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郡王面對突如其來的守陵聖旨,剛開始氣憤雍正薄情,苛待骨肉血親,同時也埋怨自己的額娘,明明已經當了最尊貴的皇太后,為什麼不下懿旨詔他回京,偏要他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守陵。

可隨著雍正真正執政之後,剷除年羹堯,圈禁死八阿哥、九阿哥,毒死隆科多……這一系列雷霆手段,循郡王這才發現自己這個平時默不作聲一奶同胞的親哥哥,竟是如此殺伐決斷,嚴苛無情,自己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候,他才真正理解了太后的苦心,對於遠在京師、處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的額娘思念起來。但他心裡明白,雍正對他的嫉恨和戒心不曾一日消除,返回京師只怕難逃一劫。

循郡王原本打算著後半輩子都呆在清東陵,但聽聞太后病重臥床,死期將至,當即便不顧一切趕回京城。

雍正原本就對循郡王這個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十分忌憚,在除掉年羹堯和隆科多之後,就琢磨著想把他也除掉。可惜循郡王遠在東陵,根本就找不到他的錯處來懲治他。

這回可好,當初發配東陵的聖旨上寫著‘無詔不得進京’,你明知故犯私自進京,明顯就是違抗聖旨,雍正立刻便將他打入大牢,準備治他個‘抗旨不遵’之罪。

太后原本就病得厲害,聽到心愛的小兒子下了大牢,登時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直接暈死過去。

到了當天夜裡,太后已經進入彌留狀態了,冰凝和一眾妃嬪守在壽康宮殿外,冰凝很明顯感覺到壽康宮的火鳳之氣已經極度衰微,太后已然活不過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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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榻上的太后面容枯槁,神情委頓,渾渾噩噩叫道:“老十四!哀家的老十四呢?”

雍正臉上怨氣四溢,擱下手中的藥碗,冷冷道:“皇額娘,您病糊塗了,十四弟不在這兒!”

太后艱難睜開眼睛,深深望著雍正,道:“皇額娘快不行了,你能不能讓皇額娘見見老十四。”

雍正巋然不動,語氣依舊淡漠:“皇額娘,兒子是在孝懿仁皇後的膝下長大的,不比老十四是您親手帶大的,兒子陪伴您的時間不多。到了這個時候,就讓兒子多陪陪您吧。”

太后緩緩吐了一口氣,道:“你就是不肯放過老十四嗎?額娘知道你的脾氣,所以一直不說,也不敢說。可是如今——”

她顫抖拉著雍正的手,低聲下氣哀求道:“就當是額娘求你吧,放了你弟弟吧。”

雍正看到自己的親額娘在臨死之時還念念不忘小兒子,竟不惜拉下太后的尊嚴、母親的尊嚴來哀求他,心裡更加氣憤和妒忌。

他當即便撂下來臉,道:“朝廷的事,皇額娘就不必操心了,您安心養病即可!”他的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哪裡是在和生母在說話,儼然就是一陌生人。

太后聽了,一顆心越來越沉,終於是抑制不住的哭出聲來:“他可是你親弟弟啊,打斷骨頭連著筋,你當真一點骨肉親情都不念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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