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對你情深義重，你小子竟然想要始亂終棄？”黑心老人黑著臉大發雷霆，怒斥張小凡。張小凡情緒激動，慌張的解釋：“前輩，晚輩沒想要始亂終棄，只是……只是晚輩是青雲門弟子，阿狸她……她是個狐狸精……”
“狐狸精怎麼了？你看不起狐狸精還是咋地？實話跟你說，阿狸的父親是人類，她只能算是半個狐狸精。”
“晚輩沒有看不起狐狸精，只是阿狸出身魔道，如果嫁給晚輩，師傅定然不會放過阿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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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你還是不願意娶，你這個渣男。”
“……”
張小凡很想說自己不是渣男，但是他終究沒有底氣去說。尤其是此刻，索然無味之後，張小凡又想起了師姐田靈兒的可愛與師姐陸雪琪的高冷。
剛才跟阿狸在一起的歡樂和黏湖，他忽然感覺沒啥意思了。
也因此，被黑心老人罵渣男，張小凡羞愧的低下頭，沒有去反駁。
旁邊的阿狸幽怨的看著張小凡，她傷心的開口：“前輩，你們別逼迫小凡了。小凡說得對，他是青雲門弟子，有大好前途，以後說不定還能成為青雲門掌門。我，我不能壞了小凡的前途……”
張小凡被說的滿臉通紅，慚愧的看著阿狸：“阿狸，我不在乎掌門什麼的，我只是……”
“我懂，你不要說。”阿狸捂著張小凡的嘴唇，燦爛一笑：“只要你能好好的，我都無所謂。只希望，以後你孤單的時候能想起我，來看看我，我就很開心了。”
“阿狸，我娶你。”張小凡深吸口氣，他覺得自己要不娶對方，自己就不是人。
阿狸這麼溫柔，自己還有什麼好嫌棄的。
“哈哈哈，那就拜堂吧，有老夫二人作證，以後你們就是夫妻了。”
張小凡牽著驚喜的阿狸，微微一笑，開始拜堂。
阿狸忽然說道：“雖然我嫁給你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跟外人說。”
“為什麼？”張小凡皺眉。
阿狸嘆息：“你出身青雲門，豈能迎娶魔道妖女？小凡，能成為你的妻子我已經很開心了，我不希望影響你在青雲門的前途。等從這裡出去之後，我就會隱居起來，你回去你的青雲門。誰也不會知道你有個妻子，如果你有喜歡的女孩，你還可以娶她。”
“能嫁給你，我已經滿足了。”
“阿狸……不能渴望更多。”
張小凡死死捏著阿狸的手，一句話都說不出。雖然他很想拒絕阿狸，但是想到自己師傅師孃，想到青雲門，他也知道自己前途渺茫。如果自己的事情真的暴漏，那恐怕不僅自己要死，阿狸也會出事。
對，為了阿狸的安全，我不公開。
張小凡內心冒出一個想法，找到了自己的藉口。
黑心老人這時候打斷張小凡的話：“小子，我勸你還是離開青雲門吧，青雲門藏汙納垢，哪裡有我魔道來的光明正大。我們魔教壞是壞，從不掩飾，青雲門卻都是偽君子。”
張小凡皺眉：“前輩，青雲門養育與我，斬妖除魔，護佑黎民，前輩要是再羞辱青雲門，請恕晚輩無禮了。”
黑心老人嘿嘿一笑：“你是誰的弟子？道玄還是田不易？”
“家師田不易，。”
：“哈哈哈，原來是他……”
張小凡眉頭一皺：“前輩認識家師？”
黑心老人嘴角不屑：“一個小輩罷了，是不是個小胖子？嘿嘿，你小子的師孃可是蘇茹那個漂亮丫頭？”
張小凡感覺黑心老人嘴裡對師孃蘇茹毫無尊敬，因此皺眉點頭，不想說話。
“你可知你師孃為何嫁給一個胖子？你不會以為他們真心相愛吧？你想一下，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會喜歡一個胖子？我告訴你，當年萬劍一可是跟蘇茹兩情相悅的。”
張小凡精神一震，萬劍一和蘇茹的事情，他偶爾也會聽過弟子討論，但是並不多。畢竟，萬劍一消失太久了，而蘇茹早已經嫁人。
