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在幹什麼,殺人嗎?”

“紅棉和寶寶也真是的,竟然助紂為虐。”

“罷了,她們肯定是為了救我,不得不同流合汙。”

段正淳心思複雜,安靜的趴著一點都不敢動彈。只感覺這靈鷲宮的行事作風頗為殘暴,兩條人命就如此的煙消雲散。

再一想自己被關在地牢如此長的時間,段正淳又心頭慶幸,。

若非秦紅棉三人前來營救,恐怕自己的下場,也未必會好多少吧。

只是片刻後,段正淳神色古怪起來。

這殺人……貌似有些不正經的樣子。

等會,不會弄死我吧?

段正淳緊張的抬起雙手撐起,免得被壓死。

……

翌日清晨,曹昆在秦紅棉和甘寶寶的伺候下穿戴整齊,吃了半個多時辰的早餐,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至於木婉清二人,早在曹昆醒來的時候,就被蘭劍帶下去療傷了。

整個宮殿,頓時又只剩下秦紅棉二人留下清掃起來。

段正淳一夜未睡,雖然這床下的感覺終究是比地牢好了許多,環境也上了一個檔次。只是別人唱了半晚上的小曲,如此噪音之下,段正淳又如何睡的著?

更別說,他如今還沒脫困,生死未卜,就更睡不踏實了。

只瞧見曹昆離開,段正淳也沒有爬出來。只是安靜的躲著,瞧著外面秦紅棉和甘寶寶熟練無比的清掃房間,聽著兩人有些不堪入目打趣,臉色卻是越來越複雜。

他生怕還有外人來,不確定安全,因此就趴著不動。

秦紅棉一邊掃地,一邊笑容滿面的嘀咕:“師妹,剛才你真不要臉,少宮主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甘寶寶同樣懟回去:“還說我呢,吃飯不好好吃飯,你吃的是什麼?”

“咯嘣脆啊……”

“我呸。”

“好了好了,累死我了,趕緊打掃完去泡個溫泉,好好休息吧。”

“對對對,我也困死了。”

兩個人麻溜的收拾好東西,然後打著哈欠扭著腰肢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秦紅棉一怔:“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倆人疑惑的對視一眼,接著瞪圓了眼睛:“段郎!”

她們終於想到了哪裡不對勁,臉色一變,又蒼白又紅潤,又刺激又做賊心虛。

段正淳滿臉崩潰的趴在那裡,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甚至秦紅棉和甘寶寶說的話,他也聽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兩人忘記自己的事情,更是讓段正淳頗為憤怒。

只是……

“她們肯定是為了救我,才會如此低聲下氣,一定是這樣的。”

為了不尷尬。

段正淳閉上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

秦紅棉和甘寶寶跑過來,趴在地上往床下看去:“段郎,段郎……”

段正淳悠悠然睜開眼,迷迷糊糊的說:“怎麼了?可以走了嗎?”

秦紅棉緊繃著臉:“段郎,你睡著了?”

段正淳拍著腦袋:“啊,困死了。”

甘寶寶拍著胸口:“睡著就好,睡著就好。段郎,我們費盡心機終於找到機會了,咱們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趁機脫身。你快跟我們走。”

段正淳心頭一抽,心說你們倆可真是費盡心機,找到機會,你把握的還真牢固,這可真是趁機脫身了。

段正淳心頭苦澀,臉上卻一片驚喜:“辛苦你們倆了。”

甘寶寶臉蛋紅潤,嘴角含笑:“不辛苦不辛苦,你快跟我們來。”

段正淳愣了愣,瞧見甘寶寶眉宇間全是暢快,再一看秦紅棉,這本經常糾結眉頭的幽怨婦人,此刻也是美目生輝,嘴角勾起,頗有些滿足喜悅的一樣子。

他頓時心頭一陣堵得慌。

心說你們倆倒是真的不辛苦,你們是樂不溼書啊。

他鬱悶的爬起來,跟著二人往外走去,心說若是真的能逃出生天,此仇定然要好好報答一下。至於秦紅棉二人,那定然也要好好教訓一二。

想他段正淳從小到大,只會羞辱別人,何曾被別人羞辱過。

這什麼少宮主難道是慕容家的傳人?怎麼就會用這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方式。

實在是太過惡毒了一些。

走到門口,秦紅棉和甘寶寶一人提著一抖東西,有床單衣服什麼的。

甘寶寶指著地面上的一摞子書籍:“段郎,你將這些書本抱著,咱們出去晾曬一下。”

