們依然在受到傷害，那邊減少敵人的數量吧。
除惡即揚善。
“我十分認同這個理念！”高寧攤開手掌，道：“我所搭建的平臺也是為了儘快清除掉哥譚的黑暗。其實你並不是第一個站出來的，看到我身後的那個小姑娘了嗎？她很早以前便已經化身為黑金絲雀，為打擊罪犯而努力了！”
氣球人順著高寧的手指看去，果然在昏暗的樓道裡發現了一個瘦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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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絲雀？”氣球人眼睛一亮：“我有所耳聞，只是她的傳言大多很模糊，我一直以為是某些人的臆想。沒想到確有其人！”
高寧淡淡一笑：“沒錯，你其實並不孤單，有良知的人都想改變哥譚，驅除黑暗，擁抱光明，令這個城市再次變得偉大起來！”
氣球人沉默了一下：“你需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制定目標釋出任務！”
高寧盯著氣球人的眼睛，微笑著說道：“每個月給你提供一千萬美金，又來給目標懸賞。想想吧，你之前那幾個目標，每個人掛上十萬美金的懸賞，他們能活多長時間，一天，兩天還是三天？”
“你的下一個目標是誰？你覺得掛上多少錢，人們會對他的腦袋趨之若鶩？”
看著氣球人有些呆滯的眼神，高寧輕鬆的笑道：“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他愣了一會兒，道：“每個月一千萬，果然是大手筆，不過我想知道為什麼要找我？
哥譚是臭名昭著的傢伙，要多少有多少，職業殺手同樣多出牛毛，你嫉惡如仇又有家財萬貫，直接花錢買他們的命便是了，何必來找我呢？”
“因為你的理念與我不謀而合！”
氣球人還要說些什麼被高寧直接抬手打斷：“你不用現在回答我，可以回去考慮一下，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是殺人的快感，還是清除哥譚的黑暗？”
高寧抬手甩過去一張卡片，氣球人慌忙抓住，低頭一看，上面竟然是一個會員式酒店開業的邀請函，地址在背面。
“這……”
氣球人抬起頭來，愕然發現，高寧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再看向走廊，之前那道苗條的身影，也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有些無奈的低頭掃了一眼邀請函，“清除哥譚的黑暗嗎？聽起來很不錯！”
在回去的路上，戴娜坐在副駕駛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高寧。
“你想打造一個殺手平臺！”
高寧道：“你聽錯了，那是個跑腿平臺，跟外賣和快遞差不多，都是花些小錢僱用別人去幹一點點小事！”
“殺人可不是什麼小事！”戴娜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道：“而且你是個警察，怎麼能做這種事，這是執法辦法！”
高寧嗤笑一聲：“別裝模作樣了，算。一個！”
“萬歲！”
戴娜大聲歡呼，她忽然有了一種自己不再是孤身奮鬥的感覺。
每個月一千萬，那便最少有幾百個任務，自己只需要找那些條件符合的，每個月做上三四次，便可以順利實現財務自由。
即可以懲惡揚善，又能順手填滿自己的腰包，這麼便宜的事，戴娜可不想錯過。
……
第二天，吉姆戈登果然想到了廢棄大樓，他與哈維急匆匆趕到，卻撲了一個空。
不過找到了最後一個氣象氣球，也算是給上面一個交代。
至於真兇？
關他們屁事兒！
哈維松了口氣，吉姆倒是對此略有不滿，只不過經歷過這段時間的景區生涯後，他對哥譚警局的種種亂象，已經心知肚明。
這種結果實際上也就是好的了。
氣球人始終沒有回話，高寧也不著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直跟著德雷克跑東跑西，著實長了不少見識。
特別是那一個個離奇的死法，以及多數都摸不著頭腦的現場，各位令高寧大開眼界。
難怪哥譚警局的破案率只有百分之三。
學校中的爆炸案終歸還是不了了之了。
幾個穿著西裝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男人，從德雷克手中拿走了所有的檔案。
對此，德雷克有些不高興，但他也知道這是部門職能的問題，跟私人情感無關。
高寧倒是無所謂。
他一半以上的精力都在打造著會員是酒店，新招募的人手經過這段時期的磨合，逐漸適應了自己的工作。
而另外一半的精力，則在研究金手指。
金屬細胞既然已經啟用了，就得儘快利用起來。
透過消耗正義點數，再提供一定量的基數，可以令金屬細胞的體積快速增殖起來。
這段時間高寧所積攢的正義點數都砸在了這方面上。
除了體積之外，還獲得了個意外之喜。
竟然是利用網絡的滲透傳輸資訊的功能。
正是因為這個發現，令高寧的計劃一下推進了好多。
……
昨天夜裡，大雨滂沱。
南希跪在雨中，雙手抱著一具屍體，痛哭流涕。
這是她唯一的家人。
父母早亡令兄妹二人相依為命，相互扶持，跌跌撞撞，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各自有了工作。
哥哥甚至還有了個漂亮的女朋友，馬上就要組建新的家庭，一切都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南希以為苦難已經過去了，哪知道在一個不經意間，災難還是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她猛的起身，看著懷中被雨水衝得發白的熟悉面孔，南希忽然下了一個決定：“索爾，我會為你報仇的，我要殺了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