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對西部柏林地區的封鎖還在繼續,從最初開始到現在,將近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水陸兩線的封鎖從未放開過,但是對空域的封鎖卻從未執行過,由此,美英法三國以空運方式對西部柏林的援助,也一直在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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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所說的,聯盟對西部柏林封鎖的政策,在國際上招來了大量批評的聲音,其對聯盟國際形象的傷害是巨大的。而在另一方面,持續不斷的空中援助,則為英法美三國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損失,這種持續了將近一年的空中運輸,且不說物資方面的損耗,僅僅是油料的耗費,便是一個天文數字。除此之外,在長時間的持續性空運過程中,運輸機和航空人員的損失,也是無法避免的。

不過,自從封鎖開始的那一天起,不管是聯盟一方,還是美英法一方,便都沒有後退的餘地,不管有什麼樣的困難,封鎖一方與空運的一方都需要堅持下去,同時,迫使對方率先做出讓步。這一行為不僅關乎著雙方的地緣政治利益,還關乎著顏面的問題呢。

而在長達近一年的封鎖中,聯盟內部在相關方面的意見也是不統一的。以莫洛託夫同志為首的外交部一方,儘管素來在美蘇問題上持鷹派立場,但在柏林封鎖的事件上,他們卻主張與美英法三國展開談判,和平的解決這一矛盾衝突。

但是,與外交部意見不之一的,則是整個蘇聯紅軍系統,在有關柏林封鎖的問題上,不管是國防部,還是總參謀部,亦或是駐德蘇軍總司令部,都堅定地認為,聯盟應該在西部柏林的問題上,秉持更加強硬的態度,莫斯科必須迫使美英法三方做出讓步,將西部柏林地區讓出來,交給聯盟管轄。

聯盟外交部之所以主張和平結局柏林問題,其出發點考慮的是聯盟的國際形象問題,只有儘快和平結局柏林問題,放開對西部柏林的封鎖,聯盟才能挽回自身的國際形象,並在聯合國內獲得更多的優勢地位。而聯盟的紅軍系統之所以要求採取更加強硬的立場,是因為軍方考慮問題的角度,與外交部截然不同,畢竟軍方需要考慮的不是聯盟的國際形象,而是西部柏林對聯盟所具備的戰略意義。

必須認清的一點是,整個柏林其實是處在東部德國範圍內的,因此,美英法三國控制的西部柏林地區,實際上也是在蘇軍所控制的範圍內的。如果西部柏林繼續掌握在英法美三方的手裡,並且聯盟始終對其放開水陸通道,允許英法美三方自由出入西部柏林的話,那麼聯盟對整個東部德國的控制,就無法做到萬無一失。美英法三方的對東部德國的滲透和軍事偵察,幾乎隨時都可以展開,這對蘇軍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正是因為紅軍系統一直在西柏林的問題上持有鷹派立場,所以,柏林封鎖期間,面對英法美三方持續不斷的空中運輸,空軍方面就時不時的試圖發起一些帶有明顯挑釁性的行為,以計劃雙方的衝突,從而使得駐德蘇軍有機會、有藉口可以採取進一步的激進措施。

但可惜的一點是,儘管英法美在與蘇聯對抗的問題上,表現的立場非常激進,鷹派的姿態做的十足,但在西部柏林的問題上,他們卻表現的非常剋制。

過去的數個月內,儘管駐德蘇軍的空軍戰機,頻頻在空中對美英法三方的運輸機發起挑釁,但美英法一方除了做出一些譴責之類的宣告之外,還從未採取過針鋒相對的舉措。

就像這一次的撞機事件,便是一架蘇軍戰機飛到了英國運輸機的上方,並向對方做出了極其危險的施壓迫降動作,這才導致兩機相撞的。此次事件,也是柏林危機爆發以來,雙方第一次在直接對抗中產生人員傷亡,因此,無論從哪方面看,這都是一起重大的政治事件了。

不過,在維克托看來,聯盟與英法美兩方,就這次事件直接爆發軍事衝突的可能性......不敢說沒有,但絕對是微乎其微的。甚至可以說,此次撞機事件若是從政治角度來權衡的話,或許都不是什麼壞事,它更應該算是一個契機,一個至少暫時解決柏林危機問題的契機。

