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一個炫耀的心咔嚓摔得稀碎,不但沒有炫耀出想要的效果來,反而著一傻逼的帽子從武家離開。

個中的心酸,除了尉遲寶林估計是沒人知道了。

武家今天就和粑粑一樣,總是在招惹蒼蠅過來。

武元慶剛準備回到自己的窩上熱炕上躺一會,結果皇宮裡來人。

來就來吧還特麼帶東西,真特麼的客氣。可武元慶實在不想要這份客氣。

因為來的是內侍死太監,帶來的是一份聖旨。

當然聖旨嘛,武家接了很多的,沒什麼出奇的,關鍵是聖旨上的內容,竟然讓武元慶跟著大軍開拔,當一個運糧官。

尼瑪,武元慶仰天長嘆無語問蒼天,之前皇帝沒有讓他籌糧,他還心裡偷樂呢,感情是特麼在這等著呢啊。

之前蕭瑀來找的時候,還再派些家將們去定襄就行了,現在可倒好,家將們都不需要派,自己要親自出馬了。

蕭瑀這下心裡估計是樂開花了,有自己去,肯定是要比派些家將去好太多的,就算到時候大唐的軍隊開拔過去,有不長眼想抓拿蕭皇後邀功,有自己在也能扛得住場。

沒準讓自己運糧這事都是蕭瑀在皇帝面前鼓搗的,武元慶心裡腹誹。

哎呀,這尼瑪怎麼的,皇帝你這是和女婿我什麼仇什麼怨,竟然讓我當運糧官。

你就算看我不順眼,讓我當個錄事參軍什麼的,寫寫文書,記錄記錄繳獲什麼,哪怕就給你打報告也行啊,為什麼要當運糧官呢,

不知道這運糧官是最危險的職業啊,稍不留神,或者老天爺不給面子就可能供應不上前方軍隊的糧草。

而一旦糧草失期不到,大將軍大總管就要拿運糧官出氣砍腦袋的,你這是恨女婿死的不夠快呢是吧。

內侍唸完聖旨就撤了,留下滿腹怨念的武元慶看天垂淚,流了幾滴馬尿後,武元慶轉身回自己院拿皇帝的寶貝閨女摸著出氣去了。

是運糧官,可這只是武元慶自己的叫法,皇帝人家是給了實際官職任命的,正四品下的懷化中郎將。

訊息傳得很快,沒多久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兩個就知道了。

“讓他罵我們,這下好了吧,當領兵打仗的將軍害怕吃苦受累不願意幹,現在反倒讓陛下給派去押送糧草了,活該。這尼瑪傻逼”程處默賤兮兮的對尉遲寶林嘿嘿一笑罵道

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武元慶這次當運糧官同樣是如此。

他是給李靖這中路大軍提供糧草保障的,於是在李靖還沒啟程前他就帶著一條長龍的運糧隊出了。

運糧,肯定不是光有人手運送就行的,還有人需要負責沿途保護的,這保護的人統統都歸武元慶掌管,一共一千六百人,共兩府兵馬,其中一府正是去武家炫耀過的程處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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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罵人人是非總是不好的尤其還是幸災樂禍的那種是會遭報應的。

程處默就是,之前還得意自己升官,升到了從六品的下府折衝都尉,結果轉眼就成了去炫耀物件的下屬,要下屬也就罷了,畢竟武元慶之前官職就是司農寺少卿從四品的官了,雖是文官,但也算他的上官的。

可關鍵武元慶也給升官了,從從四品升到了正四品,雖然升的級數不多,還很可能只是暫時的,但畢竟是從文職換成了武職,而且一從一正那是一個質的飛躍。

“武元慶,你是不是猴子請來的逗比,故意打壓兄弟的啊”程處默騎著馬哭喪著臉用從武元慶這學來的話問武元慶。

“你才是逗比,你們全家都是逗比,你以為老子想來啊,還不是陛下給逼得”武元慶一臉生無可戀的抱怨。

瞧著武元慶那副要死不活的樣,程處默心理平衡了。

等離開長安四五十裡後,運糧隊後邊稀稀拉拉的跟上來了許多的馬車,而且越往後邊跟來的越多最後匯成了一條不亞於運糧隊的長龍。

剛開始程處默和另一個折衝都尉還不太在意,畢竟長安城裡有商隊什麼的出來進去的很正常,有的商隊想跟著軍隊後邊安全也沒什麼問題。

可這半天時間不到就聚攏起來這麼多商隊馬車,這就太不尋常了。

“張鐵,去後邊看看是怎麼回事”程處默對跟在後邊的手下道。

“是,都尉”叫張鐵的人應聲就要撥轉馬頭。

“哎哎,回來”武元慶喊住張鐵後,才對一臉問號的程處默道:“後邊的那些人你不用管他們,沒什麼危險的”。

“你怎麼知道沒危險,你認識啊”程處默急忙問。

“廢話,那是我家的商隊,我安排的,我能不認識嗎”武元慶沒好氣的道。

“你家商隊?”程處默瞪圓了眼不解的問:“你家商隊跟來幹嗎,咱們這是去打仗不是做買賣好不好?”

“這你就沒見識了吧,戰爭財才是最能家致富的”武元慶擺擺手,一副你不懂的樣子。

“戰爭財?你做夢的吧,突厥一窮二白的,連衣服都沒有就披著獸皮,你個蛋財啊”程處默鄙夷的道。

“土包子,獸皮不是錢啊,長安西市上一張好的羊皮,牛皮值多少錢你知道嗎你”武元慶撇嘴問。

完了也不等程處默話,接著道:“就算不要他們身上穿的皮,那牛啊羊啊的不也都是錢啊”。

“滾,牛羊到時候都要算到繳獲裡的,哪裡是你可以插手的。行了,哥哥,你就別做財夢了哈,趕緊的,讓你家這些人回去吧,不然打完仗你家就成了整個長安的笑柄了”道後邊程處默都不想再打擊武元慶了,而是好言相勸到。

“笑柄?我什麼時候成過別人的笑柄。處默,相信哥哥,草原上有的是大把的機會財。那些活的牛羊還有各種繳獲我家都不會插手的,你的對那不是我能插手的。但那些死掉的牛羊馬總沒人會要吧。雖現在天冷了,死掉的牲畜釀成瘟疫的可能性不大,但總歸有這種可能的。那我們家的商隊就幫著軍隊收拾這些死掉的牲畜總沒人會管的吧”武元慶道。

“可死掉的你要來幹嘛,又不能賣錢”程處默問。

“吃過病牛肉沒,吃過瘟疫豬沒”武元慶反問。

“額,沒有”程處默搖頭。

“我吃過”武元慶面無表情的道:“病牛肉,瘟疫豬都有人賣有人吃,這戰場上死掉的牛馬羊,還都是天寒地凍下死掉沒多久的怎麼就不能吃,不能賣了?”

“哥,你們家不愧是做買賣起家的,就是能人所不能,想別人之不敢想啊。牛,牛壞了”程處默豎著大拇指佩服到。

“那是,哥可是吃過蟲子,賣過蟲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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