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一愣，隨即便猖狂大笑起來。
“又是這種愚蠢的問題？你是白痴嗎？我不會死，會死的是你！”
他毫不猶豫扣動扳機，眾人嚇得連忙趴在地上。
可是預料中的轟鳴卻並沒有出現，在一聲清脆的槍響後，那大漢竟然慘叫一聲，捂著手大叫起來。
噴子掉在地上，碰撞翻滾之時，還調皮的飛出一根斷掉的手指。
大漢身後的幾名手下，同時吃了一驚，目光一掃，便將目標鎖定在了舉著手槍的高寧身上，他們二話不說便要直接開槍。
高寧正要反擊，卻發現旁邊的皮衣女子忽然間轉過身來，小嘴微微張開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如有實質的飛出去。
對面的幾個人瞬間目光呆滯，張著嘴巴摔倒在地。
竟然是被高頻震動波在一瞬間給震暈了過去。
首當其衝的幾個傢伙直接撲街了，被殃及池魚的也相當難受。
不少人痛苦的抱著腦袋呻吟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心有餘悸的從地上爬起來，再也顧不上喝自己的小酒，謹慎而又警惕的看了一眼皮衣女子，慌忙丟下鈔票，跌跌撞撞的衝出了酒吧。
那大漢的體質顯然要強悍一些，畢竟身為老大總要有些特殊之處才行，他的食指雖然被打斷，鮮血一個勁的向外噴，疼得他嘴角不停的抽搐。
可是大漢的眼神，依舊充滿仇恨和瘋狂，彷彿隨時會撲上來，用牙齒將他們的脖子咬斷似的。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我們血手指做對？你們死定了！羅馬尼都幫不了你們，還有這家店，我非把他一把火燒了不可……”
砰！
一聲槍響，大漢眉心中彈，仰面栽倒在地。
酒保面無表情的將一把老式碎發槍放在吧臺下。
“德雷克這是最後一次，若是你再敢把這些不知所謂的垃圾引到我的店裡來，我就拒絕給你服務！”
那皮衣女子滿臉無辜，聳了聳肩膀：“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跟一個路人女孩說兩句閒話，就為這些腦袋有病的傢伙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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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手指？這是什麼鬼名字？”
“半個月前才從碼頭出現的斯拉夫人幫派，他們專做器官生意，聽說根哥譚市的各大醫院都有合作，平日裡專門找些倒黴鬼做材料。
最近看樣子是鬧得很兇，否則也不會被警察盯上！”
酒保說話的時候眼神瞟了高寧一下。
那黑衣女子看向高寧。
先瞅了瞅他已經插回槍套的手槍，又看了看高寧的這個人，隨後又掃了一眼地上的斷指。
“這倒是稀奇了，從沒見過有警察會跑到這樣的地方主動加班，你是新來的？”
“這麼說也可以！”
“那你可攤上大麻煩了！”女人看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笑著說道：“這些斯拉夫人人數雖然不多，但卻以兇狠著稱，只要是惹到他們的，即便拼上性命也會報復回來。”
高寧不以為意：“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殺人的又不是我！”
“但是他們會把賬算在你的頭上！”
高寧挑了挑眉，女人立刻笑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其實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血手指不敢招惹羅馬尼，在找不到我的前提下，自然會找你的麻煩。
別以為警察身份是什麼護身符，在哥譚警察跟炮灰也差不了太多，沒有人會將警察放在眼裡！”
“這麼說的話，警察幾乎成了社會底層！”
“哈，這個形容已經很貼切了，即便不是社會底層，也差不了多少，哥譚警局是為了金字塔尖上的權貴服務的。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司法公正，兩個人不理解正義這兩個字。”
女人嘴角帶出了一絲譏諷，說到這的時候，忽然扭頭看了一下其他人，冷笑道：“跟這些傢伙沒有任何區別！”
都已經被她這麼說了，喝酒的客人仍舊充耳不聞，彷彿被女人侮辱的根本不是自己。
這倒令高寧有些奇怪，什麼時候民風淳樸的哥譚，懂得忍讓和剋制了？
“你是在奇怪他們的反應？”
女人輕笑道：“不必奇怪，他們不敢有任何反應。”
高寧反應過來了：“你是誰？”
“她是黑金絲雀！”
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高寧先是看到了女人臉上驚訝的表情，這才轉過頭來，望向另外一個方向。
穿著禮服的白人女子笑得很開心，她手中的酒不知何時換成了香檳，輕輕向上舉了舉，似乎在表示慶祝。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直接拔槍出手，難怪一號會認為你合適加入我們！”
高寧搖頭失笑：“原來是紅頭罩！哥譚果然是個神奇的地方，幾個小時之前剛剛被抓走關押起來的人物，竟然還可以遠端遙控他人做事，有趣！有趣！”
黑金絲雀臉上的笑容消失，她有些警惕的盯著禮服女子，道：“加入紅頭罩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看來不用等血手指找上門，你已經麻煩纏身了！”
“那還真是不幸呀！”高寧輕哼一聲：“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現在還不是！”禮服女子微笑：“用一號的話來說，我在外面要有用的多。
之前我並不是很理解這個說法，後來才發現確實如此！”
“看來你負責招新！”
高寧對紅頭罩有些刮目相看了。
一個專門搶劫銀行的匪幫，竟然還設立了專門的hr，整的夠專業的呀。
應該說不愧是哥譚的幫派麼？
“也可以這麼說！事實上我負責的事情要比這還多一些，例如為被抓捕到的成員提供法律援助和一部分資金上的支援。”
禮服女子聳了聳肩。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哥譚才會變成這樣！”黑金絲雀有些憤恨的道。
禮服女子微笑：“親愛的，你才十八歲，不要對任何事情輕易下定論，這會顯得你既愚蠢又無知。”
黑金絲雀剛要爭辯，禮服女子便打斷她：“當然這也是我的一家之言，你完全可以不接受。高先生，我現在正式向你發出邀請。”
她起身微笑：“你現在不必回答，下次見面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答案！
那麼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還有黑金絲雀小妹妹，哥譚的黑暗遠不止你看到的那些。
等你長大些會看到更多！”
說完也不等兩人答覆，她便含笑點了點頭，徑自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