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覆蓋上去，雨衣轟然炸開。
莫妮卡兩人下意識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從地上緩緩爬起來的，也是個小丑！
不對！
兩人瞪大眼睛，仔細分辨不同。
同樣誇張笑臉面具，同樣的紅色修身西裝，同樣的身高，同樣的體型，以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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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丑站在他們面前，完全一模一樣。
就好像剛剛從鏡子裡拽出來的似的。
這……這……
“太精彩了！簡直不可思議！”
莫妮卡面色潮紅，小手都拍紅了。
她覺得，今晚來公園的決定簡直是神來之筆，若非如此，怎能親眼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演呢？
喬治長大了嘴巴，他低頭看著草坪上明顯拖拽的痕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是哪裡呢？
兩個小丑側身對視。
高寧覺得好像是在看自己。
即便沒有交流，他也能確定，對面的那人就是自己。
擁有同樣的能力和同樣的使命。
所以，小丑面具的真實作用，就是複製自身？
高寧莫名震撼。
這也太……
“小丑先生，再來一個，再來一個！”莫妮卡叫道。
高寧則緩緩搖頭，右手伸出指向莫妮卡
站在左邊的自己同時伸出左手，指向了喬治。
兩人同時將大拇指上翹，緩緩向中心靠攏，最終貼在一起。
莫妮卡頓時羞紅了臉。
喬治呲著大牙傻樂，他瞬間覺得，小丑是真正的好人啊。
兩個高寧同時俯身行禮，隨後背向而行，分別走向不同的方向。
帶著熟悉而又古怪的腳步聲，緩緩消失在了陰影中。
……
從這一天開始，芝加哥這種城市裡似乎多了道不同的風景。
一身紅色修身西裝，誇張笑容的面具，以及隨時隨地給人表演魔術的習慣。
他不求金錢，只需要一聲發自內心的讚歎。
偶有遇到小丑先生的說起經過，臉上往往還帶著讚歎的笑容。
小丑先生似乎是個街頭魔術大師，他神出鬼沒，喜歡隨地取材表演不可思議的近景魔術。
尤其喜歡小朋友，有時候甚至會開著冰激凌車到處閒逛，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孩子們前來。
然而，在所有魔術中，對令人印象深刻的，其實是分身魔術。
小丑往往會先玩些簡單的吸引觀眾的注意力，然後突然甩出一張面具，嘭的一聲，變出另外一個小丑。
兩人無論身材外形都一模一樣，而且默契十足，經常會配合使用肢體語言，表達更加複雜的情緒。
不過，離開的時候，小丑們往往會選擇不同的方向。
這很精彩。
只是有些人奇怪的發現，最近城市裡的小丑先生也太神出鬼沒了吧。
有時候一天看到好幾次……
……
“小丑！”
麥肯齊探員站在大屏幕前，放鬆的踱著步。
講臺下方，坐滿了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
大屏幕上是一張放大的照片。
一個帶著誇張笑容面具的紅色小丑，前腿神，後腿彎曲，雙手大大張開。
配上面具上的表情，給人一種他正在開懷大笑的錯覺。
“幾乎跟購物網站同時出現，他沒有名字，不會說話，卻對各種魔術信手捏來，神奇的簡直跟魔法一樣。
他有一手絕活，將同樣的面具飛出去，或是戴在另外一個人的臉上，就會變成一個分身來。”
麥肯齊按了一下遙控器。
大屏幕上換了一張照片。
這次是兩個小丑一起給一家路人表演魔術。
“很神奇是吧？這還不是最神奇的！”
他又換了一張照片。
這次是芝加哥的城市衛星地圖。
隨著地圖放大。
密密麻麻的小紅點被標註出來。
麥肯齊揚聲道：“這些……全部是小丑！他們幾乎是同一個人，每一次也都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而且這種情況已經從芝加哥蔓延了出去，並以極快的速度向外傳播！”
下方一片譁然！
“哪來這麼扮演小丑的人？”下面有人大喊。
麥肯齊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根據局裡的調查，初步有個猜想，不過這個我們留在最後說……”
他直接換了張照片。
是三四個小丑圍著一群孩子的畫面。
“他不鍾情大舞臺，只喜歡跟路人表演魔術，尤其喜歡孩子。
不得不說，他的每次表演都很精彩，若路人大加讚賞，小丑會顯得很高興，不但鞠身回禮，還會用魔術變出些禮物相送。
若是路人一臉嫌棄，或態度惡劣的話，那就不好解決了。
小丑先生會一直出現在他周圍。
無論吃飯，睡覺，上廁所，即便是躲到公司裡，小丑都會神奇的出現。
不過他並不糾纏，只是在那人視線中給其他路人表演。
最誇張的一次，是夫婦二人睡覺的時候，小丑突然出現，就站在床邊，慢條斯理的表演著魔術。”
下面一陣騷動。
麥肯齊點頭：“很恐怖是吧？不過不要擔心，若是你補上了掌聲和讚歎，即便不是發自內心，他也會禮貌離開。
但要是叫了警察……”
麥肯齊又換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群警察席地而坐，彷彿乖寶寶一樣看著小丑表演魔術。
照片再換，竟然是不同背景，不同面孔的警察們。
他們都是席地而坐，目光盯著小丑。
“那麼警察也會變成觀眾，大家應該也看出來了，這不是同一夥人。
實際上，從小丑出現的那天起，警察們就已經跟他遭遇了。
只是起先人數不多，反應也沒有這麼厲害。
隨著處境人數增多，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警察只要出現，就會離奇的變成觀眾，完全無法阻止。
為此局裡曾多渠道警告芝加哥警局，令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麥肯齊突然捂住耳麥，眉頭皺了皺，低聲道了句知道了。
隨後揚聲道：“很不幸，即便經過我們的再三提醒，芝加哥警局裡還是沒聽從命令，他們又出警了。
這一次，我們情報人員混在周圍，視頻信號已經傳過來。
大家一起看一看吧，在看過小丑的表演之後，應該會對這傢伙有個更加直觀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