此刻聽到黑心老人說這等隱秘，張小凡忍不住心頭好奇：“晚輩知道萬師伯？”
“哼，我自然知道，本座平生佩服之人，這萬劍一就是其一。”
張小凡目光驚喜：“萬師伯晚輩沒有見過，不過卻也敬仰無比。”
“你敬仰他實力就算了，至於萬劍一的人品，呵呵……”黑心老人不屑一笑，微微搖頭。張小凡不解的看著黑心老人：“前輩有話就說，何必如此遮遮掩掩。我萬師伯白衣如雪，品格高尚，前輩豈能憑空汙衊。”
“我汙衊？哈哈哈，你但凡出去稍微打聽，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問你，你可知道鬼王宗？”
“晚輩聽聞過。”
“好，當年萬劍一為了對付鬼王宗，你可知道他做了什麼？嘿嘿，他竟然色誘鬼王宗朱雀使，然後始亂終棄，此事魔門各派大多都瞭解一些，你要是有心可以出去詢問，但凡有什麼錯誤，老夫給你認錯磕頭。”
張小凡難以置信的看著黑心老人，萬萬想不到自己崇拜的萬劍一竟然是這等人。但是很快，他搖了搖頭，心說：不對，魔門眾人狡詐，這是騙我，是汙衊萬師伯。
黑心老人見張小凡只是目光呆滯片刻，隨即又鎮定下來。他心頭暗暗吃驚，心說這醜小子定力竟然如此不凡，實在是了不得。
他接著開口：“萬劍一的事情，被青雲門蘇茹知道之後，蘇茹就跟萬劍一鬧彆扭。嘿嘿，你可知水月那個小丫頭？”
‘水月大師？’
“哦，現在都成水月大師了嗎？了不得啊，當年，這姐妹兩個情同手足，但是都對萬劍一有意，可萬劍一隻喜歡蘇茹。剛好蘇茹與萬劍一鬧彆扭，水月就與田胖子合夥下藥，趁著蘇茹心情不好，成就好事……嘿嘿，否者你以為，蘇茹那麼嬌俏可人的仙子，豈能看上一個醜陋的胖子？”
張小凡目瞪口呆，渾身顫抖，他瞪圓了眼睛，萬萬想不到師傅師孃竟然是如此在一起的。而且仔細一想，師傅真的很醜啊，跟自己一樣醜。師姐田靈兒都以貌取人，那師孃豈能喜歡醜男？
如此一想，頗為合理。
難道，師傅當年真的……
“不對，你騙我，我師傅和師孃恩愛無比，師孃也沒有不開心。”張小凡忽然反應過來，憤怒的吼叫，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師傅是個偽君子。
黑心老人冷哼，自信開口：“蘇茹一個女孩子，既然失身了，她只能認命，還能如何？”
張小凡一愣，頓時洩氣了。對啊，師孃一個女孩子，他能怎麼辦啊。尤其是，扭頭看了看乖巧的阿狸，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阿狸不也是一心喜歡自己嗎？或許，阿狸也是認命了。
感受到張小凡的目光，阿狸趕緊說：“小凡，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你剛才救我性命，你的心靈，比長相更迷人。”
張小凡心頭一暖，露出幸福的笑。
至少阿狸不在乎我的長相。
黑心老人接著笑道：“事實上，你以為你師孃就是好的嘛？我告訴你，田靈兒未必是田不易的女兒，當年，真正給蘇茹解毒的人是萬劍一。”
“什麼？”張小凡再次震驚，渾身顫抖。
黑心老人嘎嘎怪笑：“萬劍一的心思，我能琢磨出來。估計是以為蘇茹已經跑不掉，打算拿下水月，好姐妹雙收。只可惜，田不易是個狠人啊，直接就認下了蘇茹，迎娶沒嬌娘，這讓萬劍一憤怒之餘，也外出散心，來到了我滴血洞。嘿嘿，剛好被老夫拿下，鎮壓在無情海之下。”
“萬師伯還沒死？”
“那是自然，不過剛剛，已經被鬼王宗取走了。”
“什麼時候？”
“就在你們倆嘿嘿嘿的時候。”
張小凡臉一紅，頓時心亂了。
“我告訴你，青雲門藏汙納垢，萬劍一殺師傅，道玄謊言為師傅報仇親手殺了萬劍一，而蒼松為了給萬劍一報仇，勾結萬毒門，這些事情，你都可以偷偷調查，絕不會錯。小子，老夫讓你離開青雲門，是為了救你，不是害你。”
張小凡心亂如麻：“不可能，道玄師伯那麼好，還有蒼松師伯，雖然他不喜歡我，但是我知道他是好人，還有師傅師孃，他們很恩愛……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不對，你騙我，你肯定是騙我的。”
