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油炸這種烹飪方法出現的其實挺早的,炮烙估摸著是最早的鐵板燒,用炭火燒熱銅柱,將人綁於銅柱上燒死,據最早明炮烙刑罰的不是商紂王而是夏朝的最後一個暴君桀,也是大禹的不知道多少代孫子。 Ww W.』X『S⒉②2.COM

然後夏桀的廚師受到了啟,這人被炮烙的時候有一股異乎尋常的香氣,銅柱上嗞嗞的有油流出。這要是在鐵板上放油,再把肉片放上邊煎不就能做出好吃的東西了。展到後來,有人現把足夠多的油放到鍋裡,然後把食物放裡邊炸竟然能做出比鐵板上煎還要酥脆鮮香的美食,漸漸的這種油炸的做法傳了開來。

在唐代,葵花,芝麻,油菜的種植也沒有推廣開,再加上榨油技術的限制,植物油依然還是非常難得,而動物油脂雖然製作簡單,但由於肉類難得,豬肉在這時候又是下賤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故而豬油都很少見。

所以民間的食物做法最主要的還是煮,無論什麼東西都是一鍋煮,幾乎也不見油星。

王公貴族起來也可憐,除了烤肉,剩下的依然是煮,油煎的都少。

更遑論武元慶這樣用麵糊裹著炸了,最主要他把蘋果,梨,菜葉子,蘑菇,等水果蔬菜類的也都給炸了。

獨一無二的製作手法令人嘆服,看著金黃的炸串出鍋,聞著誘人的香氣,一個個喉頭湧動,直咽口水。

待武元慶撒上自制的孜然粉後,香料和炸串間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那股子直刺心脾,讓人味蕾翻滾的香氣,真的讓所有人都垂涎三尺。

李承乾迫不及待的伸手抓了一串炸蘑菇,都顧不上燙,直接就往嘴裡噻。

一口塞了兩片炸蘑菇,撐得嘴裡慢慢的一邊嚼一邊口齒不清的道:“嗚嗚,好吃,好吃,太好吃了,真真兒的酥脆鮮香,武元慶,這個比在你家吃的那些炒菜還要好吃哦”。

看著太子那狼吞虎嚥的吃相,剩下的人也都食指大動,紛紛拿上一兩根烤串吃了起來。

一時間讚美聲四溢。

尤其是看著王子瑜和襄城兩個半大姑娘微張紅唇,口的吃著炸水果,那紅唇開合之間,實在是美不勝收。

自己做的吃的能得到大家的認同,武元慶臉上也樂開了花。

把掌握火候的注意事項交給一個僕婦,讓她做油炸的事情,武元慶則抽身去烤兔子肉。

“你們幾個少吃油炸的哈,這邊還有兔子肉,山雞肉等著你們自己個兒烤呢,我跟你們,自己做的吃的才是最好吃,最有成就感的哦”武元慶對搶著那炸串的幾人道。

聽到竟然還能自己烤東西吃,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眾人,也都很有興趣,果然不再搶吃炸串了。

燒烤應該是人類進化以來最早學會的用火做食物的方法。

當然往烤好的東西新增香料自然是很久以後才生的事情了。

燒烤方法簡單,但掌握火候卻非常不易。尤其是心急的人,武元爽李承乾兩人就是代表。

在其他人都拿著自己烤好的雖然不太好,但依然熟了的吃的時候,他們兩人只能看著自己手裡烤的一半焦黑,一般還有血色的肉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武元慶看不起,好心的分給兩人些烤好的肉才罷。

最後一整只的烤狍子,幾人也就拿著刀削了幾片嘗了嘗就吃不動了。

大快朵頤,的確不怎麼適合這些飯量不大的少爺姐。

剩下的不能浪費,讓李承乾出面分給了宮女僕婦,以及侍衛們,每個人分到的不多,但能得到太子賞賜,吃同樣的東西,都高興的很,覺得自己臉上有光。

吃完了飯,武元慶斜靠著車轅在打盹,武元爽,李承乾,王倫三個則在鬥地主,剩下五個姑娘湊一塊聊著私房話。年齡最大的王子瑜顯然和其他幾個有代溝,只是抿嘴聽著,一般不插話。

這邊享受著飯後的美好時光,那邊挖煤的還在揮汗如雨的幹著活。

馬別駕帶的這些人平時也不怎麼幹活的,都是有薪俸的,又有油水收的。

結果今天被安排挖煤,一個個累得要死,腰痠腿疼,一上午時間兩手都打起了泡來。

有忍耐力差的眼中已經飽含淚水了,疼得。可偷懶卻沒一個敢的,誰讓這是太子下的命令,別駕大人親自督辦的。

沒看別駕在一邊汗流浹背臉色通紅都不肯找個陰涼地歇歇嗎?