段正淳眉心狂跳。

秦紅棉:“咳咳,這是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弄溼了。雖然咱們要逃走了,但是也不能如此慌張的逃走不是。”

段正淳無語的蹲下身,抱起兩摞書本,面無表情的跟著走了出去。

……

曹昆盤膝在巨石之上,面朝東方,吸納紫氣。伴隨著煉化,那一縷紫氣化作精純內力融入丹田,讓已經水滿自溢的丹田略微鼓脹疼痛,不過伴隨著內力遊走經脈,滋養肉身,這膨脹疼痛也一點點消失不見。

曹昆的修為早就到了瓶頸,若是不能突破,不僅修煉效果大打折扣,就算是修煉有成,這龐大的內力也會對身體造成一些傷害。

只是讓曹昆慶幸的是,他有那混元功在,更有那歡喜禪,兩套武學都是滋養肉身的。更別說曹昆最為看重的七傷拳更是滋養五臟六腑,由內而外,強壯肉身。

正是有這三門功法存在,曹昆才不會擔心內力太多而對自己造成影響,反而還貪婪的透過不斷雙修增加修為。

“丹田貌似擴大了一些,變得更加有任性了。”

曹昆目光閃了閃,肉身強悍能帶來連鎖反應,五臟六腑的強壯,自然也能帶動身體各處。人的身體是奇妙無比的,科學家都弄不明白的事情,曹昆更是搞不清楚其中的道理。

不過自身的變化,他卻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曹昆雙手一攤,內力鼓動之下,周身散發出淡淡金光,宛若一個大罩子將自己籠罩其中。只是曹昆卻在皺眉,這鐵布衫和金鐘罩自己早已經圓滿,只是融合為金剛不壞之後,無論是防禦還是力量都已經脫胎換骨,缺陷也暴漏出來了,那就是曹昆發現了自己的罩門。

金剛不壞神功修煉到圓滿境界,能化身丈二金剛,一旦施展整個人都會大上一圈,就連兄弟都能翻倍。只是這大圓滿的境界曹昆根本不知道如何修煉,他的罩門很清楚在那裡,卻又彌補不了。

“鐵襠功都沒有用,這金剛不壞的大圓滿到底要如何達成?”

曹昆為了大圓滿,甚至修煉了鐵襠功等彌補罩門的武學,但是卻發現強悍是強悍了許多,但是罩門依舊存在。因為一旦施展金剛不壞,別的功法就不能動用。金剛不壞走的是極限防禦的道路,出手自然也是以力壓人,頗為霸道。

他想要真正沒有罩門,未有修煉成真正的大圓滿才行。到時候只要腳踏大地,就能無敵世間。

“看來,只有突破先天再看了。”

曹昆起身,拋棄了心頭的鬱悶。男人的缺點很明顯,沒想到這金剛不壞大圓滿,就是要解決這缺點的問題。不過這談何容易?曹昆甚至覺得,這金剛不壞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圓滿。

“或許等我突破先天,就能真正做到金剛不壞,丈二金身。”

“不過這只是武俠世界,金剛不壞說什麼大圓滿能丈二金身,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呢。”

“要真是如此,那還真的無敵了。”

曹昆搓了搓手,終究是沒有再糾結這些事情。之所以想要金剛不壞,完全是因為曹昆思想上覺得,肉身強才會安全一點。這就跟男人口袋有錢那種思想差不多,思想作祟罷了。

有道是口袋有錢腰桿硬嘛。

曹昆覺得能抗揍也是腰桿硬的。

揮去腦海中的想法,曹昆背著手來到一處山洞。他低頭看去,卻見腳下有個圓洞。刀白鳳正盤膝而坐,默默運功。

風聲吹來,曹昆也不扭頭,笑道:“段皇爺,你可是來告辭的?”