“你都死了一百多年，這些事情你哪裡知道，你在說謊。”
黑心老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這小子一點都不傻啊。
張小凡像是發現了忙點，興奮的指著黑心老人：“你休想蠱惑我，我是不會離開青雲門的。前輩，你汙衊我青雲門長輩，你到底有何居心。”
黑心老人滿臉不屑：“你以為我是你這等小輩嗎？老夫雖然死了上百年，但是老夫神魂強大無比，能夜遊諸天，日遊環宇，天下間的事情只要老夫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
張小凡哈哈大笑：“吹牛，那我問你，青雲山下的草廟村，你可知道真相？”
“自然知道。”
張小凡臉皮一僵：“不可能。”
那事情他親身經歷，自己都不知道真相，為何黑心老人會知道？
他仔細端詳黑心老人，想要看出古怪來。但是卻見黑心老人臉色怪異，目光閃爍：“當年那兩個小屁孩，其中有個是你？”
“你……”張小凡驚恐後退，伸手指著黑心老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黑辛老人嘿嘿一笑：“有趣有趣，當年老夫還在笑罵，兩個臭小子真是蠢笨無比，竟然認賊作父，對滅門仇人畢恭畢敬，哈哈哈，真是蠢蛋的可以。”
張小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到當年的事情，他渾身顫抖，嗓子沙啞：“不會的，你騙我，你肯定是騙我的。”
“我騙你幹什麼？我告訴你，蒼松那狗東西勾結萬毒門，因此獲得了鬼毒藩的煉製法門，嘿嘿，他想融合嗜血珠，因此偷襲了普智，讓普智邪性大發，屠了草廟村。”
張小凡：“……”
黑心老人怪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普智要上青雲門？這老禿驢好大的心，竟然想要融合道佛兩家功法，走出長生之路。那嗜血珠本來是老夫的東西，結果被他得到。而蒼松知道此事，因此偷襲……”
“臭小子，現在你知道真相了？你敬愛的師長，是你的滅門仇人之一。”
“你尊敬的禿驢，是你滅門的執行者，哈哈哈，真是有趣。”
張小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童孔閃爍著紅光，他牙齒咬的咯吱響。這些年，他心心念念的想要報仇，但是卻不知道仇人是誰。如今知道了，張小凡卻備受打擊。
仇人竟然就在我身邊！
張小凡嘴裡喊著不可能，整個人有些瘋狂。
黑心老人一看，有些擔憂，當你怒喝一聲：“醒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定力都沒有，還如何做事？臭小子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你出去可以偷偷調查，千萬不能給人發現了你的動作，否者你想活都難。”
“你近前來，我傳你練血堂寶典，助你一臂之力。”
“禿驢修煉佛道，想要長生，結果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再加上我魔門功法，你定然比禿驢設想的走的遠。”
“此地還有天書，接受傳承之後，你可觀看。老夫對你這麼好，別的要求沒有，你一定不能辜負了阿狸這丫頭。”
張小凡接受了傳承，然後又頓悟天書，等到好處都拿到了，他又變得行屍走肉，精神不振起來。
黑心老人心裡滴咕，心說這小子是真的備受打擊，還是跟老夫假裝呢，這好處拿完了又開始了。
