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低調成親。

送入洞房。

儀琳念了一夜的經。

翌日凌晨。

儀琳有些呆滯的被曹昆牽著手拜見父母。

光頭就是好,睡覺不害怕被壓著,早上起來也不用過多打扮,洗臉的同時順便還能洗個頭。

僧袍也好,主要是寬鬆方便。

不知道怎麼的,儀琳總感覺曹昆喜歡自己穿僧袍剃光頭滿臉莊重的樣子。

我的夫君一定身有佛性,對佛主極為尊敬。

二人拜會了父母和定靜師太。

定靜看著儀琳有些呆愣愣失神的樣子。

定靜有些擔心的看著儀琳:“儀琳,你怎麼了?”

儀琳從小在恆山長大,接觸的事情都是純淨無暇的東西。她對於世間凡俗不太瞭解,猛然結了婚,跟一個男人休息了一夜,難道嚇到了?

畢竟還是一個純淨無暇的小姑娘啊。

記得師傅說過,男人是很可怕的。

有蛇。

而且是毒蛇,若是中了毒蛇,會有可怕的災禍降臨,歷經八九月生不如死的折磨,最後關頭生死危機降臨,若是度過也好,若是渡不過就會身死道消。

定靜緊張的繃緊了身子,目光卻關切的盯著儀琳:“是不是不舒服?你說出來,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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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琳臉蛋有些複雜的看著定靜:“師伯,儀琳以後不想唸經了。”

定靜:“……”

她心碎了。

男人真是可怕的東西。

佛性如此純淨的儀琳,只是一夜之間就拋棄了佛祖。

儀琳一定是中了毒。

蛇毒。

旁邊的啞婆婆同樣擔心儀琳,不過到底是新婚燕爾的,她還不能發表什麼意見,免得得罪了林家。

其實儀琳想的是,自己唸經斷斷續續的,對佛主不敬,也不知道佛主會不會生氣。

第二日,儀琳臉蛋紅潤。

第三日。

儀琳笑容滿面,開心無比。

啞婆婆放心了。

從儀琳眉開眼笑可以看出,這丫頭是真的幸福。

當然,主要是她聽了半夜。

確定了儀琳是真的幸福。

自己的女婿天賦異稟,只是可憐小儀琳纖細柔弱,又哭又求還要唸經。

定靜師太到底不是世俗之人,既然確定了儀琳很幸福,沒有被欺負,於是就決定告辭離去。

而林家本來想要與恆山聯姻,藉助恆山的威勢。如今隨著林震南的崛起,這個想法也淡了。

定靜帶著不少禮物離開,等回到恆山定閒問起。

定靜老實的回答:“掌門師妹放心就是,儀琳每夜誦經,抑揚頓挫,連綿不絕。只是這丫頭少女信心,偶爾頑劣,念什麼三字經斷斷續續,頗為對佛主不敬。”

“師姐我只擔心一事,儀琳最近總是目帶風流,恐怕是中了蛇毒。”

“當年師傅告誡我們男人都是劇毒之物,想來會留下一些解毒之法,不知掌門師妹可有掌握?若是有的話,不如傳授給師姐,師姐跑一趟再去傳授給儀琳,免得儀琳日夜承受蛇毒之苦,生不如死。”

定閒:“……”

她捏著念珠。

嘭。

念珠碎了。

華山,劍氣沖霄堂。

嶽不群和甯中則端坐在一起,共同看著一封信件。良久放下,嶽不群輕聲笑了笑:“那林家與恆山派聯姻,卻又不公開,有意思。”

甯中則卻沒有多想,她肥碩的翹臀卡在太師椅上,竟然嚴絲合縫宛若吸盤,望之後坐力極強。

寧女俠右手寶劍落地,眉宇間醞釀著一絲俠氣,她頗為豪爽的道:“靈珊年紀也大了,衝兒也老大不小。如今聽到別人成婚,我想著是不是也給二人操辦一下?”

“那個逆徒。”

嶽不群臉色發黑:“昨日讓他下山,一夜未歸。靈珊竟然還幫著隱瞞,當我不知他又醉倒了嗎?”