薛老六,顧名思義在家排名第六,是老么,也最得父母疼愛,他老子以前是問事,也就是執杖行刑的衙役,去年因為歲數大了,得了病,本想著把職位蔭補給薛老六的,畢竟問事雖然是最的吏,可也算是有薪俸能領的,用現在話就是正式工。

可惜為了給老爹看病,花了大部分積蓄,沒有足夠的錢送給上頭,薛老六沒能成功蔭補問事之職。不過看在他老爹的面子上,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個白直的差事,意思就是額外差役,在官當值無月薪的吏,用現在話就是赫赫有名的零時工群體。

就如同後世公安局派出所裡的零時工合同工一樣,雖然工資不高,但油水多。

薛老六是個老實人,話不多,也不會來事,不會討好上官,關鍵還是個軟心腸,不忍心卡油,雖然一直想恢復父輩的榮光,做一個問事,可惜,事與願違,雖然有苦活累活都搶著幹,但上官還是看不上他,據道訊息,可能連白直這個沒有薪俸的職位都要保不住了。

今天被安排著挖坑,薛老六雖然一直都是愁眉苦臉擔心著自己的前途,但手上的活卻沒耽誤,做得飛快,結果原本位於中間位置的,別人嫌他挖坑太快,挖的太深,一路你趕我趕的把他給趕到了最外圍。

武元慶畫了個中心,然後讓從這個中心往外挖,一個兩個都覺得中間肯定最好,結果都擠在中間,就薛老六在最外邊一個人苦幹。

想著自己被人這樣排擠,薛老六越想越傷心,越傷心手上用的力越大。

刺啦一聲金鐵交鳴,火花四濺,倒黴,又刨到石頭了,薛老六這樣想著,就伸手準備扒拉開土準備看看石頭大不大,好不好挖。

誰知,剛扒拉了一下土,一抹黑色出現在眼前。

難道?想到了一種可能,薛老六心猛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嘴唇哆嗦,顫顫巍巍心翼翼的再次伸手往開扒拉了一下土,而這次那抹黑色更大了,一些黑色的碎屑鑽了他的指甲縫裡。

雖然沒有用過煤炭,但薛老六還是見過的,更何況武元慶怕有人不知道煤炭什麼樣,專門給講了的。

薛老六很確信自己挖出的就是煤炭。

這就是太子要的煤,哈哈哈,薛老六低著頭大張著嘴無聲大笑,狂笑,爆笑,了了,老薛家要翻身了。

”我挖到煤了,我挖到了“薛老六大聲嘶吼著,因為激動而顯得乾澀的聲音透著興奮激動,遠遠的傳開,一直到了天際彌散。

”去你媽,是老子挖到的“就在薛老六興奮的爬出坑要找馬別駕報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竄了過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這人往坑裡看了一眼,看到那一片黑色的石頭,放下心來,拔腿就往馬別駕那兒跑。

薛老六爬起來就追。要平時被這人踹一腳,他肯定吭都不敢吭一聲,因為這人是參軍事的舅子胡奎,也是幾個問事裡邊領頭的。

參軍事雖然是個從九品下的芝麻綠豆大的官,但起碼是有品級的,絕對不是薛老六能惹得起的。

可今天這事是關係到老薛家能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的重要功勞,薛老六決計不能忍了。

等武元慶,李承乾兩人聽到訊息高高興興過來後,看到的就是薛老六和胡奎兩人抱在一起廝打,馬別駕在旁邊呵斥的場面。

瞭解了緣由,武元慶走到了場中,薛老六,胡奎見武元慶和太子來了,也趕緊分了開來,但還是氣鼓鼓的互相瞪著。

武元慶開口問了問其他人有沒有人看見是誰現的,結果所有人都搖頭沒看見。

“不是,有人喊了句我挖到了嗎,難道你們都聽不出來是他們兩個中誰的嗎”武元慶冷笑著問道。

眾人依然搖頭,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肯定是薛老六挖到的,但不合群的薛老六很明顯得不到這些人的支援,這些人也更不可能為了他得罪胡奎以及參軍事。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看著同樣衣衫凌亂的兩人,一個汗流浹背,一個脖子上還掛著一方雪白的汗巾,又走到現煤炭的坑邊看了看,武元慶心裡有了計較。

”你們誰現的煤炭“武元慶明明知道兩人就是因為爭這個現人廝打的,還故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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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不出所料,兩人同時答道。

”胡奎是吧,你是你現的煤炭?”武元慶把目光看向掛著雪白汗巾的人問道。

“是的,公爺,是人第一個現的”胡奎急忙回答,同時心中暗喜,問我了問我了,看來是認準我現的了。

“那我問下,你是從坑的哪邊爬上來的”武元慶笑著問道。

胡奎還記得自己是在那邊踹倒的薛老六,於是指了一邊是這裡。

武元慶頭道:“你把腳抬起來我看看”。

胡奎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忐忑著抬起了腳,武元慶掃了一眼。

又讓薛老六抬腳看了看,然後笑著對李承乾道:”從有煤的這邊爬上來,很明顯是會踩到煤的,我剛才看了下,那煤層上邊也的確有個泥腳印。可是這個胡奎腳上除了黃土什麼都沒有,而薛老六腳上有黑色的煤渣痕跡,手指也是黑的,而胡奎肩膀上的汗巾上也有一個黑手印,可他的手卻不是黑的,所以挖到煤的是薛老六,不是胡奎。承乾啊,胡奎在騙你,他想搶功“。

”把他拖到一邊,打斷雙腿“武元慶最後一句話燃了李承乾的怒火,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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