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十五十六世紀的時候,歐洲許多國家毛紡制呢業迅猛展,加上新航路開闢後,擴大了世界各地區、各民族之間的經濟和文化交往。英國地處大西洋航運的中心線上,對外貿易急劇擴大,從而進一步刺激了英國羊毛出口業和毛織業的展,羊毛需求量激增,市場上的羊毛價格開始猛漲,養羊成了很賺錢的行當,但需要大片的土地。

於是,貴族們地主紛紛把自己的土地和公共的土地用籬笆圈起來放牧羊群,並強行圈佔農民的土地。農民喪失了賴以養家活口的土地,扶老攜幼,向著陌生的地方去流浪。

這就是英國資本主義血腥家史上的的“圈地運動”,並且這種圈地運動是得到國家支援的,1593年,英國國會廢除反圈地法令,引起了圈地狂潮。164o年資產階級革命爆後,資產階級不再反對圈地,從1688年起,政府公開支援圈地。

因為養羊於是圈地,因為圈地種地的農民被趕出了家園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當時一位著名的作家托馬斯·莫爾在一本叫作《關於最完美的國家制度和烏托邦新島的既有益又有趣的金書》的書中寫道:“綿羊本來是很馴服的,所欲無多,現在它們卻變得很貪婪和兇狠,甚至要把人吃掉,它們要踏平我們的田野、住宅和城市”。

由此這場著名的圈地運動也有了一個更加出名的名字叫做羊吃人運動。

英國可以為了養羊得到羊毛羊絨而把農田這些圈起來變成羊圈牧場上演一出羊吃人,那大唐沒理由放著屬於自己的好好的天然牧場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不要卻白白便宜了以後註定會成為敵人的薛延陀。

以前嘛就草原上沒什麼利益可圖,活的牛羊一般不好往中原賣,而雖然有牛羊皮這些,但中原國家畢竟對牛羊皮的需求也沒那麼大,百姓也幾乎不怎麼會穿這些牛羊皮做的衣服什麼的。肉類的話更是因為儲存問題沒法往中原賣的。

但羊毛就不同了,儲存運輸沒問題,做成毛線用處那是大了去了。

織成衣服,帽子什麼的,不光冬天可以穿,紡的毛線細一,織成薄的毛衣,或者羊毛衫春秋兩季都完全沒問題。

還有各種的毛毯,毛墊,蓋巾等等都會成為市場上的商品。

以前是不會處理羊毛,現在有了武元慶處理羊毛的方法,又製造出了適合紡毛線的紡車,那對於幾乎個個都會紡線的大唐普通婦女來,學會紡毛線那不要太輕鬆。

到時候再學會了使用毛線的方法,可以預見不用幾年毛線製品就會成為北方人們過冬禦寒最好的選擇。

一旦毛織品得到廣泛認同普及,那羊毛的價格自然是水漲船高,養羊也就自然是有利可圖的事情。

那適合放牧養羊的草原對於大唐也就不再是雞肋。

草原可以產生大量的利益,那大唐在草原上駐軍就絕對值當。

到時候就可以在草原上築城,甚至從大唐遷移人口過去,大力展畜牧業紡織業,就像後世的鄂爾多斯一樣,那座城市一開始幾乎就是完全靠著畜牧業,紡織業展起來的。

不但可以自己展,還可以帶動其他部族展,讓他們大量的養羊,大唐來收購羊毛,這樣一來不用搶掠就能有錢賺,有了錢賺就可以從大唐買糧食,買各種的東西,草原上的部族肯定不會再把目光專注於整天惦記著從大唐東搶,西搶這件事情上。

而且築造的城池也將會是大唐控制草原的最強堡壘,有了這些城池,加上可以讓草原上的人們透過養羊就吃飽肚子,北方的邊患不解決,起碼可以少上許多。

武元慶手詳詳細細的把自己的想法解釋給李世民聽。

李世民皺著眉頭不時出聲問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明白了就讓武元慶接著講,然後有疑問再問。

翁婿兩個在大殿裡這一就了半天的時間,等武元慶把腦子裡能掏的東西全掏出來後,這場談話才結束。

第二天李世民又再次把武元慶叫進宮一番交流,同時還讓他帶上所有的傢伙,因為李世民要看看從清洗羊毛到製作毛線再到織造的全過程。

如此幾天,武元慶就知道李世民心動了。

只要李世民心動了,武元慶就不擔心群臣會大力的反對,畢竟這是一件有利可圖的事情。

而且不光對於大唐是有利的,對於這些大臣們也是有利可圖的。

這些大臣哪個家裡邊沒有幾個產業的,但大唐現在的各個行業幾乎都是飽和狀態了,他們家裡的產業想展擴張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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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草原上就不一樣了,這是一個空白的地方,毛紡織也是一個空白的行業,而且可以預計前景是光明的,那這時候先進入這個行業的人必然會收穫豐厚的回報。

武家商隊之前跟著大軍後邊大了一筆戰爭財早就讓他們羨慕的流口水了,現在有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不抓住才是傻瓜。

果然,沒過兩天討伐薛延陀的決議就定了下來,而用的理由就是武元慶的那樣以下犯上罪同謀逆。

這個決議一下,那些上躥下跳要奏請處置武元慶的外國使節也一個個瞬間偃旗息鼓了。

他們不偃旗息鼓也不行了,大唐剛打完東突厥,都沒喘氣就接著打薛延陀,這麼暴烈強硬直接把他們的膽子嚇破了。

再了,連長孫無忌這些在背後支援他們搞武元慶的大唐高官都不話了,他們還蹦躂個屁啊。

只是可憐了薛延陀在大唐的使節,一臉懵逼的不明白生了什麼。

世界變化太快了,前兩年大唐和薛延陀關係還親密的蜜裡調油一般,又是冊封可汗,又是賞賜金刀金鞭的,怎麼現在轉臉就要開戰了呢。

薛延陀使節如喪考妣,哭的稀里嘩啦的求見李世民,想要問問大唐皇帝這究竟是怎麼啦,薛延陀哪裡做的不對俺們可以改的嘛。

可惜迎接他的是緊閉的宮門,以及內侍隔著宮牆傳達的兩個字“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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