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說得如此平靜,如此直接,倒是令眾人眼中多了幾分驚訝。

文雅婦人臉上並無異常,點點頭道:“那麼接下來,便是確認各房間的水漬是否只有兩處了。

當然,水漬也可能被處理掉了。不過,這樣的天氣,擦拭水漬的東西必然是溼漉漉的。

加上旅館房間不提供水源,房間也沒有衛生間,所以在檢查的時候,若發現來溼漉漉的東西,如床單、浴巾等。

同樣視為開過窗,大家都同意麼?”

“同意!”

“同意!”

“同意!”

大家都紛紛點頭。

咔嚓——嘩啦!

那粗魯壯漢忽然將酒瓶砸在地上,嚇了眾人一跳。

“吵來吵去煩死了!不就死了個人麼?有什麼大不了?老子才懶得跟你們玩過家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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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低吼一聲,滿臉不耐煩的轉身上樓。

這傢伙當真喝得不少,不但滿嘴酒氣,醉眼惺忪,就連走路都有些搖晃了。

眾人互相看看,沒人出聲制止。

現在情況不明。

況且這大漢長得跟西伯利亞狗熊似的,誰吃飽了撐的找他麻煩啊。

老頭也只是嘿了一聲,嘴角似有似無的勾起一絲弧度,但又很快咳嗽起來。

文雅婦人淡然道:“既然有人主動,那就從他的房間開始。

我提議每個臥室出一個人,其他人則留在原地,大家互相監視,以防其他意外。”

她忽然看了看高寧和兩個黑衣男,道:“你們三位就請留在這裡!沒問題吧??”

黑衣男們不置可否,高寧想了想也點點頭。

他倒是真有點好奇。

這女人該不會是個偵探吧?

跟柯南裡似的,一有明暗現場必然會出現警察、偵探、或者臥底之類的。

各種高人層出不窮,每次都令兇手現場社死。

而且,牧師明顯是槍傷,你們不去找兇器,反而跟水漬較上勁了,是真缺心眼很是故意的?

一群人各自商量了下。

馬甲男當先走了出來,緊接著假小子和儒雅老頭也緩步而出,走到文雅婦人身旁。

老頭忽然指了指席巴。

絡腮鬍面無表情的站了過去。

一行五人先後上了樓,其餘人留在前廳等候。

本以為會耽擱很長時間。

那只前後不過十幾分鍾,五個人就走了下來。

除了最後的文雅婦人依舊面無表情,其他人臉上都帶出些異樣。

各人回到之前位置,低聲跟同伴交流的時候,文雅婦人開口道:

“經過大家一起排查,除了這位小姐住的302和兩位先生的204外,我們還發現了另外兩處水漬!

不過這並不重要!”

文雅婦人話鋒一轉,盯著眾人道:“我們在205發現了兇器,就曾在剛才喝醉那位先生的床底下,而且經過檢測,槍口明顯有最近發射過的痕跡。”

留在一樓的幾人有些驚訝。

馬甲男猶豫了下,道:“這一點我可以作證。軍隊中近期發射過的槍口,都會殘留濃郁的火藥。正因這個原因,槍械才需要經常保養。”

可愛風少女滿臉迷糊的舉起小手:“那個……打斷一下,我們不是在調查水漬麼?”

性感風少女一把將她手按下來,無奈道:“那明顯只是個藉口而已!誒呀,不明白就別搗亂,認真聽著!”

老先生呵呵笑道:“這位小姐看得明白啊。其實從一開始,大家就排除了外部人員作案的選項。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而是變數太大,無從查起。所以,我們只是在排除自身的嫌疑。”

文雅婦人淡淡道:“結果顯然失敗了!兇器的出現,加大了兇手在我們之中的機率……”

“等一下,槍不是在那醉漢床底下找到的麼?那他就是兇手啊,我們只要控制住他,等天亮雨停報警就行了!”馬甲男的妻子道。

“他應該不是兇手!”

文雅婦人道:“我們簡單搜查了他的房間,只是發現了個隨身帶著的揹包,裡面除了必要的證件和換洗衣服之外,幾乎全是酒。

並未發現獵槍子彈,或槍套、零件等其他配套裝置。”

“這能代表什麼?”馬甲男妻子不甘心道。

“代表他若真帶著槍投宿,那麼不是背在身上就是拎在手裡。”

高瘦黑衣男忽然道:“我們投宿的時候,正要與他碰上了,可以作證,他身上只是背了個小包,並無明顯武器。”

文雅婦人點頭:“謝謝,有你們證明,他的嫌疑可以排除了。那麼現在的問題是,誰有能力將兇器放到他床下?

諸位在聽到槍聲出來檢視的時候,還記得自己看到了什麼麼?

或者更加具體一點,你們還記得自己出來的順序麼?”

此言一處,眾人都面露思索之色。

老先生道:“我應該是第二個。我住的206與醉漢的205正對門,當時我開門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醉漢大門張開,他本人已經走了出去。”

文雅婦人道:“我是203,出來時候看到202.205.206都開著門,我應該是第四個出來的。”

假小子點頭:“我是第三個。”

“那麼我們應該是第五個!”馬甲男道。

兩個黑衣男並未開口。

不過都知道他們是最後出來的了。

文雅婦人回憶道:“我記得當時大家都有些驚疑不定,特別看到牆壁的血跡時候,注意力都在摔倒一樓的牧師屍體那。

那麼我想問,有誰看到席巴先生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眾人聞言一愣,各自回憶。

發現很真沒注意到這傢伙什麼時候冒出的。

高寧心中一動,道:“他上來通知我的時候,你們應該都出來了!”

文雅婦人點頭看向席巴。

“之前搜查的時候,我們特意去看了下管道層,那裡空間狹小,味道也不好,但似乎並沒有窗戶。

之前席巴先生卻說他工作的時候,曾盯著外面,沒發現有人逃走。不知道這應該如何解釋?

另外,這間旅館確實年久失修了,管道層到處沾染著黑色機油,而席巴先生身上卻只有透明色的油漬,其餘說是機油,反而更像是汽油。

這一點,你又如何解釋麼?”

絡腮鬍席巴沒有說話。

咔嚓——

閃電劃過,雷聲轟鳴。

眾人目光刷的一下盯過去,在詭異的氣氛中,前廳安靜得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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