藉助此次撞機事件,聯盟可以得到一個體面的臺階,以向英國做出補償為藉口,在某些問題上做出些許讓步,從而將緩和一下柏林地區緊張的局勢。

當然,這些都是維克托自己設想的,至於最終的結果究竟如何,還要看政治局的決定。

將這份檔案中的幾個要點記在心裡,維克托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之前那份帶有紅色文件袋的檔案上。他在確定了文件袋上封籤的完整性之後,才用裁紙刀將封籤割開,取出裡面裝著的厚厚一摞檔案。

這份檔案是由情報委員會駐東京情報站發回來的,維克托將檔案分開看了看,發現這一摞檔案裡,除了兩份信函之外,還有一摞照片。

情報委員會派駐在海外的一系列情報站,維克托都瞭解的非常清楚,那些具體的資訊基本都裝在他的腦子裡了。而在這其中,東京情報站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因為其所負責的事務,不僅包括了日本,還包括了印度尼西亞、菲律賓等東南亞的幾個主要國家。是的,聯盟一向都沒有將東南亞的一系列小國放在眼裡,這可以算是聯盟對外關係中的一個缺憾。

維克托先翻看一下那些照片,很快就在其中的一些照片裡,發現了幾個認識的人,包括法國駐印度支那高級專員皮農、法國駐印度支那遠征軍司令布萊佐,以及老朋友麥克阿瑟先生。在這些照片裡,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有關這三個人湊在一塊熱絡交談的場景。

片刻後,維克托將照片放在一旁,拿過了兩封信中的一封,拆開後仔細閱讀了一遍。

不出所料,信中所涉及到的內容,正是皮農三人在布魯塞爾秘密會晤的情況介紹,聯盟派駐在布魯塞爾的情報人員做了大量的工作,瞭解到了他們所協商的內容,其中涉及到了美國人將於透過駐日美軍,向法國印度支那遠征軍輸送一批軍事物資的協定。

法國這個國家很有意思,儘管其在二戰中被德國人打的潰不成軍,連國家都滅亡了,可是在戰爭結束之後,它不僅拒絕被蘇美英法四國代管,還不打算放棄其在海外的一系列殖民地,這其中就包括了遠在中南半島的越南。

或許在法國人看來,他們可能是真的打不過德國人,也打不過日本人,但是欺負欺負越南人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於是,就在越南人剛剛將日本人趕走之後,所謂的法國遠征軍便捲土重來了,他們從四五年開始,持續在越南與胡志明所領導的越共作戰,遠征軍的兵力從最初的幾千人,發展到去年歲月時的十萬人,而到了今年二月份,隨著一系列慘敗,新任的遠征軍司令布萊佐,又往越南增掉了十五萬兵力。

實話實說,菜雞總歸就是菜雞,哪怕它改個名叫高盧雞,也終歸改變不了菜的事實。在越南戰場上,法國人也就是在最初的兩年裡還有點亮眼的表現,可隨著越共號召全面抗戰的開始,法國人所掌握的優勢頓時全都沒了。尤其是在去年歲末的時候,遠征軍的副總參謀長蘭貝特連同他的參謀機關全體參謀,都被越南人一鍋端了,一個倖存者都沒有留下。訊息傳回巴黎的時候,險些沒導致整個法國政府倒臺。

就這樣,前一任的遠征軍司令瓦呂伊被解職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現任的總司令布萊佐。而相比起瓦呂伊,布萊佐倒是還多少像點樣子,他把當年日本人用來對付敵後解放區的手段用上了,對越共所控制的解放區採取殘酷的“蠶食”、“掃蕩”政策,只是在越共游擊隊的反擊下,法國人依舊傷亡慘重。

根據東京情報站傳回來的訊息,此次布萊佐、皮農與麥克阿瑟的會面,應該只是美法兩國就越南問題的第一次非正式會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隨後,美法兩國還可能會有更高階別的官員展開會晤,以進一步協商有關越南的一系列問題。

其實早在去年的時候,聯盟的國際局勢分析部門就認定,法國在越南所進行的戰爭,將會進一步消耗法國原本就已經非常虛弱的國力,如果說巴黎能夠迅速平定越南的局勢,那麼繼續控制越南對法國來說還算是有些利益的,但若是巴黎無法在短期內平定越南的局面,而是陷入了戰爭的泥淖,那麼越南就會成為法國身上一個縫合不了的傷口,持續性的出血早晚會令法國人休克的。

現在來看,這樣分析一點錯都沒有,法國人果然陷阱了戰爭的泥淖裡,他們現在即便是想要從越南體面的離開,都已經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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