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實沒什麼啦”王玄策笑著搖頭，看樣子不準備復言。
“沒錯，真的沒什麼，就是王兄講他在東海見過的巨魚而已。”趙恆也笑著道。
“巨魚？有多大，傳中鯤那麼大嗎”別看武元慶經常喊李承乾釣魚玩，但能釣上來的多也就一尺左右，過一尺多的李承乾同學也就在御花園的湖裡看到過。能用巨來形容的魚到底有多大，李承乾很是好奇。
《莊子·逍遙遊》中記載“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大家都明白李承乾的意思，王玄策再次搖頭：“鯤鵬只只是謠傳，世間哪裡會有那樣的龐然大物。我在東海見到的魚雖然巨大，但觀之也不過數丈長短而已。”
聽不是鯤魚，李承乾雖然有些失望，但數丈長短的魚還是讓他驚呼出聲。
是在東海見到的，但其實只是兩年前王玄策遊歷到東海邊的時候在海灘上見到了擱淺的巨魚屍體而已。
因為是第一次見那麼大的魚，所以王玄策當時看的非常詳細，記得也很清楚，聽著王玄策的講述，武元慶馬上就明白他的巨魚是什麼東西了。
要起來，海里的巨魚其實有很多的，就拿鯊魚來，裡邊的虎鯊和大白鯊體長都可以達到六七米也就是兩丈的樣子。
不過王玄策的這種魚體長三丈有餘，應該不會是鯊魚，而且有須，更不可能是虎鯊和大白鯊了。
加上這種魚頭背部位置有很大的孔，又還能擱淺在海灘上，武元慶斷定王玄策見到的一定是某種鯨的屍體。
“武元..武瞾，你知不知道這種魚啊”就在武元慶想著的時候，李承乾在一邊推了他一把問道。
這子，差漏嘴了，武元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知道，怎麼了。”
“這種魚叫什麼，吃什麼的，你有沒有見過活的啊”李承乾腆著臉好奇的問。
王玄策和趙恆兩人也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想看看武元慶能出些什麼高見來。
有機會炫耀武元慶是不會放過的，在三人期待的眼神中了頭道：“當然見過，而且還見過很多種類呢”，只是有些話卻放在心裡沒，見過的確是見過，但那都是在電視上見過而已，什麼動物世界，人與自然的。至於活的，呵呵，他除了老家的草魚，鯉魚之類的外，連活的螃蟹都沒見過呢，誰讓他悲催的連海洋館都沒去過呢，就連動物園也交了門票錢看過些免二次收費的，像大熊貓，熊貓等還要門票的都沒舍得去看。
要水裡的物種，他看過最大的活的就是海豚了，因為動物園裡看海豚表演是免費的，只是想和海豚照相需要花錢。
“別賣關子趕緊”李承乾催促。
“誰賣關子了，清清嗓子也不行啊”習慣性裝逼被李承乾毫不留情的破，武元慶好不尷尬，可他死不承認還要辯解。
“切”李承乾眼神中表達著鄙夷之情。
“咳咳”武元慶乾咳幾句，趕緊切入正題：“王兄的這種巨魚我管它叫鯨，也可以叫鯨魚。但它並不是魚類，而是哺乳動物。這個哺乳動物呢就是指像牛馬羊之類的動物一樣，不是卵生而是胎生，和人也一樣，在肚子裡孕育後代的。鯨的體型普遍巨大分為鬚鯨和齒鯨，而其中的鬚鯨體型更是沒有的，最的體長也在兩丈左右，最大的鬚鯨能有十丈左右。齒鯨大的也能有七八丈以上，最大的齒鯨是抹香鯨，名貴的龍涎香就是產自這種抹香鯨。”
武元慶把自己所知道的鯨的習性等等詳細講了一遍，鯨的具體樣子他只是從電視上看到過所知不多，不過這王玄策是真見過實物，已經講的很清楚了。
但是鯨捕食的過程，浮出水面透過背上的鼻孔換氣噴出的巨大水柱等等卻是被武元慶講的精彩紛呈，繪聲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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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這種趣聞，王玄策和趙恆兩個考生顯然還是對時政比較感興趣的。
過了鯨魚，王玄策沒兩句就又到了他老家洛陽那邊私學的昌盛。據他前兩年皇帝讓各地興建官學，洛陽作為東都，自然是熱烈響應，而且長安對洛陽呢也很是重視，所以洛陽的官學相比以前增加了數倍，入學也成了一種風潮。
不過這種官方政令都遠不及今年四月份皇帝一道開科取士的旨意來的有效果。
自從皇帝下了開科取士的旨意以後，洛陽興建的私學在短短數月之內就過了官學的數量，大的鄉紳地主建私學，中地主也不甘人後跟著建。
“這個很正常，這些鄉紳地主不缺錢，但是他們缺地位。錢賺到一定程度自然就開始有了更高的追求。比很多很多錢更讓人嚮往的自然是權勢，他們謀求權勢不但是提升地位的需要，也是在為了保護他們擁有的財富。士農工商，士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武元慶淡淡的道。
“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而這些鄉紳地主裡邊很多都是被歸入商人行列的。以前朝廷取士的時候，賤籍，商人等都是不在取士的範疇裡的。被壓制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陛下放寬了這個限制，他們自然是要抓住機會提升自己的地位，增加自己的話語權了。
“在下只是看到了這樣的事情，卻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而武兄卻是一下參透了其中的玄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在下佩服，佩服啊。”王玄策極為歎服的道。
“哈哈，過獎過獎了”武元慶嘴上謙虛，實際上心中還是很得意的。
“武兄不必謙虛，王兄所的在下在家鄉也看到了，在下家鄉雖不如王兄所在的洛陽，但是這種辦私學的卻也不算少見，正如武兄所言，隨著陛下放寬取士的門檻後，很多以前不在被選拔之列的人都開始行動起來，最近幾年的科考他們很多人肯定是趕不上了，但是越往後這樣的人必然會越多了。”一旁的趙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