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在一間小出租屋內,昏暗的燈光照亮著整個房間。
小企鵝躺在床上,雙手舉著那個銀白色的箱子,每一次撫摸都忍不住笑得抽搐。
今天晚上的經歷,簡直神奇。
竟然有一百萬美金從天而降,正好砸在了自己的頭上。
簡直不可思議!
難道死過一次後自己真的轉運了嗎?馬上就要發財了。
他猛的坐起身來,將箱子開啟看著裡面整齊擺放的鈔票,但有些迷醉的聞了一下油墨的味道,眼睛都笑沒了。
“這世上還有這麼傻的人?真以為給了錢就有人會給你辦事嗎?別做夢了!
三天時間,足夠將我的計劃實施完,有著一百萬美金輔助,我能夠完美的填好所有漏洞。
三天之後我便是馬羅尼集團中的重要人物了,一個長頭落尾的獨行俠,難道還敢找我的麻煩不成?”
他一把抓起鈔票,正要學著電視裡面歡慶的動作,將鈔票扔過頭頂的時候,眼角飄過箱子內,身形陡然一僵。
一捆捆鈔票直接疊在了床上。
小企鵝幾乎是顫抖著手將鈔票下面的照片抽了出來。
這是他媽媽,那個在外人看來有些不太正常,崇尚歌劇,喜歡中世紀復古生活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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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片裡,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正靠在窗前遠眺。
畫面很美,可是小企鵝卻不寒而慄。
他翻過照片背面一行字型清晰可見。
“我猜,你會信守承諾的對嗎?”
“該死!”
小企鵝憤怒的將照片摔在地上,額頭青筋暴起。
這便威脅!
但不可否認,確實很有效果。
小企鵝可以漠視所有人的生命。
甚至為了一份三明治幹掉幾個人。
但是他就決不允許自己的母親受到一點傷害。
他仔細回想著今天晚上的經歷。
深吸一口氣,在緩緩的吐出深色,逐漸平靜了幾分。
“看樣子,我得將計劃稍微壓後一些了!”小企鵝目光冰冷的道。
……
三天後,血手指幫派覆滅。
所有能夠叫得出名字的頭頭,全被毫不留情的爆了頭,特別是血手指,幫派的老大,出事的時候他正跟哥譚市的市議員混在一起。
顯然,能從魚龍混雜的碼頭區崛起,佔據一片地盤,背後多多少少都是有靠山的。
只可惜靠山今晚來的不巧,被殺手一頓子彈掃射打成了馬蜂窩。
幫派人士死得再多,報紙上最多給一個豆腐塊報道一下,只有死掉的大人物才會用加黑加粗的字型頭版頭條震撼報道。
晚上,仍是那處篝火。
小企鵝拎著手提箱,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坐在那裡。
小企鵝連忙加快腳步。
“先生事情已經辦妥了,按照您的吩咐,每個人我都切下了左耳左手拇指和左手的腳趾。
相關的指紋對比圖也已經做好了,您回去可以檢查一下……”
說著話小企鵝就要開啟箱子。
高寧卻突然伸手將他的手按了下去。
小企鵝表情微僵,看一下高寧臉上擠出笑容道:“你這是做什麼?”
“防範於未然!”高寧饒有興趣的打量的他:“你真的很聰明,而且對哥譚也很熟悉,竟然能在短短三天之內,不但完成了我交代好你的事兒,而且還做了很多自己的事!
這箱子已經被完全改造過了吧,裡面是毒藥,還是全自動發射的機槍?
小企鵝焦急的道:“怎麼可能,這裡都是戰利品呀,先生,你太多疑了,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看一眼!”
高寧搖了搖頭:“不簡單呀,難怪你會有如此野心!
不過知道動腦子是好事兒,把別人都當成傻子,就離死不遠了!
現在再想一想要不要我看箱子?”
高寧盯著他,小企鵝討好的笑道:“選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當然了,您相信我就行,看不看箱子都是次要的。”
高寧點了點頭:“這還像句話!”
他取出一張銀行卡,在小企鵝面前晃了一下,最後塞進了他的上衣口袋。
“這是剩下的一百萬,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小企鵝連忙討好道:“沒錯沒錯!”
“你這傢伙雖然狡詐,確實有些能力,特別是識人和找人的那個,這是我需要的。
考慮一下吧,若是在馬羅尼那邊混不下去了,可以給我打個電話。
我想我們會有第二次愉快的合作!”
高寧說完,也不等小企鵝說話,便徑直轉身,從另一個方向走入夜色當中,隨著身影搖晃逐漸消失不見。
小企鵝低著頭看著跳動的火堆,以及火堆裡面逐漸被燒掉的媽媽的照片,始終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他身後的草叢晃動,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走了出來,問道:“出了什麼問題嗎?為什麼不發信號?”
“計劃取消!”
小企鵝丟下一句話,從上衣口袋拿出銀行卡,拍在了壯漢的手心裡。
“這裡有一百萬是我之前承諾過的,我準備明天開始實施計劃,你那邊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人手早就準備好了!”
壯漢看了看銀行卡,臉上頓時高興起來。
這可是一百萬,即便十個人分每人也能分十萬,沒想到跟著這個小個子行動就真的能賺大錢。
小企鵝自然不知道壯漢在想什麼,他只是望著高寧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為什麼要找我呢?
還偏偏在這個時候?
是在暗地裡提醒我什麼?
還是在警告我?
小企鵝有些想不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很有錢,也算是信守承諾,跟他合作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們走!”
又轉了一會兒,小企鵝轉身便走,壯漢連忙跟在身後。
七八個不同打扮的漢子拎著各式各樣的槍械,從不同的地方爬了出來,大家會合之後,默默跟在壯漢身後,逐漸遠去。
幾分鐘後篝火堆旁邊的草叢裡,忽然爬起來了一個人。
此人一身吉利服,頭戴頭盔,手中拎著一把長約一米五的狙擊槍。
槍身造型有些古怪,明顯是自己改造出來的。
他臉上滿是油彩,起來之後四處觀察了一下,拉出領子的麥克風,按下通話鍵,壓低聲音道:“對方沒出手,我們可以撤退。重複一遍,對方沒有出手,我們可以撤退了!”
話音剛落,四個不同方向,遠近不一的距離都爬出了個狙擊手。
遠處,小企鵝放下望遠鏡,額頭上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