段延慶目光在那小洞上瞧了一眼,莫名的有些心浮氣躁起來。他不知為何,卻也趕緊收斂心神說:“在下正是要回去準備,另外希望少宮主不要食言才好。”

曹昆笑道:“我曹昆的名聲一向很好,你且放心。”

段延慶不置可否:“睡又能知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曹正經,私底下竟然幹出擄人妻子的事情來。你曹昆的人品,段某不敢苟同。”

曹昆臉皮一僵:“段皇爺,再幫我做一件事情。”

段延慶心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不該如此不給曹昆面子。只是他也想不到曹昆會讓自己做什麼,於是陰沉著臉說:“你且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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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昆指著下面山洞:“過去,嚇暈她。”

段延慶鬆開了口氣:“如此簡單?”

曹昆笑道:“就是這麼簡單。”

“那老夫去去就來。”

段延慶心頭放了下來,心說只是嚇唬一個女子,這倒是不難。

只是來到山洞入口,他卻又心浮氣躁起來,不明所以。段延慶皺了皺眉,優雅下心頭的浮躁,抬腳走進了山洞。

曹昆嘿嘿一笑,屈指一彈,那刀白鳳的穴道頓時解開。

刀白鳳渾身一震,感覺自己恢復了自由,雖然還不能說話,卻依舊驚喜不已。她正要解開啞穴,卻忽然聽到腳步聲。刀白鳳臉色一變彈跳起來,直接撲了過去。

段延慶功力高深,刀白鳳動彈的那一刻就已經發覺不對勁。他抬起頭看去,卻見一雙白玉般的手對著腦門就拍了過來,剎那間段延慶又氣又急,知道是曹昆幫忙解開了穴道。

“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他氣惱的心頭吐槽,至於懷疑曹昆想要借刀殺人?那是萬萬不會的,因為刀白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想不通曹昆的想法,心頭卻很是苦惱,那張本就猙獰的臉也變得更加可怕起來,陰冷的眸子盯著刀白鳳看了過去。

刀白鳳一瞧這張臉,頓時臉色一變目光驚恐。腦海中,也剎那回憶起,記憶深處那第一個雨夜來。

她腳下一頓,內力有些紊亂。

段延慶冷哼,抬起柺杖一點一陽指正中刀白鳳手腕。刀白鳳對一陽指太過熟悉,剎那就堅定了內心的想法,這醜陋的傢伙就是自己曾經那啥的物件。

一時間,刀白鳳心慌意亂,搞不懂段延慶要做什麼。心說難道這醜鬼發現了真相,所以才擄走自己,想要與譽兒相認?

這可萬萬不行,若是段譽身份暴漏,還如何繼承皇位?

自己也會名聲掃地,生不如死。

刀白鳳想到這裡,忍著手腕的發麻,目光一兇,當即抬腳踹去。

段延慶絲毫不放在眼裡,柺杖再是一點,正中刀白鳳腿根,她整個人一麻啪嘰一聲癱軟在地。

段延慶冷笑走上身前,抬起手就要拍向刀白鳳的脖頸。

但是,刀白鳳瞧見這醜鬼出手要扒拉自己衣服,一時間又氣又急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她氣血上湧,白眼一翻直接昏迷過去,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段延慶瞧見這女人昏迷了,也停下了手轉身離去。

只是走到洞口的時候,再次忍不住回頭看來。

總感覺自己做了最不應該做的事情一般。

他想不通其中關鍵,卻是一點柺杖飄身起來:“老夫已經做到了,還請少宮主信守承諾,不要哄騙老夫。”

他不想再跟曹昆見面,因此此刻不知道為何,看到曹昆這張臉,他段延慶就忍不住心頭火氣。

曹昆哈哈一笑:“多謝段皇爺送美上門。”

他飄身而下,走入山洞。瞧著那昏迷不醒的刀白鳳,曹昆嘿嘿一笑抱起對方放在青石上,然後就饒有興趣的探手過去。

片刻後,曹昆耳朵一動微微皺眉,隨即跑出了山洞合攏洞口。他腳尖一點往縹緲峰外而去,走了半盞茶功夫,卻瞧見遠處樹尖上站著一個白衣身影。

“外婆好。”曹昆哈哈大笑,打著招呼。

李秋水繡眉一瞪:“胡說八道什麼。”

“我與語嫣就要成婚,可不就是成了你的外孫?外婆此來,是要與巫行雲做個了斷嗎?”