黑心老人也沒多想，接著幹自己老爺爺NPC的活：“此地另有出路，你二人開啟洞口就可逃出生天，傻小子，出去之後，你是陪著阿狸過日子，還是去調查真相，都有的你。老夫告訴你的事情是真是假，你偷偷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張小凡行屍走肉一般被阿狸牽著走出滴血洞，竟然是來到一處荒山。倆人辨別一下方向，接著往前走去，走了不遠，張小凡卻忽然臉色一變，只瞧見前面路邊有個女子正在燒烤。
女子也回過頭來，同時吃了一驚：“小凡，你怎麼在這裡？”
“師孃，我……”
蘇茹驚喜的臉一變，有些冷澹起來：“是你師傅讓你來找我的？”
“師傅？”張小凡不解：“師傅並未讓弟子來，弟子是被困滴血洞，此刻才脫困。”
蘇茹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張小凡旁邊的阿狸，卻又皺眉。對方這衣衫不整春光外邪的樣子，讓蘇茹很不爽：“這是……”
張小凡心虛：“師孃，阿狸，阿狸她……她……”
“我是小凡的朋友，與小凡一起被困滴血洞，我們一起跑出來的。”
張小凡松了口氣：“師孃，您怎麼在這，師傅呢？”
“別跟我提田不易那個渣男，我不認識她。”
“……”
……
滴血洞。
送走張小凡和阿狸之後，黑心老人和金鈴夫人松了口氣，金鈴夫人嘆息道：“那小子看著憨厚，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黑心老人笑道：‘他雖然愚笨，卻頗為有恆心，有堅持，假以時日，定然是一方大才。如此人才留在青雲門，是我魔門大敵啊。而且，你我又送秘籍，又送媳婦的，還是個狐狸精，這種好事去哪找去？便宜這小子了。’
金鈴夫人也笑了：“如此說來，倒是他佔了便宜了。”
“那可不是……什麼人？”
黑心老人臉色狂變，卻瞧見虛空中伸過來一道漆黑鏈條，那鏈條勾著他的靈魂體一拉，直接消失不見。
金鈴夫人呆滯了：我那麼大一個黑心老人的靈魂體呢？砸就沒了？
地府。
曹昆看著面前飄著的黑心老人，嘿嘿怪笑。
黑心老人亡魂大冒：“臭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曹昆笑道：“當日你我本沒有什麼關係，我也尊敬你是前輩。可你太囂張，動不動讓我跪下。黑心老人，得罪人是有代價的，既然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那我就給你一個好去處。”
黑心老人臉色一變：“什麼意思？玲兒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你放心，金林夫人那麼漂亮，我可不捨得傷害。、”曹昆怪笑：“到時候，我會幫金鈴夫人找個軀體，奪舍而生。而你，將你煉製進……金釵或者項鍊手鍊，再或者戒指之內如何？讓你每日看著金鈴夫人如何幸福，想來你定然是開心的，畢竟，相愛的兩個人，只要對方幸福，那你也會幸福吧。”
黑心老人：“……”
他暴怒，還要說話，卻被曹昆收入輪迴葫蘆內存放。
曹昆閃身離開地府，剛好回到藏身的房間之內。他正想著將黑心老人煉製成什麼東西，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
拉開門，白衣如雪的陸雪琪不安的站在門口，瞧見曹昆，她緊張道：“曹大哥，我有事與你說。”
“你要走？”曹昆挑眉：“傷勢好了嗎？”
“雖然未有痊癒，可是已經沒有大礙。宗門師兄弟還不知道如何，雪琪放心不下。”
“我送你去青雲門山下，你師兄弟已經被帶回去，不用擔心。”
“我……”
“不必推遲，他們還盯著你，你要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欺負了，隨意拋屍路邊，那就跟我走。”
陸雪琪抿了抿嘴唇，也不再多言，跟著曹昆往前走去。
路上，她小心的詢問：“曹大哥，你明明是個好人，為什麼要為魔門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