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打成招?這麼說,武元慶你是抵死不願意承認齊王造反咯,哪怕燕弘亮已經招供了你也死不承認是嗎?“邱行恭臉色猛地沉了下來,眼神如刀般看著武元慶.

“沒錯,燕弘亮都被折磨成這樣了他說的話有多少可信的,誰敢保證他不是在你的折磨下才違心的說了這些你想要聽到的供詞.再說,他說齊王謀反,還和他們多次商議如何謀反,什麼時候謀反,那我想問問了,昨天晚上齊王在哪裡,我可是聽王妃說了齊王昨晚一晚上不在王府裡,甚至連續多日晚上都不在王府,白天的時候才回到王府.真要造反的話,昨晚那麼大的事情,齊王難道都不留在王府裡指揮嗎?“武元慶平靜的質問道.

“哈哈哈,武元慶你真有意思,齊王不在王府裡,而且是多日晚上不在王府裡不正是他密謀造反的鐵證嗎?不然的話堂堂王爺為何晚上不在家裡睡覺,而是不知所蹤呢?肯定是趁著晚上夜深人靜不會引人注意和陰弘智,燕弘亮,燕弘信他們聚在一起商議策劃謀反的事情,昨晚不在王府更好說了,叛軍襲擊歷城,攻打縣衙,齊王肯定是在外指揮這場襲擊所以才不在王府的.“覺得武元慶走了一步臭棋的邱行恭哈哈大笑著駁斥武元慶,最後又是一腳踢在燕弘亮身上:“你說,是不是這樣的,最近幾天齊王晚上不在王府究竟幹什麼去了?“

燕弘亮又是一聲悲呼,然後哭嚎著連連點頭:“對的,齊王晚上正是和我們在一起商議謀反的事,昨晚的襲擊就是齊王指揮的.“

“哦,那你倒是說說齊王現在跑哪兒去了,今天早上城破的時候有人見過你,有人見過燕弘信,還有人見過陰弘智等等,你們這些人都有人見過,見過你們據守城頭,也見過城破後你們的逃亡,可是為何卻沒一個人見過齊王殿下,一個人都沒有,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你能告訴我齊王究竟在哪裡嗎?“武元慶蹲到燕弘亮面前,看著他那張恐怖的臉柔聲問道.

“因為齊王殿下早就扔下我們跑了,他換上百姓的衣服跑了,所以我們才沒守住城,他跑哪裡了我也不知道.“燕弘亮小聲說道.

“哦,你也不知道啊.“武元慶點點頭一副明白了的樣子,只見他又盯著燕弘亮仔細看了看,然後撐著腿慢慢站起來,看向邱行恭笑了笑,然後很突然的抬腿一腳踹在了燕弘亮的臉上.

燕弘亮的鼻頭本來就被削掉了,還淌著血呢,武元慶現在這一腳又是正正的踹在了他的鼻子上,直接將他的鼻子踹爛了,撕了個口子,從鼻子往臉頰上裂開了都,粉紅的臉部肌肉都露出來了,接著才被滲出的血給染成血紅.

“齊王這幾天的晚上幹了什麼你都清清楚楚,結果就今天早上的事情你卻不知道了,你說你們造反齊王是領頭的,可是你們的頭頭都跑了你們卻還在堅守,你騙鬼呢,齊王都打扮成百姓的樣子跑了,你們幾個卻沒跑,是在為齊王殿後嗎?你說的你們好忠誠啊,可是既然這麼忠誠你們為何要造反?“武元慶用腳尖碾著燕弘亮臉上的撕裂傷口笑盈盈的問.

方才看到李佑的老婆孩子看到燕弘亮那可怖的臉的時候尖叫連連,可是現在親眼看到武元慶一腳將燕弘亮的鼻子踹爛,臉頰撕裂連鬼都不如的樣子,她們卻只驚叫一聲後就沒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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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嚇著嚇著習慣了,而是直接被嚇的捂嘴不敢叫了,有的乾脆閉著眼不敢看了.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剛才還和藹可親的姐夫,姑丈,這時候忽然變了個人,就跟殺神屠夫變態一般,特別是一邊把人臉都給踹爛了,一邊還笑的那麼若無其事的問人家話,這這這,實在是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一個個都驚恐的捂著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武元慶你在幹什麼?你想要弄死他,覺得這樣就能讓齊王逃脫,讓你武元慶逃脫嗎?“邱行恭臉色一變厲喝著一腳踹向武元慶.

邱行恭距離比較遠,在他的腳踹到的時候武元慶已經撤身後退了,避過了邱行恭的一腳後,武元慶淡淡笑道:“邱行恭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想照貓畫虎的問一下燕弘亮,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一些不一樣的答案.你這麼著急什麼,是心虛了嗎,[怕我問出些不利於你的話嗎?“

邱行恭臉色陰晴不定的變了變,然後強笑著說道:“笑話,本將軍怕什麼,有燕弘亮的指證,齊王造反證據確鑿,武元慶你別想為他開脫了,你也別想脫身.“

“哈哈哈,邱行恭你現在說證據確鑿還言之過早,還是等我重新審問過燕弘亮再說吧.“武元慶冷笑道.

“你想怎麼審問?“邱行恭眯著眼問.

“剛才不是說了嗎,照貓畫虎跟你學呀,你看你為了問出實話來把燕弘亮的右眼挖了,鼻子削了,現在呢,這鼻子徹底爛了,我也沒辦法接著削了,那只能勉為其難一下,除了挖掉他左眼外順便把他男根也給割了算了,想來,這樣燕弘亮說的一定會是實話了.“武元慶笑嘻嘻的一邊說還一邊比劃.

聽到說要把燕弘亮的男根給割掉,在場的所有男性都覺得自己下體一涼,彷彿有刀鋒劃過似得,劉德威,邱行恭都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武元慶.

這貌似是宮刑吧,這可是臭名昭著的刑罰,是殘酷性僅次於大辟的一種肉刑,而這種刑罰在隋朝開皇年間就被明令取消了,大唐建立後,關於刑罰屢次修改,以往的酷刑都是往少了減的,還沒誰敢說要恢復酷刑的.

現在好麼,武元慶竟然準備給燕弘亮來宮刑,這可不光是濫用私刑這麼簡單,說句嚴重的話,這真要實施的話一點不比邱行恭挖掉劉蘭成心肝烤著吃的惡行遜色,到時候肯定又是滿朝震動彈劾.

聽到***要被割掉,燕弘亮嚇哭了,如果說被挖掉眼睛,割掉鼻子那只是對他的身體摧殘,讓他恐懼痛苦,那割掉***不但是身體上的痛,更是精神上的無邊折磨,真要小弟弟被割掉,死後都沒法見列祖列宗的.

司馬遷在觸怒漢武帝,被處以宮刑之後,在寫給朋友的信中便說:“故禍莫憯於欲利,悲莫痛於傷心,行莫醜於辱先,而詬莫大於宮刑。刑餘之人,無所比數,非一世也,所從來遠矣。”

司馬遷話裡的意思就是說禍沒有比貪慾私利更慘的,悲沒有比刺傷心靈更痛苦的,行為沒有比汙辱祖先更醜的,恥辱沒有比宮刑更大的

不但是古時候,就是後世,別說沒有***了,就是***站不起來那都是無比的恥辱.

何況宮刑是直接割掉,沒有了的,這是比死還要難受的最恥辱的懲罰。

“別,別,武侯,我說我說.......“

燕弘亮嚎啕大哭的開始供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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