李秋水也不去糾正這稱呼了,微微點頭咬牙道:“正是如此,你果然守信,提前來了靈鷲宮等候。我已經算好了時間,那小矮子如今功力盡失,正是我們下手的機會。等到晚上你我上山,到時候擒拿了她,好好羞辱。”

曹昆笑道:“我聽您的吩咐。”

李秋水白眼一翻:“倒是便宜你了,不過你到也真的下的去口,她看著嬌小,那年紀可是上百歲左右了。”

曹昆哈哈大笑,心說年紀大有什麼,只要看得過眼就行。

後世很多人,想結婚還找不到老婆呢。

“我知一處溫泉,環境優美,山洞精緻,不如前往歇息一二?”

李秋水抿了抿嘴唇,遲疑一下說:“好,剛好我也累了……不過你要在外面把風。”

“放心,我守在洞口,不想幹的人誰也進不去的。”

李秋水心說不想幹的人當然不能進來:“前面帶路。”

二人一前一後走入了樹林深處。

李秋水背對洞口,微微側目冷笑:“不是說好了,不相干的人不許進來?”

曹昆只見那玉背雪白,宛若琉璃。纖腰柔弱,看似楊柳。

他背著手,一本正經的道:“此情此景,我想賦詩一首。”

不待李秋水回應,曹昆脖頸一揚,緩緩道來:

“天鵝舞長頸,楊柳小細腰。

素手攬風情,玉柱撐妖嬈。

妝罷蓋輕紗,遠眉妙目騒。

衣盡波濤動,碧草掩囚牢。

玉趾撩寒潭,圓月對影搖。

水淹擎天柱,玉壺飲不飽。

落入溫泉裡,孤影寂寥道。

遍觀天下花,不似秋水好。”

李秋水渾身一震,又羞又惱,咬著紅唇忍不住捧著玉臉情動的說道:“你快過來。”

曹昆繃著臉背著手:“我這不相干的……”

“你是想幹的。”李秋水五指成抓對著曹昆猛地一吸,頓時曹昆身不由己的飛了過去,啪嗒一聲落入溫泉。

她抿著紅唇俏臉也是緋紅,羞答答的道:“這水喝不飽,你倒是想想法子嘛。”

曹昆咳咳一笑,滿臉尷尬:“你理解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秋水嘟著嘴瞪眼:“少說廢話,我這牢籠可是要關點人進去的,若是不然,修了這牢籠作甚?”

曹昆無語:“小小地牢,可笑可笑。”

李秋水下巴一揚,眉毛妖嬈,抿著紅唇自信道:“莫要胡扯,我自有乾坤無量,洞天無邊。莫說一個人,哪怕是十億百億也能關的進去。你若不服,儘管來闖。保管你找不到邊,探不到底,看不清東西南北的方向,讓你暈頭又轉向。”

曹昆哪能服軟:“小小妖女,囂張跋扈。好叫你知道,本公子隨遇而安,胸無大志。若是真的入了地牢,我就在那挖了坑,埋了種,灑下日光輝,引來清泉水。我常駐不走,看你如何。”

李秋水怒視一眼,掐著腰抖了抖:“我有三重牢,一曰地獄門,撞你頭也青。二曰噬魂道,讓你魂魄消。三曰輪迴谷,斬魄骨肉少。還有神通四面來,八方拍打功力深。再有銀河神水洩,力達千鈞讓你腦袋腫成包。”

曹昆詞窮,心虛怒吼:“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李秋水掐腰左右腰,冷冷一笑道:“我瞧你是吹牛長大的。”

曹昆大驚失色,李秋水哈哈大笑,猛地撲過去沉入水中。

22:我要賦詩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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