寧女俠呵呵一笑:“衝兒還小,你莫要生氣。不過也不知道那林家少年是何等英雄年少,竟然被定閒師太看重了。難道是看重林家辟邪劍法的威力,想要聯合起來,威懾魔教?”

“辟邪劍法……”嶽不群目光閃了閃,他輕聲道:“為兄覺得是林家主動聯姻的,師妹,我聽說那青城派……”

“餘滄海不怕惹人非議嗎?”甯中則帶著一絲嫌棄,卻沒注意到旁邊的嶽不群目光深遠的看向山下。

半日後,一封書信從華山直奔青城派而去。

林平之娶了儀琳的事情雖然沒有大肆操辦,但是恆山派到底是五嶽劍派之一。定靜師太名為恆山三定,在江湖上那也是有名有號的高手。

三定行走江湖,多少會被人注意一二。這儀琳嫁給林平之,也不過三兩日就被江湖上大小勢力摸的清清楚楚。

青城派。

餘滄海身材矮小,周身卻散發著可怕無比的威勢。他面容微黑,下巴略尖,一雙眸子眯起,看上去狹長無比。此刻餘滄海站在一塊巨石之上,倒也看上去身高挺拔起來。

他揹負的雙手捏著一封信件,不知多久之後,手臂一震那信件化做粉碎隨風而去。

“嶽不群,格老子的,就會躲在後面偷雞摸狗。”

餘滄海謾罵一身,氣呼呼的跺了跺腳轉身飄然離去:“恆山派那群女人怎麼這麼多事。”

“吃齋念佛的尼姑也想要男人,這男人就那麼好?”

餘滄海罵罵咧咧,卻不注意身後幾個弟子詭異的眼色。他五短身材,怕是理解不妙男人的妙。

餘滄海只是黑著臉,接著罵罵咧咧道:“林震南以為靠上恆山,就能保他林家進入川地?我青城派可不給這個面子,他也不是老子要的什麼。”

“只要拿到那辟邪劍法,老子就誰也不怕。格老子的,五嶽劍派不讓老子進,日月神教老子不敢進。峨眉派地盤穩固,唐門狗雜碎一個個心狠手辣,老子在這一畝三分地蹦躂,一輩子也蹦躂不出去。”

“這青城派大貓小貓兩三只,老子一死青城派就完蛋。格老子的林震南,老子盯上了你了。”

餘滄海興致沖沖的帶著弟子離開了青城派,再不動手,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趁著恆山派和林家聯姻的訊息沒有擴散動手,只要殺了人,殺的乾淨,恆山派知道又如何?

再說了,只要拿到辟邪劍法。

我餘滄海還怕誰?

餘滄海帶上精銳人手,直奔福州城。

而在他走後七天,一群黑衣人直撲青城派。漆黑的夜幕中刀光劍影,血流揮灑之下屍橫遍野。

其中一人一身青衣,劍光閃爍,宛若鬼魅又似遊龍,長劍過處青城弟子如韭菜一般紛紛跌倒。

失去了精銳人手的青城派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經書典籍打包帶走,直到凌晨時分大火燃燒半邊天,周圍幫會才發現青城派沒了。

而此時此刻餘滄海還謀算著如何滅了林家滿門,躲在小道上晝夜潛行呢。

福州城。

曹昆躲入密室,從戒指中取出從青城派打包來的秘籍放在桌案上。片刻後林震南和林王氏進來之後,夫妻倆對面而坐,臉色陰冷:“不想……那餘滄海真有滅了我們滿門的心思。”

“夫君,此事若非平之激靈,他們打上門我們都不知道。”

“我兒聰慧起來了,為父甚蔚。潛伏多日,能滅了青城派後路,著實不錯。”

林王氏抿嘴一笑:“好多年沒殺人了,卻不想青城派沒留下幾個好手。怪不得那餘滄海琢磨我家的辟邪劍法,就他青城這種青黃不接的局面,不消人動手,只等數十年後定然就會沒落。”

曹昆嘆息:“誰都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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